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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世上有一条唯一的路,除你之外无人能走。

新读写 2021-11-19

独具人气的语文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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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1844年10月15日-1900年8月25日),出生于吕岑洛肯,德国著名哲学家、语言学家、文化评论家、诗人、思想家,被认为是西方现代哲学的开创者。


尼采的写作风格独特,对后代哲学的发展影响很大,尤其是存在主义与后现代主义,主要著作有《权力意志》《悲剧的诞生》《不合时宜的考察》等。


尼采的哲学观念向来饱受争议,他反对基督教、反对理性主义,推翻神的阶级制度。尼采要建立新的哲学,将生命意志置于理性之上的哲学,非理性的哲学。他的哲学观最重要的一点是哲学的使命就是要关注人生,给生命一种解释,给生命的意义一种解释,探讨生命意义问题。


一百多年来,人们尝试从尼采的语录理解他,无论是试图反驳,还是得到人生解答,不可否认的是,尼采深刻影响了后代哲学理论的发展,为人类的思想天空增添一道奇异的光彩。


在尼采的文章中,他反对从概念到概念的思维方式,反对长篇大论的说教和论证,而是有感而发,针对某个问题,采小节的方式,以类似于警言和格言的形式提出自己的新论点。一起来读一读。


怎样找回丢失的自己


一个看过许多国家、民族以及世界许多地方的旅行家,若有人问他,他在各处发现人们具有什么相同的特征,他或许会回答∶他们有懒惰的倾向。


有些人会觉得,如果他说他们全是怯懦的,他就说得更正确也更符合事实了。他们躲藏在习俗和舆论背后。从根本上说,每个人心里都明白,作为一个独一无二的事物,他在世上只存在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这样的巧合,能把如此极其纷繁的许多元素又凑到一起,组合成一个像他现在所是的个体。


他明白这一点,可是他把它像亏心事一样地隐瞒着——为什么呢?因为惧怕邻人,邻人要维护习俗,用习俗包裹自己。然而,是什么东西迫使一个人惧怕邻人,随大流地思考和行动,而不是快快乐乐地做他自己呢?在少数人也许是羞愧。在大多数人则是贪图安逸,惰性,一句话,便是那位旅行家所谈到的懒惰的倾向。


这位旅行家言之有理:人们的懒惰甚于怯懦,他们恰恰最惧怕绝对的真诚和坦白可能加于他们的负担。


唯有艺术家痛恨这样草率地因袭俗套,人云亦云,而能揭示每个人的那个秘密和那件亏心事,揭示每个人都是一个一次性的奇迹这样一个命题,他们敢于向我们指出,每个人直到他每块肌肉的运动都是他自己,只是他自己,而且,只要这样严格地贯彻他的唯一性,他就是美而可观的,就像大自然的每个作品一样新奇而令人难以置信,绝对不会使人厌倦。


当一个伟大的思想家蔑视人类时,他是在蔑视他们的懒惰:由于他们自己的原因,他们显得如同工厂的产品,千篇一律,不配来往和垂教。不想沦为芸芸众生的人只需做一件事,便是对自己不再懒散;他应听从他的良知的呼唤:“成为你自己!你现在所做、所想、所追求的一切,都不是你自己。


每个年轻的心灵日日夜夜都听见这个呼唤,并且为之战栗;因为当它念及自己真正的解放时,它便隐约感觉到了其万古不移的幸福准则。只要它仍套着舆论和怯懦的枷锁,就没有任何方法能够帮助它获得这种幸福。而如果没有这样的解放,人生会是多么绝望和无聊啊!


大自然中再也没有比那种人更空虚、更野蛮的造物了,这种人逃避自己的天赋,同时却朝四面八方贪婪地窥伺。结果,我们甚至不再能攻击一个这样的人,因为他完全是一个没有核心的空壳,一件鼓起来的着色的烂衣服,一个镶了边的幻影,它丝毫不能叫人害怕,也肯定不能引起同情。


如果我们有权说懒惰杀害了时间,那么,对于一个把其幸福建立在公众舆论亦即个人懒惰的基础上的时代,我们就必须认真地担忧这样一段时间真正是被杀害了,我是说,它被从生命真正解放的历史中勾销了。后代必须怀着怎样巨大的厌恶来对付这个时代的遗产,彼时从事统治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徒具人形的舆论;所以,在某一遥远的后代看来,我们这个时代也许是历史上最非人的时期,因而是最模糊、最陌生的时期。



我走在我们许多城市新建的街道上,望着信奉公众意见的这一代人为自己建造的所有这些面目可憎的房屋,不禁思忖,百年之后它们将会怎样地荡然无存,而这些房屋的建造者们的意见也将会怎样地随之倾覆。


与此相反,所有那些感觉自己不是这时代的公民的人该是怎样地充满希望,因为他们倘若是的话,他们就会一同致力于杀害他们的时代,并和他们的时代同归于尽——然而,他们宁愿唤醒时代,以求今生能够活下去。


可是,就算未来不给我们以任何希望吧——我们奇特的存在正是在这个当下最强烈地激励着我们,要我们按照自己的标准和法则生活。激励我们的是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我们恰恰生活在今天,并且需要无限的时间才得以产生,我们除了稍纵即逝的今天之外别无所有,必须就在这个时间内表明我们为何恰恰产生于今天。


对于我们的人生,我们必须自己向自己负起责任,因此,我们也要充当这个人生的真正舵手不让我们的生存等同于一个盲目的偶然。我们对待它应当敢作敢当,勇于冒险,尤其是因为,无论情况是最坏还是最好,我们反正会失去它。


为什么要执著于这一块土地,这一种职业?为什么要顺从邻人的意见呢?恪守几百里外人们便不再当一回事的观点,这未免太小城镇气了。东方和西方不过是别人在我们眼前画的粉笔线,其用意是要愚弄我们的怯懦之心。


年轻的心灵如此自语:我要为了获得自由而进行试验;而这时种种阻碍便随之而来了:两个民族之间偶然地互相仇恨和交战,或者两个地区之间横隔着大洋,或者身边有一种数千年前并不存在的宗教被倡导着。


它对自己说:这一切都不是你自己。谁也不能为你建造一座你必须踏着它渡过生命之河的桥,除你自己之外没有人能这么做。尽管有无数肯载你渡河的马、桥和半神,但必须以你自己为代价,你将抵押和丧失你自己。世上有一条唯一的路,除你之外无人能走。它通往何方?不要问,走便是了。


“当一个人不知道他的路还会把他引向何方的时候,他已经攀登得比任何时候更高了。”说出这个真理的那个人是谁呢?


然而,我们怎样找回自己呢?人怎样才能认识自己?


他是一个幽暗的被遮蔽的东西。如果说兔子有七张皮,那么,人即使脱去了七十乘七张皮,仍然不能说:“这就是真正的你了,这不再是外壳了。”而且,如此挖掘自己,用最直接的方式强行下到他的本质的矿井里去,这是一种折磨人的危险的做法。这时他如此容易使自己受伤,以至于无医可治。更何况倘若舍弃了我们的本质的一切证据,我们的友谊和敌对,我们的注视和握手,我们的记忆和遗忘,我们的书籍和笔迹,还会有什么结果呢。


不过,为了举行最重要的审问,尚有一个方法。年轻的心灵在回顾生活时不妨自问:迄今为止你真正爱过什么?什么东西曾使得你的灵魂振奋?什么东西占据过它同时又赐福予它?你不妨给自己列举这一系列受珍爱的对象,而通过其特性和顺序,它们也许就向你显示了一种法则,你的真正自我的基本法则。不妨比较一下这些对象,看一看它们如何互相补充、扩展、超越、神化,它们如何组成一个阶梯,使你迄今得以朝你自己一步步攀登。


因为你的真正的本质并非深藏在你里面,而是无比地高于你,至少高于你一向看作你的自我的那种东西。你的真正的教育家和塑造家向你透露,什么是你的本质的真正的原初意义和主要原料,那是某种不可教育、不可塑造之物,但肯定也是难以被触及、束缚、瘫痪的东西:除了做你的解放者之外,你的教育家别无所能。这是一切塑造的秘诀:它并不出借人造的假肢,蜡制的鼻子,戴眼镜的眼睛——毋宁说,唯有教育的效颦者才会提供这些礼物。


而教育则是解放,是扫除一切杂草、废品和企图损害作物嫩芽的害虫,是光和热的施放,是夜雨充满爱意的降临,它是对大自然的模仿和礼拜,在这里大自然被理解为母性而慈悲的。


它又是对大自然的完成,因为它预防了大自然的残酷不仁的爆发,并且化害为利,也因为它给大自然那后母般的态度和可悲的不可理喻的表现罩上了一层面纱。



尼采经典语录


 01、其实人跟树是一样的,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


02、那些不能杀死我的,将会使我更强。


03、当你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凝望着你。


04、艺术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来的形而上活动。


05、你要搞清楚自己人生的剧本—— 不是你父母的续集,不是你子女的前传,更不是你朋友的外篇。对待生命你不妨大胆冒险一点, 因为最终你要失去它。生命中最难的阶段不是没有人懂你,而是你不懂你自己。


06、在自己的身上克服这个时代。


07、一切快乐都想要一切事物永远存在,想要蜜,想要渣滓,想要醉醺醺的半夜,想要坟墓,想要墓畔的眼泪的安慰,想要镀金的晚霞。


08、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09、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了什么活着,他就能忍受任何一种生活。


10、假使有神,我怎能忍受我不是那神,所以没有神!



11、人类的生命,不能以时间长短来衡量,心中充满爱时,刹那即为永恒! 


12、人的精神有三种境界:骆驼、狮子和婴儿。第一境界骆驼,忍辱负重,被动地听命于别人或命运的安排;第二境界狮子,把被动变成主动,由“你应该”到“我要”,一切由我主动争取,主动负起人生责任;第三境界婴儿,这是一种“我是”的状态,活在当下,享受现在的一切。


13、我们走得太快,是该停下来等等自己的灵魂了。


14、所谓高贵的灵魂,即对自己怀有敬畏之心。


15、理想主义者是不可救药的:如果他被扔出了他的天堂,他会再制造出一个理想的地狱。 


16、没有可怕的深度,就没有美丽的水面。 


 17、要真正体验生命,你必须站在生命之上。


18、上帝死了!


19、我们飞得越高,我们在那些不能飞的人眼中的形象就越渺小。


 20、一切习惯之物都在我们周围织成越来越坚固的蜘蛛网,而我们很快就发现,蛛丝变成了绳索……



【尼采诗选】


我站在赤裸的危岩上面


我站在赤裸的危岩上面,

黑夜的衣裳将我裹住,

从这光光秃秃的高处,

我俯瞰一片繁盛的国土。

我看到一只鹰在盘旋,

鼓着青春泼辣的勇气,

一直冲向金色的光芒,

升到永恒的火焰里去。


火的标记


这里,海水间伸展着岛屿,

陡然高耸起一座祭坛,

这里,漆黑的天空下,

查拉图斯特拉点燃了他的火炬——

为迷途舟子树一航标,

为饱学之士树一问号……


这火焰有灰白的肚子

——向寒冷的远方闪动它的贪欲,

向愈来愈纯净的高空弯曲它的颈子——

一条蛇焦躁地笔直站立:

我为自己树立这样的标记。


我的灵魂就是这火焰:

贪婪地向新的远方

冉冉升腾起它隐秘的情恋。

查拉图斯特拉为何要躲开兽和人?

他为何突然逃离一切坚固的海岸?

曾经领略过六重孤寂——

但大海对他也不够寂寞,

海岛任他登攀,他在山顶化作火焰,

向着第七重孤寂

他现在高高甩出钓竿去试探。

 

迷途的舟子!古老星星的碎片!

未来的海洋!未经探测的蓝天!

现在我向你们,一切孤寂的所在,甩出钓竿:

请回答急不可耐的火焰,

请替我,高山上的垂钓者,

捕捉我的最后的第七重孤寂!


最孤寂者


现在,当白天

厌倦了白天,当一切欲望的河流

淙淙的鸣声带给你新的慰藉,

当金织就的天空

对一切疲倦的灵魂说:“安息吧!”——

你为什么不安息呢,阴郁的心呵,

什么刺激使你不顾双脚流血地奔逃呢……

你盼望着什么呢?


回乡


当初我告别之时

那一天我非常苦痛

如今我再回来

更使我忧心忡忡

整个旅行的希望

突然间归于消逝

哎这不幸的时刻

这不祥的日子


我凭吊着父亲的坟墓

哭了许久的时光

很多凄苦的眼泪

流下来滴到冢上

在我尊贵的老家里

我觉得寂寞而伤恸

因此我常常出去

走往阴暗的林中


在它的凉荫之下

我把痛苦全都忘记

在静悄悄的梦中

安宁来到我心里

青春如花的欢乐

蔷薇和云雀的歌唱

全都在橡树荫下

出现于我的梦乡


忧郁颂

 

忧郁啊,请你不要责怪我,

我削尖我的鹅毛笔来歌颂你,

我把头低垂到滕盖上面、

像隐士般坐在树墩上歌颂你。

你常看到我,昨天也曾有多次,

坐在上午的炎热的阳光里:

兀鹫向谷中发出贪婪的叫声,

它梦想着枯木桩上的腐尸。

粗野的禽鸟,你弄错了,尽管我

在我的木块上休息,像木乃伊一样!

你没看到我眼睛,它还充满喜气、

在转来转去,高傲而得意洋洋。

尽管它不能到达你那样的高处,

不能眺望最遥远的云海波浪,

它却因此而沉得更深,以便

像电光般把自身中存在的深渊照亮。

我就这样常坐在深深的荒漠之中,

丑陋地弯着身体,象献祭的野蛮人,

而且总是在惦念着你,忧郁啊,

像个忏悔者,尽管我年纪轻轻!

我就这样坐着,欣看兀鹫的飞翔,

欣闻滚滚的雪崩发出轰隆之声,

你毫无世人的虚伪,对我说出

真情实话,面色却严肃得骇人。

你这具有岩石野性的严厉的女神,

你这位女友,爱出现在我的身旁;

你威胁地指给我看兀鹫的行踪

和那要毁灭我的雪崩的欲望,

四周飘荡着咬牙切齿的杀机:

要强夺生命的充满痛苦的渴望!

在坚硬的岩石上面,花儿在那里

怀念着蝴蝶,像进行诱惑一样,

这一切就是我──我战战兢兢地感到——

受到诱惑的蝴蝶,孤独的花枝,

那兀鹫和那湍急奔流的冰溪,

暴风的怒吼——一切都是为了荣耀你,

赫赫的女神,我对你深弯着身子,

头垂到膝上,哼一首恐怖的赞美诗,

只是为了荣耀你,我才渴望着

生命、生命、生命,坚定不移!

恶意的女神,请你不要责怪我,

我编造优美的诗句将你裹起。

你露出可怕的脸色走近谁,谁就发抖,

你向谁伸出恶意的右手,谁就战栗。

我在这里发抖着,哼一首一首的歌,

以一种有节奏的姿势战栗地跳起:

墨水在流动,削尖的笔在挥写——

啊,女神,女神,让我——让我独行其是!


威尼斯


褐色的夜

我伫立桥头,

远处飘来歌声:

金色的雨滴

在颤动的水面上溅涌。

游艇,灯光,音乐——

醉醺醺地游荡在朦胧中……


我的心弦

被无形地拨动了。

悄悄弹奏一支船歌,

颤栗在绚丽的欢乐前。

——你们可有谁听见?……



【相关评论】


天才的代价,尼采的最后时光


威尔·杜兰特


“我爱他,因为他想创造那超越自身之物,然后突然死去。”查拉图斯特拉说。


尼采的思想强度过早地耗尽了他的生命。他与时代的抗斗最终使他精神错乱;与一个时代的道德体系抗争,总是一件可怕的事,这个时代终会展开报复......对抗争者发动内外夹击。


在生命的最后年头,尼采的文字愈加尖刻,他不但攻击个人,还攻击固有的思想——瓦格纳、基督教等等。


他写道:“智慧的增加或许正是由语言锋利度的降低来衡量的”,但他无法控制手中的笔。随着精神的崩溃,连他的笑声听起来都神经兮兮。除了通过他自己的文字,我们无论如何也无法知道,腐蚀其身心的到底是什么:“或许,我最知道为什么人类是唯一会笑的动物:孤独的他承受着太多的痛苦,使他不得不创造出笑来。” 


在身体方面,疾病以及日益恶化的视力状况是造成尼采崩溃的另一原因。


此外,他开始患上夸大妄想症和疑虑妄想症。有一次,他把自己的一本书寄给泰纳,并附上一张纸条,在纸条上,尼采向这位伟大的批评家保证,这本书是有史以来最了不起的著作。


在《瞧这个人》这本尼采最后的书中,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充斥着疯狂的自我赞美。瞧这个人!——这个人我们真是瞧得够明白的了!


或许,如果尼采能再得到些赞美,即使是一丁点儿,也能遏制他的唯我主义,并让他更好地控制自己的理性与神智。但是,人们对尼采的赞美姗姗来迟。


在几乎所有人都忽视他、辱骂他的时候,泰纳给他寄来了一封信,送给他慷慨的赞美之言;布兰代斯写信告诉他,他正在哥本哈根大学讲授 一门以尼采“贵族的激进主义”观点为内容的课程;斯特林堡也来信对他说, 自己正在把他的思想用于戏剧中;或许最好的还是,一位匿名的崇拜者给他寄来了一张四百美元的支票。


但是,当这些星星点点的光芒开始闪烁之际,尼采的视力和灵魂已经陷入黑暗,他放弃了希望。“我的时代还没有到来,”他写道,“唯有未来的未来才属于我。”


1889 年 1 月,最后的猛烈一击——中风,在都灵向尼采袭来。几近失明的他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阁楼,仓促而又疯狂地把几封信写完:给科西玛 · 瓦格纳的,他仅写道—— “阿里阿德涅,我爱你”;给布兰代斯的信稍长,以“被钉死者”署名;给伯克哈特和奥弗贝克的信如此荒诞,以至于奥弗贝克匆匆赶来救他。赶到时,他发现尼采正用双肘猛击着钢琴,带着酒神般的狂喜,歌唱着、喊叫着。


尼采被送到精神病院。(“这是他该待的地方。”说出这样的话,诺尔道真是畜生! )但很快,他年迈的母亲前来认领并带走了他。母亲宽恕了他,开始亲自照顾儿子。多么感人的画面!一位执着的母亲,儿子曾背弃她珍爱的一切,而敏感的她承受了这一切,如今,她对儿子的爱依旧浓烈,重新将儿子抱在怀里——这难道不是一幅圣母怜子图吗?


1897年,尼采的母亲去世,他被妹妹带走,来到魏玛居住。


在魏玛,有一尊克莱默所作的尼采雕像——一副可怜的模样,曾经强有力的心灵,现在已经破碎、绝望,变得百依百顺。但是,尼采也并非全无快乐;如今,他享受着神志清醒时从未体会过的安宁与平静;大自然对他仁慈,才让他疯的。


有一次,他发现妹妹望着他在哭泣,他无法理解妹妹的眼泪,问她:“伊丽莎白,你为什么哭?我们难道不幸福吗?”


还有一次,他听到别人在谈他的书, 苍白的脸上突然泛起红光,说:“啊!原来我也写过一些好书。”这些清醒的瞬间很快便被时间湮没。


1900 年,尼采去世。很少有人因成为天才付出如此高昂的代价。


节选自威尔·杜兰特《哲学的故事》南海出版公司,2013年版

编辑:青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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