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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歌轻飏心理咨询师养成计划第37课“团体体验”

毛做莹 渔歌轻飏心理工作室 2022-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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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体体验第七次,张力十足,体验也很浓烈,议题和动力都很明确。

 

团体一开始,就有成员向周老师表达不满。上一次在讨论中,Ta体验到了自己引发的议题被带领者否认了的感受。

 

周老师一直倾听Ta的表达。但在Ta说完后,一名组员就出来解释,说了自己的看法和感受。

 

紧接着,又有组员表达对带领者的不满。谈到团体成员之前一起学习,关系复杂,这给Ta带来了不好的扰动。但我们的体验课是为了学习的教学团体,并非纯治疗性团体,因此在体验前彼此间就发生了一些东西。

 

这时,之前出来解释的那位组员又对此发言,对为什么会这样进行说明。而周老师一直静静关注Ta们的互动。两个人之间的互动逐渐紧张。

 

这时,另外两位常发言的组员也加入了,Ta们认为解释的组员发言较多,总在周老师回答前就出来回应。感觉之前指向带领者的愤怒不满,转到了这位经常解释的组员身上。

 

同时,截止此只这四位组员一直发言,愤怒似乎也从总发言的组员那指向了沉默的组员。总之,场上张力越来越大,像根绷紧了的弦。且两个组员间已经有些要争吵的感觉。

 

这时,周老师出来给这些张力呈现和安抚,说到:“……我们小组经历了许多不容易,我作为带领者也有不足,也许没有更好地照顾到大家。你们的愤怒朝向了XX(一直在解释的组员),有没有可能你们直接对我表达是存在困难的呢?这番话很好地呈现了现在发生着什么,也将组员们的情绪引回了带领者自己身上,并鼓励大家向带领者表达。

 

这让我想起学习中谈到的:组员的愤怒若朝向带领者,相比朝向其他组员更安全,因为带领者在工作位置上,可以包容理解并干预。这个过程似在呈现这个状况,供我们深入理解和学习。

 

接着,大家有了思考,开始表达对带领者的感受,有人表达不满,也有人表达认同。同时有人客观现实地看待这个课程,并袒露感受。感觉在彼此区分、却又认领。

 

刚刚发言较多的组员纷纷交换对团体的看法,以及对冲突的感受。但随着开放越来越多,之前有过冲突的张力似乎又上升了。但彼此都耐受、抑制着。这时,周老师出来工作,因为观察到整场发言的只四个人,有几个组员一直一言不发。周老师干预到:“……注意到这次好像有些不一样,为什么一直只有四个组员在发言。那些一直沉默着的人,你们刚刚发生着什么?

 

于是,沉默的组员开始表达,有的人觉得刚刚火药味很浓,会恐惧;有的人因为担心犹豫,不知该怎么对付冲突;有的则一直在观察,而表达愤怒似乎给Ta们带来了认同和内化……同时也有组员表达这些愤怒与即将分离有关。于是周老师接着工作,鼓励我们对即将的分离开放感受。

 

而对于分离的表达,能看到大家的期待、认同、不舍,也有更多复杂的感觉,比如不想结束的不满、哀伤、愤怒等。这让人意识到,我们对于团体投注了许多情感,因此内心会有这样丰富的扰动。随着大家表达哀伤和眷恋,这次的体验就结束了。

 

到讨论时,可能因为这次体验太缤彩纷呈,大家问题很多讨论也活跃。有同学问:怎样看待成员说的看似个人主题,与团体到底有关无关呢?周老师谈到评估一方面要评估诉说的时间,是否占用了太久描述自己的事,如果确实又无人制止,带领者要出来工作;另一方面,如果不会占用太久,可以尝试去评估,Ta是不是在借这个话题表达与团体有关的动力。

 

比如团体还没有形成很稳固安全的感觉,或这个组员内心有很多担心,那么Ta需要借助看似无关的内容。在团体初建时,我们大家也需要借助谈论个体的议题来缓解焦虑,获得一些相对安全的感受。

 

紧接着,有同学呈现,看到带领者把愤怒引回自己时,是在保护那位总解释的成员。周老师谈到带领者如何处理冲突?首先,带领者要干预并保护冲突中被攻击的组员——若冲突演变人身攻击,需要制止

 

在团体内,谩骂和肢体冲突不被允许,带领者要制止。但同时冲突不过早干预,因为经过有评估的招募,要相信组员有一定反思能力、组员们缴费来这里是想成长的,而非不计后果地打架。即使有冲突,也有较强动力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是带领者叫停,在这呈现并帮大家觉察。同时也要清楚,团体内就是会存在冲突、攻击包括愤怒需要表达,带领者不能完全制止,或彻底地保护。完全制止也是在阻断这部分的表达和成长。在组内可以看到,其实冲突过后组员们是可以控制、耐受,并回去一点点的。带领者相信Ta们有应对冲突的能力

 

在这个过程中,带领者内心是会紧张或担心,因为若冲突太大,有很大破坏性,小组会退行成婴儿状态,好像没有应对冲突伤害的功能,那会带来危险,带领者也干预。

 

还有同学问到,之前体验也有组员沉默,但这次却有干预,出于什么原因让周老师觉得这次要干预了呢?周老师说到,其实这是个一般性的干预,因为当时团体内一半冷的不行,一半热的不行,已是很突出了。这个干预不光说给沉默者听,也是说给整个团体,让所有组员都去看看团体怎么了。

 

一般带领者很少特别邀请某个沉默的组员去表达,而是呈现:我们团体里有些组员经常选择沉默,但我也观察到Ta和大家一直是在一起的,我想Ta可以选择什么时候表达什么时候沉默。而干预的目的,并非要求Ta发声,而是将这个状况给Ta看,也给团体其他成员看。

 

关于原因,周老师谈到一个很重要的现实:其实说话不一定意味在工作,很多时候沉默在工作。往往会发现小组中那个很沉默的人,可以记住团体的很多细节,且描述和感受很细腻,有些发言多的人未必记得。所以小组其实在搭配着工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和功能。

 

同时,我们讨论到这次体验的主题:向带领者表达愤怒与不满。周老师谈到:带领者要鼓励组员向自己表达这些。带领者无法做到所有人所有细节都满意,而不满需要有个出口。

 

我们团体这样干预,两位组员直接向带领者表达了,之后团体将愤怒不满转向那名一直解释的组员。在周老师看来,其实那名组员的行为看似解释,其实在保护带领者。

 

团体常出现这个角色,一般都是跟带领者较近,或最先对带领者表示认同、有点像助教副班长的那个人。若有组员需要表达对带领者的愤怒,往往会先向这个组员下手。

 

今天这位组员的反应相较其他时候不同,是因为有许多对带领者的保护,包括有担心和害怕——带领者能不能承担这些愤怒呢?当然,以上是周老师基于教学性的立场向我们呈现的分析。周老师说到,如果是纯粹的精分团体而非教学性,不会这么快揭露,一定要再等等。

 

包括观察到,在有组员对带领者表达不满时,有很多真实发生的,但也存在一些加工。而周老师没有马上解释干预,一直关注大家表达,并节制和退后。其中原因,正如之前我们学习的,带领者要在被歪曲体验的位置上待段时间,而不是马上澄清对质,带领者要去理解组员的愤怒。这是一个移情的关系,组员在借此呈现一些真实存在的内心现实。

 

在最后讨论中,周老师谈到了带领者的权力。团体就像家庭,家庭有自己的规则,家长具备其权力,当然允许组员表达自己对于规则的感受,但是规则依然需要执行,这其实也是界限的一部分。

 

如果我们没办法臣服于家庭中存在的权威规则之下,其实在发展上会困难。向带领者(家长)发出挑战,也一定是团体(家庭)中会出现的动力。比如要求更自由平等,且追求选举权的分配,但我们一方面要看到这个动力的存在,一方面也要坚定——规则就是规则,对个体依然具备发展的功能和意义,要不带伤害的坚守。

 

这次的讨论令人很受益。一直记得那句话:个体需要在对权威的挑战下获得成长,但若完全没办法臣服于应有规则之下,发展也会困难。我们又回到了有关自由民主权威规则的讨论中——世界存在真理,我相信这就是真理会讨论的一个重要内容。

 

在自由中发觉自性,在规则中实现约束——自由在限制中才显得珍贵,规则在被挑战中完善圆融——这些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生命课题。

 

自由与规则,就像硬币对立的两面,如果只能偏执地看到一面,那么将不可能真正拥有这枚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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