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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与时驰,意与日去

John Neffinger 绿茵陈 2022-04-26


这周感冒了,咳嗽、流涕,颇不舒服。周三、周四年度的固废战略论坛召开,这是我首次做论坛的策划工作,心里憋着一股劲,身体的不舒服被置之脑后。策划如何,还是要看最终效果,因为公司多个团队的一起奋力作战,今年的论坛宛若“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也算是圆满收场。

论坛结束后,身体的不适反而加重了。昨天夜里,我的喉咙疼得厉害,早上起来基本就失声了。晚上睡得不好,想的并不是事情完成后自己可以轻松了,心头依然很沉重。主要还是身体原因,一个小小的感冒就让人无限伤感。与病痛相仿的可能是年龄增加带来的无力感,当然我远远地还没到老迈之年,蹦蹦跳跳起来总是忘记了自己应该稳重一些,做任何事情也都没有力不从心的感觉,面对挑战还想冲上去试试。可在生病的夜晚,我脑海里情不自禁播放的却是诸葛亮《诫子书》中的句子“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

今天是必须要更新的日子,我提不起劲写,和大家分享一下我翻译的一点文字。

本文节译自约翰·奈分格和马修·克胡特的英文著作《MS COMPELLING PEOPLE——THE HIDDEN QUALITIES  THAT MAKE US INFLUENTIAL》(魅力人格——让我们具备影响力的那些潜质),小标题《年龄》。

73岁的里根总统是美国历史上就职时年龄最大的总统,对很多人来说,这样的年纪都已经是老态尽显。1984年,他竞选连任,看上去很疲惫。他的竞选对手,两届参议员、前副总统沃尔特·蒙代尔只有56岁,相比之下,蒙代尔显得敏捷活跃。果然,在辩论中,这样的问题直接抛给了里根:在总统任期内,以他的高龄,他是否坚信自己还有处理严峻考验的能力。“哦,”他回答。“我想让你知道,在此次竞选中,我不会让年龄成为问题。我不会出于政治目的利用对手的年轻和缺乏经验。”连蒙代尔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年龄是把双刃剑:年纪大了,我们变得更有经验,可能也会更有智慧,但是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也开始变得无力。人们彼此最先注意并进行描述的就是年龄。它还为人们近期、远期的生活经验提供了线索。在美国文化中,力量、温暖、年龄之间的基本关系非常简单:幼儿和老年人通常被认为没什么能力,但是比年富力强的成年人温暖。谈到能力,非常年幼或者非常老的人,在日常生活中都缺乏足够的自理能力,需要不同层次的协助。温暖自有其道理——我们天然地同情弱者。孩子们天生都很可爱,因为他们要依赖我们的帮助才能生存。在两者之间,力量遵循一条钟形曲线(bell curve,又称拉普拉斯-高斯曲线或正态曲线,它是一根两端低中间高的曲线),初期是体育健儿达到峰值,后期则是专业人士登顶。

关于资深或年长这样的刻板印象,或者至少是其中关于身体机能下降这部分,被证明是有弹性的。几乎我们每个人都遇到过这样的情形:我们的父亲或母亲,祖父母,叔叔或婶婶,他们中的某个人开始努力才能回忆起人们的名字,还经常违规驾驶,这个人突然不能应付日常生活的挑战,失去了自理能力。通常,我们一看到类似的迹象,就认为这不是孤立的问题,而是身体下降趋势的开始,这意味着我们对于上了年纪的人,倾向于低估其他能表明其能力的迹象。

这一粗糙论断引出另一个问题:什么样的临界点才能精确地提示并评判人们变“老”了?

我们都熟悉年龄体征:皮肤出现皱纹和凹陷,头发掉落或变白,听力减退,体态垮掉,步态缓慢直至蹒跚,手势变得僵硬,声音越来越低,然后开始颤抖。有趣的是,我们并不以某年龄段衰老迹象的平均水准来评估某人的年龄。而是以其保持得最好的年龄线索,并假设该人比其他人走运。想象一下,假设自己是在一个餐馆,注意到邻座是位衣着考究的女士,满是皱纹的脸表明,这是位中老年人。她早年受过芭蕾舞训练,所以,依然保持着挺拔的姿态,乍一看很难看出她的年纪。然而,当她站起来时,身体的关节无疑是僵硬的,刹那间,你就修正了对她年纪的估计。

关于身体机能下降的刻板印象,一般不会起作用,直到我们看到某人在精力、机敏和与外界交往方面发生显著的变化。依据社会认知来说,精力水平是最确凿的。对此,有一个常见表达:我们会说某人“失步了”(lost a step,译作失步,与古汉语中所说的失步含义有不同) 。约翰的猎犬刚刚到这个临界点——从某些方面来说,这是很微妙的,但是如果你了解它,那么,在精力方面的小变化感觉就是大问题了。即使不是热天,它奔跑也越来越少,开始拖动爪子。才跑了一圈,就回家趴着了。

在我们到达此“点”以前,有许多其他的关于上了年纪的可见迹象在逐渐累积。有些变化是由于人们的生活方式:暴露在阳光下,抽烟,这都会加速皮肤老化。压力也会留下它的印迹,主要体现在头发颜色上,近日美国总统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指奥巴马在任期内头发变白)。

在人们的衰老速度及其可见程度方面,遗传学也会发挥作用。有的人天生有一张比其他人显年轻的脸。这给我们带来了更广泛,甚至可能更棘手的关于外貌的主题。

PS:送大家一首几年前自作的小诗,祝周末愉快(那一天,我的同事在我头上发现了一根白头发,仅此一根,拔掉后到目前为止再也没有了,但还是震撼了我)。固然诗也是个伤感的调调,但这透露着勇敢呐,朋友们——即便生活如此艰难,我们每个人都还握着拳头摆出了冲锋的姿势。

我不是一无所有

我有几根白发

一颗半生不熟的心

还有一间空的屋子等着装满

有孩子等着长大

有噩梦等着醒来


绿  茵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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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时候应该留照,因为那时候虽然各方面都不尽如人意,起码青春逼人。你的肤色可以美白,气质可以锻炼,就连大脸盘都可以磨尖,只有你的年龄是无法掩饰的,而且是一去不回。所以,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认识一个很会摄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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