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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周立民:《满城尽是送花人——新闻记者眼中的巴金》新书后记

巴金故居 2021-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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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金故居开放后,每年11月25日巴老的生日,都有一批特殊的客人登门,他们对这里早已很熟悉,是来向巴老表达自己心意的,正如他们自己所说:巴老在的时候,每年这个日子我们都会来的⋯⋯时间过得真快,今年巴老已经辞世十周年了,然而,巴老在他们心中的感情并没有让匆匆流逝的时光所冲淡。记得有一年,在故居小小的会议里,聊起往事,聊起当年出入武康路113号,在巴老身前身后的难忘时光,我分明看到他们的眼眶里含着泪花!
  这群人都是上海各大媒体的资深文化记者,采访的对象是文化界的星宿巨匠,他们自己也都是见过大世面的文化人,不是追星的小孩子,捧着一束花见了谁都大呼小叫的。他们的动情,必然是有打动他们的理由。忘了是哪一位老师说的,他说:我们与巴老的关系,不是记者与采访对象的工作关系,我们像亲人一样。这情真意切的话语,出自向以客观公正著称的新闻记者之口,让我在他们那些语调平静的新闻报导中感受到情感的温度。记得巴老去世那天,很多记者无缘进到病房,那天新华社的赵兰英却在。当有的记者抱怨时,巴老的家人也很自然地回答:她不是作为记者被请来的,她是我们家的朋友⋯⋯朋友,这是一代文学巨匠与文化记者在长期交往中建立起来的关系,当岁月让很多事物褪色的时候,那些记忆、情感是不会褪色的。
巴金与记者们在一起(后排左起:徐福生、项玮、林伟平、赵兰英,前排左起:郑丽娟、巴金、姜小玲、褚钰泉)
  为了留住这份记忆,巴金故居在这批资深记者的支持下,开始整理选辑他们当年关于巴金的新闻报导,以形成这本“新闻记者眼中的巴金”。从八十年代初到新世纪的第一个十年,这些跨越三十年时间的文字,记录了巴老的生活和重要活动,记录了文化界有关巴金的各种活动情况。由于巴老晚年身体多病,又有众多写作计划尚待完成,所以一直深居简出。然而,他的威望和崇高声誉使之始终无法淡出公众视线,也始终是当代最受关注的文化人之一,由此,新闻记者的媒介作用便显得极为重要,绝大多数的读者是通过记者的报导了解到巴老写作、活动、身体状况的。还记得当年在大连,作为巴金的一个小读者,我注意报纸上关于他的片言只语,短短的报导中每一句话都翻来覆去地看,生怕漏掉了关于巴老的一点一滴。用作本书书名的“满城多少送花人”那篇特写,当年我不知看了多少遍,还把它剪下来贴在本子上。通过作者的文字,我仿佛也跟随那么多的送花人,来到了巴老府上,将花献给了他⋯⋯这些文字当年是向公众传送信息的及时雨,今天,它们又是研究巴金、回顾文学史的重要文献,其中的分量和价值,我想每个读过这本书的人都不难感觉到。  本书在编辑的过程中,赵兰英老师从组织稿件到框架设计,操劳甚多,其他各位老师,也克服困难,在极短时间内提供了文稿。他们对巴金故居资料搜集工作的大力支持,在此我们深表感谢。需要说明的是,这只是他们所写的有关巴老的文字的一个“精选集”,而非全部,限于全书篇幅原因,我们对篇目几次调整,还有相当多篇幅的文字只能割爱;况且,目前搜集起来的也并非他们当中所写的全部。另一个遗憾的是,还有几位老师的稿子未及搜集整理。在今后的工作中,我们力争逐步弥补这个遗憾。我的同事朱银宇具体负责书稿的编辑工作,李秀芳等其他同事也参与了文字编辑和校对。希望通过大家的共同努力,能够留住一段时光,一些记忆。  巴金先生1980年春天曾经说过:“我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我不愿意空着双手离开人世,我要写,我绝不停止我的笔,让它点燃火狠狠地烧我自己,到我烧成灰烬的时候,我的爱、我的恨也不会在人间消失。”(《我和文学》)三十五年过去了,巴老充满深情的话还在我耳畔回荡,他的爱随着他的文字还像阳光一样温暖着我们,那些关于他的故事还是讲不完,而这本书里的那些文字又把我们带回了当年,仿佛瘦弱的巴老仍坐在客厅里,冲着我们嘿嘿地笑着……周立民二〇一五年十一月六日子夜于沪上竹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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