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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藏尸案”震动全网!凶案发生后,刑侦人员如何与凶手斗智斗勇?

馒头老妖 科普中国 2023-06-13

这两天,网上爆出有游客在入住拉萨某网红客栈惊险经历:他曾在床下有尸体的房间入住过,还在床上睡过。
源:网络

消息一经爆出,迅速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紧接着,4月21日,据@兰州铁路公安 接西藏自治区拉萨市公安局刑警支队通报称,在拉萨一客栈内发现被害人王某尸体。
经查,王某系被高某杀害,高某作案后乘坐k306次列车逃跑,反侦查意识非常强。
考虑到是暴力性犯罪且嫌疑人作案手段凶残,结合列车夜间运行,旅客都在睡梦中没有防范意识。
车上只有一名警力的情况,兰州铁路公安处立即协调增派5名警力支援化妆成列车员,利用核验车票信息的借口,将嫌疑人高某锁闭列车端门,最终将高某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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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先为公安干警们的效率点个赞!

不过也有一些案件,由于种种条件限制,侦破起来往往不能如此迅捷,正如不久前热播的影视剧《他是谁》中展示的那样,案件的侦查并非易事,往往需要公安干警付出艰巨的努力。

下面咱们就来简单聊聊警察是怎么跟犯罪分子斗智斗勇的,以及什么叫做“天网恢恢”。

01

隐藏罪恶

当某人犯罪之后,出于自保的本能,几乎都会千方百计地掩盖自己的罪行,试图逃避法律的制裁。
对此,最常见的伎俩,就是毁灭罪证。
没有了罪证,对他们就是双重保护:找不到线索,警方就很难查到他们头上。即便抓到了人,没有充足的证据,法庭也不能给他们定罪啊。
毁灭证据的手段有很多。其中最容易想到的,就是尽可能的损毁、藏匿尸体——剧中的情节还是很写实的。
有些犯罪分子会将尸体切成多个碎块,并在不同的地点分别丢弃;有些则会将其浇上易燃物质来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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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普遍的做法,则是将其埋在荒郊野岭、塞进下水道的窨井盖,或是绑上石头砖块等重物,沉尸水中。
找不到尸源或者无法确定死者身份,会给案件的侦查带来极大的困难,尤其是在法庭科学还不够昌明的时代。
比如,如果尸体没有头部和双手,就无法通过面容或指纹来辨别死者身份。而死者的身份无法查清,就很难通过对社会关系的摸排,去发现隐藏的犯罪嫌疑人。
类似的,将尸体埋藏、投水,也会延缓它被发现的时间。
很可能当警方发现尸体的时候,它已经高度腐烂,甚至是一具白森森的枯骨了。
面对这样的局面,刑警往往非常头疼。
在《他是谁》的剧情的年代,这些问题几乎是无解的。

02

身份不灭

万幸的是,法律和正义的背后,有了科技的支持。
随着法庭科学的发展,尤其是法医 DNA(脱氧核糖核酸)相关技术的进步,犯罪分子的小算盘,很大程度上要落空了。
首先,哪怕尸体已经面目全非,甚至只剩下小小的组织碎块。只要能从中提取到一点点 DNA,就能检测出 DNA 来源人特有的基因分型。
然后,再和死者亲属或生前物品的 DNA 信息进行比对,就能判断出死者的身份。
问题又来了,如果没有关于死者的任何信息线索,人海茫茫,如何去寻找他/她的亲属呢?
这就要提到我国公安机关的一项规定了:
对于报告有人失踪的案件,特别是少年儿童失踪的案件,警方都建议家属提取 DNA 样本,并将信息录入全国性的数据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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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的公安机关一旦解救了被拐儿童,或是发现无名尸体,都会立即提取 DNA 信息,和数据库里的信息进行比对,以利查清身份。
还有一项技术叫做“法医系谱学”,大名鼎鼎的美国“金州杀手案”就是通过这个技术破获的。
法医遗传学家通过系谱技术能进行很远的亲缘关系推算(我们俗称的“五伏”),即使没有亲属的 DNA 信息,也可能通过远亲关系顺藤摸瓜锁定目标。
此外,“DNA 刻画”也是一项新型技术手段。
每个人长成什么样子,和 DNA 有非常密切的关系。比如眼睛和皮肤的颜色、头发颜色、身高等特征,都是“七分天注定”。
提取到了某人的 DNA 信息之后,也可以通过计算模型获得外貌特征信息,以缩小目标个体的搜查范围。有了这些技术,无论嫌疑人如何毁弃受害人遗体,终归还是难以掩藏他们的罪恶。

03

人海觅踪

而类似的技术,也被用于犯罪嫌疑人的识别和追诉。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 DNA,犯罪嫌疑人当然也不例外。
而这些 DNA 就藏在我们的每一个细胞里。如果警方在犯罪现场的关键物证上,检出了某人的 DNA,就等于确定了此人曾到过现场,极可能就是作案凶手。
也许有人会说,凶手也不傻啊,为啥要把自己的 DNA 留在现场呢?清理干净不就好了。
道理是没错,但实现起来太难了。现代法医 DNA 技术,可以对极微量的 DNA 进行检测,得出精确的基因分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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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极微量”,可以是一根头发根部的毛囊;可以是搏斗中留下的一点点血迹(尤其是在持刀杀人的案件中,嫌疑人很容易划伤自己的手);可以是受害人手指甲缝里残留的凶手的皮肤碎屑,甚至是嫌疑人无意中摸过的门把手……
想要完全不留下一丁点生物样本,或许只有把自己包裹在全身防护服里了。
而要想彻底清理现场,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正所谓做贼心虚,在作恶之后,有多少人能够心平气和,不慌不忙的清理现场的呢?
只要漏掉一根地上的头发,清理工作就彻底没用了。现场勘察的刑警,有的是耐心和技术,去找到这些物证的痕迹。

04

天网恢恢

即使真有犯罪分子,能够彻底的清理自己在现场留下的痕迹,还得面对一张强大的天网。
从技术层面说,“天网工程”成了犯罪分子的克星,甚至成了悬疑小说作家们的对头:街头巷尾、商铺酒店、医院学校。随处可见监控探头,24 小时不间断的拍摄视频,记录下周围的一切。
一旦某处发生刑事案件,警方很快就会调取周边的监控视频,从中排查可疑人员。
而如今有很多视频监控,都带有人脸识别的功能。也就是说,当某人从监控探头下走过,视频后台就可能对其进行人脸识别,确认其身份。
比如,涉嫌绑架、杀人的劳荣枝,改名换姓潜逃了 20 年。只是因为在某商场里逛过两次,就被监控视频自动发现了,随即落网。
要知道,警方用来比对的,不过是她当年的一张证件照而已,容貌也有很大改变,依然可以精确的识别,系统的威力可见一斑。
而更强大的一张“天网”,则是广大人民群众对警方工作的支持与协助。正所谓“警力有限,民力无穷”,嫌疑人可以想方设法的躲避警方的视线,却难以躲开身边无数双警惕的眼睛。像屡屡立功的“朝阳群众”,就是其中一个典型的代表。
总之,有了不畏艰险的公安民警,加上越发强大的现代法庭科学技术手段,又有了广大群众的支持,犯罪分子越发无所遁形。无论藏得有多深,也能查清“他是谁”,让其得到应有的惩罚。
者|馒头老妖 科普作者
审核|阮星 副主任法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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