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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歌轻飏心理咨询师养成计划第39课“团体体验9”

毛做莹 渔歌轻飏心理工作室 2022-10-20


 

这一次的团体体验看似浮浮沉沉,有些混乱,但实际上主题是较为明确的,我们大家谈到了有关父母和分离。原生家庭是精神分析避不开的话题,但在团体中,又有些不一样的意味。

 

因为精分团体中,带领者象征着父亲,团体象征着母亲,而组员之间象征着兄弟姐妹。因此,体验里提到父母,也是需要放在团体里去呈现和理解的。

 

团体体验开始,先是大家在讨论位置有变换,接着上一次谈及个人事件的组员表达了上周体验后的一些想法。谈到一些会面对的困难,很不容易的感觉,许多组员纷纷加入讨论,话题逐渐谈到了父母对孩子成长的影响,原生家庭的一些作用和可能带来的创伤。

 

但是参与了这一话题讨论的组员,始终只有三四个常发言的人,依然有许多成员对这一话题保持缄默。有组员表达与父母关系中体验的不满失望,也有组员在表达对父母的接纳,也有组员提出处理这些感受、获得成长的建议。但这个过程感觉浮沉波动很大,难以深入,其他沉默的组员好似也在拒绝表达。

 

这时,有组员提到对沉默组员能有更多表达的期望,也有组员为这些沉默而感到焦虑。在这个过程中,话题好像从父母及原生家庭又谈到了一些组员自我的成长、对团体中如何沉下来的认识,包括对沉默的感受。

 

同时,也有一些组员谈到了分离的议题,因为正好这是我们体验的倒数第二次。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对父母的感受话题上,这时有组员出来表达这个话题给Ta带来的沉闷枯燥的感觉,也有组员试图呈现刚刚团体表达对父母不满的整个过程。

 

这时周老师出来干预到:今天谈到了很多关于父母包括团体分离的话题,大家也像是这个团体中的孩子,对于这个团体包括对于我也有同样的感受吗,如果有,可以在这里告诉我和团体。

 

这样的干预后,大家纷纷表达对团体的感受,包括对带领者周老师的情感。这里面包含对团体的归属、不舍,对周老师的认同、感谢、期望得到带领者的关注,以及内心对带领者的种种猜想。

 

有同学表达了在团体要经历分离的不同感受,有的人觉得遗憾,有的人觉得不舍,有的人觉得突然,也有些许对于分离来临的愤怒。甚至有组员表达学习后想要再参加什么课程、什么小组,感觉那些决定的背后好像与要分离的感受有关。

 

好像对于分离的话题,大家也是处在一个浮浮沉沉的过程,似乎表达出了一些,但还没有足够彻底。谈到分离时,有组员在团体提出是否可以请之前冲突过后退出小组的组员,在最后一次回到团体,大家也对此纷纷回应。

 

紧接着,话题又转向了如何表达愤怒,怎样对抗。谈着谈着,一名组员用幽默的口吻谈到了有关对抗的一件轶事,大家便一起嘻嘻哈哈开起玩笑来。

 

周老师再次出来干预:你们此刻好像很高兴,会让我想到大家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愿望,在这样欢乐的气氛来进行告别。这样的话,我们就不必面对实际的分离给我们带来的复杂体验……同时我们的团体也确实经历了一个丧失有成员离开了我们,我相信大家有这样的愿望希望Ta能来,但是很遗憾这个丧失确实发生了。

 

最后周老师做了总结,邀请大家在最后一次能够来到团体,因为最后一次的告别是很重要的。之后,团体体验就到此结束。

 

我们开始了团体历程的讨论。周老师邀请我们表达感受,以及怎么理解团体发生了什么、如果我们是带领者,会在什么时机做些什么。

 

有组员表达了,感觉今天团体的主题好像很混乱似的,谈到的内容很多,也断断续续,有些慌乱。这一点许多成员都表示赞同。同时有组员很清晰地呈现了团体的历程——好像一直想把团体拉回最开始表达的父母主题,但这个过程很困难,大家谈一谈,时不时就跳开了,包括对于分离的表达也很类似。

 

在大家做了这样一些呈现后,周老师谈到,大家的反馈是很准确的,虽然有许多混乱,但事实上我们的小组这一次是有主题的,最重要的阶段性主题就是有关分离,而那些混乱是分离的种种方式。

 

就像不管小组要结束,还是现实生活我们也会面对的结束,每个人的感受是不同的,就像有人会欢乐,有人会悲伤,有人会愤怒,有人会需要多表达,有人需要沉默。这样组合在一起,有些慌乱像是无头苍蝇,不知道要干些什么,事实上这些交织的背后,是分离的焦虑在促动这些。

 

有同学问到,成员在团体会认领内化一些我们不存在或分裂出去的内容,那么存不存在我们也会认领及学会了其他人对分离的应对方式呢?周老师说,确实如此,如果这是内心真实的感受,那么确实存在这样的成长。

 

那么,这些应对分离的方式能不能整合呢?周老师谈到,如果参加精分团体,成员们是可以整合的。就像我们今天也许学会了,原来有人可以在分离时也很欢乐,原来有人可以将悲伤这样自如的表达出来,原来我们也可以在分离中沉默,不说一句。

 

通过彼此认领内化,慢慢达到整合。但我们首先是看到了、接受了对方的方式,并可以应用于自身。逐渐地整合后,发展出一个共同的期望和模式,比如不约而同地共同决定,这个分离我们可以欢乐一点。

 

这一次,周老师给出的评估是,我们在谈到分离结尾时表现出来的欢乐,可能也是大家不约而同就那样做了,但并非是整合,而是很多是来自于大家的防御,在否认和回避分离,不愿意面对分离带来的焦虑。

 

而整合,是我们通过看到并接纳彼此不同的方式,对自己有更多的允许。

 

这次体验最后,大家谈到要接着报学习班,一起组队聚会持续见面。这个感觉就像是现实中,很多人在恋爱中意识到要分手,就会赶紧找下一家。而大家对于能接着一起聚会学习的表达,就好像是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希望这个世界没有混乱,不存在分离。

 

可是这个世界真的会有角落是不存在分离的吗?突然想到马勒的分离-个体化理论:每个孩子自半岁起,就开始了分离个体化的阶段——Ta开始意识到,我与母亲不是一个人,并在成长过程中,逐渐得到更多有关自己作为一个完整个体的信息,也逐渐学会独自体验这个世界——通过与母亲分离-个体化的完成,可以依靠自己,存活下来,获得自己独立的生命。

 

我们每个人一生都在面对不同形式的、显性或隐性的、现实或内心的分离。虽然分离如此悲伤,但它无处不在。

 

也许相比于强求这个世界不具备的美好,去尝试体验并接受遗憾、接受悲伤存在的可能、敢于相信不确定和不受控——这种主动的态度,是另一种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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