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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歌轻飏心理咨询师养成计划第9课--“人格障碍--不压抑地付诸行动”

毛做莹 渔歌轻飏心理工作室 2022-10-20

渔歌轻飏心理咨询师养成计划第9

人格障碍不压抑地付诸行动

在还没有学习心理学之前,我看过美版电影《致命的诱惑》。电影中的女主角正是边缘性人格障碍,她表现出的占有欲,以及摧毁自己和毁灭他人的边缘,都让人震惊于她极具破坏力的攻击性。那种震惊于我而言很深刻,于是对这一章的内容还很期盼。

在学习人格障碍这一章时,我们首先了解到的是弗洛伊德的观点。他认为,人格在一个人成长的最初五年就已经定型,而其后的发展变化都是不重要的。这句话,结合之前课程中学习心理冲突时,大家讨论孩子应该选择怎样的学校入学时的回答,我觉得有异曲同工之感。按照精神分析的说法,人的心理冲突一早形成,之后在挫折中得到的内部体验,只是不断在重复。所以,人格也是持久的、连续性的整体,在个人与社会环境的交互中,表现出一致性。18岁以前,一个人的人格可变性还算大,但成年之后,可变性就很小了,精神分析治疗的方法,是对来访者的人格进行松动与整合(听上去很像是牙医),并且让来访者对此有较大的觉察,了解自己的人格定型于怎样的状态,并能够接纳。

周老师说,和人格障碍的来访者一起工作,因为可达到的咨询目标与可变动的空间相对较小,所以,咨询师要承担的焦虑也会更多。在这里,我们重温了一下咨询中三种关系之间穿行:现实关系、早年关系与咨访关系。按照精神分析的理论,从早年关系的角度来看,人格障碍患者,其创伤发生于核心人格的形成阶段,相对于神经症患者的创伤更为早期,人格障碍患者更有可能是母爱出了问题,而神经症患者则更有可能是父爱的缺失导致性冲动无处投射。人格障碍患者,更多是因母爱在功能上的匮乏,而导致内心的发展无法得到滋养。从咨访关系的角度来看,我们怎么看待与人格障碍患者的工作呢?咨询关系的功能,是来访者在这个房间,这个关系中重新被养育一次。所以,人格障碍患者在咨询关系中,会更多地重演早年关系中的创伤以及之后产生的行为模式,咨询师不仅要补足来访者早年的匮乏,带给他全新的体验,还要在这样的关系中保护好自己,这种工作关系带来的焦虑程度,可想而知。

为什么说咨询师在和人格障碍患者一起工作时,要保护好自己呢?我想就要从神经症与人格障碍之间的比较上谈起了。如果把所有关系都看作移情的关系,在个体与环境的互动过程中,神经症患者由于创伤发生的时期相对于人格障碍患者更晚,会表现出更多的压抑和妥协,能进行自我观察和分析,并为了更社会化,而倾向于将挫折中的失败责任归因于自己,所以伤害与不舒服,更多地指向自己。而人格则因为创伤发生的更早,更倾向于在关系中让对方不舒服。有一个不知道准不准确的想法:神经症似乎更加超我,而人格障碍似乎更加本我,在心理冲突剧烈搅动内心后的结果,不是困于更指向内在的情绪,而是会通过将冲动付诸行动,令自己舒服,但不管对方舒不舒服。看上去,人格障碍的痛苦程度远小于神经症。

在案例讨论部分,我们重点去了解的人格障碍是自恋性人格障碍。这些人格障碍类型,要结合一个人的核心人格形成过程中的早期经验去看,看他哪里是匮乏的,哪里是没有得到好的滋养的。按照弗洛伊德的观点,个体在生命早期,都是将母亲当作自己的一部分来爱的,这是每一个孩子都会有的原始的自恋,随着心理的发展,这部分爱可以投向其他的客体,但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孩子投向客体的爱是受挫的,就会发展出病理性的自恋。与此相比,我更喜欢科胡特的说法,他说,养育者要允许孩子在早期和他们互动的时候,将养育者理想化地去爱着。同时,他给出一句很生动的描述:环境必须提供给人必须的经验,让一个孩子成长不光是作为一个人,而且要感觉到是个人。这种真实地感觉自己是一个人的体验,就来源于养育者允许孩子将他理想化的过程。虽然我们都知道,没有父母可以做到孩子的完全理想化的父母,但尽管做不到,却可以允许他有这样的理想化需要,这个接受,就是共情式地接纳。在这个过程中,孩子才具备区分理想和现实的能力。如果无法做到,那么这一部分的缺失,势必让他将来会不断以代偿式行为去重演与他人互动的模式。发展出病态的理想化自我,变得自认为无所不能过分将他人理想化没有共情能力无法检验现实,包括只能在乎社会和他人的评价,却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什么。以科胡特的描述来说,自恋性人格障碍就是由于既不能感受自己、也不能感受他人,而成为真正精神上的孤独者。

最后我们学习了各类人格障碍的咨询要点。感觉上,各类人格障碍像是在咨访关系中,呈出的是不同的礼物”——有可能让咨询师很头疼,但这些礼物似乎都是镜子,除了映射他们的主人可以创造出什么、摧毁掉什么——比如扰乱设置、激发咨询师的自恋,也在映射着咨询师需要变成怎样的客体,才能接住这些礼物。感觉咨询师在和他们工作时,找准位置很关键,要坚守一些东西也很重要。

经过这次课,似乎对心理结构的均衡有了新的理解。如此看来,如果一个人能够令自己的本我、超我、自我在谈判桌上势均力敌,合作式地探讨出聪明(甚至可以说智慧)的行动、运作方式,那么我们可以说这个人的心理是健康的状态。从与环境的关系上试想一下,这个人既拥有一定的内化的道德感及权威:道德感可以让他在社会及文明背景下适应、应对,权威又可以给他的内心一定的秩序保持整洁有序;又可以在不绝对化的社会规则上,通过被允许的升华的方式,充分地释放冲动,满足欲望,那么这个人应该活得自由、强壮、适应——虽然这是一个很理想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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