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川端康成的《湖》，这本书是未知书社刘韧老师推荐的，本来是属于那种我今生可能会看也可能不会看的书。未知书社的名字来自苏格拉底说的名言，“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一无所知。”一个有意思的小巧合，苏格拉底这句话也被薛总用到了他的新书里，正可谓英雄所见略同。《湖》这本书里包括三篇小说：湖、睡美人、一只手臂，后两篇还有川岛由纪夫的简短评论。译者陈德文，是一位八十年代去了日本的华裔教授，译文水平是很好的。三篇小说都属于意识流类别，不过和西方的不同，文字风格还是充满了日本味道。老实说，我没读懂。文字都能看明白，也能感觉到作者、译者极高的水平，但是我不知道作者为啥写这个，我需要搜一些网上的评论看完才会说：哦，他原来是这个意思吗？但还是不能确定，毕竟这是评论者的说法，未必是作者本人想表达的。睡美人和一只手臂，有三岛由纪夫的解读，他形容睡美人是一篇芬芳烂熟之作。我猜大约就是枝头水果熟透了掉到地上一段时间后的那种感觉。书里的文字或者说文笔是极好的，所以即便看不懂也能让人一直看下去。表面上的故事情节也很简单。《湖》里写一个脚长得很丑的男人，跟踪几个美人的事，画面各种闪回、跳跃，跟传统小说的线性叙事很不一样。后面两篇写的事情更是匪夷所思，感觉在现实世界里都是不可能发生的。搜了网上评论，都说是体现出川端康成对于佛教中无常思想的理解。用西方意识流手法表现东方的哲学思想，这是东方小说家的创造。川端康成是日本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文学家，这本书显然是“纯文学”。现在回到本文题目上来，文学会消失吗？。文学的创作者还有，不是有一些大学还开了创意写作专业的研究生班吗，这个专业我觉得主要就是写小说的吧。而我作为一个读者，单纯从自己的角度来说，也仍然需要文学。以前读到，书籍跟电影、电视相比，具有不完美的缺陷。电影和电视所传递的图像几乎是完美的，看起来和它们要表现的东西没什么两样，现在的各种长短视频也一样。印刷文字则不然。它们只是纸上的黑色标记，必须经过熟练读者的破译才能具有相应的意义。虽然熟练读者瞬间就能完成破译工作，但是把印刷文字翻译成脑海中的意象是一套令人惊讶的复杂程序。这一过程所需要的想象能力跟其他脑力活动所要求的任何能力都不同。如果阅读消亡的话，这种能力就会消失——其后果将不堪设想。因为阅读和文明是共同发展的，谁也不知道二者是否能够离开彼此独立存活下去。从这个角度看，只要人类文明还存在，阅读就是必须的，而故事更是和人类的语言共存，所以，文学不会消失——我是这么想的。但如此看来，其实这与其说是一种坚信，不如说是一种希望。我现在觉得，阅读文学作品，跟阅读其他文字有点不大一样，需要一定的心灵敏感性。我们不读文学作品，是因为读不懂，读不出书中人物的命运与自己的关联，感觉与自己不相干，因而不爱读。我们喜欢读一些观点明确的东西，想得到一点“干货”。但文学，尤其水平越高的文学，反而越难给出明确的答案，所以“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林黛玉”。或者可以说，阅读文学作品是一种“看见”。“看见”是什么，是你“看”并且和心里面的某一个“象”应合之后，你产生了某一种“感”。如果你内在没有，你看什么都看不见，这叫做无缘对面不相逢。我读川端康成的作品就是“无缘对面不相逢”。但也不是说，这本书白读了，浪费时间了。比如，我在《湖》里读到了痛苦，书里所有的人，年轻的、年老的，美的、丑的，穷的、富的，都不幸福。也许这反映了战败后的日本的某个缩影，书里没有提到战争，但说过一句主人公参加过二战，朋友死在了战场上，又提到一个富家小姐原来的家，变成了瓦砾堆。再比如，我还读到了这样的句子，“不过，比阿辰的嗓音和话语更使人不寒而栗的，是岁月如梭，宫子肉体的青春不断流淌消泯，就像她日日夜夜攒下的钱一样，一朝散尽。”多么让人震撼。虽然这样的句子对整本书来说只是丛林中一株细草，而我只喜欢这样的句子，显然也是“买椟还珠”。但文学的好处不就是各取所需吗。电影《星际穿越》里展示了四维以及更高维度的情形，能对三维的自己看得更清楚。维度的提高，会带来更好的观察力，阅读也是如此。我们通过生活的经验、阅读的体验，提高自己的维度，之后也许就心明眼亮，能更好地阅读文学作品。人生苦短，阅读文学可以让我们猫有九命，孙悟空有七十二变，得以体验穿越时空的千万种可能，得以在一本书里看到悲喜和生死。

我们每个人的人生固然有远大的抱负和理想，但也同样有相当大的随机性。有人想当飞行员后来却做了医生，有人当初学医多年结果成了作家（你心里马上跳出了谁的名字？鲁迅？郭沫若？）。因为所谓命运是一只无形的大手，保不齐把你推向何方，这也是人生的一部分。但我们就此随波逐流吗？也不是，我们要去悟、去寻找心中的那个“道”，才能在这命运的随机性中有所选择，有所坚守。读薛总的书，进入到《道德经》5000字所营造的宇宙中。我想弄明白，“道”究竟是什么，毕竟对“道”历来众说纷纭，始终未能定于一说。《道德经》本身，也说得云里雾里。比如它说：“道之为物，唯恍唯惚。”恍惚，就是若有若无、飘忽不定的意思。薛总书中则用了“模模糊糊”一词来形容。老子自己也意识到这个“道”难以言说，打开书的第一章就是“道可道，非常道”：“道”是玄虚缥缈的一种存在，“道”很重要，因而需要理解、把握，可是你能说出来、表达出来的却已不是“道”了。要给“道”下个明确的定义真的挺难，它本来就是一个概括性很强的表述，可以包含各种可能，比如各家有各家的“道”，种田有种田的“道”，经商有经商的“道”，现在就连成功，都有个成功之道，薛总的书则是“管理学之道与实践”。所以，“道”这个名义，不仅看它貌似什么，有什么表述，还要看它实际的运作如何。更重要的是，我们从对“道”的理解中，打开精神的空间，从更长程的视野来观察生活，把握有限生命的意义，而不局限在眼下的蝇营狗苟。人生没有那么多过不去的坎，也没有那么多不能放下的执着，眼前的困境如果从人生旅程的长时段来俯瞰，本来或许就是一瞬。因此，薛总提出的“模糊的正确，恍恍惚惚的成功”一句，让我深受启发。这也是他的书中所透露的思想。他写道：对“曲则全”还有一种同理的运用，是如何看待战略选择中模糊的正确。他在评价清华大学王凯军教授《环保回忆录》一书时提到：凯军老师一系列选择发挥了其长板，培养了其复合能力，基本上顺势而为，关键处还是他的价值观使得他在各种选择的模糊的正确中走向了成功。道路看似曲折，似乎是靠“命”协助的偶然走向了目标，背后是“道”给与的必然。一开始模糊的方向、边走边学的能力的提升、边走边调整的无数小选择和背后的大坚持，就是“上善若水”的水在草原中行进的轨迹。老薛感慨，七十年代生人大部分都在个人成长上走了一遭“模糊的正确”的瞎猫之路，而且模糊部分占主要因素。他说自己的人生之路也充满了偶然，比不了王凯军老师，是“模糊的正确”，他自谦说他更像是“模糊的模糊”：其中有无数的曲折、懊悔、煎熬、逃避、卑微、软弱……现在回顾，竟然做到了对自己的悦纳，在天命之年之前就渐渐平视了四面八方、内外虚实，而由此感到了一种与所有达成和解的幸福。达成和解的人生，就是成功的人生。这就是“模模糊糊的正确，恍恍惚惚的成功”。虽然薛总的书有艰深之嫌，但此部分的表述无比清晰：内卷时代选择大于努力，竞争难度陡增，直线般的轨迹更加不可得，所以掌握“曲”的规律十分重要。面对不确定性越来越强的未来，无论是个人成长还是企业战略，都是越来越不易规划的，只能是大概有一个正确的方向，然后勇敢去面对无数的无法预计的困难、选择、突破、成长的循环，顺势而为，并坚持聆听自己内心透射的原则。因为回头看绝大部分人的一生和企业的成长史，大都是弯弯曲曲的过程，好像有时候都偏离了主线，却又顽强的转了回来，这就是人生和企业发展的客观规律。薛总认为，不应该妄图强行规划自己的一生，或强行设计企业的发展轨迹，因为人会因此变得刻薄或痛苦，或者兼而有之，甚至少数人由此黑化，而企业则会不自量力、捉襟见肘。为什么会有模糊的正确呢？因为这个世界很多时候，是无法细琐分辩的，是不能分拆开来条分缕析加以理解的，就如张炎说某人的词作，“七宝楼台，眩人眼目，碎拆下来，不成片断”。“道”就隐隐约约地“藏”在你对这个世界整体的把握中。莫奈看到别人对他画作的评价高深莫测，他说我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被当时的光线和色彩打动了。他的画笔也是遵循了“模糊的正确”呢。现实社会的层面，我们多少会有些羡慕有权势的人，富二代、俊男美女、天才等，感觉他们的人生有一道天然的金色打底，前景不可限量。而更多的人相貌平平能力普通家世乏善可陈，要啥没啥，人生的一手扑克没一张花牌，全是阿拉伯数字。但是，前者的美丽人生并不是世袭罔替的，有许多童年生长在优渥环境里的人，最终都经历了人生严酷的暴风雨。反之普通人也因为心中有“道”、不懈努力，也能看到难得一见的人生彩虹，经由模糊的正确，抵达悦纳自己的成功。还有的时候，人也可能一脚踩空，回落到谷底。如果不幸没人扶，就趁机歇一会儿吧，或者干脆睡一觉，然后起身，无论从哪个方向走全是冲上。只要还活着还能走，本身就已经十分励志了。没有跌落经历的人也不必庆幸，人生太长，总会有一些事情逼迫你看一下别有洞天。我们眼中的社会或世界，无论如何是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越来越残酷了。无论你有怎样的成就，哪怕是首富，也不可能事事如你所愿，乐滋滋地独享比别人多几倍的幸福。时代的宠儿是这样，更何况我们凡夫俗子。所以，做事，最终做出决定前都是问自己，输得起吗？输了会没饭吃没法生活了吗？如果不至于，那就做吧，坎坎坷坷总是避免不了。倘若出现那些点点滴滴不如意的琐事，还是不要放在心上，也才能保证自己心态平和。说到底，人活的是一份心情。说到底，人生只不过是“模糊的正确”。王凯军教授喜欢的是数学，“不幸”读了给排水专业，成了环保行业一代宗师，鲁迅和郭沫若都多年学医，最终没有成医生，成了作家，他们的人生并没有按着“规划”“设计”进行，他们的成功是不是有几分《道德经》里所说的“惚兮恍兮”？因为人生路是复杂的，能力问题和机遇问题交织在一起。学着像薛总那样读读经典，才知道，那些作者的才智和看待人生的别样角度是你无法想象的，同样，带来的心底的快乐也是难以替代的。你也会因此相信，原来精神和物质有着同样强大的力量。附：看薛总分享的一篇文章，里面提到一个有趣的故事，跟恍恍惚惚的成功有关，不过这个是看别人的恍恍惚惚，取得了自己的成功，本质上是说，道就在日常生活中。在此转述一下。1997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是美籍华人朱棣文，因其成功地开发利用激光冷却与捕捉原子技术而获此殊荣。有趣的是，朱棣文是从恍恍惚惚的酒鬼身上找到某种科学灵感，悟出其中的“道”，走上了成功之路的。他在一次专题报告中说，这一实验灵感之一是来自观察纽约北部罗彻斯特大学醉酒人的蹒跚行走。他说，他发现这些醉酒的人走路左摇右晃时，往往愈走愈往低处走，不可能往车顶上跳，这是一种惯性使然。灵光一闪，他想到在不同激光束作用下的原子，依照惯性应该也是往能阶低的地方走。此后他想到问题的关键，就在如何利用激光束的作用，设计出一个“陷阱”来，来降低经过此“陷阱”原子的能阶，进而达到捕捉原子的作用。这是来自生活中的智慧，酒鬼往下走，不往高处走，如果在酒鬼往下走的路上挖一个陷阱，他不就扑通一下掉下去了吗？那么这个原子也一样啊，在原子往能量低下处走的地方，去设计一个“陷阱”，不也就逮住了吗？朱棣文的灵感从生活中来，其实老子的哲思也是从现实生活中提升出来的。这位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不就应合了老子所说的：道之为物，在恍惚、幽深、模糊之中，道是有象、有物、有精、有真、有信的。

这一代父母已有相当一部分不施行严格的家教，尽力免除条条框框的限制，培养孩子的独立意志。但一说到孩子的教育，还都是满肚子话说，也有很多的惶惑，特别怕因为自己不上道耽误了孩子。薛总认为做父母的应该“修认知”，要“奉”，要“以身作则”。他书里说：修认知不但适合年轻人做个“抢跑”，也适合中老年人去带动年轻人，聪明的妈妈都知道，鞭挞教化是不能教育好孩子的，必须以身作则方可，这不就是老子的无为之说嘛。因为前者的私太重，不换位年轻人的状态就是无效的，而且本质上是只顾自己的满足，是违道之为，所以会鸡飞狗跳处处失败。去做以身作则的奉，不但实现了孩子的进步，也不会有太大的逆反和冲突，这就是“二生三”的升维，还会“顺便”给父母回报，这就是上天对好人有好报的自然规律的又一次开示，由不得人不信。“以身作则”，所以父母最好是身教，而不要总是寄希望于言传。对此，我也是有点体会的。小宝很爱看书。我觉得当他愿意学习后，成绩能有所提高，可能就跟喜欢阅读有关系。能阅读，语文、英语、历史等文科类科目，就有了一块块砖石做基础，就跟盖房子一样，有了这些基本材料，才能一层层垒高。他爱看书，固然有天性的成分，但多少也是受到了家庭的影响。我和老王把看书当娱乐，虽然并没有“以身作则”的意思，但孩子会有样学样。还记得他一岁的时候坐在他那个小马桶上，手里就要有一本“书”——都是些绘本之类，两三岁时，能把我给他读过的故事书一字不落重复一遍。从小到现在，随手拿起一本书开读对他来说就跟端起碗来吃饭一样自然。不管多么嘈杂的场合，只要有他喜欢的书，他就能读入迷。现在看他偏科，我们也会恨铁不成钢：我们当年理科也都不错的，为什么你就偏科呢？仔细想来，我们的工作都和理工类的东西无关，家庭里并没有这样的氛围熏陶。我数学成绩是很好，可那都是很多年前在学校时候的事了，小宝又如何能感觉到呢，再加上小学时候对数学的阴影，他就很难对这门学科产生像对英语、历史那样的爱好了。也有一个反面影响，就是我遇事急如火，也让小宝“学”到了。他小时候性子有点慢悠悠的，现在有时候也容易急躁，可能就是受到我的影响，一念及此，再看到他某些时候的反应，就感觉在照镜子，没办法对他发脾气了。而当我有意识地调整自己对很多事情的应对后，他再遇到不如意的事情时，也能试着缓和下来了——父母的言行举止，他都看在眼里。缓一缓，再磨一磨，让自己稍微慢一点，别那么着急搞完一件事情。这几年工作上我不得不这样，因为要完成自己还算满意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需要像海绵一样吸收很多信息，并且在头脑里酝酿一番，才能拿得出手。这对我来说，算是“工作即修行”之一种，没想到，这对生活也有一个正向反馈。我做得远远不够，但在意识到问题所在后，对外部各种砥砺的接受度就进一步提高了，而自身的性格也有所改变。不光在工作上，在家里，急火攻心的感觉也少了，我想假以时日，小宝也会逐渐地体会到，在大多数时候，我们对于负面情形都没有必要急速反应。就从这两个具体的事情上，“日常多读书”“遇事别急躁”，我能感觉到，父母的行为示范是最有效的，那么反过来说，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儿，就别跟孩子较劲了：自己天天刷短视频、打游戏，指望孩子多读书？自己嫌贫爱富，指望孩子怜老惜贫？不排除有变异发生，但这是和中大奖一样的几率。另外，说来可惜，但事实上，父母对孩子的感情总要多过孩子们对父母的感情，若总期待自己对孩子的付出能有平等的回应，这是非常不明智的。这就是薛总提到的，父母对孩子，比较容易做到“无”，但我们无法要求孩子们对我们也能这样。没谁能许你一生幸福，父母不能，伴侣不能，孩子更不能。对他人有不切实际的希望可能恰恰是一生不幸的根源。薛总所说的那个“修认知”，真正做到“无”，大约才是个人最终的人生出路。在归因于己、求诸于己的基础上，父母关系的稳定会给孩子安全感。爱孩子之前，要爱伴侣，或者至少表现得爱伴侣——虽然孩子很敏感，一下子就能瞅出来。

薛总的书还在撰写、修改中，近水楼台，我得以先看到一些章节，其中一篇是由道德经中的箴言延展到育儿问题、时代变局问题。文章里提到两个和动物有关的寓言故事，“动物坐电梯”“火鸡与农场主”。电梯是比喻经济的发展周期，在一个上升的电梯里，大家都有利好，不需要多大本事，动物们稳稳当当就上到了100层。火鸡故事来自《三体》：火鸡们观察到，每天十点农场主都来喂食，火鸡科学家就认为发现了真理。但有一天农场主又来了，却没有带来食物，而是把火鸡们抓到了屠宰场。这说明火鸡科学家看到的现象，只是一个表象，距离真理还远着呢，但仅此而已吗？薛总无尽“格”之，又带来许多启发。我就专说说和为人父母有关的部分。薛总写到：为什么孩子们青春期开始和父母更多争吵，不只是他情绪激动，核心是他开始独立思考，而心中早已隐隐不信家长的火星燃烧了起来。从婴儿的完全依赖到后面为什么有了不信，归因于己，这都是家长需要认真反思自己的。因为家长就像那个农夫，孩子们就是那些鸡。我们每每教育孩子要诚信努力，当孩子几乎信了的时候，我们却时而不注重自己的操守，漏出了马脚，于是……于是孩子堕落，没能超过自己的社会阶层甚至更糟（毕竟时代更艰难），这其实也是要“信”好人有好报的典型的反面教材。因为我家里就有个青春期孩子，我对此深有体会：呆萌的小可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个会发飙的少年替代了。原来是“他开始独立思考，而心中早已隐隐不信家长的火星燃烧了起来。”你跟他说个什么事情，他比你知道得还多，你要跟他讲道理，你说一句他有十句。他开始表现出灵魂的独立性，因为他已经可以跟你谈话了，你分明能感觉到，他不是你身体、思想的一部分，他是完整的个体，他是另外一个人。薛总说：家里吵孩子讲不通道理的时候，最常用的也是没啥用的一句就是“你不信我，以后你要后悔的。”但是如果父母不能做有道者的“奉”模式，苦口婆心就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孩子不到成年了吃几次苦，走长长的弯路，就一定不会信。父母子女之间饱含爱意与矛盾的羁绊纠缠，怎么能达到薛总说的“无”那个境界呢，我的方法是“不讲道理”。跟孩子一起，哪怕你逻辑清晰事实清楚，讲大道理也是没有用的，一切感情至上，一切从感情出发。完全改变孩子，让他对你言听计从是不太可能的，但潜移默化还是有可能的——只要你们感情基础好，相互之间有足够的信任和关心。比如我们家小宝，中考前有一天忘了要去上补习课，午睡时被我叫醒，起床气巨大，我一下子火冒三丈，呵斥他做事颠三倒四，不知道要把重要的事情优先级提前，都要上课了，还在睡懒觉，再跟他讲道理：一个就要参加中考的人，难道不应该多花时间在学习上吗。他就更激烈地反应说“不去了，不去了，我就是不去了！”此时讲道理已经没有用，我只好哭诉说生活不易，父母给你交了补习费，不去也不会退的，如此一番，“感情用事”，才终于让他从床上爬起来。之后再遇到事情，我会试着抑制住想要批评指责的心、跟他争辩的冲动，开口之前先扪心自问：要证明“我是对的”重要，还是家庭和睦、孩子身心健康重要？很多时候，问题都出在“自我意识”上。在跟孩子相处时，把这个过分大的自我压一压，没什么坏处。跟孩子相处不是上法庭，证明你对他错没有任何意义，有问题就解决问题，维系好感情最重要。跟薛总聊天，我说“提起小宝那可就话长了，各种的七窍生烟，死去活来”，薛总的建议是“归因于己，琢磨下自己有没有可以提高的地方。”这么一想，可不是么。一旦有什么事情，不管大小，只要跟孩子有关，所有的爸爸妈妈都比孩子更着急。当孩子一旦让人失望、让人觉得不好，父母也都会马上着手干预，制止、批评、纠正。但这只会让自己更烦、更生气，能不能先想想：我为什么这么急躁，这么轻易对孩子下结论呢，我能不能先听听孩子怎么说？我的反应是不是激化了矛盾？也许不讲道理、感情至上是术的层面，归因于己则是道之所在。还有就是，我觉得，天下没有完美的父母，也没有完美的孩子，做父母的更不要被“父母责任”压垮了身心：一个孩子，如果因父母放任后来成为专家学者，他也决不会因为严加管教而成为文盲，如果他因管教而成盗贼，也决不会因放任而成为圣贤。放任也好管教也好，只是父母在爱的基础上施与的营养和雨露，但孩子是朵玫瑰花，还是株仙人掌，那真不是父母所完全能决定的。最后再说一点和那个时代电梯故事有关的看法。薛总书里说，“看懂这个寓言，你就明白，为什么复制过去的成功经验没有意义，为什么时髦的管理学思想不能盲从，为什么最近那么多环保企业崩盘并不能只责怪于PPP或者金融紧缩，为什么前三十年的成功如此顺利，因为处于上升的大时代。电梯就是中国经济的周期，而驴鸡狗所讲的，就是某些企业家或者咨询人所兜售的成功学。”寓言说那些试图复制成功的动物，跑到一个未完工的货梯里，坠落到了电梯井里。时代就是这样：不断地成就人，又不断地毁了它所成就的人。看喷泉也有类似感觉。那水柱拔地而起，玉树冰花节节涌高，它在最高处停住，散开，珠圆玉润，绚烂多姿。但它又倏忽而下，错落入池，敲出一串琴音，在池面涟漪微荡，除了漂着一些云影外，空无一物。水柱升上去，落下来，再升上去，再落下来。既然一定落下来，佛家说不必看了。但是我们还是该看，看它升，看它降，看它再升，在这种循环动荡中安排自己的立足点。天下为公，一切我执都放下，你只要利益众生，不要想自己的名字。或者这就是薛总说的那个“无”。写到这里，想到红楼梦里的一句：“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薛总谈《道德经》，涉及的内容远远不止这些，目前这些文章正在E20水网固废网公众号上连载。

上周末薛总的文章《薛涛：读中的几点管理学体会（一）》引起了产业内指导层的热烈讨论。我不懂《道德经》，也不懂管理学，但读了两遍文章，觉得蛮有意思的。从普通工作者的角度看，也颇有收获。文章涉及好几个层面，其中一个点是说管理者能力、境界的。薛总说：认知=价值观（格）+思维能力（格）+创新力（破格），认知就是“格”在人世间的反复过程。以下引自薛总文章：老子说：“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这也是一位卓越管理者的高境界：1、管理者的能力在于定战略和带队伍、而绝不是简单的勤奋的亲力亲为（但特殊需要下也会有必需亲力亲为的场景），此为“为而不恃”；2、管理者将能力尽量带给下属，而由此的功劳也尽量归因于下属，是其成就卓越组织的关键，此为“功成而不处”；3、由此可见，一个管理者其实是锋芒不显，大音希声的，此为“其不欲见贤”。在管理学角度理解老子的无为，绝不是俗世理解的消极，而是极高的管理水平境界。此外，别以为“无为”是“不作为”，无能的管理者取巧而照搬以上，在事的见解上无法超越下属，则不能定战略；自己下手也做不过手下，只好故弄玄虚。公众号：E20水网固废网薛涛：读《道德经》中的几点管理学体会（一）我理解薛总这些话其实还显示了关于职业选择路径方面的道理，就是一个人是否适合做一个管理者。他说管理者的能力是：定战略和带队伍，“为而不恃”；将能力尽量带给下属，而由此的功劳也尽量归因于下属，是其成就卓越组织的关键，此为“功成而不处”。因此管理者锋芒不显，大音希声，此为“其不欲见贤”。我觉得这说明适合做管理者的人，首先是能够自上而下，或者说自外而内审视行业、组织，喜欢从宏观看起，政治、经济、社会，再到行业领域，生态占位等等。而且一个管理者一定是会关注变化，善于抓住高速增长的时间窗口，不在某个具体的事情上恋战，善于把自己的能力应用在各行各业各个组织。管理者也会更重结果，目标感很强，能从胜利中获得不断战斗的能量源泉。所以才能够“为而不恃”

mg/L。从全国范围来讲，这正是社会主要矛盾变化的体现，即“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

今年4月份，有感于科创板开启给行业带来的一缕微风，我写了《环境产业与资本市场的十年爱恨》。其中提到，“2020年，刚到4月份，已经有5家环境企业上市，其中三家科创板，一家中小板，一家主板。除了主板上市的三峰环境是国企，其他四家都是民企。今年也将是环境企业上市的

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小谢。小谢是以前的水网同事，已经去美国多年，我们没再见过面，只是偶尔在微信上聊聊。梦里还是当年工作的情形，下班后一起走，看到有人拉着车在卖蔬菜，我们停下来想买一些。这些蔬菜都怪模怪样的，有的看着像玉米，但是非常细长，有的种在盆子里，带盆一起卖。那些植物我都叫不上名字，只认识其中一盆是花椒。梦里我还想：花椒居然能做盆栽，太稀奇了，一定要买一盆。小谢也在那里挑蔬菜。不知怎么回事，我的鞋子里藏着一些钱，我拿出来，给了那个卖菜的。还告诉小谢她不用付了，我的鞋子能变出来钱，已经都付过了。后来就醒了，琢磨为什么会做这个梦。不经常看朋友圈的我，最近看到小谢和朋友做了感恩节大餐，所以会梦到她。梦到花椒可能因为她老家四川？一边想着早上起来一定要告诉她，一边又睡着了，睡着又开始做梦。梦里还在想前边的梦，蹦出一句诗“夜深忽梦少年事”。自己觉得这句诗虽然普通，但又很贴切当下的情形，而且还透着一股熟悉的感觉。不管怎样，似乎是一句好诗，一定要记下来。今天早上醒来，回想昨夜的梦，不禁哑然失笑，“夜深忽梦少年事”，那这是白居易给我托的梦。哈哈，还以为自己能写得出这么“普通但又贴切”的诗句呢。“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这不是《琵琶行》里的诗句吗。“夜深忽梦少年事，唯梦闲人不梦君”，这不是好事者把白居易和元稹的句子组合到一起吗。忽然觉得，世间可说之话，大约早已经被前人反反复复说尽了吧。我跟小傅说过，后人何必写诗，无论哪种情绪，唐诗、宋词里总能找得到。后人仿佛身在一个病理学标本室，随手一张不知道谁人在何时的情绪切片，也能似曾相识。上班路上，我跟小谢说了梦到她的情形。她：“哈哈哈，你是看到我院子里有花椒吧？”我还真没注意她的院子，主要是看人了。或者那一眼的扫视，也在潜意识里留下了影像，继而进入到梦中。我们聊各自当下的生活，各有无奈和烦恼，各有值得珍惜和把握的。聊完自己，又聊我们共同认识的那些人，当年的大佬们，有一些还傲立潮头，有一些已是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一块儿上班那阵儿，我们就是热爱行业新闻和八卦的小记者，基本上也只有我们俩对这些话题感兴趣。现在脑子里也装满了那时的故事，只不过故事的主人公们各有各的归途。“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这种最戏剧啦，不过我们这个行业一般还上升不到这样的高度。把我们认识的人都点名说了一遍后，小谢感慨说我们好久没聊这些了，我说是啊，行业变化好大，我们这是“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但我们同意，这一切还是很有意思的。聊到高兴处，小谢说：“以后咱出一本闲话聊斋，副标题：环保圈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我说：“行，感觉会火。”旋即又明白，有些有趣的事，只能私下聊聊，无法变成文字。但总还是有这么个小小的梦想了。这么多年过去，虽然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小谢还是当年那个单纯可爱又动人的姑娘，有一些文艺又美好的心思。不光喜欢她的文艺气质，我觉得“小谢”这名字也好听，因为聊斋志异里的名篇《小谢》。我喜欢这别名超过喜欢她的本名谢小慧——那时候她男朋友小熊（现在的老公老熊）总是叫她“谢小慧儿”，我们很不满意，觉得他应该像我们一样叫她“小谢”，完全不顾人家是青梅竹马，比我们认识早多了。还记得同事们一块儿聚会，只有我们俩能真心高兴地玩“金陵十二猜”、猜电影名等书呆子游戏。还记得她个子高高，眼睛很漂亮。因为怕戴上眼镜失了光彩，就很勇敢地做了近视手术，我心里直呼“勇士”。我们，还有莉莉、小宋、小迟，年龄相仿，曾无忧无虑地一起度过了一段工作、玩乐的时光，结婚、生子的节奏也差不多，现在十几年过去，竟已是各自天涯。看科幻小说多了，总觉得人生是一瞬，爱恨是涟漪。但和故人们聊天又觉得，这一瞬间的涟漪里，满满都是渺小的我们的苦难、喜悦和昭昭天命。“你呀你，是自在如风的少年，飞在天地间，比梦还遥远。你呀你，飞过了流转的时间，归来的时候，是否还有青春的容颜。”好妹妹乐队的《你飞到城市另一边》送给小谢——题目也许可以改成《你飞到地球的另一边》。

李白有一首《嘲王历阳不肯饮酒》诗：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笑杀陶渊明，不饮杯中酒。浪抚一张琴，虚栽五株柳。空负头上巾，吾于尔何有。这首诗说的是李白来到历阳县（今安徽和县），这里一个姓王的县丞请他吃饭喝酒，但自己却不喝酒，被李白写诗嘲笑了一番。天这么冷，雪这么大。陶渊明都要笑话你不肯喝酒。你还学他弹琴、栽柳树呢，真枉自抚了一张素琴，空自栽下了五株柳树。你穿着打扮也学人家，但是不饮酒，学得不到位，白白辜负了头上的葛巾啊。快喝吧，不喝我们还算朋友吗？李白喝酒出名，劝酒诗更出名，《嘲王历阳不肯饮酒》还不算什么，最有名的是《将进酒》，标题就是“请喝酒”，“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将进酒，杯莫停”。还有《对酒》，“劝君莫拒杯，春风笑人来。桃李如旧识，倾花向我开。”不光李白劝酒，王维也劝啊，“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劝酒最温柔的是白居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但其实根据历史记录，唐朝人喝的酒，都是粮食发酵酒，就相当于米酒，度数最多也不超过现在的黄酒。跟蒸馏酒是不能比的。所以他们才动不动喝一坛。

京华冠盖地，一入十八载；朱门多酒肉，白屋有尘埃。虽然只是一颗小小尘埃，我依然对北京充满热爱。我爱北京的光怪陆离，摸不着边的庞大和无数细小个体共存。一切规划都由政治决定，各种巨大的利益集团在这里运作和摩擦，无数芥子一样的人生活在罅隙里。我就生活在这罅隙里。北京真正主体性的确立在于那无与伦比的权力。但正因为权力本身已经强大到不在乎周围的任何事物，所以又给了年轻人巨大的活动空间，各种价值观在这里矛盾地生长。在北京，一个人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可以呼朋唤友，也可以独自一人自得其乐，很久不说话。看老电影，读哲学书，用一些似乎很高大上的形而上的东西来求得心灵的暂时安宁，也不至于被人考虑是否需要送到安定医院。甚至还会有共鸣。其实我这人心特别大。有人能聊天当然好，但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开心。不过说到底，谁不想能和有意思的人在一起，然后聊些有的没的呢？而这光影迷离的北京，总能有和你一样古古怪怪的人。其他城市也许一样吧，一样有这些人，可以做这些事，也许只是因为我在北京待久了，习惯了，所以心安。我也爱北京的理性与秩序，自大与包容。北京虽不是高尚的，却是纯粹的；虽不是有道德的，却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最重要的，它是一个有益于我的城市。昨天接到派出所民警的电话，说老王投靠我落户北京的事，通过了审核。一向心如止水的我，也禁不住欢呼起来。9月份，瑞英说她通过人才引进的方式落户，中间还有所周折，反而是夫妻投靠落户更方便。我想到老王已经年满45岁，并且我们结婚超过10年，已经满足夫妻投靠落户的条件。就催着他去派出所去问。他对这些事过于淡漠，我三催四催，他才终于去问了办事流程，着手按照表格的要求去准备文件。我这边需要准备的是，户口进京批件复印件加盖公章，其中包括就业报到证、就业通知书、非北京生源毕业生进京审批表。审批表是没有的，因为我是2002年毕业的，那时候还没这个表。但去人才中心查档案怎么也找不到报到证了，让我很纳闷。只复印了通知书，我以为民警会以此为由刁难我。我很少跟衙门打交道，曾经在官本位地区生活，总觉得衙门里的人脸色忒难看，派出所在我心里也是难搞的。但这位民警和和气气，说会把材料递交上去。到了11月份，便有另一个户籍警打电话给老王，上门调查。我俩于人情练达一路是完全不通的，连端茶倒水都没有。就这样佛系地通过了审核，成功落户。我没有在外地办过同样的事，也不好对比，但我因为这件事再一次感受到了北京的理性与秩序。对，就是不用靠什么关系，只要该办的事就能办成。自大与包容，是感觉这无边庞大的城市并不介意升斗小民的喜怒悲欢，但它容得下这喜怒悲欢。反而是一些小地方，“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我爱北京，还因为这里有一些特别的所在。不说故宫、颐和园这样的地方，单就是许许多多的美术馆、冷门的博物馆、名人故居都值得流连。“你看这里多美、多有趣，别人想为看它来到这个城市，而你已在这里了。”这是我对小宝说过的话，也是说给我自己的话。因为这些爱，即便在PM2.5最醇厚的年月，我也不曾想着离开。有人说这里压力太大，但我中了老庄的毒，所以我不论置身何处都是跳出来看的，就跟看戏一样，包括看我自己。自然视压力如无物。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都理所当然，所以我不去挑剧本，安排了什么角儿演就是了。我只努力让自己保持生命上的警醒，生命体验于我比其他任何事情都丰富且有意义。没有哪里比北京更适合我了。我不追忆过去，过去也无可追忆。我也没有乡愁，我热爱异乡远胜于故土。往期链接：冬天洗牙记2020污水处理厂：城市容不下，该去地下还是天边

朱自清的这篇《冬天》那真是极好极好的，看不出来任何技巧的好。“父亲得常常站起来，微微地仰着脸，觑着眼睛，从氤氲的热气里伸进筷子，夹起豆腐，一一地放在我们的酱油碟里。”“我们都不大说话，只有均匀的桨声。我渐渐地快睡着了。”“三张脸都带着天真微笑地向着我。似乎台州空空的，只有我们四人；天地空空的，也只有我们四人。”文章结尾落在回忆的温暖上，但还是让人觉得萧瑟和落寞。适合在冬天读一读，在这家人闲坐，灯火可亲的时刻。六神磊磊说：自媒体的出现并没有改变文字好坏的标准。果然如此。冬天说起冬天，忽然想到豆腐。是一“小洋锅”（铝锅）白煮豆腐，热腾腾的。水滚着，像好些鱼眼睛，一小块一小块豆腐养在里面，嫩而滑，仿佛反穿的白狐大衣。锅在“洋炉子”（煤油不打气炉）上，和炉子都熏得乌黑乌黑，越显出豆腐的白。这是晚上，屋子老了，虽点着“洋灯”，也还是阴暗。围着桌子坐的是父亲跟我们哥儿三个。“洋炉子”太高了，父亲得常常站起来，微微地仰着脸，觑着眼睛，从氤氲的热气里伸进筷子，夹起豆腐，一一地放在我们的酱油碟里。我们有时也自己动手，但炉子实在太高了，总还是坐享其成的多。这并不是吃饭，只是玩儿。父亲说晚上冷，吃了大家暖和些。我们都喜欢这种白水豆腐；一上桌就眼巴巴望着那锅，等着那热气，等着热气里从父亲筷子上掉下来的豆腐。又是冬天，记得是阴历十一月十六晚上，跟S君P君在西湖里坐小划子。S君刚到杭州教书，事先来信说：“我们要游西湖，不管它是冬天。”那晚月色真好，想起来还像照在身上。本来前一晚是“月当头”；也许十一月的月亮真有些特别吧。那时九点多了，湖上似乎只有我们一只划子。有点风，月光照着软软的水波；当间那一溜儿反光，像新砑的银子。湖上的山只剩了淡淡的影子。山下偶尔有一两星灯火。S君口占两句诗道：“数星灯火认渔村，淡墨轻描远黛痕。”我们都不大说话，只有均匀的桨声。我渐渐地快睡着了。P君“喂”了一下，才抬起眼皮，看见他在微笑。船夫问要不要上净寺去；是阿弥陀佛生日，那边蛮热闹的。到了寺里，殿上灯烛辉煌，满是佛婆念佛的声音，好像醒了一场梦。这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S君还常常通着信，P君听说转变了好几次，在一个特税局里收特税了，以后便没有消息。在台州过了一个冬天，一家四口子。台州是个山城，可以说在一个大谷里。只有一条二里长的大街。别的路上白天简直不大见人；晚上一片漆黑。偶尔人家窗户里透出一点灯光，还有走路的拿着的火把；但那是少极了。我们住在山脚下。有的是山上松林里的风声，跟天上一只两只的鸟影。夏末到那里，春初便走，却好像老在过着冬天似的；可是即便真冬天也并不冷。我们住在楼上，书房临着大路；路上有人说话，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但因为走路的人太少了，间或有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还只当远风送来的，想不到就在窗外。我们是外路人，除上学校去之外，常只在家里坐着。妻也惯了那寂寞，只和我们爷儿们守着。外边虽老是冬天，家里却老是春天。有一回我上街去，回来的时候，楼下厨房的大方窗开着，并排地挨着她们母子三个；三张脸都带着天真微笑地向着我。似乎台州空空的，只有我们四人；天地空空的，也只有我们四人。那时是民国十年，妻刚从家里出来，满自在。她死了快四年了，我却还老记着她那微笑的影子。无论怎么冷，大风大雪，想到这些，我心上总是温暖的。1933年2月朱自清(1898-1948)原名自华，号秋实，后改名自清，字佩弦。原籍浙江绍兴，生于江苏东海，五四爱国运动的参与者，早期文学研究会会员。受五四浪潮的影响走上文学道路。1920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后，在江苏、浙江一带教中学，并积极参加新文学运动。1925年8月到清华大学任教，开始研究中国古典文学，创作则以散文为主。其作品《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背影》《荷塘月色》等都是脍炙人口的名篇。1931年留学美国，漫游欧洲，回国后写成《欧游杂记》。1932年9月任清华大学中文系主任。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随校南迁至昆明，任西南联大教授，讲授《宋诗》、《文辞研究》等课程。1946年由昆明返回北京，任清华大学中文系主任。往期链接：洗牙记2020污水处理厂：城市容不下，该去地下还是天边上幼儿园后遇到幸事

疫情的影响真是方方面面，我往年洗牙都在五月份，今年一直拖着。六月份去医院拔智齿，也是因为不得已。体检也拖得比较晚，上周我在体检的时候顺带洗牙，一石二鸟，很是英明。公司统一安排的慈铭体检，我找了离家最近的地点，在西二旗这边的辉煌国际大厦内，挨着西二旗地铁站。我一大早来到了体检中心，现在要求很严格，要提前填单子、看健康宝，要带身份证。先抽血，我还是怕疼，不敢看护士把针头扎进我的胳膊。但内心想的是：这点痛，怕什么？我还要找机会献血呢。血压正常，个头当然也还没有增减，但体重不如人意，比去年还重了0.5公斤。我如果能瘦5-7公斤就好了。大部分检查，医生当场就会评论，都比较正常，唯有腹部B超，医生说肝脏部分有脂肪堆积，但又说跟生孩子有关，过两三年就能恢复正常。我有点怀疑。生小宝的时候，一年半就差不多恢复到生之前的水平了；二胎生完这都三年多了，体重一直不减！难不成这个年纪的代谢慢成这样了？只有以前的1/6？但有希望总归是好的，怕只怕，我的基础代谢就以现在的体重为准，以后都不会减啦。我知道，对于不可控的事情保持平静与乐观，对于可控的事情保持谨慎与节制，但我的体重到底还可不可控？还有个项目“疲劳”，是把三根手指伸进一个仪器，医生看一眼机器说：还可以，轻度疲劳。我觉得这个跟算命似的，真的有点扯了。不告诉我科学道理，我是无法认可这个机器的，虽然我也认为自己轻度疲劳，轻度疲劳不是现代人的标准配置吗？中医也挺逗的，检验方法是号脉。搭我手腕上一分钟，告诉我说：气息有点弱，早上要吃大枣、枸杞熬的粥；平常可以吃乌鸡白凤丸等。呵呵，这不也是对所有中年妇女都能适用的说辞吗？跟上面那个“疲劳”颇有点中西方医学的异曲同工之妙。可本妇女绝对不是气息柔弱之辈。吃大枣徒增糖分，吃乌鸡白凤丸更是多此一举，我常吃新鲜水果、蔬菜和瘦肉，气息旺盛、气血更是充足，这也是我想献血的原因之一。其他检查的准确结果还没发我，暂且不提，单说洗牙。心电图等的检查排长队，口腔科这里门庭冷落，我就先来这里。护士看了一眼我的牙，说挺干净的。我心说：这我知道，定期洗牙加认真用牙线的结果。还没等她说更多话，我就说我想洗牙。现在想来是非常后悔，为什么不等她多说几句呢？这么急迫说出自己的需求，是因为我想洗牙已经想了半年多！那个护士的惊喜简直掩饰不住，她说我马上给您叫医生。体检中心的洗牙服务，有点守株待兔的意思，等一天不一定逮住一个，现在可算有一个自己撞上来了，我理解她的喜悦。医生立马赶来，看了我的牙齿，评论到：牙齿很干净，只有右侧上方有轻微牙结石，洗一下很好的。我好不容易找个机会问：多少钱？她说：洗牙，磨砂，抛光，整个过程315元，医保不报销哦。我问：为什么这么贵？她说：因为还有磨砂和抛光哦。我问：要多久？我赶时间。她说：不长时间，十几分钟就好。我就答应了。复盘整个过程，失误就在于我没有追问为什么要磨砂，因为我以前洗牙从来没有磨砂。我还以为是什么新增的必要的服务。接着开始洗牙。水牙线冲击牙齿、牙龈的过程，声音听起来像是锯子锯骨头，感觉上虽然不疼，还是有点过于酸爽的。这部分内容，无论是小区门口小诊所、瑞尔齿科、爱康体检中心的齿科都是一样的。洗完后，开始磨砂，我这时脑子清醒一些了就问：为什么需要磨砂？医生镇定地说：就是喷一种盐到嘴巴里，它能带走更细小的污渍呀，洗得更干净更彻底。好吧，专业知识的碾压，我无法反驳。这种盐喷到嘴里咸到发苦，医生说如果我忍受不了这个味道要漱口的话就举左手。我放弃了举手权利，忍到最后，漱口时有几粒绿色的小颗粒，那就是磨砂用的盐了。洗牙三部曲，最后一步是抛光，没啥可说的，但我还问了为什么。医生说洗牙后牙齿表面会涩涩的不光滑，吃东西容易沾上去，抛光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洗完之后才让我去缴费。服务果然很快速，没让我先去缴费，可能怕我从牙医床上下来就一去不返。洗牙的任务完成了，这是我洗得最贵的一次牙。小区门口100多元，瑞尔齿科240元（网上买的卡），爱康0元（琪麟信用卡约的）。而且由于护士和医生喜出望外，光想着给我洗牙，根本没再仔细检查检查我有没龋齿，要不要再挣个补牙的钱。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去年在爱康补完之后就没有龋齿了。对比这些洗牙机构，我觉得还是瑞尔齿科更靠谱，整个流程是：洗牙、抛光、过牙线，体检中心洗完后都没有过牙线这个流程。爱康是免费的，自然也不会磨砂和抛光。但每次我都匆匆忙忙，没有问为什么不过牙线，明年洗牙如果还是在体检机构，我一定要问问。另外，作为一个不抽烟、不喝咖啡、不喝茶的人来说，完全没有必要用那个又咸又苦的磨砂。切记切记。希腊有位哲学家说，“忘记了过去的人是注定要重复过去的。”希望下一次我能记得之前的经验教训。往日备忘录：洗牙记2018洗牙记2019拔智齿是一种什么体验往期链接：污水处理厂：城市容不下，该去地下还是天边上幼儿园后遇到幸事地下污水处理厂从新奇到平常

我国的污水处理厂基本上是最近30多年才建成，80后屈指可数，90后都算老前辈，更多是00、10后。即便如此，有很多城市已经或考虑搬迁污水处理厂。污水处理厂本来建在远离人群的地方，但城市的发展让所在位置从无人问津变得炙手可热。现在继续搬到远离城区的地方，决策者们是在赌一把未来几十年后这个地方依然人迹罕至？从纪庄子到津沽最近经常听同事提起天津的津沽污水处理厂，他们去创业环保调研时去参观过，前些天还在那里开了沙龙。津沽污水处理厂听起来有点陌生，它的前身可是大名鼎鼎的纪庄子污水处理厂。纪庄子污水处理厂是华北市政总院设计的我国第一座大型二级处理厂，它的建成开创了中国城市市政污水规模化集中处理的先河。

8月8号，小丸子满三岁。该上幼儿园了，全家人都在念叨，小丸子也听到了，她满不在乎。她有很多事情要忙，要追逐泡泡相机里漂亮的泡泡，要吃美味的冰淇淋，要荡秋千，要蹬着滑板车和骑自行车的哥哥比赛，还要手指点点墙上的挂图，跟着读数字和拼音。她顾不上想幼儿园是什么。她看见过《小猪佩奇》里的幼儿园，也跟着姥爷去她要上的幼儿园门前走过，有时她还趴在门口的铁栏杆上，看园子里有什么。看着里面高高的滑梯，她说：我想去玩。又自我安慰说：还没开业，等它开业。6月份，就开始报名了，还有一个网上的面试——这在往年都是要当面聊的，今年的疫情改变了很多东西。学校里频繁开了几次网上会议，告诉家长该如何做好准备：心理上的准备、物质上的准备。物质上的准备花样繁多：鞋子要有拖鞋和室内鞋、衣服上要有绣名字或者盖姓名印章……实在太多啦。我把这些东西备好。但9月份小丸子没有如期开学，幼儿园12个班，小丸子在小11班。后三个班因为新扩招，教室外面搭建一些东西，刚装修好，需要延期俩月开学。晚开学还挺好，我并不着急送，让她多适应适应也好。正好这段时间在上金宝贝的L7课程，这个课总长1.5小时，家长不陪伴，在教室外等着。一开始小丸子不能容忍和我的分离，前两次课都是抓住我不放，不让我出教室。后来逐渐适应了，能够在一开始的家长陪伴跳舞环节后，愉快地和我说再见。平时，姥爷还是经常带着去幼儿园旁边转一转，让她熟悉那边的环境。幼儿园也组织了几次活动，有老师和单个家庭孩子的见面沟通，也有集体活动、玩游戏。幼儿园和家里一切已准备就绪。被子、枕头已绣上姓名，各种要带的物品已安排妥当。只有故事的主角还是懵懂无知。我们努力不表露出焦虑，提到幼儿园总是轻松愉悦的语气。只有一次小宝说“我对妹妹上幼儿园很担心，我怕她哭闹时老师打她。”被小丸子听到了，她一下子抱住我的腿说：我不要去幼儿园，我害怕！我劝说、转移注意力后，她也就没再说了。10月末，姥爷带领小丸子去幼儿园参观、送东西，为下周的开学做准备。姥爷说小丸子很兴奋，坐到小桌子旁开心得很，还说：“我不哭也不闹，我会好好写作业的。”

从新奇到平常可能是新生事物的必由之路。这是周三我和同事们调研完门头沟第二再生水厂之后的一个感觉。当然这个新生事物本身得有一定生命力。这个再生水厂就建在已经停用的第一再生水厂旁边，已经投运两年多。由于规划厂址位于居民区南侧，对水厂整体建设要求较高，如果选择建设地面再生水厂，异味、噪音等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周围居民的日常生活。另外，厂址地势较低。居民区近在眼前所以获得这个BOT项目的碧水源，将所有池体和设备都置于地下或半地下，让污水处理全过程都在地下完成，从外面听不到噪音，闻不到异味，对周边环境和居民生活没有不良影响。同时，还将地面空间变成了看得见花草树木的公园。此时是北京秋冬季节，我们来参观时，花草树木都失去了漂亮颜色，显出枯黄景象，但也有鸡爪槭像是举着一把红色火炬，装扮着厂子。我此前看过肖家河的半地下再生水厂，槐房全地下再生水厂。原来会有一种看新鲜、看稀奇的心态。再看门头沟，已平静许多。但其实这些厂子也不适合放到一个维度上评论。槐房厂规模是60万吨。门头沟是8万吨，现在运行4万吨，它有4组模块，可以灵活调节使用。地下的构筑物看不出什么稀奇来，尤其是规模较小的厂子，用不着万神殿那样的大柱子。跟其他污水处理厂有什么两样呢？无非是搬到地下来。放在地下很危险吗？我看也不见得，地铁的施工难度和复杂程度可能还更高。只要通风、消防等到位，安全性不差。通风口旁边我没有在厂里看到大面积水域，问了之后被告知，门头沟地区非常缺水，生产出来的高品质再生水是不舍得用到美观上的，全都拿去用了，城市灌溉、道路冲洗、降尘，以及给永定河河道进行生态补水。这个厂采用改良“A2/O-MBR+臭氧催化氧化”工艺，主要收集处理门头沟新城范围内的生活污水，出水水质可达北京市地方A类标准，相当于地表水Ⅲ类标准，每年可为门头沟区提供近3000万吨的高品质再生水。这座再生水厂已替代了原先的第一再生水厂和门城污水处理厂，成为门头沟区最大的污水处理厂。现在我国建成、再建的地下污水处理厂估计得有100座了。它从稀罕事物变成了土地资源紧缺地区建设污水处理厂的一个可选项，但是一定要去跟风建在地下也不是很有必要。首先得弄明白自己到底要什么。我觉得门头沟这个地下再生水厂就是一个比较理性、朴实的选择。将污水处理成高品质再生水在我看来，经过五六年发展，地下污水处理厂真的已经是一个平常事物，不用再大惊小怪，地上派不必愤愤不平，地下派不必洋洋自得，不用一窝蜂，也无须党同伐异。就跟当年MBR在市政领域规模大的项目上使用的情形类似。也跟人生一样：一件事大家都在做，并不代表就是有共同目的的同党，不用去寻找认同和归属，各自有各自的人生，别人为什么去做这件事对你来说不重要，但你要知道自己做这件事的理由是什么。地上还是地下？这并不是个难题。往期链接：臭豆腐的诱惑今年夏天去睢县厂里，给我震住了！小厂故事

上周五，公司团建去洛阳，我是想去的，但小丸子不会高兴，带上她也不太可行，因为主要行程是登山。遂作罢。对我来说理想的洛阳之行是这样的：坐飞机，下午一点多从大兴机场出发。这样不用起大早，可以很从容地从家里坐地铁来机场，来了之后还能参观我国最新建筑奇观——大兴机场。三点多到洛阳，逛逛古都名胜，香山寺、白马寺等，徜徉一下汉魏旧城遗址，还有数不清的博物馆，再去繁华的大街、充满市民气息的小街流连，品味古代与现代的交融。在帝国的漫长历史上，即使是定都长安，洛阳也大多会以陪都或辅京的形式存在，更有唐朝武则天时期神都的繁华靡丽。唐人有关洛阳的诗句和有关长安的诗句一样，很多很有名。“洛阳城里见秋风，欲作家书意万重”，“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篇冰心在玉壶”，“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当春天地争奢华，洛阳园苑尤纷拏”，“洛阳城里春光好，洛阳才子他乡老”，“洛阳女儿对门居，才可容颜十五余”，“洛阳三月梨花飞，秦地行人春忆归”，“朝来渡口逢京使，说道烟尘近洛阳”，“天津桥下冰初结，洛阳陌上人行绝”，“秋在水清山暮蝉，洛阳树色鸣皋烟”，“归梦不知湖水阔，夜来还到洛阳城”，“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洛阳女儿惜颜色，坐见落花长叹息”，“看花东陌上，惊动洛阳人”，“洛阳多旧迹，一日几堪愁”，“乡书何处达?

昨天的小厂故事，简单记录了我前些天去睢县新概念污水处理厂的所见所闻。发布后，引起了一些朋友来关注，有一位朋友的反馈很有意思，我和大家分享下。这位朋友叫侯霄鹏，他在文章下留言说：配图没有拍出厂子的气质呀！我承认自己摄影技术有待提高，他就通过公众号留言，嗖嗖嗖发了6张照片过来，我一看确实比我拍得好，就告诉他微信号，加上好友聊了聊。他之前在赛莱默工作，是中持的供应商，建设期去指导安装，感觉这个厂造型奇特，两年之后的实际效果真是棒。今年夏天他又来看，他原话是怎么说的：今年夏天去睢县厂里，给我震住了！我妈说这都不像个污水厂。我也给震住了，问他是带着家人来参观以便家人了解自己的工作吗。他说：“没带家人。主要是我出差我妈老担心我不好好吃饭，在睢县三污餐厅吃饭的时候让我妈看了看厂容厂貌，我妈表示非常震惊。”这位朋友现在在日本荏原工作，已经从业8年，也是见多识广的老环保人了，他的评价可谓中肯。还有一位朋友说这应该叫花园酒店式污水处理厂。其实这个污水处理厂的二楼还真有几间客房，一般是用来接待中持其他厂子过来学习的人员。昨天也有朋友关心厂子的长期运营，就我了解的情况，运营成本不见得比同类厂子高，而且它还能能源自给，有机质中心处理污泥和畜禽粪便，能供应全厂50%用电。投资成本肯定要高，这个怎么收回，我不清楚，但怎么来平衡，做到商业上可行，我觉得操盘手们会明白。而且这样一个晶晶亮的项目，它的价值和意义肯定不在一时一地。下面就是侯霄鹏拍摄的睢县新概念污水处理厂照片，请大家欣赏。往期链接：小厂故事坐到桌旁没有实物的文物展和红木圆珠笔

9月末，我去河南睢县参观了这里的第三污水处理厂（新概念污水处理厂）。回来后写了两篇作文，一篇是没谈什么正经事的《一人食》，另一篇因为一些原因没发，还安静地躺在我的电脑中。睢县是河南的一个县城，隶属商丘市。从北京到这里来，最方便的选择是坐四个多小时高铁到民权北高铁站下，再从民权北坐一个多小时车，就到了。当天到民权北接我的是睢县三污厂长郝宇锋，他自污水处理厂建设后期就过来担任厂长，已经在这里驻扎近三年。一路走一路聊，我对睢县有了基本了解。路上看到碧桂园、河南建业等好几个房地产公司的楼盘项目，我还是很诧异的。这些房地产公司市场下沉居然已经到了这一步。这个县整体都是平原，人口密度很大，缺少支柱产业。有一个“中原水城”的称号，有几个面积比较大的湖泊，如北湖，是国家铁人三项的训练基地，对优质水的渴求显而易见。污水处理厂坐落在县城郊区，顺着一段乡村公路，走过几个村子，就能看到。它实在太醒目了。不是因为建筑物特别高，而是有特色，叫人难忘，区别于我们通常看到的污水处理厂。都是细节除了外形，还有各种细节。这座楼有个名号，叫科学管理中心。灰色调弧形建筑物，仿若艺术或科技公司建筑。挂的牌子除了“河南省环境教育基地”“河南省水环境模拟与治理重点实验室示范基地”之外，“爱琴海婚纱摄影”“千里画室外写生基地”。外观很有科技感的建筑，内在的规划、设计也很特别，比如弧形的中控室，是全透明的，为了美感上的统一，就连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也做成了弧形。走到里面，灯饰、墙壁上的指示牌和装饰物、办公用具等都透着讲究。郝厂长悄悄告诉我：有些是我们淘宝来的。但是淘些什么，怎么和当下环境恰如其分地融合到一起，也是有学问的。远观近瞅站在楼上向内眺望，就是污水处理厂全貌了。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湖泊、亭台、树木，向下看则是仿照枯山水做的一处小小景观。墙壁上的水泥痕，为了做出艺术感，都是一条条手工做出来，而不是买现成的贴上去。地面上铺的是透水砖，传递的是海绵城市的理念，二楼还有一个玻璃柜子专门演示海绵城市是怎么回事。海绵城市局部设计展示这个污水处理厂一期日处理污水2万吨，还配有一个有机质处理中心，通过协同厌氧方式，处理污泥和畜禽粪便。中心采用中持绿色DANAS干式厌氧发酵技术，显著提高有机质处理效率，降低污泥处理难度，产生清洁能源沼气，已可满足全厂近50%的能耗；污泥处理后产生的有机肥，也已用于厂区内农业安全示范区的作物试验性种植当中，实现了物质的良性循环和资源化运营。听不到声音的风机房，闻不到臭味的污泥处理设施，清澈的出水，湖泊里欢快的游鱼……透着一个小厂的秀气。展厅入口还有那些运营管理方面的小心思：一个小小的木头展厅，既有当地环境治理的历史脉络，当地的野生动植物和自然景观，也有一个大屏幕播放宣传片。展厅里别具匠心的是一排排参建单位名单，大约快200家，从投资金主到提供安装服务、设备产品的厂家，都板上有名。有河南水投、中持和睢县政府，有赛莱默、哈希、景津环保、住友、尚川水务等所有参建过的企业。这些企业的名字写在这里，它们大概也是与有荣焉，郝厂长说有一家公司沟通他们，希望自己的名字能靠前些。参建单位C位（最核心的在灯光闪耀处）在物之外，还有很多人的事情，我觉得很有意思。这个厂有30来个人，“定岗不定责”，相当一部分人身兼数职。郝厂长对他们每个人都了如指掌，这大都是他寻来的“宝贝”。比如厨师，擅长各大菜系，还有海鲜，每天变着花样给员工做好吃的，还曾被当地一家银行借去做菜。短短几小时内完成了从采购到几十道菜品制作的过程。小餐厅这位厨师原籍睢县，原来在大城市的大餐厅打工，现在获得了污水处理的工作职位，就能回家了，方便工作之余照顾家庭。比如实验室的负责人，也是漂泊在外的游子，却终于在家乡找到了合适自己的工作。对了，这个实验室窗明几净，设备齐全，看起来水准很高，在这样规模的小厂是比较少见的。比如司机，当地人脉丰富，厂内的风景园林管理就由他兼管负责了。他能够从周边村子里找到劳动力帮助打理，付出的费用要比找一个园林绿化公司便宜，而且为村民提供了工作机会。高嵩在中持创新年会上做过一个演讲“小厂故事”，他介绍了美国劳伦斯镇的水处理站、新加坡勿洛水厂等水处理著名“小厂”，并提出问题：下一个承担历史使命的小厂是不是在中国？睢县这个小厂未必能像那两个小厂那样影响深远、赫赫有名，但它已经成为当地一个特别存在。郝厂长说当地政府特别爱带省里领导、部委领导来参观，不光是住建、环境部门的，还有其他部门的，乍一听费解，仔细想想也是情理之中，因为这个小小的污水处理厂，从建筑到风景，从项目建设到运营管理，是当地拿得出手的，领导们也面上有光啊。刚刚看到中持股份发了篇“河南省城镇污水处理工作推进会走进睢县概念厂”，这个小小的厂也是俺们大河南的骄傲啊。啊啊对了，厂里还游走着两条小狗，是员工饲养的，晚上会一起巡逻。厂长看起来跟它俩很熟，这算是厂里的厂宠了，或者是社畜？说到动物，旁边二期的空地上，被厂里种上了农作物和蔬菜，还搭建了一个窝棚，里面养着鸡鸭鹅，它们可是厂里最擅长社交的动物。中国的“小厂故事”，刚刚开始书写，它将带来什么、改变什么、启发什么、引领什么，我们尚无答案，但答案就在从业者手里。往期链接：坐到桌旁没有实物的文物展和红木圆珠笔写公众号带来的小确幸

昨天晚上，哄睡小丸子后，我在微博上看了一段谢丽尔·桑德伯格（Sheryl

几周前，琪麟说有朋友去看了国家博物馆的一个文物展，挺不错的，我们也应该去看看。一周前，我又在六神磊磊的公众号上看到他推荐的一个展，当机立断，马上预约周六去看，看完还顺便参观国家博物馆。我在微信上搜索、预约完，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再细看，原来六神磊磊说的这个展是在首都博物馆，我预约的也是首都博物馆的门票。虽然我一时糊涂，错把首都博物馆当成了国家博物馆，但我觉得六神磊磊的推荐应该没错的。周六，我们一家人兴冲冲地来到了首都博物馆。因为网上说了没有停车位，我们就坐地铁，一号线木樨地站下，走300米就到了。这是我第一次来首都博物馆，看建筑，庄严古朴，有类似青铜器花纹的外墙装饰，但也不乏现代感，就是我心目中博物馆应有的样子。参观需要身份证，如果公众号上有预约，直接扫身份证后，发一张免费参观门票；如果没有预约，要现场登记身份证，再发票。进来需要安检，姥爷的打火机被工作人员收走，说出去时再拿；小丸子的滑板车也被暂存了。偌大的大厅里，小宝和小丸子一眼就看到了饮料售卖机、冷饮柜，俩人各有所好，一个要了饮料，一个要了雪糕。小丸子称赞说：阿姨做的雪糕真好吃。六神磊磊推荐的展览是一个临时展览，叫“文物的时空漫游”，是腾讯和国家文物局合作的，在地下一层，我们首先直奔这个展览。我们来时都快11点了，门口还是冷冷清清，其他人顺利进去，但小丸子被拒之门外，因为里面不允许吃东西。小丸子高高兴兴地在外面吃雪糕，我只好陪着。是我提议来看展，是我预约的，但我没法进去。我“帮助”小丸子快速吃雪糕，快吃完时，她不让我吃了。她自己吃了一会儿，不小心把剩下的都掉到了地上，我帮她清理地上的雪糕扔到垃圾箱，让她把手里的棍儿也扔了，她气得直跺脚，但还是乖乖地雪糕棍儿扔到垃圾箱，之后，就气呼呼地走到远处的长凳上坐下。因为一块儿雪糕放逐了自己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文物的时空漫游”门口居然排起了队，大都是大人带着中小学生。我也只好排队，等待。等我和小丸子终于进来时，每个项目前就都需要排队了，展厅不大，主要是通过数字技术展现，用一些光影、声音、互动、二维码扫码获得更多信息等形式。互联网+中华文明怎么个加法呢？如六神磊磊所说，这个展是把“中华文明”梳理出了五个板块，用展出的话说叫五个时空舱。第一舱，叫“天人合一：神话与祭祀”；第二舱，“制度典章：理性与秩序”；第三舱，“仪式生活:巧思与日常”；第四舱，“斯文斯道:风骨与意境”；第五舱：“文之化之:交流与融合”。印象深的是一个显示屏里有金缕玉衣，人站在屏幕前的特定位置，只要人怎么动，屏幕里的衣服也怎么动。还有王羲之的《兰亭集序》的一些数字化呈现。诸如此类。我实在没法细看，因为我的眼睛要时时刻刻盯住小丸子。我略微分神看看展厅里的东西，就会找不到她，她跟我捉迷藏呢！我一秒钟看不到她，就心慌意乱，只好看紧她，看展的事情就放下了。我在里头没看到姥爷和小宝，只看到琪麟。我问他小宝看了吗？琪麟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咱家这位历史课代表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只关心中午吃什么。我心里一下子拔凉拔凉的，学渣如此，情何以堪。不大会儿，小丸子说要上厕所，我带她出来后，就没再进去。她又在展厅旁边发现了售卖机……等后来又去上面几层参观后，我才知道售卖机大约是首都博物馆的特色之一，真正是做到了每层无死角。地下还有个文创商店，一边卖书，一边卖各种手工艺品、笔墨之类。我和小丸子在这里流连时，小宝出现了。这一刻还是有点惊喜的，因为老半天没看见他了。我问他去哪了，他说去楼上展厅参观了。我问为什么不好好看“文物的时空漫游”。他严肃地说：太糊弄人了，一个实物都没有，我怀疑就是给腾讯做宣传的。当然是给腾讯做宣传的，都是QQ音乐、王者荣耀等腾讯团队的技术展示。也有合作的博物馆，不过，如果真把实物弄来，那是不容易的。我姑且认可了小宝的理由，可能因为我也没有好好看的缘故，基本印象是这个展最高明的地方就是“破题”，把中华文明分成五部分，其余的有点乏善可陈。这个临展11月初就结束了，不知道之后又有什么新的内容。问小宝楼上有没有让他印象深刻的，他说有一门大炮他很喜欢，大概是1949年解放军攻城时留下的。我半信半疑：北平不是和平解放的吗？最终这个谜团也没有解决。我在上去看时，小丸子很不喜欢进展厅，刚进去就把我拉走了。相比文物，小宝对商店里的货物更有兴趣。他先是对一个小铁壶爱不释手，后来又看中了一支笔。这支笔最特别的是木制的外壳，说是红酸枝，还有黄铜制的笔杆。售价203元！我对这支笔不屑一顾，跟小宝说买这支笔的不是土豪就是傻帽。小宝还是一个劲地说服我：只要买了这支笔，我今年什么礼物都不要了。我说：今年已经快过完了。他又说：买了这支笔，我一定好好写作业。这个理由打动了我。果然，昨天晚上他拿着这支笔写周记，比平时用心，但愿这用心能持续久一点。博物馆还有五层，每层有不同的展厅，文物都跟北京的历史有关，质量、数量自然是比不了国家博物馆的。但还是值得一看。其他展厅是有实物的看文物，让人感叹的是，这些东西在它们刚刚出现的时代，都是用来使用，而不是展览的。我们现在对它的感觉和以前的人看它自然是不同的。就如诗词歌赋，文化典籍，对于古人来说，那就是他的生活，是他安身立命的东西，是他们的感情方式、生活方式。而我们现在的人，可以清谈，可以做学术，但不能用它们安身立命了。鲁迅先生说过：记得十多年前，在北京认识了一个土财主，不知怎么一来，他也忽然“雅”起来了，买了一个鼎，据说是周鼎，真是土花斑驳，古色古香。而不料过不几天，他竟叫铜匠把它的土花和铜绿擦得一干二净，这才摆在客厅里，闪闪的发着铜光。这样的擦得精光的古铜器，我一生中还没有见过第二个。一切“雅士”，听到的无不大笑，我在当时，也不禁由吃惊而失笑了，但接着就变成肃然，好像得了一种启示。这启示并非“哲学的意蕴”，是觉得这才看见了近于真相的周鼎。鼎在周朝，恰如碗之在现代，我们的碗，无整年不洗之理，所以鼎在当时，一定是干干净净，金光灿烂的……我们应该悬想它是一件新东西。题未定草中午吃饭，是在博物馆旁边的长安商场，那里一楼有个必胜客。必胜客没有什么好说的，要说的是借了北京消费季的光，在这里用餐只要用京东的扫一扫付款，就可以自动减免60元。往期链接：写公众号带来的小确幸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青花椒烤鱼和意大利面

我一向自认为是内向的人，因为我不太喜欢说话，尤其是跟不太认识不太相干的人，又没有什么有意思的话题的时候。但我很愿意分享，也希望扩张自己的主观意识，得到肯定或指正，并在碰撞中提升自己的认识。这又是某种程度的外向。通常我们认为，爱社交、喜欢交朋友、喜欢说话就是外向，但是通过写作、表演、音乐等形式，不爱说话的人也能实现扩张。四年多来写公众号在这方面对我帮助很大，除此之外，还带给我一些“微小而确实的幸福与满足”。假期后写了那篇吃烤鱼的，好久没联系的支师兄在微信上跟我说，忙忙叨叨，都忘记生活了，要约一次烤鱼。虽然都在北京工作，但也很少见面，上次见他还是魏师兄从西安来时。而他跟琪麟上次吃饭也已经是两年前。“天下小而北京大”，他说。我是有点小小惊讶小小感动的，支师兄作为当年西大法律系著名文化人儿，现在是大名鼎鼎的支教授，法理学扛把子，俩娃的爸，居然还能有时间读读我的公众号。虽然他说差点要忘记我的名字，只记得“绿茵陈”，我依然很开心。这是我写公众号的小确幸之一。说到吃饭，又想到另外一个约而未成的“饭”。是在曾经的水网同事群里，有位财富自由的休假人士提议“什么时候有时间，喝酒看歌舞啊”，后来又说吃螃蟹。这个群里的人除了我之外都是经历过京宝大厦时期的同事了，我是怎么混进来的呢——还是因为之前写过的一篇公众号文章《一个E20人在E20》，被一位古早老同事转了，于是有好几位老同事来加上了我，把我拉到了群里。看见当年离别后他们有各自的璀璨绽放，真叫人高兴。世间的相遇，两小无猜也好，萍水相逢也罢，甚至金风玉露、黯然销魂，乃至相忘江湖，不管结局怎么写，能够坐下来，一起吃一餐开心的饭，甚好。这是小确幸之二。说到吃，还有一桩。两节双庆假期，我提前一周休假带娃。却被告知有个快递寄到公司了，我很奇怪，近期并没有网购啊。让同事帮我看，是来自成都的一盒松茸，颇昂贵的礼物却不知道谁送的。同事拍照发我，地址写的是公司，名字是网名“绿茵陈”。这是因为公众号得到的礼物，虽然有点意外，但也喜悦感动。是为小确幸之三。说完了吃，还有来自宇峰的赞赏。宇峰也是十多年前最初的一批同事之一。他现在创业途中，正蒸蒸日上，做的是服装高端定制行业，跟环境领域已经没有关系。他说看了我写的那些内容，回想起了当初傅老师和张总的帮助，依然很感动。还有一位在北大读环境专业博三的同学，有一天私信我说：很高兴认识您，看您发的东西很受用。其实，读者的正面反馈让我也很受用。这是小确幸之四。最后要说到一封信。不知道大家最近这些年来有没有收到过信？那种手写到纸上的信。自进入网络时代我就几乎没有再收到过那样的信，都被电邮取代了。6月份有位同事离职，临别之际，赠了我一本专业领域的书，还有一封手写的信。这位年轻同事，我们虽然工作中偶有接触，但真正有所了解，还是通过公众号。我写的内容，他会评论。和他沟通才知道原来这位同事大学所学专业是环境和农业结合的，虽然他已不再从事本专业的工作，但聊一聊也让我增进新知：原来环境和农业的问题，两者的结合不是最近几年的事。最感动的是他离职之际手写的那封信。虽然是“天下小而北京大”，估计以后很难再相逢。其实大部分过去的同学、同事，彼此大约都只会在某个忙碌的白天之后，黄昏时分，喝一杯茶，看着映在杯中微明的天光，偶尔在微信听一些故人消息，不觉流年偷换。但公众号连起来一份长情，让我能隔着十几年的光阴依旧对那些故人熟悉亲切，相见欢。这确确实实是幸运。幸甚至哉，歌以咏志：一支平沙酬知己，一苇渡江是心杭，一年四时无挂碍，一忘人世两茫茫。其实天地浩渺，世界很小。愿我们都有故友重逢，有新知偶遇。往期链接：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青花椒烤鱼和意大利面一人食

假期里终于读完了《你当像鸟飞往的山》这本书。读的时间很长，不是因为书不好或者难读，是因为今年养成了不好的读书习惯，同时在读的有四五本，只好读完一本是一本。事实上，我觉得《你当像鸟飞往的山》无论内容还是文笔都是一流的好。不光我觉得，见多识广的豆瓣网友们也这么觉得，挑剔苛刻的小宝也这么觉得。这本书我先读，但小宝比我先读完，一方面是我让着他，一方面是他读得比我快。300多页的书，每天陪小丸子玩或者看小宝写作业的时候读上一会儿，感觉怎么也读不完。我读第一页就知道这是好书，大赞特赞，并推荐给小宝，小宝冷冷地说：谢谢，但我不想看。他喜欢看的是历史类和军事类的书，一本《二战简史》看了三遍，还从学校的图书馆借了二战名将艾森豪威尔、布拉德利、尼米兹等人的传记来看。我给他买了史杰鹏的少年版史记，有名将、帝王、士子等五册，他也读了几本。9月份的一个周末，我们出去玩，我带了这本书。说是出去玩，但这天事情特别多，中途小丸子在车上睡着了，我和琪麟下来办事，留小宝在车上看着妹妹。我随手把这本书给小宝，让他解闷。他一开始还挺不情愿看。但等我们回来，他已经看了快100页。我是看了好多天才看到100页。看来只要没有事情分心，看书速度就快了。但可能也跟年纪有关。马未都在一个节目里说，他上年纪后，看书速度就不行了，接受书中信息的能力在下降，年少时候能熬夜看完一本书，现在不行了。前些天和几位友人聊天，其中一位就说现在无法集中精力阅读了，当时我们还随声附和，但不明所以。后来看了马未都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但这位友人说自家孩子不喜欢读书，更爱看视频，这个可能是因为孩子没有处在书的吸引力比周围其他东西吸引力更大的氛围里。我曾向小宝数次推荐《你当像鸟飞往的山》，他都敷衍了事，但这次在车上，没什么玩的，也没有其他书的情况下，他就拿起了这本书，翻开了第一页，最终读得无法自拔，十一假期里比我先看完。读完后他跟我讨论书里的一些内容。作者一家都是摩门教教徒这样的宗教背景他不了解，以为就是基督教，毕竟他们也奉颂圣经。我给他介绍了一下。其实我以前也不了解这个教派是怎么回事，偶尔看到一些文字，都是比较负面的。看完这本书我又在网上搜了一些内容才有所了解。我说摩门教经典虽然也是圣经，但它不属于基督教、天主教、东正教，其创始人约瑟·斯密在一八几几年时称耶稣基督和天父向他显圣，并召唤他成为先知，从而创立了这个教派，全称耶稣基督后期圣徒教会，俗名摩门教。小宝听完脱口而出：这不是邪教吗？我哈哈大笑，确实有很多人认为这是邪教。但在美国这个教派有几百万信徒，很有影响。我最早看到有人介绍这本书时，特别强调书的作者塔拉·韦斯特弗多么传奇。确实，她的简历很惊人：1986年生于美国爱达荷州山区。十七岁前从未上过学。通过自学考取杨百翰大学，2008年获文学学士学位。随后获得盖茨剑桥奖学金，2009年获剑桥大学哲学硕士学位。2010年获得奖学金赴哈佛大学访学。2014年获剑桥大学历史学博士学位。2018年出版处女作《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所以我在读这本书之前误以为塔拉在十七岁前没有接受过任何教育。其实不是，她没有上过学，但她妈妈教她读书识字。她十六岁时的觉醒与奋发自学都是在此基础上。英文版书名是educated，好像是在强调她在上大学后接受教育的历程，但我觉得她在家里也在接受某种教育，只是那种教育过于残酷了。她的父母生了七个孩子，塔拉是最小的，她还有五个哥哥，一个姐姐。这七个孩子除了老大上过几年学，其他都没有进过学校，都是她妈妈教的认字。但这七个孩子里有三个获得了博士学位，包括塔拉。“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内心的向往与追求是无法阻止的，即便在一个病态的家庭里。这个家庭里有一个患躁郁症同时又是狂热摩门教教徒的父亲，有一个一味顺从父亲的母亲。这个父亲认为政府是邪恶的，学校、医院等跟政府有关的一切都不能信任，他囤积武器、粮食，随时准备和政府开战，并坚信1999年最后一天就是世界末日。成年的孩子都想逃离，但最终有四个孩子因为经济不能独立，而继续依附父母，并最终被洗脑成一样的宗教狂。塔拉离开家庭的道路异常艰难，因为以前的烙印实在太深刻，无法轻易抹去。十六岁之前她是没有自我的，只是一个被父亲和哥哥肖恩定义的家庭附属物。不能穿过膝的裙子，也不能跟同龄男孩说话，要跟着父亲在垃圾分解场工作，父亲随手把金属废物朝她砸来，他倒不是故意的，那只是他的工作方法。她血流满面，或者她的某个哥哥被大火重度烧伤，某个哥哥从吊车上摔下来陷入昏迷，都不会让这位父亲打电话给医院救人，他只会让他们回家找妈妈处理一下。当然了，这位父亲自己最后遇到毁灭性事故时，他一样不去医院，他相信上帝会救他。这些严重事故，包括有个哥哥的头撞得看得见脑浆，都没有带来死亡，整本书里只有两位姥姥、奶奶因病去世。虽然觉得这个家庭不正常，读的时候偶尔也会一闪念：摩门教牛B。前些天有个叫拉姆的女子被前夫家暴去世，“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句昏话引起热议，有人说这句话的文化背景就是，“人”不是个体的“人”，而是儒家的“人”，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克己复礼中被各种关系制约的“人”。在儒家体系里，人如果没有家庭关系，不是谁的女儿，谁的爹，谁的老婆，就不再是个“人”。但《你当像鸟飞往的山》写的是发生在美国的事，一样有这样的问题，女性一辈子的价值都是被关系界定的，她们必须通过关系才能看出自己的价值来，给爹妈、兄弟创造了什么价值，是否顺从他们让彼此的关系更加稳定，才体现了她们的价值。要跳出这种魔咒，就要摆脱这套用家庭关系界定自己价值的观点，要看到自己的价值，并尊重个体价值。这就是塔拉走的那条路。她的哥哥泰勒对她影响很大。泰勒最先离家求学，通过自学考上大学。"外面有一个世界，塔拉，"他说，"一旦爸爸不在你耳边灌输他的观点，世界就会看起来大不一样。"书的后半部写的就是她离开大山，进入大学后的事，虽然家庭的阴影一直笼罩着她，但她在剑桥真正找到了自己。在对待自我的问题上，西方历史上长久回荡着的两个振聋发聩的声音。一是镌刻在古希腊德尔菲神庙上的箴言“人啊，认知你自己！”，二是哲人尼采在而立之年发出的生命感叹“他应当听从良知的呼唤：成为你自己！”塔拉终于认知自己并成为了自己，她在书的最后写到“现在，当我穿过国王学院，走在宏伟的教堂投下的影子中，我从前的胆怯似乎显得有些可笑。历史是由谁书写的呢？我想，是我”。“你可以用很多说法来称呼这个我：转变，蜕变，虚伪，背叛。我称之为教育。”这是书的结尾。推荐大家读读这本书。阅读只有一件事要做，就是去读，读深深浅浅不同的文字，领略不同的世界。另外读这本书，更印证了一个想法：所有的学霸都是自推型，没有一个是爹妈推出来的。但是学霸的爹妈分成两类，一种是打鸡血的，另一种是放羊的。你如果看到一个打鸡血的爹妈搞出学霸孩子来，不要误会，他们只是运气好，你不能复制他们的成功。爹妈可以给自推型的学霸创造更好的学习条件，也可以尽自己所能推一下学渣，使其有所进步，但无法把一个学渣推成学霸。当然爹妈可以学习如何和学渣和平共处。往期链接：青花椒烤鱼和意大利面一人食脱口秀与街舞节目呈现的职场与人生道理

假期里的一天中午我提议去吃烤鱼，而且指名要吃半天妖青花椒烤鱼。小宝一听到鱼字就皱眉。只有小丸子热烈响应，不管我说做什么，她总是全心全意支持。琪麟说：那就去吧。这个青花椒烤鱼我心心念念很久了，好像是从年初看到小马宋提到要做这家餐饮企业的品牌咨询顾问开始吧。我太容易被别人的文字蛊惑，看了他写的东西，就想尝尝这家店的味道。他说这家店总部在济南，我想那是吃不着了，但就开始挂念烤鱼，吃别家的也好吧。可是居然一直没机会去吃，虽然家门口有一家巫山烤鱼。9月份看到小马宋又写了一篇文章说他们改造了半天妖的品牌视觉和品牌资产，还找了明星张一山做代言人。网上能看到的东西包括张一山拍摄的几张海报和一个品牌宣传片中，以及“烤鱼不用挑，就吃半天妖”的口号和新的“双鱼”品牌符号。我仔细看了广告和宣传片。“半天妖”LOGO及海报的主色调是青蓝色（cyan），有点像蒂凡尼的那种蓝。但我也没法对比以前的视觉，因为我忘记了它什么模样。海报上除了张一山的一张俊脸，还写了“300+全国门店”“15分钟内上烤鱼”，我这才想到，也许它在北京也有店呢？点评网上一搜，果然有几家，除了联想桥店，都在南边郊区。我们这次去的就是联想桥店。点评网上显示这家店已经开了有三年，但我丝毫不知。跟着导航来到了店的地址，抬头看，却是一个熟悉的地方，当年我们租住在这附近。这里曾是一家金五星，现在名字没变，但已经是苏宁的线下体验店。金五星外面广告牌林立，没有找到半天妖的名号。我有点懵了，难道不是这里？再细看点评网，说是在二楼。走上二楼，迎面看到的是一家必胜客，小宝马上满面笑容指给我看。继续往里面走，才终于看到了烤鱼店。这家店显然是改造过的，视觉方面都是新的，菜单也是。琪麟问我他们以前什么样子，那我哪儿知道呢，我也是第一次来。店面不大，桌椅的安排比较适合情侣、闺蜜两三人来吃，中间一排沙发座椅，挪动一下，6个人坐也不成问题。但我觉得还是适合少点人，亲亲密密一起吃，人多热热闹闹适合吃火锅。菜单依然是青蓝色的主色调和张一山，我吃过的烤鱼餐馆不多，可能这个餐饮品类主打烤鱼，菜单就很简洁：青花椒烤鱼、麻辣烤鱼，蔬菜拼盘，几个凉菜，还有比较特别的是2元米饭和2元饮料，只要2元可以无限续杯的意思。它有一个159元的套餐，够2-3人吃，包含一个烤鱼、涮菜，两个小菜东北拉皮和麻汁面筋。服务员告诉我从美团或者微信的“吃喝玩乐”里订，可以便宜20元。我没有美团，就从“微信——我——支付”里找到“吃喝玩乐”，直接买券付了账。我发现套餐里可以变动的只有烤鱼这个选项，倒是省得费心了。我和琪麟异口同声选择了青花椒烤鱼。小宝落座后闷闷不乐。我问服务员有没有适合儿童的不辣的菜，点评网上显示是有的。还没等服务员回答，琪麟就说不用，让他俩吃必胜客。小宝一蹦三尺高，马上拉着爸爸去必胜客了。两个凉菜迅速就端了上来，这速度让我忽略了计算烤鱼上桌的时间。或者是因为我们来的时候已经快两点，食客很少的缘故。只拍了凉菜，忘了拍鱼凉菜味道不错，尤其是拉皮，酸辣咸甜滋味俱备。烤鱼也很好，鱼肉新鲜有弹性，软嫩入味，鱼身上撒了青花椒和青色尖椒圈，吃起来却不是太辣太麻。我称赞了几句，问琪麟有没有觉得比别家烤鱼好，他说都差不多吧。我却觉得好，我以前吃过几次烤鱼，虽然最近一次吃是一年多前了，但还记得那些鱼黑乎乎的模样，稀松的口感，让我疑心它们的来路。就餐环境也不错，半天妖这里看着干净整洁，从桌椅摆设到餐具，让人放心，想必这也是小马宋的功劳？餐饮企业的品牌改造大概也包括这些方面吧。而且餐品简单，主打套餐，上菜速度快，有点中式快餐的意思。我们已经吃上烤鱼，小宝和小丸子还在等他们的必胜客。过了好一会儿，小宝才终于带着意大利面和一个小吃食盒回来。速度是必胜客的软肋，它已经慢到不像快餐了，不知道意大利面和一盒油炸的凤尾虾、奥尔良鸡翅为什么需要这么久才好，也许是他们客人多的缘故吧。隔天我们又在渝是乎酸菜鱼吃午饭，感觉和半天妖有相似之处，都是菜品简洁，上菜速度快，分量不会太多，适合少数人一起吃。渝是乎更好的是还有贴心的一人食。店里看见好几桌都是一个人在吃饭，点小份的酸菜鱼就不会浪费。这是中餐的进步。听琪麟说渝是乎的模式学习的是吉野家，都是中央厨房配送，主料和辅料全是统一搞好的，送到店里，这里只需要加热、分装就可以，品质就有保证。半天妖好像不是，还是传统的店里现做。好在烤鱼这种菜不是太考验厨师个人的技艺，只要统一购买青花椒，那大约也能做到全国一个味儿。山寨肯德基、麦当劳到处都有，但都只能是比猫画虎，是不可能做出正宗的西式快餐的，我觉得也没必要去学他们的菜谱和味道，已经有了肯德基、麦当劳、必胜客就行了，还是学他们的方法吧，学标准化、产品化，做到五湖四海口味和品质不变。“学我者生，似我者死”，单纯的模仿没有出路。最近在工作中也在学习产品方面的思路，看来各行各业都需要产品化。我还多问了一句服务员为什么叫“半天妖”，她说因为老板以前是卖茶叶的，那个茶树长在半山腰，叫半天妖（腰）。原来如此，来自一种武夷名茶的名字。懂茶的人估计一看就明白，但我之前不知道这个来历时，只觉得这名字神神秘秘、脑洞大开，现在知道了，反而有些微的失落。国庆节假期我们没有去远处玩，离家从未超过30公里。在外面吃饭次数有点多，以后要尽量减少，外面食物妖艳诱惑，那都是糖和盐，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但这个半天妖我要不吃一次还真是要惦记着。假期与朋友见面，好久不见，他们都瘦了，只有我圆滚滚的。聊起现状，大家都在往前走，是的，中年人也可以进步，不会就学，错了就改，就能进步，怀着“朝闻道夕死可矣”的心往前走。往期链接：脱口秀与街舞节目呈现的职场与人生道理李白为什么有钱环境企业怎么确定自己的使命

周三到睢县出差，参观睢县第三污水处理厂，它是概念厂1.0版本，一个一期两万吨的项目，漂亮精致得很，在污水处理厂里出类拔萃，有很多故事可说。今天暂时先不说。这个厂平时有很多参观者，最多的时候有3-4拨客人。周三我很幸运，只有我一个人，郝厂长从车站接到我，再带我到厂里一路看一路说，4个小时，有问必答，有很多猛料，这种待遇估计也不常有。下午五六点，他送我去酒店，第二天还要迎接一批重要的参观者，十几个人。我让他忙他的，我一切自理。入住后，我出去逛，顺便找吃饭的地方。郝厂长说附近有小吃街。我走出去并没有发现，可能是因为走得不太远。看酒店周围确实有几家餐馆，但看外表都不像是很好吃。我掏出手机搜索“睢县最繁华的商业街”，没有结果。想起路上见过一个丹尼斯商场，商场附近应该有餐馆的，点评网、高德地图联合起来使用发现，离此地1.6公里。点评网排名前几的都是火锅店，由此可见，睢县应该不是一个有很多美食的地方。我降低预期，不再指望吃到什么特色食品。酒店正对面是睢县北湖，算是当地一个名胜，是当年李自成以水代兵，决堤黄河形成的。去丹尼斯的路正好是沿着这个湖走。摄于2020年9月23日傍晚北湖据说有杭州西湖一半的面积，但西湖给我的感觉是烟波浩渺，一望无际，北湖水波涌动，规模和气势就小很多。湖中心有一些建筑，大概是一些楼堂馆所。名气就更不用说了，跟西湖没法比。景观固然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这里缺少了白居易和苏轼等文人墨客的加持。白堤、苏堤，以及诗句，以及传说故事，千古流传，这才是西湖魅力的根本。李白《送孟浩然之广陵》里一句“烟花三月下扬州”，能让三月成为扬州旅游旺季，扬州人还不满足，说如果李白写的是“一年四季下扬州”就好了。可惜北湖“生也晚，不得斯人往还。”走到水边，隐约有一股土腥气，水体有些浑浊，远比不了三污里面清可见底的水，但有什么法子呢，这么大的湖，完全弄清不容易。好在湖面上干干净净。我跟着导航信步走去，走到丹尼斯商场，偌大一个商场，黑灯瞎火，原来已经倒闭，不知道是疫情的缘故，还是因为这里消费水平低支撑不了。还好路边的小店都还开着，走到一个小龙坎火锅店的时候，我不想再往前走了。一个人吃火锅，好像是有点诡异。我想是不是打电话请郝厂长一起来吃？但实在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了。当我告诉服务员就我一个人时，她居然有点忍俊不禁。到了二楼，我坐下来点餐，这里也能手机扫码点餐，看来互联网春风吹拂，举国上下，没有化外之地。大家通常都不会一个人吃火锅，跟孤独无关，主要是不划算。比如一个锅底40多块钱，如果人多一些，人均成本就降低了。也不光不划算，还不能点多一些品种的菜，除了一个48元一份的寒山牛肉，其他的菜我都点了半分，但还是担心吃不完。服务员还说：您可以先点这么多，不够吃再点。我说：我主要是担心吃不完。也不光是火锅店，传统中餐厅，但凡不是苍蝇馆子，很少有落单的食客。从座椅摆设到菜谱、菜量，都不是为吃独食预备的。既来之则吃之。点完菜，我已经没有了不适感，而是感觉到一个人的舒服惬意。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鲁迅说得真好。看到呼朋引伴的其他食客，我默默地开心着。不用说话，也不用担心口味是否相同。服务员送来了葱、香菜和大蒜粒，我尽情地往麻酱碟里放，不用担心重口味带来的社交问题。哪怕是和家人一起吃饭，也没有这般逍遥，还要问问小宝喜欢吃什么，还要考虑小丸子适合不适合吃。这一刻，尽享自由。我点这个锅有三个口味：番茄、菌菇和麻辣。我好一阵没吃过火锅了，就多吃了点辣的。慢慢地吃，牛肉、油豆皮、笋居然都吃完了，豆腐吃了一半，两条小鱼吃了一条。除了必须的应酬，我越来越少参与饭局，以前可能还去凑凑热闹，现在只觉得毫无必要。外出吃饭，除了和家人，就是几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喜欢的人一起吃，前些天和三位朋友去金狮麟吃晚餐，虽然遭遇下雨、堵车等，但在见面那一刻，都觉得值得，说不完的话，不觉得上次见面和这次见面已经隔了一年甚至更长那么长的岁月。啥叫悲呀？非心所愿谓之悲呀，即便是宾客满座，但都不是和你两两相悦的人，那才是人多时候最寂寞，悲从中来。一个人吃，不用说话，反倒想起说话的事。想起的是刘震云的小说《一句顶一万句》，书里的人主要就是爱说话的和不爱说话的，说得明白的和说不明白的。不管爱不爱说话，说不说得明白，活来活去，最悲的总还是没个可以真心说说话的朋友。里边的男女关系也是，能说得来话就幸福，说不来话就苦逼。如果是一堆人，但说起话来鸡同鸭讲，或者是一万句也没一句真心的，那还不如一个人。吃完这份儿独食火锅，我溜达着回酒店。已是暮色迟迟，湖边的人却多了起来，都是晚饭后来遛弯消食的人吧。远远就听见有人唱歌，“道不尽红尘奢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哼哼，我就宁愿孤单一人吃火锅。这歌声很好听，我觉得跟原唱差不多了。走到近处，看到一个胖乎乎的女子正举着话筒引吭高歌，旁边坐着几个闲人。她面前还放着两部手机，原来在做抖音直播。继续往前走，又看到椅子上有一个人，她不去围观唱歌，不参与再前边一点的广场舞，也不看手机，就那么安静悠闲地坐着，两条腿轻轻地晃动，随着湖水的荡漾吹来一缕晚风，吹动了她的头发……呀，这一个人的荒唐自在，我这匆匆过客竟然懂。湖的另一边也传来歌声，这是跳广场舞的。音乐全都是《Sakura》《终身美丽》这样的劲歌金曲，舞蹈动作节奏也很快，跳舞的却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姐、大妈，这份活力我很是佩服。北京这边的广场舞音乐好像都是《洪湖水》《浏阳河》以及《火红的萨日朗》之类的。走回酒店，没多大会儿，却开始拉肚子。我想是晚餐在作怪，没太在意，但没想到接下来两个小时又拉了四五次。周三刚看了一篇公众号文章，讲的是革命导师切·格瓦拉去非洲领导革命，24小时拉30次的事迹，直接革命意志都拉没了。虽然没有格瓦拉那么能拉，我这也够受的了。大约只是辣椒太辣的缘故，没有带来其他更严重后果。看完这个县城，看完这个污水处理厂，有一点点兴奋的感觉，特别想写点东西。躺在床上，我想着这件事，甚至想好了题目《中国在C县》，就仿照《中国在梁庄》的非虚构写作方式。但想到梁鸿多年深入农村，用自己的脚步丈量家乡的每一寸土地，在文字之前，早已用自己的眼睛记录下了那些惊人的故事，我呢？深入的田野调查都没有，写出来也只能是浅薄的文字。一个人，静静地想着喜欢的事。只有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呆着时才好想这些事。汪曾祺有一段说到我心坎里的话，“活在世上，你好像随时都在期待着，期待着有什么可以看一看的事。有时你疲疲困困，你的心休息，你的生命匍伏着像一条假寐的狗，而一到有什么事情来了，你醒豁过来，白日里闪来了清晨。”借花献佛，送给看到此处的朋友，那必然是能够一人食而安心喜悦的人。往期链接：脱口秀与街舞节目呈现的职场与人生道理李白为什么有钱环境企业怎么确定自己的使命

近期看了两个综艺节目《这，就是街舞》《脱口秀大会》，都挺好看的，除了观看过程很快乐，这俩节目对职场中人也有启发。01

知乎有一次给我推送了一个热门话题叫“李白一辈子没怎么工作过，整日游山玩水，他的钱从哪儿来？”，我当时就惊呆了：李白？是我们都知道的那个李白吗？点开一看，居然真的就是指唐朝诗人李白。而且类似的话题还很多。克罗齐说“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历史的真实性并不重要，只要言说的双方认可——大部分情况下没有话语权的一方都会默认，那么，想象就能转化为既定的历史事实。不论回忆过去还是描摹未来，参照系永远是叙事者当下的人心。当然，活着的人还有可能反驳两句，最保险的还是死人，譬如李白。当李白为什么有钱的话题提出来以后，李白是不是真的有钱就不重要了，大家都开始围绕李白有钱的话题展开论证，主要有李白他爸有钱、他哥有钱（经商）、他老婆（宰相孙女）有钱等几种论调，也有人说得到了富贵人士爱的供养。“李白天天旅游，钱都是哪儿来的呢？看了他的背景之后，真羡慕”，“李白一生浪遍大半个中国，那他的旅游经费从哪里来？”“为什么李白一辈子仅工作三年，不但能维持生计，而且还能有钱游山玩水？”“李白：一个富二代的另类人生”。所以当知乎精英写下这些题目后……一千三百多年前的李白，正在朋友送别的酒宴上，“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嗜酒见天真”的李白，要是在平时，因为这美酒佳肴，再加上朋友的一片盛情，肯定是会“一饮三百杯”的。这一次他端起酒杯，却又把酒杯推开了；拿起筷子，却又把筷子撂下了。他离开座席，拔下宝剑，举目四顾，心绪茫然。“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送行的朋友瞪大眼睛问：“李兄，怎么不吃不喝啦？”李白摇头道：“没得法没得法，瓜娃子们都说我有好多钱，老子啷个不晓得钱在哪？！”我们大部分人对李白的了解估计仅限于中小学课本上他的几首诗，主题大都是和朋友们一起饮酒作诗，游山玩水，确实没提到过工作的事。李白能认字、做诗，拥有天才级的文学素养，还会剑术，他的家庭肯定是有钱的。唐代能有几个家庭让孩子识字，能有几个家庭买得起书？十几二十岁时在四川各地游历，估计也是用家里的钱。24岁后，他辞亲远游，出三峡，至江陵，游洞庭，南穷苍梧。自金陵至广陵，又东南游苏州、杭州、越州、台州，东涉溟海。然后回舟北上，复至扬州。两年时间，散金三十万。出门前的盘缠这时候大约就花光了。幸运的是在这期间遇到了终生好友孟浩然，还在27岁的时候娶了已故宰相的孙女。李白后来继续东奔西走，拜见达官贵人，去洛阳、长安等，其实就没有太多钱了，更多是来自朋友支持。他性格豪爽，在各地结交了众多朋友，这些朋友很多非富即贵，每到一地，就会有当地的朋友前来迎接、陪同玩乐并安排饮食起居，旅行费用就省下了。古代豪门世家大都是累世富贵，已经跳过用器物珍宝炫耀的时候了，资助李白算是互相成全。大家都耳熟能详的一个例子是汪伦。李白中年以后就基本没钱了，却给人一直有钱的印象。因为他没钱了还是到处游玩，“一生好入名山游”。而且去哪儿玩了都要写诗，从不白跑一趟。没钱就不能游山玩水了吗？那也不见得。他在旅游的时候也不总是能够花天酒地，也曾经借宿到普通农家，吃人家给的一碗糙米饭。《宿五松山下荀媪家》中说“我宿五松下，寂寥无所欢。田家秋作苦，邻女夜舂寒。跪进雕胡饭，月光明素盘。令人惭漂母，三谢不能餐。”李白壮志凌云，却一生郁郁不得志，两进长安每次都黯淡离场，即便有唐玄宗的一时“宠爱”，政治抱负始终没能得到施展，更在老年时被流放夜郎。但这样的艰难困苦没有消磨掉他满腹的浪漫与诗意。小学课本上的《早发白帝城》就是他在流放时得知被赦免后写的，《望庐山瀑布》也是在困顿的晚年写的。我们为什么喜欢李白？喜欢的是他的诗歌，也是他潇洒不羁的生活态度。他确实就像谪仙人，有钱没钱都一样豪情万丈，“五花马，千金裘，呼尔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将进酒》这样豪迈的诗就写在他人生最困顿的时期，身无分文，求提携时又处处碰壁。如果你真的对李白的经历多一些了解，就会知道他在穷困潦倒时一样仰天大笑，游山玩水，视苦痛为无物，永远有着“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梦想。那些东西不是钱也不是富贵名利带给他的。往期链接：环境企业怎么确定自己的使命赶火车环境领域哪几类公司活得好？

企业是不是都有使命呢？我见过一个很大的公司，它没有使命、愿景、价值观这套东西。但公司战略是从确定公司使命开始的，伟大公司都会有一个明确的使命，不管这家公司有没有清楚地描述过自己的使命。可能有的创业者一开始设立公司的目的是为了个人发财致富，没有什么宏大使命，但当TA提到公司战略的时候，TA就超越了那个最初的阶段。环境企业都是怎么确定自己的使命的？我觉得通常是不能把公司使命规定得过于具体，因为一个具体的使命，常常是短命的。比如一个公司说自己的公司使命是为某某工业客户提供完美的水处理建设、运营服务，那基本上如果这个工业行业关停并转，公司的使命也就结束了，即便这个行业现在看起来很大、很好，也无法确定它未来一直如此。一家公司要确保基业长青，它的公司使命就应该更加基础和基本，它应该倾向于那种基本需求。比如北控水务的使命不是建设污水处理厂，而是为人类创造良好的生存环境，它是这么说的“守护生命之源，创造绿色环境”，首创的也差不多，“守护碧水蓝天、创建长青基业”，中持的是“创造安全、舒适、可持续的环境”。碧水源的使命从原来的“解决水脏、水少、饮水安全的水环境问题”变成“承担社会责任，建设生态文明”，就有进化的意思。有个央企巨头的使命是“建设三峡，开发长江”，看起来也需要与时俱进地改一改。其他行业公司也一样，腾讯不是提供即时通讯工具，而是为人类提供更好的链接服务，那它就不会限于QQ这样一个产品了，它还会有微信。现在它还更进一步，新的使命是“科技向善”，那又不仅仅是为人类提供链接服务了。昨天在凯叔的公众号看到他写的，“国内环保公司提技术创新的真的很多，而真正建立自己的研发体系，不断迭代自己的却很少，能做成百年老店的环保企业就更少了吧，因为毕竟大家的企业文化就是冲着二十年以内准备的。”这话相当犀利了，我想环境企业的使命感也会随着社会经济发展而进化吧，不管是不是明年就要关张，起码要拉开百年架势。所以确定公司使命应该像马斯克说的那样“不断拉远镜头回溯历史”，只有这样所有事件才显示出其真正的重要性。比如从空间上镜头变换，拉远距离。当下我坐在椅子上，周围的房子和车子、街道都是重要的物体。但在飞机上，这些东西都消失了，你只能看到城市，湖泊和山脉等大型的物体。而在一般人不能体验到的国际空间站，只有大洲和大洋是有意义的，城市、湖泊、山脉都细小到无法用肉眼看到。再远，你就只能看得到行星和恒星。更远一些，那就只剩整个银河系了。也可以从时间上变换视角。回溯人类历史乃至生命史时，也是同样的概念。每天我们遇到的事情，或者新闻里看到新鲜出炉的报道，金融市场波动，运动盛会，或者是大国之间交锋、政客会晤。这在当天都很重要，但如果把镜头拉远到以年为单位，就像从地面到了飞机上——大多数每日新闻报道的事件都因太远而淡出视线，虚化为背景了。在这样的距离，只有那些一年中影响最大的事件才凸显可见，就是年终时各大媒体做的“年度十大新闻评点”。而在一个比较长的时间跨度，之前较难把握的大事件的重要细节，也会呈现出更加清晰的轮廓——到底一个新的水处理技术（如膜）和一个新的政策（如公用事业管理办法、水十条）对水处理行业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我设置了闹钟，没有用上。我总是能醒得比闹钟早，总在它响之前把它关了。昨天晚上约了个到北京南站的顺风车，如果约不到我就坐地铁，当时很庆幸约到了。约的是6点出发，那个司机很有把握地说不用6点，6：20就可以，一个小时肯定能到。他要先接另外一个拼车的，到我的上车地点6：20，他一再保证说没有问题，我同意了。轻轻挪开小丸子的脚，像猫一样从床上下来，我悄无声息地整理完毕出了门。天下着小雨，但我没有回去取伞。走到小区门外，6:10。司机还挺好，提前几分钟到，没等到6:20。没想到刚上京藏高速就堵车了，一直堵到西三旗。我心急如焚，看了看高德地图，要8点多才能到，我的高铁出发时间是8:05。司机开车开得貌似熟练，但速度好慢，有点老牛破车的意思。他没办法像一条鱼一样在车流里游动，那是高手才能做到的。我一个顺风车乘客，也无法要求更多。最煎熬的事就是赶火车、赶飞机的时候堵车了吧。我以前总是避免这种“赶”的情形。司机也很沮丧，他说：“我在南站附近上班十年了，从来没迟到过，今天是百年一遇。”他说得这么夸张，大概是怕我埋怨他。又说：就今天这种情况，就是6点出发，也赶不上。我看不见得。6点还没有下雨，6点出发，早就甩开了堵点了。但我没有说话，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拼车的那个人是9点的火车，他很悠闲，还在一旁说风凉话。他可能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闭嘴就是一种美德。终于出了西三旗，这时已经7:10，我打开12306APP，做好改签的准备——那位同车的男士听到我要改签，突然就失去了说风凉话的兴致。到苏州的下一趟高铁是8:50出发，晚40多分钟到。我在微信上跟郝总他们说了情况，他也判断我晚到的概率非常大。就说他们先去，然后发我地址。我犹豫着：万一能赶上呢？但看高德地图上的情形十分不乐观，司机称他什么都保证不了。而且走着走着，地图上前面绿的部分又黄了……7:30，我下定决心改签。我问司机我改签成8:50的能不能赶上，他说没问题。最终8:10到了北京南站。心情不那么紧张了，从容地看看四周环境，在南站有一些新发现。卫生间里多了一个装卫生纸的盒子，上面有二维码，旁边有使用说明：用微信扫码，关注它推荐的一个公众号，就会得到一截卫生纸。我试了试，推给我的公众号叫“北京今日看点”，已有20位朋友关注，不知道是不是都是卫生间的功劳呢？关注后果然自动送出一截纸来，长度是预设好的。如果想多要，估计需要再扫一次码？我没再试。真是好聪明，一截卫生纸的代价增加一个粉丝（不考虑要付给车站的费用），为想出这主意的营销策划人鼓掌。北京南站曾被一个上海自媒体吐槽过不方便、不人性，远比不了虹桥火车站，这个是公认的了，她可能不知道，北京南站已经代表着北京最高水平，起码比西站宽敞明亮多了。我今天觉得南站还行，取票、买早餐、候车都在一个区域，省得跑来跑去。火车站的早餐、午餐、晚餐不值得期待，毕竟旅客们步履匆匆，也没闲心在这里享用美食，都只是为了满足最原始的需求，填饱肚子而已。快、方便，比慢而味道好更有市场。我随意走到一个“永和”，看着墙壁上写着“肉夹馍、北京鸡肉卷、京酱肉丝卷”等，有点不知所措。我问服务员：“你们是永和吗？”她好像感到奇怪：“是啊，就是永和。”等等，永和不卖油条？不光菜谱奇怪，色调也很奇怪，不是以往熟悉的红色、黄色等比较明亮的颜色，而是发绿发暗。一瞬间，我和服务员同时明白过来了。我误以为这是永和大王了，原来这是两家不同的连锁餐馆。奇怪得很，我以前从未进过永和，都是在永和大王吃的饭。来都来了，我就冒险吃一下这里的早餐吧。我点了一个肉夹馍（19元），一杯甜豆浆（10元）。这两样东西都很便携，我拿着走到检票口，正好开始检票了。到了车上，发现肉夹馍是完全密封包在一个纸袋里，很方便微波炉热一下再取出来。馍是发面馍，不是西少爷、勾魂凉皮那种酥皮，吃起来不会掉渣，一切都是为了赶路的人设计的。味道嘛，用小宝的话说就是“至少能吃。”不能要求更多了，反正我是吃完了，刚刚好。似水流年才是一个人的一切，其余的全是片刻的欢娱和不幸。王小波说。此刻我在高铁上记下了人生的这个片刻。往期链接：环境领域哪几类公司活得好？红豆蔻，绿茵陈再小的个体，也有自己的品牌

今年的形势不乐观，但还是有很多环境公司活得不错，抛开资本、国有民营之类的高端说法，我们可以从其他角度观察下。环境领域生意的特点大家都知道：单笔金额比较大，小的有几十、几百万，大的可能上亿；还有就是购买决策比较复杂，毕竟体量大，要求复杂，影响决策的因素较多，涉及到的人员多，决策程序也复杂；还有就是需求比较集中。环境领域的生意，有些产品差别大，比如一些污水处理厂的非标设备；有些产品差别很小，或者就是通用设备，如离心机、蝶阀等。而卖设备和做工程也不同；还有些是市场领域就不同。这就决定了要走不同的销售路线，因为它的核心竞争因素是不同的。我觉得，环境领域中，有四类公司可以过得不错，技术垄断型、资源垄断型、专家型、关系型，或者这几种类型的结合体。技术垄断型公司。我技术厉害，别人做不来。比如德国马丁公司的垃圾焚烧处理技术，包括它的炉子，以前就只能通过技术引进。王凯军老师等多年前发明的水解酸化工艺，是难降解工业废水、纺织废水的标配工艺，如果他成立公司以此为核心技术，那也可以成就技术垄断型生意，不过他没这么做，所以现在水解酸化已经成为水处理行业的通用知识。还有的公司自己没有发明技术，但是通过独家代理等方式，也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某种垄断。比如住友电工的PTFE膜，在中国市场上只有一家代理商苏科环保，使用这种膜就必须和这家公司合作。资源垄断型公司。我们先不管这些环境公司是靠什么垄断了资源，只看目前的状况就是，因为他们获得的垄断地位，你基本上别无选择。这也是一类好生意。我觉得垄断是中性词，不需要批判，因为竞争最后的结果就是垄断，如果不喜欢这种垄断，那就想办法去挑战吧。比如说碧水源通过与地方国企合作获得某些区域的垄断，首创股份通过在湖南十年布局，占据湖南70%以上城市市场。专家型公司。名头大、能力强、有核心竞争力，你要做的事只有这些环境公司就能干，找别人就不行，而且这种能力不可复制。这是专家型生意。原来说地下污水处理厂建设的四大家族，就是专家型公司。只不过他们的能力好像也不是不可复制？现在好几个公司都做出了地下污水处理厂。中持现在在做的污水处理概念厂，在河南、江苏都有了项目，目前还没有看到复制者。所以环境领域发展也需要大师级公司。关系型公司。普通的EPC公司，是典型的关系型生意。这一类业务的差别其实非常小，比如修池、铺地这事，几乎没有太大的技术难度和差别，仅有装备和工作态度的差别。这类生意以前还比较好做，或者说很多环保公司以前都或多或少有关系的影子。但现在EPC生意比较难产生头部公司。关系型环境公司都是靠自己多年的经营和人脉资源来获得客户。那些精于人际交往的企业家，就适合做这一类生意，一般在这种公司里老板都是最大的销售员。环境公司难免有EPC生意，比较有志向的会尽量避免纯关系的发展路径。但对于有些公司的企业家来说，不如就踏实地赚点钱，不要有情怀，也不要想着做大。不过，即便不是关系型公司，人际关系在环境公司业务中的作用也不容忽视，毕竟环境领域绝对的技术垄断型公司并不多，大量技术、不同公司都能满足需求，难分伯仲。因此个人情感和人际关系就在发生巨大作用。不管怎么分，环境领域的生意，都需要明白采购及做决定的关键决策者和关键决策因素，这样才能针对性地展开营销、销售工作。而环境领域营销，知名案例、标杆项目对公司来说非常重要，不断创造拿得出手的项目案例，才能够在业内保持持续的影响力，并对以后的生意有正面意义。往期链接：红豆蔻，绿茵陈再小的个体，也有自己的品牌老师今天没有发饼干

前两天群里聊天，说起我这个公众号的名字，翠总说茵陈来自圣经，还有位朋友搜到茵陈的百度百科解释，百科里说这是一种中药，“味苦”。我以前不知道茵陈是圣经里提到的植物，赶紧去搜，大吃一惊，启示录第八章里说有一颗坠落的星星，“这星名叫茵陈；众水的三分之一变为茵陈；因水变苦，就死了许多人。”原来圣经里也认为这种植物味道苦，还用它来比喻苦的事物，含义相当负面。但在中国，茵陈是很正面的。这大概说明我们中国人不怕吃苦吧。据《本草拾遗》载，所谓“茵陈”，是“以其经冬不死，因旧根而生新芽，而故曰名茵陈”，有清利驱湿、祛疸退黄之功效。所以，茵陈有除旧布新、祛邪扶正之喻义。而绿茵陈三字其实来自我的网名。在20多年前，初次上网的人都会申请一个QQ号，申请完都会起一个网名，各种稀奇古怪的名称都有，想象力和创造力远超现在的微信名。我也是在经历了几个伤感、唯美、浪漫的网名后，忍不住起了个稍微正常点的名字。绿茵陈这个词组最初就有的，最知名的是一种酒的名字。据说是用莲花白浸泡茵陈的绿色嫩芽，这种酒通体碧绿，有点像薄荷酒，喝起来味道如何，现在是不可能知道了，已经失传了。但民国时期，周作人、梅兰芳、老舍等人都喝过，这都是查有实据的。周作人写过一首打油诗“

昨天，也就是2020年8月17日，是微信推出公众号八周年的日子。我连自己的生日都不会刻意去记住，当然不会知道公众号的“生日”了。但是我关注了公众号微信派，它推送了一篇《88888888》，用选择题的方式回顾了公众号这八年的各种变化。我觉得难忘的是看到公众平台的那句slogan时的感觉，“再小的个体，也有自己的品牌”，可能就是被这句话打动，我才注册了一个公众号。2013年发了第一篇自己写的文章，《没有利空的环保产业和步履蹒跚的环保企业》。发完之后不知道该写什么了，基本上搁置一旁，偶尔转一篇我喜欢的文章。期间零星发过薛总、老高、肖琼的作品，以及去香港的旅行笔记，总体上来说，一年更新不了几次。2016年的新年愿望是这一年里继续写点东西，因为那时候工作变化，日常不需要采访、写文章，我希望能保持住写东西的感觉。想到自己还有个公众号，也算是有一个小小的传播渠道，就顺手发上去。立下这个flag后，写的第一篇是《灵芝草》。2016年写到现在，281篇原创，其中还有肖琼、翠芳写的几篇。环境领域的最多，但也只有一半多点，其次是花花草草和日常生活的内容，还有育儿、旅游、读书观影等方面的。基本上东拉西扯，没有准确定位，因此上一篇来的读者，很可能就因为下一篇取关了。我一直挺想说说这些读者们。昨天看三表公众号里写的：业内有种说法，所谓的读者都是「新的读者」。那些七年前关注「三表龙门阵」的人，可能已经不是公众号话语体系里的「常读」与「活跃」了，真正撑起打开率的是这两年新增的读者。我这个小小的公众号里面也是，常读用户大都是新增的，四年多前一直热心鼓励我的人，可能也是有了“新的快乐”，已经很少打开“绿茵陈”来看了。但当我打开用户管理，看到最初关注的那50人，哇，都还在呢！这50位都是我现在和以前的同事，以及生活中的亲朋好友，只有极个别几位是我不认识的，但也很可能是同事的同事等。看见他们熟悉的名字，想起2016年的情形。虽然只是短短四年多，不由得也生出一种怀恋的心情。“去年此时此地，黄昏天边外。我与少年初见，云影共徘徊。一丛红莓花儿悠然独自开，青春的时光一切诚可待，青春的时光一切诚可待。”公众号写作虽然没有改变我的命运，但我依然通过一周写上一两篇文章这件小事，收获了友情和快乐。前些天听到朋友说“完成这件事本身就是奖励”，我是深以为然。在公众号上写东西本身，就是对自己的奖励，至于其他的东西有了好，没有也无所谓。在更多的时候，我难道不是抱持着“你可以不看，但我不能不写”的想法吗？那种想要一吐为快的欲望，对于一个不太爱说话的人来说，通过写作来表达，也是一种别样的喜悦。而且，也没有很多适合的场合和时机，来表达心中所爱，那不如写下来，也许在一些未能谋面的朋友那里得到回响。菲利普·科特勒的《市场营销》一书中，依据潜在盈利性和忠诚度将顾客划分为四个群体：陌生人、藤壶、蝴蝶、挚友。我这个号不考虑盈利性什么的，但根据和读者之间的互动关系，这个划分方式似乎也可以用在公众号读者群体上。当然了，这种套用不太准确，因为在我心目中，我这个公众号的订阅者都是“挚友”。权当是给大家普及一个营销学的知识点吧。挚友是既有价值又忠诚的顾客/读者，他们的需要和公司的提供物之间有很强的适配性。我这个公众号内容虽然是率性而为，但还真的有那么一些“真正的朋友”，我们在想法上很合拍。他们经常来看，还会点在看和转发。蝴蝶是具有潜在价值但不够忠诚的读者。公司的提供物和他们的需要之间存在很好的适配性，但不会与公司建立稳固的关系，可以运用促销手段吸引他们，达成满意又有利可图的交易，双方互相获取价值，直到下一次循环开始。也就是说，蝴蝶需要激发才能达成挚友效果。藤壶非常忠诚，但不能为公司带来盈利，他们的需要与公司的提供物之间的适配性有限。对公众号来说就是他们一直关注，也会阅读内容，但是从不转发，也不点在看。陌生人，低潜在盈利性和低忠诚度，公司的提供物不符合他们的需要。公众号的内容和他们的需求之间不存在适配性，他们偶尔因为某篇文章被吸引过来，看完就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我这个公众号阅读量很低，最近持续都是只有一百多个阅读，但我觉得值得为这100多位挚友而写。也有的文章能有一两千的阅读，但那里面很多只是陌生人。我的挚友们，我们的交往是君子之交，没有朋党色彩，没有酒食征逐。一篇文章就是清茶一杯，闲谈片刻。我为自己而写，也为你们而写。最近在看一本书《朋友圈的尖子生》，我也挺想写写朋友圈、读者中间那些突出和特别的人，实际上，我想写的人和事太多了，只能是慢慢来吧。希望公众号继续存在下去，目前看虽然各种内容平台、视频等都很火，但公众号是可以继续存在下去的。如三表所说，公众号为写作者营造出一种“主场感”，我也会把环境相关的内容再发到知乎“风水即环境”专栏，也会把生活、读书类的内容发到豆瓣，但公众号始终是首发，所有的内容是基于这个点。我很高兴通过这小小的公众号，为我的朋友们带来一点快乐、一点启发，反过来，你们又启发我更多。看上去很寂寞，但谁能读出寂寞里的骄傲？悄立市桥人不识，一星如月看多时。谢谢你们，我的挚友。最后跟大家分享两个新发现：1.PPT

漫长的新冠疫情导致小丸子在早教中心的课，今年一直没上成。她一直跟我嘀咕说想去。八月八号是她的三岁生日，正好早教中心说少量孩子可预约去“玩”，我们就过去体验了一下。这么大的孩子要告别比较低幼的音乐课、育乐课了，要开始上“艺术课”，以及教一些“知识”课程。这周六我们又约了两节，上午是艺术课，其实还是蹦蹦跳跳，唱歌、做游戏，只不过这么大的孩子已经可以拿着画刷在墙壁上自由涂鸦了，也可以拿着塑料刀子切切小面团啥的。我们带小丸子来主要是娱乐一下她，也让她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会儿。下午一点半到三点是一节不要家长陪同的课，相当于是家庭到幼儿园的一个过渡。这节课来了5个小朋友，有两个孩子看起来大一些，三岁半的样子，而且上过几次课了，他们的家长就很顺利地在参加完一个热身游戏后离开了。其余三个，包括小丸子都扯住家长不放。我就坐在她身后陪着。有一名老师，还有一助手。老师这次教字母IJKL，讲解很生动，两个大点的孩子学得津津有味，还说以前就认识了。但小丸子不认识，前面教ABCDEFG的时候她都不在。她现在跟着姥爷在小区认车牌、在家里认冰箱贴，只记住了ABCDNH等几个字母。小丸子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她没有按照老师要求坐到小垫子上，而是躺在地上。另外一个比较小的女孩也是，看起来更腼腆一些，妈妈坐她身后，后来又换成爸爸陪着。认字母环节过去后，小丸子好像融入了一些现场气氛，她指了指一个角落，对我说：妈妈，你去休息会儿吧。孩子们都搬了小椅子坐到桌子旁，老师带着做比较文静的游戏：小朋友闭上眼睛，摸袋子里的玩具，告诉大家摸到的东西是软的还是硬的，以及是什么形状的等。小丸子坐椅子上很不老实，把小脚翘起来搁到桌子上。如果是家长，大概率是把她的脚直接拿下来，说这么做不对。老师还是比较专业的，她说：让我看看大家的小脚在哪里？是不是在地上？她先叫其他孩子的名字，没有刻意先说小丸子，但小丸子很快也把脚放到了地上。这游戏进展得也不顺利，较小的孩子很不配合老师。小丸子这时候又搞出事情了，她这次用脚蹬住桌子，一使劲，头向后仰着倒了下去。椅子矮矮的，地面也是软的，所以没有安全方面的问题，助手老师要去帮她，老师制止了，说：要让她自己认识到问题。小丸子若无其事地自己站起来。我心里是有点担心的，但接下来她的所作所为让我惊喜。她把自己的小椅子往前挪了挪，靠近桌子，这样就是端端正正地坐着了，脚也没办法再放桌子上了。原来三岁宝宝已经这么能干了。玩游戏的时候，每个小朋友拿到小球、泡沫积木后，老师说玩三下，数“1、2、3”之后，递给旁边的小朋友。小丸子拿到后，不肯按要求给旁边小朋友，这在我预料之中，但老师再次提出让她把积木递给对面小朋友，她突然把积木扔了出去，积木挨着那小姑娘的头飞了出去。老师问那孩子疼不疼，那孩子说不疼。这下小丸子变得无所谓了，感觉特别像《哪吒之魔童降世》里小哪吒混不吝的样子。我有点气，估计老师也是。老师让她道歉，她不吭声。在家里她犯错后，甚至不是她的错也很知道说“对不起”，这时候却这么执拗。她知道自己是错的，但不肯低头。课程要继续，老师说：下课要跟小朋友道歉。老师又给每个孩子发了一个小玩具，让他们放到衣服里当做袋鼠宝宝，再学袋鼠蹦跳着走，要保护玩具不掉下来。老师一开始给孩子发玩具时，都帮他们在衣服里放好，他们只用拉住衣服兜住就可以了。给小丸子发玩具，直接给到手里了，这下她不知道怎么弄才好，掀起衣服，放小肚皮上，可玩具还是掉呀。她有点不知所措，老师就过来帮助她放到衣服里。原来三岁的宝宝，有些方面他们已经很好，更多方面还需要大人们帮助。还有个环节是在墙壁上贴画。老师会发一个胶水棒和一些剪好的纸片，墙壁上事先贴了白色的纸张，小家伙儿们再往上贴。小丸子兴奋地冲到老师面前：给我，我要胶棒。老师教她说：请给我。教了几次，她终于说：请给我胶棒。另外一个小姑娘始终学不会“请给我”，孩子们需要大人的耐心，需要时间。四五十分钟过去了，后面这段时间小丸子基本上忘记了我的存在，她完全参与到老师和小朋友们的互动游戏中了。我悄悄地溜出去，她没发现。又过了一会儿，老师带着他们排成一个队列出来了。让这么小的孩子乐意排队又有一个小技巧：一个大大的有弹力的软绳，围成一个圈子，两个老师一前一后，孩子们在中间，拉着绳子，假装是一列火车。这样就安全地排着队走了出来。这是一段教室外的活动时间，玩捉迷藏，小丸子最爱这个游戏了，在家里，经常拉着我和小宝玩捉迷藏。她跑到一个柜子那里藏了进去，看见我就说：妈妈，我们玩捉迷藏呢，来抓我呀。奔跑了一会儿，小丸子满头大汗。老师又带他们回到教室内，让他们坐到桌子旁，老师给他们每人倒一杯水，但是要先举手，才给他们杯子。小丸子说：给我水。老师说：请举手。她举起右手，胳膊伸得长长的。老师给了她一个粉色杯子，她说：我喜欢粉色杯子。老师说：我知道呀。课后老师说小丸子刚过来上课，上一次和今天的情形都是正常的。而且有两个孩子的家庭，小的那个确实容易比较“自我”。小丸子在家里我是不是也对她过于娇惯了呢？我是不愿意承认的，但小宝总是指出我对她太惯着了：要什么给什么，买了太多玩具等等。在家里没人跟她争抢玩具，小宝跟她“争抢”，最终也会妥协，所以到外面她有时就会不适应。在小区里玩，我教她的办法是，想玩别人的玩具，要拿自己的去交换，她学得很到位。但在教室里，又是一种需要适应的新情形。外面充满陌生感的环境对她来说有点不容易的，她在家里很会说谢谢，如果我们有两个人同时推她的自行车，她就笑着说：谢谢大家。但在教室里，我没有一次听到她说谢谢。可能是因为她的注意力太被分散了。晚上睡觉前，我都会给小丸子讲故事，有时我会把当天发生过的事复述一遍，当做一个故事。周六晚上的故事就叫“小丸子上课”。我从早上小丸子怎么起床、怎么吃早餐、怎么和爸爸妈妈哥哥一起去早教中心上课，上了什么课，课上发生了什么情形，和什么人玩了什么游戏，小丸子哪些方面特别棒，哪些方面需要改正都讲了一遍。小丸子一声不吭，但我知道她没睡着，支棱着小耳朵在听。故事讲到最后：小丸子有礼貌地举起手，老师给她了一个粉色杯子，杯子里倒了水，小丸子开心地喝了起来……“老师今天没有发饼干。”听完故事，小丸子奶声奶气地补充了一句。哎呀，这颗小小的脑袋里都装了多少东西啊？一个星期前的那节课，老师给他们喝完水，每人发了一块饼干，这事儿她没有忘。老师今天没有给饼干吃，这事儿她也一直记着呢。可能有的家长禁止小孩吃零食的缘故，导致老师不敢再给小朋友们发饼干？周日早上，我听到她跟姥爷说：我上课了，我学了J。周六那节课上，无论老师怎么诱导，她都不肯说一个字母，但原来她看到的、听到的，都悄悄地印在心上了。小宝和小丸子，将来会是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我要让他们知道，飞得多远多高，多近多低，他们自己决定。而我只是随时伸开双臂迎接他们。我有时也纳闷，做父母的都为了教育孩子绞尽脑汁，希望做得更多，可为什么到最后还是有孩子找不到自己生活的意义？我们是否要把孩子当盆栽一样，每日兢兢业业地修修剪剪？如果能理解孩子不是盆栽，而是野花，是未知品种的野花，可能做父母的会好过一些吧。往期链接：你们小区开始垃圾分类了吗？地下环境基础设施：现实与梦老舍故居的花草树木

从混乱到秩序我们小区上个月开始垃圾分类，其实年初物业就在大门口象征性地多摆了四个垃圾桶，上面写着：厨余垃圾、可回收物、有害垃圾、其他垃圾。但一直以来单元门口的几个垃圾桶才是主力，这几个垃圾桶是不分类的，大家一股脑地把垃圾都扔进去。来分类的是几位拾荒的大爷大妈。这次动真格了。小区物业贴了个通知，就把单元门口的垃圾桶全撤掉了，在小区里统一搞了两个投放点。投放点位置选得还行，不过有几栋楼的居民扔垃圾就要多走一些路了。投放点垃圾桶容量比原来的都要大，而且很科学地把厨余垃圾和其他垃圾的桶设置得更多，可回收物的桶少一些，有害垃圾的桶只放一个。在垃圾分类的第一周，居民和物业都是怨声载道。有个别懒人把垃圾还放到单元门口；更糟糕的是，物业没有做好应对，大部分居民不知道怎么分类，就凭感觉把垃圾随便一扔，没有严格分类，尤其是厨余垃圾分出率不高；更糟糕的是，垃圾桶的容量虽然增大了，但是数量减少太多，垃圾运输跟不上了，垃圾投放点周围堆满了各种垃圾，在夏天里散发出难闻的味道，人人掩鼻而过。分类开始这周，环卫部门到我们附近各个小区检查，除了一个社区做得还不错以外，其他社区都是一泡污。环卫部门责令城管监督各个小区物业，小区物业开始加大宣传力度，同时派人在垃圾点那里“二次分类”。效果很明显，两三天功夫，垃圾投放点变得干干净净了。我们家里原来有三个垃圾桶：厨房、卫生间、客厅，分工很明确，现在要注意的是厨房的桶，只可以装厨余，禁止投放其他垃圾。唯一的麻烦是得把可回收物挑出来。一个家庭每天产生的垃圾，最多的是厨余垃圾、其他垃圾，可回收的塑料瓶、纸张也会有一些，有害垃圾一个月也不一定会有一件。可回收的衣物等已经有专门回收的垃圾箱了，这样可回收的垃圾也就是塑料制品、易拉罐之类。我觉得其他垃圾和可回收物的问题不大，最重要的是不要把厨余和这些垃圾混到一起。我拿了招贴画给小丸子，教她怎么分类，说以后我们家里垃圾分类就教给她做了，她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丢垃圾的活儿也要她做，就说：我太小了，我不会。目前看，三四周过去，我们小区的垃圾分类工作进行得还不错，居民也都逐渐习惯了。但是这些分类后的垃圾是不是清运后也分类处理了，我就不知道了。我想起码厨余垃圾会拉到专门的处理场吧。垃圾分类的依据上篇文章下有人留言说想知道垃圾分类的依据。根据E20的《垃圾分类不简单》这本书，开展垃圾分类首先是要确保人民群众的环境安全，防止垃圾对水、大气、土壤等造成污染，确保垃圾百分百无害化；其次，“垃圾是一种放错的资源”，通过对垃圾投放、收集、运输、处理等环节进行分类，可以大大提高能量、物质等的社会与自然循环效率和层级；再者，垃圾分类涉及最广泛的多元主体参与，是社会治理体系迈向现代化的重要探索，是打造“共建共享共治”社会治理新格局的最好实践；最后，作为一种社会时尚，垃圾分类也将推动国民环境意识的提高，引领绿色生活、绿色消费的新风尚。垃圾分类在我们国家不是新鲜事，只不过最开始搞分类的都是拾荒者。现在这个意义上的垃圾分类，2000年之后也在各个城市有所倡导，政策层面也有所推动，但都有点高高举起但不落地的感觉。为什么要搞分类呢？因为虽然都叫垃圾，但差别太大了，相应的也有更好的不同的处理方式。当然了，这里的垃圾主要是指我们日常生活中产生的废弃物，不包括建筑垃圾、大件垃圾等。厨房里剩饭剩菜、菜叶果皮、鸡蛋皮、碎骨头之类的东西，都是有机物，这些东西被当做垃圾，是因为现在生活水平的提高，过去困难年代，很多人吃不饱肚子，听说红薯皮都是宝贝，谁舍得扔掉剩饭剩菜呢。塑料制品、纸张、旧衣物等被叫做垃圾，但其实他们都有回收价值，分别经过特别的处理之后，完全可以继续发挥余热。这部分垃圾也是过去拾荒大军的宝贝。最后才是那些真的一点用途都没有的“垃圾”：餐巾纸、湿纸巾、卫生间用纸、塑料袋、食品包装袋、纸尿裤、烟蒂、一次性杯子、大骨头之类。还有一些危险属性的物品：过期药品、过期化妆品、水银温度计、油漆、消毒剂、荧光灯管、废电池等，这些东西算是生活中产生的有毒有害垃圾，量不大，但危害大，需要特别的处理。你看这四种东西，都有垃圾之名，但差别太远了。以前都混到一起，无论怎么弄都不对。都拿去填埋？都拿去烧了？厨余垃圾明明可以堆肥、制沼气；可回收那些其实都不能说是垃圾，比如报纸、书籍、塑料瓶、玻璃杯等。尤其是现在环境技术发展，对这些不同的废弃物，有不同的处理方式，而如果把它们当成同一种东西，那这个量的增加速度是惊人的。而且堆在一起危害很大，产生一种乘法效应，想想看，剩饭泡纸再加上一滩油漆是个什么场景。垃圾问题不仅与物质利用和生产活动有关，也与社会组织、生活习惯和消费行为密切相关，垃圾处理设施的兴建和资源化回收市场的发展始终跑不赢垃圾量的飞涨。无论采取什么手段提高垃圾中资源成分的利用和垃圾处理能力，这都属于补救性方案，如果垃圾没有在源头分类，就会有持续的、更多的垃圾需要被收运和处理，这样会产生大量的收集、运输、处理等费用，造成资源浪费和环境污染，从垃圾的源头进行减量和分类利用才是解决垃圾问题真正的出路。这是垃圾分类的意义所在。电影《机器人总动员》展示了地球堆满垃圾的景象。电影说的是，公元2805年，人类文明高度发展，却因污染和生活垃圾大量增加使得地球不再适于人类居住。地球人被迫乘坐飞船离开故乡，进行漫长无边的宇宙之旅。临行前他们委托一个公司对地球垃圾进行清理，该公司开发了名为WALL·E（Waste

本文提到的地下环境基础设施不包括下水道、垃圾填埋场等，主要指原本建在地面上，包括完整构筑物的污水处理厂、垃圾焚烧设施或生化处理设施等。目录01

写完《荆芥、紫苏、薄荷、藿香》，心里略略有点“秋风起兮木叶飞，吴江水兮鲈正肥”的意思，就说要和家人去吃河南菜。周六中午就去吃了，吃完心情变成了“秋风莫起鲈鱼梦，未似先生阿堵中。”有的东西啊，真是不需要去追寻，真去追寻要失望的。周日带着小宝和小丸子去老舍故居，这又是一种追寻，但我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就谈不上失望了。我们三人11点出发去坐地铁，昌平线上很空，大家都有座位。换乘八号线，就更加空空荡荡，每个车厢大约十来个人。所有人都自觉地戴着口罩，但后来有个年轻男的坐我们对面，他就比较滑稽，大声咳嗽时把口罩扯下来。反复两次！那么他戴口罩的意义是防止别人传播病毒给他，而他可以尽情传播给别人？后来他索性把口罩拽下来兜住下巴。我正考虑带孩子们换座位到别的车厢，乘务管理员走过来，要他戴上了口罩。老舍故居就在目前八号线的终点站——中国美术馆站附近，要从D2口出。我们走出地铁站已经12点了，正午的阳光泼洒下来，和声声蝉鸣一起传递着燥热。打开导航大概走了1000米，就到了老舍故居所在的丰富胡同。一路上，小丸子走一会儿就来到我面前，双臂一伸，说：“抱。”我就得抱起她走。小宝小时候总是软萌地说“抱抱”，小丸子更加霸气呢。丰富胡同非常的小，宽度可能两三米，如果不是胡同口墙壁上有老舍先生的画像以及老舍纪念馆几个字，很容易就错过了。走进宅门，有个工作人员坐在影壁前，要大家测体温，并登记身份证号码、姓名、手机等信息。对了，参观前还要在老舍纪念馆公众号上预约，要限流之类，但我看真是大可不必。这位工作人员要求每个人都要登记，包括小丸子，这种要求很罕见，也可见其工作之清闲。登记完进入四合院。小宝说老舍故居跟鲁迅故居好象，确实很象，因为都是四合院。都不大，结构简单：正房（北房）、东厢房和西厢房。鲁迅故居还有个南房，作为书房和会客室，老舍故居没有，是一堵墙，但墙外面有一间屋子，据说当年住的是他儿子。鲁迅故居的北房后头还有个小院子，有井，有黄刺玫等树木，老舍故居没有屋后院子。老舍是爱花草的人，据说以前他的院子里种着上百种菊花，菊花在他的《养花》一文里提到过。另外他提到名字的花是昙花，“赶到昙花开放的时候，约几位朋友来看看，更有秉烛夜游的味道——昙花总在夜里开放。”菊花和昙花现在都没有踪影了，但那两棵著名的柿子树还在，看起来很高但不是很粗，不像是生长了七十多年的样子，很可能是作为文物保护单位后栽种的了。树上结满了青青的柿子，秋天就会变红，但小院失了主人，柿子也没人收了吧。念院中丹柿，年年知为谁生？也许是为了体现老舍爱花草的特点，除了柿子树，院子里还种了很多植物。相比之下，鲁迅故居里的植物种类就比较单调。但，鲁迅故居外面是颇具规模的鲁迅博物馆，博物馆的院子里还是有很多花草树木的。东厢房前面有一颗枸杞树，我原来以为枸杞是高大的树木，原来是一种小灌木。正房前头有两棵牡丹，过了花期，只有叶子，看起来有些枯黄，照顾得不很好的样子。还有盆盆罐罐里种的栀子花、鸡蛋花、桂花等，也都不在花期。总觉得这不像是老舍先生当年种过的那些花，因为他说“我只养些好种易活、自己会奋斗的花草。”院子里给人很多遐思，“有喜有忧，有笑有泪，有花有果，有香有色。”老舍的《养花》结尾是这么写的，这些当然都已经没有了。米仔兰走到南面的墙壁那里，冷不丁闻到一股幽香。原来是几盆米仔兰，正开着小米粒大小的黄色的花。我凑近了闻，香味还是若有若无，需要去感觉、去寻找。这香味竟藏在寻常细微之处。米仔兰的香味有人能闻到有人闻不到，我叫小宝过来闻，他也能闻到。也许闻不到的人是没用心去闻吧。厢房有老舍先生的作品陈列，有当年第一版的书，那时候的印刷术还真是简陋，但这也不减损文章内容本身，仿佛是种在破旧罐子里的米仔兰，它的香气不会因为罐子破旧而减损。反倒是一些内容低劣的东西，印刷得再精美又有什么意义呢？早晚还是消失在虚空中，不会有人去记得、去怀念。几十年前出版的书小宝蹲着看“悼词”室内的陈设很简单，有老舍穿过的衣服和鞋子，把玩过的小物件儿，总体上乏善可陈。其实鲁迅故居如果没有外面的博物馆，单就故居来看，也是很简单的。但看看这发展快速的都市里难得保留的几处名人故居，想象一下不同时空里的他们，也还是值得的。当天除了我们三个，还有三五个人在这里参观。我们走的时候，又来了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这挺好的。这里本来也不是什么热门景点。胡风说：“舍予是尽了他的责任的，要他卖力的时候他卖力，要他挺身而出的时候他挺身而出，要他委曲求全的时候他委曲求全……特别是为了公共的目的而委屈自己的那一种努力，就我目接过的若干事实说，只有暗暗叹服包在谦和的言行里面的他底舍己的胸怀。”但就这样的人最终还是决意赴死，投湖自尽。故居的悼词里没有写这个。往期链接：我们都想要健康的长寿，有可行方法来实现这些天婚姻故事的结局真是难以预料老舍文章：北京的春节

听两位行业名宿聊天，信息量总是很大。王老师说到他早年工作时的一位前辈，叫李宪法。王老师用虚怀若谷、品德高尚、公正无私、管理能力超群等来形容这位前辈。说这位前辈对他有潜移默化的影响，多少年来还铭记在心。2015年，这位前辈在九十多岁时，还和另外一位时年96岁的老先生许京骐一起写了论文，发表在《给水排水》杂志上，题目是《北京市农村污水处理设施普遍闲置的反思》。许京骐先生出生于1919年，李宪法先生和他是同时代人。去年2月份，这位前辈还把自己整理的美国小城镇生活污水采用革新替代技术的启示资料，用E-mail发给了王老师，上面写着“供参考。您怎么用都可以。”一直听大家说，从事水、环境领域工作的人更容易长寿，是否有科学依据暂且不说，但我确实听说过不少，包括我曾经拜访过的许保玖先生。这次听王老师说到的李宪法先生，也是让我钦佩不已。年近百岁的老先生去年4月份仙逝了，但“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而且只要尘世还有人怀念、铭记，那就不曾真的消失。长寿可能并非水领域的专利，而且未来的人会越来越长寿，这是一个必然的趋势，我就不说远古时代人们平均寿命30岁这个事实了。我看过一本《百岁人生》，里面说，无论你是谁，无论你多大年纪，都必须面对这个基本事实：21世纪初出生的人有一半的概率活到100岁，这在发达国家已经成真，发展中国家也正迎面赶上。这就是长寿时代。也就是说，小宝他们这代人大多数活到100岁已经是可以预测的事，而我们这些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出生的“古人”，活到九十多岁也不是难事。难的是，怎么健康又长寿。有一些人，年纪称不上很老，就有了阿兹海默症的迹象，而有的人，九十多岁还在写论文、发E-mail，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我们可能误以为阿兹海默症和遗传有关，其实不是，研究表明只有5%-8%的阿兹海默症与单基因突变有关。同卵双胞胎，一个得了阿兹海默症，另一个也不一定会得，或者更晚才得。我最近听的一个TED演讲，很有启发，里面提到了保持大脑活力的十个方法。演讲者是一位抗衰老组织的CEO，她介绍了如何通过生活方式的改变，来帮助降低得阿兹海默症的几率，以及降低早期记忆丧失的风险。王老师说，十条太多了，有六条就很多了。王老师总结的是，良好社会关系、良好家庭关系和良好的夫妻关系。这自然也是他观察的结论了。不过，我还是把那位演讲者的内容也稍作整理供大家参考。第一条建议，快走。每天快走30分钟，每周五次，对我们的大脑和心脏都有好处。可以减少33%患阿兹海默症的风险。如果还进行能提高心率的有氧运动，每周三次，每次至少20分钟，这样可以将风险降低50%。水中行走，滑雪等等，有同样的效果。重要的是，要一直坚持下去。可以从每天10分钟开始。我在怀着小丸子时，因为担心孩子太大不好生，曾每天坚持走路；去年有段时间下载了keep，心血来潮地锻炼了3个月，后来终于还是没坚持下去。但运动带来的快乐感觉确实是其他事情无法相比的。为了保持晚年的自由和独立，让自己感觉更健康更快乐，运动起来，很有必要。虽然演讲者是针对六七十岁的老年人说的，但年轻人也适用。第二条建议，玩一些需要动脑的游戏。任何形式的智力游戏，都非常有益，关键在于它必须是有互动的、需要动脑的，如果有趣就更好了。被动娱乐，比如看电视或者白天小睡，这对健康来说就不咋地。互动娱乐包括玩益智游戏，以及任何形式的学习。我记得有人说自己岳母在得了阿兹海默症之后，坚持每天玩连连看，对大脑就有很好的改善作用。演讲者提到了下棋，打桥牌，学习新的乐器等。她说：（学习）复杂的舞蹈或语言，如果其中包含一些社交或是身体元素，那就更好，比如跳交际舞。在我们国家，也许是广场舞？我觉得广场舞只要不扰民，完全是可以提倡的。不需要擅长什么，不管是健身操，弗拉明戈舞，吉他，都可以尝试，做一些和平时做的不一样的事情，大脑就会形成新的神经连接，这是非常有益的。我觉得王老师提到的老先生们思路还那么好，这跟他们一直没放弃学习新东西有关。第三条建议，远离有毒物质。重点是不要吸烟，烟草含铅，中年吸烟，阿兹海默症发病翻倍。即使偶尔抽一支烟，社交香烟或雪茄，都会导致毛细血管中毒。还有铝的问题，虽然有争议，但也要避免。但演讲者说的洗发水，牙膏，肥皂，化妆品，防晒霜，清洁用品的毒性问题，我感觉在此时此地，好像很难去辨别、去选择更安全的，但去正规的地方买这些物品，安全的可能性更大吧。况且烟草增加患肺癌的几率，这与健康长寿的追求背道而驰。第四条建议，社交。哈佛大学的一项研究表明，有五种社交关系的人，还有能和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的人（不是指工作中的人，他们未必是你喜欢的），和这些人相处，拥有这样的社交关系的人认知衰退率，只有那些非常孤僻的人的一半。对人类来说孤立是很可怕的，所以，保持社交非常重要。第五条建议，有目标和生活方向。拉什大学医学研究中心发现，拥有最高目标和生活方向的人，比拥有最低的人，患有阿兹海默症的几率低2.4倍。这意味着，你可以在自己，朋友，家人和熟人的直接圈子之外，选择任何其他目标，对你来说有意义的目标，无论它是什么，只要它对你有意义，并坚持为之努力。这对你和整个社会都是有益的。演讲者呼吁，选择任何对你来说重要的目标。放手去做，你的大脑和整个社会都会为此收益。我想到的例子是那位蹬三轮车的天津大爷，把自己辛苦得来的钱资助了贫困地区的大学生，多少年来一直坚持做。他真的做到了对整个社会有益，因为他的崇高目标和生活方向，这无疑对他的大脑认知也是有益的。第六条建议，放松。压力会使大脑萎缩，影响记忆和决策，扰乱人的情绪调节系统。水疗，冥想，读书，瑜伽。运动，在大自然中散步，都是很好的放松方式。对我来说，在公园的小径上走一走，新认识、重新认识一些植物和动物，是非常好的放松方式。读书也很不错。演讲者认为，工作压力大，没有控制权，很多领导对你指手画脚，情况最糟糕，会导致大脑萎缩。我猜她主要指的是上了年纪的人？第七条建议，跟医生合作。这条对我们来说好像不太实用，虽然现在社区都配备了家庭医生，但我们其实很少能真的得到指导。演讲者说，好的医生会以预防为主。大多数人选择自己的医生，是因为那个医生比较友好，或者自己比较熟悉，这不是选择医生的好理由。你需要一个懂得预防，营养和运动，懂得拉伸的重要性，理解食物之间的相互作用的人。比如说每周吃两次西蓝花和花椰菜，对你很好，降低20%癌症风险，但如果你甲状腺有问题，这就会让问题加重。事物是相互纠缠和相互作用的。你通常希望从水果、蔬菜而不是从补充剂中获取大部分维生素。但医生可能也会要求你服用一些补充剂。好的医生知道如何正确服用，比如没有摄入足够的维生素B12，会导致记忆力衰退。但你不能只吃，因为你不知道它是否被吸收，需要检测。提到维生素B12，你知道吗？我国上世纪五十年代关于污泥的研究中，已经提到从污泥中提取维生素B12……对，就是你知道的，从污水处理厂的副产物污泥中提取。非常超前的研究了。哈哈，虽然是一条没什么用的冷知识，但夹带私货很开心呀。这也是听两位名宿聊天时提到的。第八条建议，保护好头部。头部受过伤的人，得阿兹海默症的几率是其他人的2-4倍。如果你过去头部受过伤，不用担心，相关因素很多。受伤的部位，昏迷时间，诸如此类。但是你必须保护好自己的头部，比如骑自行车时戴头盔。头部更容易受伤是在车里，所以一定要系好安全带，永远把安全作为主要考虑的因素，开车的时候不要发短信（微信）。发短信的人发生事故的几率是不发短信的人的23倍。一项研究表明，这相当于喝了四杯酒后开车。有人开车时发短信，让他们靠边停车——如果真是很重要的事情。第九条建议，地中海饮食。这是被证明确实有益的饮食方式之一。或者用接地气儿的话叫做“吃得丰富多彩”。每天7-10份水果和蔬菜，这没那么容易增重，可以吃饱又减重。新鲜的是最好的。百里香烹调次之——我觉得可能指的是蒸煮类烹饪方式，肯定不包括煎炸炒。地中海饮食的人也吃很多鱼。野生鱼，每周两次。吃坚果，杏仁和核桃。最好是未加工的，而不是腌制的。还有豆科植物，花生和豆子。第十条建议，积极的态度。这比人们认为的还要重要。有一项研究叫修女研究，对600,078名修女的一生进行了跟踪调查，很多修女甚至允许死后进行尸体解刨，对观察他们的大脑和阿兹海默症之间的关系。研究者发现，使用积极情绪词汇最多的修女，也是积极观点最多的修女，活得更久更健康。这些人的大脑里也有和阿兹海默症有关的混乱和斑块，但他们没有症状。所以积极的态度对神经有保护作用。你能做的就是消除消极的自我暗示，给它积极的暗示，大脑分不清其中的真假。还有就是在所有的挑战中看到机会，是一件很好的事，让我们在错误中吸取教训。这种论点和相关证据在我翻译的那本《哈佛商学院人格魅力修炼课》也有。总结起来，就是：运动、学习新知、远离“毒品”、保持社交并和喜欢的人呆在一起、有目标和方向——最好是有意义的，不要太低级趣味，当然低级高级看个人了、学会放松、有个靠谱医生——这个不容易，那就自己多读点跟营养有关的书，比如《营养圣经》、保护好头部——不要在开车时发短信发微信！！！、多吃水果蔬菜坚果和鱼、保持积极态度——人生不过如此，一切终将过去，我这种心态看着有点丧，但本质是积极的，你品品。往期链接：这些天婚姻故事的结局真是难以预料荆芥、紫苏、薄荷、藿香为了常常见面请您顺手右下角点个在看

01

我曾经和许多人一样觉得思文和程璐的婚姻是特别美好的。现在看来，他们婚姻的过程也许确实是美好的，但结局还真是出乎意料。思文是独立女性的榜样，我觉得她真有麦瑟尔夫人的神采。当然了，年代不同、国别不同，他们的丈夫也是不同类型，程璐和她看起来真是很般配。思文在第一季的脱口秀大会上脱颖而出，“把夫妻过成兄弟”的段子到现在大家还记忆犹新，他们的婚姻看起来真是天作之合。什么话都能说开，生活就像段子，那俩人天天笑口常开，怎么会有痛苦，会过不下去呢？可惜，生活像段子，但是生活又不是段子。7月22号的脱口秀第三季第一期，周奇墨被呼兰PK掉，思文被HousePK掉，我喜欢的昌叔没有晋级等等事情都比不上思文离婚带来的冲击。在节目中，看到海源和思文坐在一起，程璐坐后面一排，我就觉得有点怪。海源在他的微博里说这是节目组安排，固然是事实，但已离婚的俩人要刻意不坐一起估计也是事实。他们不卖什么恩爱人设，以前没有，现在更不必。程璐说他那段脱口秀时，我总觉得他的面部表情有点微妙，即使是笑也很紧绷，内心似乎很紧张。镜头扫到台下的思文，她看起来更是有点强颜欢笑。程璐的脱口秀前半段屡次说到离婚话题，还提到ROCK，我当时觉得即使是脱口秀也真是过分。后来更是反复提离婚，我就觉得很疑惑：难道俩人离婚了？还是准备离了？他是这么说的：集中练习了大量吵架技巧，天天练习开杠，我现在吵架已经非常专业了。所以，我现在在家里的地位已经提高了。思文每次想吵架，我都跟她说：你确定吗？对方辩友，不要拿自己的爱好去挑战别人的饭碗。思文当然也不示弱了，她说：哎呀，家不是讲道理的地方，家是讲爱的地方。我说：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于是，我俩辩论了起来，最后，我赢了，家没了。说到这里，看到弹幕上飘过一句：不是真的离了吧？看程璐眼里含泪。我看到这句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看来有人跟我感觉一样。程璐接下来说的，都是离婚相关的内容，也是在这个部分，他获得了3个爆梗，顺利晋级。他说：“之后呢，我还上过一个节目，叫做‘做家务的男人’。这节目太不适合我了，你看我既不做家务，也不男人。我记得前一阵的时候，疫情期间嘛，挺多夫妻离婚的，就是在一起待得太久了，很容易厌烦。其实我还挺紧张的，我就在想，万一我离婚怎么办？我就去网上搜索了很多夫妻如何相处的话题，比如说：离婚后，软饭男是否能给前期要扶养费？比如说：离婚后，软饭男该如何生活？当然最重要的是离婚后，该如何寻找下一个独立女性？”说到这里，张雨绮第一个拍灯。程璐说：好，有保证了。这句现挂带来了李诞给的爆梗2。他继续说：“我当时其实挺紧张的，我就在想，以思文老公出道的我，离婚后，我是谁呀？程璐，程璐是谁呀？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不，这不是程璐，这是建国。离婚很难的是要面临跟父母如何交代的问题，尤其我身份很特殊。我回到家，我跟我爸妈说，我跟思文离婚了。他们肯定很震惊：啊，那我家岂不是没有明星了。我说：爸，我也是干这一行的。我可以努力嘛，努力再找一个嘛。是吧。再找一个女明星，你知道张雨绮吗？她应该不会嫌弃一个离过婚的人。”在这里，罗永浩给了爆梗3。思文上台的时候，她的表演没有再涉及婚姻和家庭生活。仅有一次提到程璐说程璐老师，也许以前她也是这么称呼她的，但是这次我听起来语气有点冷，有点别扭。现场的人，大家都笑得好开心，但我就有点笑不出来，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23日凌晨，思文微博发文回应被淘汰时，最后一句写道：“我想以后，我会自己一个人更独立的面对一切。”看到这句话，我的心都碎了……………………………………………………我正好在思文的一个粉丝群，也在昌叔的一个粉丝群，就问大家是不是真的，群里也有人对此很怀疑，但也有人说，当事人不回应那就没这回事。我想那就是没事吧。但很快就有人在群里发了程璐微博的截图，他说“我和思文经过友好协商，确实已经办理了离婚手续，从夫妻做回了兄弟。……婚姻不在，兄弟还在。”呵呵，这算是当初思文兄弟情段子的一个callback。一分钟后思文转发了他的微博，加了一句“是真兄弟了，加油。”我们这群瞎操心的粉丝彻底死心了。俩月前刚看完思文的书《说笑》，是不是在书出版的时候，俩人就不好了呢？这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书里头，思文提供了很实用的幽默沟通技巧，这些技巧程璐应该也都懂，她和程璐不存在沟通问题吧？到底为什么还是无法走到最后呢？因为在我心目中，沟通不好是婚姻生活中最可能出问题的部分。事已至此，我们这些看客们即便痛心疾首，又有什么办法？唯一让人欣慰的是，两个人都是经济、精神独立人士，离婚了虽然伤心，但从经济上、精神上，他们并不依赖对方，所以以后的路还能很好地走下去。还有个感触就是，他们夫妻间，曾经那么无私的支持，那只有少年夫妻能做得到——没有算计，只有天真和爱还有相信。以后二婚了，还能做到这样倾其所有地相信对方吗？这就是时间的代价。但即便思文和程璐这样的完美伴侣都能离婚，我依然觉得，结婚很好。婚姻的意义，在于满足和确认了亲密关系需求。人生是孤独的，有亲密的人很重要。但对于婚姻来说，特别困难的，是漫长的、重复的生活细节，似细细沙尘，一点点掩盖婚姻中的那些闪光。今年还看过一部电影《婚姻故事》，男女主人公有点类似思文和程璐。结婚都是因为激情和爱，也有过亲密得无以复加的时刻，但在漫长和重复中，变得疏远、冷淡，在离婚时，甚至互相仇恨。《婚姻故事》剧照但是幸运的是，我们都知道，离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一个人，离开了另一个人就活不下去了，那么那个你离不开的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幸福。所以，结婚不是拿别人来填充和弥补自己的生活和生命，不管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做独立完整的人，也把对方当独立完整人看待。不把迷恋，依赖，需要，可怜，控制，责任等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错当成爱。我猜这就是思文和程璐离婚的原因吧，因为没有了爱。生命不长，要尽情尽兴。在我们这些粉丝心中，思文是她自己，以前是以后也是，她以优秀的品格、出色的天赋和热情活着，充分认识了自己的价值，把自己的光芒释放给世界。往期链接：荆芥、紫苏、薄荷、藿香希望你，不因关注我被耻笑改变鲁迅命运的清末科场案其他：我有一个重大发现

上了高铁我发现没带耳机，无论是工作内容还是娱乐内容，直接外放出来都是极不妥当的。那只能到目的地后再处理了。下午要参观，那就只能晚上了。

周末刷微博，有个博主院子里的长豆角丰收了，她向网友们询问豇豆的吃法，评论里有网友说：和西红柿一起炒做成汤面条，放荆芥超级美味。荆芥俩字一下子激活了我的记忆。它似乎是河南特产，因为我没有在别的地方听说过这种植物。荆芥记忆中的荆芥有卵圆形的绿色叶子，叶子表面很光滑。它算是一种蔬菜，但并不是人人喜欢，所以不算流行。可以用它做汤，也可以凉拌生吃。我对生吃这种做法总是叹为观止，因为它的味道实在是过于奇特，虽然不是太辣，但刺激程度堪比生吃辣椒、大蒜、大葱。我得有三十年没再尝过荆芥的味道了，倒也并不思念，只是很难忘罢了。与荆芥类似的植物有紫苏。食客眼中的紫苏食客眼中的紫苏植物学家眼中的紫苏紫苏也是卵圆形叶片，只不过叶子要大一些，表面是紫色的，边缘为锯齿状。这种植物味道也很特别，人们对它爱恨也很浓烈：爱的很爱，不喜欢也是真不喜欢。我觉得紫苏的味道略略像薄荷，和荆芥一样，也有点“辣”，但这种辣完全不同于葱姜蒜韭。我们平时用餐会时不时碰到紫苏，我在贵州菜的馆子吃过紫苏鱼，紫苏的叶子去掉了鱼腥味儿，为它平添许多鲜香。据说蒸大闸蟹正宗的做法也是要放两片紫苏叶子的。在日料店里吃寿司也会见到紫苏，不过这里的都是绿色的叶子，大的仿佛有手掌大小，用来包裹生鱼片。味道比紫色那种清淡一些。薄荷刚才提到紫苏味道像薄荷，薄荷的味道是有点凉有点“辣”的。新鲜的薄荷叶子，叶片要小一些，有大拇指大小。小时候，我有点分不清薄荷和荆芥，总觉得它们的叶子特别像，也许它们的花是不像的，但我从没见过它们开花的样子。但仔细看，也能看出区别，就是薄荷的叶子上有细小的绒毛，而且褶皱更明显。说到这儿，还有一种植物，藿香，模样和紫苏很像，叶片大小都一样，只是只有绿色这一种。

我写公众号居然已经持续了4年半，不算高产，每月一般是5-7篇。上月有两个来自前辈的灵魂考问。他先是问：流量有什么用？我的理解是他问公众号阅读量的意义。我回答流量有带货功能，能吸引广告投放等。但因为我对这个问题考虑不多，所以回答十分肤浅、片面，后面还偏激起来。因为想到了一些阅读量巨大，但内容十分不堪的公众号。我对更广义的互联网话语下的流量，不甚了解，就不胡思乱想，胡说八道了。对公众号的阅读量倒可以说几句。有很多几万+的公众号，他们的作者水平很高，才华有目共睹，大家都爱看，我也是。我把他们都标上了星号置顶，时常看，时常转，时常点“在看”。比如六神磊磊、萝严肃、孟大明白、押沙龙、槽边往事、毕导等，还有去年崛起的半佛。也有一些阅读量很高的公众号，单从阅读量来看，他们的实力与上面那些不相上下，但是内容就有天壤之别。在他们那里，骂美国是稳赚不赔的好生意；弱者不是救助对象而是被消费的元素。当然了，我不是说美国不可以骂，也不是说不可以展示弱者的生活，可你总得有点建设性的东西，而不是纯粹为了流量吧。还有其他一些可以“大卖”的主题，看上几篇套路就浮现出来了。但我最反感的是这两点：煽动情绪、展示优越感。这些公众号的话语，着实让看了不舒服。有的号说公知攻击他，说公知说了，民主后要把他挂路灯杆。不知道他惹上的哪路公知，看起来有点狗咬狗的意思。而在他笔下，不跟他一路意见的就是要被抹黑的对象。偏偏这些言论很有市场。第一种有流量的大号的内容，能给人以启发。第二种流量的大号，就只有“煽动”和“展示优越感”功能了。煽动情绪，去仇恨跟自己价值观不一样的人；猎奇别人的苦难生活时，通过表现出廉价的同情心，展示自己的优越感。前些天被封的一个号，你知道里面全是阴谋论，但它是排行第一，至少在公众号技术层面来讲，他们就是业界翘楚。或者说与第一种大号比，他们才是深谙流量之道的，因为他们的内容就是让读者消费的，让读者“爽”的。这样的号通过流量赚大钱了，也有粉丝高额赞赏。也只能说不能低估人类物种的多样性。因为我自己也写公众号，所以在我词不达意地说了对流量的肤浅看法后，他的灵魂拷问又来了：你的公众号赚钱吗？老实说，只能实现冰棍儿自由。是因为我不爱钱吗？显然不是。我的号实在太微小啦。即便有微信广告投放，没有几万的流量，那也赚不到什么钱呀。流量大家爱，但还是要取之有道。关于那些增加流量的套路，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写一篇推送发之前也基本能预估其阅读量。甚至我也可以自负地说，如果真把流量当生意来，上面说的第二种类型的大号的内容，未必我就无法生产，选定热门，信口雌黄，这是有初中作文水平的人都能做到的。但我好歹还有个工作营生得以养家糊口，总还不至于如此钻营罢。如果你要笑我酸葡萄心理，那我可要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地和你争辩，“公众号的事，算什么大号小号……写字人的事，需要比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什么“者乎”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号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另外根据我的观察，偏重观点和情感的公众号内容更容易走红，偏重事实和逻辑的就只能脚踏实地做内容。这也是咪蒙当初非常火爆的原因，她的号虽然封了，但学习者可不少——我觉得不应该封她的号，跟后来一帮徒子徒孙相比，她还是要高明许多的。

01大家好，我是鲁迅。明天是2020年高考第一天。高考被称作是改变命运的考试。你知道吗？封建中国的科举考试和高考一样，能改变自己的命运，甚至还能改变别人和子孙后代的命运。我于1881年生在浙江绍兴府城里一家姓周的家里。浙江是清朝的科考大省，读书人甚多，由于政策缘故，科考难度相当于现在的河南、河北、山东。我的父亲是读书的；我的祖父也是读书人，不仅读书还中了同进士。听人说，在我幼小的时候，家里还有四五十亩水田，并不很愁生计。但在我13岁时，我家里忽遭遇了一场很大的变故，几乎什么也没有了；我寄住在一个亲戚家里，有时还被称为乞食者。应该说我家在开始是受益于科举考试的，最初的兴盛，依托的恰恰是家族在科举上的良好表现。科举考试体系提供进入精英阶层的路径，不再需要通过跨越有特权的领域，至少在职务上，中国的政治体系不宽恕通过身份来获得地位的行为。我的祖父介孚公——介孚是他的字，称字是尊称，他的名为福清，1867（29岁）年考中举人，33岁考中进士，钦点为翰林院庶吉士。介孚公到江西金溪做了三年知县。因为上司江西巡抚李文敏并不是正统科考出身，所以翰林出身的介孚公很是瞧不起他，最终被他弹劾免职。后来“卖田捐官”，以后一直在京候补，直到1888年才得了个内阁中书的实职。他就一直在京城做官，对我们兄弟三人也有些教诲，都写在书信里。介孚公热衷功名，迷恋科举，倒又并非只读八股文。他主张小孩启蒙先读《鉴略》，既可识字，又可知道中国历史的梗概。他并不赞成小孩启蒙一定得读《百家姓》、《三字经》。我和二弟启明——你们可能更知道他的另外一个名字周作人，就都是以《鉴略》开蒙的。介孚公还认为，小孩识字以后，可以读小说，特别是《西游记》，容易为孩子所接受。然后再读《诗经》等书。介孚公关于小孩读书的主张是比较开明民主的。小时候可以看小说，这一件事的好处我们三兄弟确是承认，也是永不能忘的。我的父亲伯宜公本名凤仪，秀才出身，因屡应乡试未中，一直闲居在家。他看上去似乎很严正，实际却不厉害，没有打过小孩。他年轻时关心国事，还说儿子们将来一个往西洋去，一个往东洋去做学问。那时读书只知道重科名，变法的气氛还没有，他的这种意见还是很难得了。因为这种意见，对我们兄弟所读的书也并未限制在四书五经上。021893年年初，曾祖母病故。介孚公因母丧丁忧回乡，要守孝三年。这三年，介孚公本可以安静地在家读书，教教儿孙，安享天伦之乐，但他有点乐不起来。因为他的儿子，也就是我的父亲伯宜公已经33岁，从十几岁就中了秀才，乡试却连续名落孙山。乡试每三年举行一次，1893年恰巧赶上大考之年。乡试考中者就是举人，就有了当官的资格，虽然还不一定能当官，但可通过"大挑"进入官场。凑巧的是，主持浙江乡试的主考官殷如璋是介孚公的进士同年，而且俩人同是京官。科场徇私，历来禁而不绝。在清朝，科举舞弊更是重罪，但到光绪年间早已流弊日广。冒籍、夹带、刺探试题、雇用枪手甚至行贿考官等等，无所不有。眼下既然有这层关系，何不利用一下？不光介孚公，周围的亲戚好友，也都有了这想法。他们很快行动起来，召集有钱的秀才，凑齐了一万两银子。用粮食衡量其购买力的话，大约相当于现在的150万人民币。当然了，拿数额这么巨大的银子行贿是不合适的，所以换成了期票。清代为防止有人贿考，规定考官一出京城，不许会见亲友，到达目的地后，还有人监督。介孚公打听到，这次考官将坐船抵达杭州，中间在苏州稍事停留，他便带着仆人陶阿顺赶往苏州。这个陶阿顺本是我们当地陈姓人家的仆人，因为学会打千请安，口说大人小的，被介孚公借来带往苏州办事。殷主考停驻在官船上，正好有苏州地方官上船拜访，当时还有副主考等在场陪着聊天。陶阿顺找到官船后，并没有仔细观察当时情形，没有考虑是否合适，就把介孚公给他的信交交给船上随从，让呈给殷主考。随从见是内阁中书周介孚的来信和银票，不敢怠慢，就拿进去递给了主子。殷主考拿到信和银票，看看在座的苏州地方官，并没有当场拆信。在场的官员们自然晓得是怎么回事，赶紧端起茶杯喝茶，当作没看到。殷主考顺手将信装进口袋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和客人闲谈。这件科场行贿案原本就此便可以结束了。这本是当时司空见惯的事。可因了这位仆人的缘故，把一件简单的事情办成了一桩大案。陶阿顺见信送进去后，船里的老爷都不给张收条或者回个话什么的，着急了。等了好久后，他竟然在岸边大喊：“老爷拿了银子，怎么也该给个话或者收条，小人好回府交差！”他还以为科场行贿像在早市买菜一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还要发票呢。船上的人见这个人的话越讲越难听，出面阻止他大喊大叫。越不让叫，他叫得越厉害，骂殷主考拿了银子不办事，引得岸边百姓围观。这下，殷主考恼羞成怒，地方官也实在装不下去了。殷主考下令将仆人缉拿，还拿出周介孚的来信和银票，交给苏州府衙查办。行贿乡试主考，人证物证俱在，而且是被抓了现行。案子很快就做成了铁案，层层上报。下面是科举舞弊司空见惯，最上面的光绪皇帝却不知道。他还以为科举是为帝国选才的根本制度，神圣而纯洁，一见竟然有官员公然行贿，龙颜大怒，将介孚公从严处理——判了个“斩监候”，相关考生革除功名。03这就是我们家发生的变故，正是我12岁那年。我的文章里从来没有写过这件事，只在《阿Q正传》的前言里略提到有变故一事，有人说我是为祖父“隐”、为家族“隐”。其实不是。我是觉得不值一提，不堪一提。“隐”是“隐不了的”。因为那是一件大案，当时轰动朝野，皇帝亲自过问，史书自然留下了记录。档案材料也都还在，比如浙江巡抚给光绪皇帝的奏折。后来的《清史稿·德宗本纪》还写了一笔：“十九年十二月癸酉，刑部奏革员周福清于考官途次函通关节，拟杖流，改斩监候。”启明在《鲁迅的青年时代》《鲁迅的故家》里，分别说过这件事。事情发生时，他尚年幼，只有8岁，所以很多细节是记不太清楚的。比如他说仆人的名字是徐福，是跟着人学做“二爷”，其实不是。介孚公被抄递的原信，里面总共两张纸。一张纸是上写了：凭票洋银一万元等，另一张纸上写了考生五人：马官卷，顾、陈、孙、章，又小儿第八，均用宸衷茂育字样。又周福清名片一纸，外年愚弟名帖一个。这里面可能有的信息现在的人都不了解了。官卷意思是这个姓马的是官员之子。清代科举制度，凡高级官员子弟参加乡试，皆另编字号，另入考试，以人数多寡，各分定额取中。因其试卷均编为“官”字号，故名官卷。参阅《清会典事例·礼部·贡举》。“宸衷茂育”，是实现行贿目的的关键信息，也就是“嘱托关节”。所谓“关节”，是指考官与考生约定在卷面上作弊的记号。考场作弊，是从有考试就有的。从北宋开始，朝廷制定了防止作弊的两项办法：一是糊名，也就是将试卷上考生的姓名用纸糊起来。这样，考官阅卷时就看不到考生的姓名。可是，阅卷者如果熟悉考生的笔迹，仍然可以循私。因此就有了第二种办法：誊录，即在考生交卷后由誊录人员将考卷重抄后再交考官评阅。有了这两项办法，作弊就难了。不过，世间事本来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订关节”出现了。“订关节”和“通关节”，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做暗号，递条子。考生与考官串通，约好在试卷上用什么字句作为记号。为确保准确无误，关节需要有三四处字眼，太简单了怕有巧合。有了这些暗中的记号，考官阅卷时就能找到这个考生的卷子，给个好成绩。介孚公的信，就是告诉殷主考，这五个考生和他的儿子，卷面上的关节都是“宸衷茂育”四个字。04启明在《鲁迅的故家》说：这事便发掘了，送到江苏巡抚那里，交苏州府办理，介孚公知道不能躲藏，不久就去自首，移到杭州，住在司狱司里。这也是他年幼的缘故，记得不甚清楚。当时介孚公是逃到了上海，但就苦了伯宜公。伯宜公被抓进大牢，还和马家考生一并被革去秀才功名。介孚公不忍心，才投案自首。投案后，知府王仁堪想要含糊了事，说犯人素有神经病，照例可以免罪。介孚公不同意，在苏州府上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护，说这都是常有的事，比如浙江陈某就是通过作弊考中的云云，自己不过有样学样罢了。事情弄得不可开交，只好依法办理，由浙江省主办，呈报刑部，请旨处分，判了斩监候。虽然如此，介孚公的道德形象是不错的。他承担了所有罪名，并说事情完全是自己的主意，顾、陈、孙、章四家根本不知道，是他自作主张写上去的，他知道这几家家境殷实，事成后找他们家族各出一个秀才享受行贿的好处，再找他们要银子是完全办得到的。也正因为如此，顾、陈、孙、章得以保全。这些家庭无疑是感激他的。连带浙江官场，其实也并未想深究，深究下去将是不可测的大狱，会殃及整个官场。但其实可能也是到了帝国飘摇的低谷，除了皇帝，大家都得过且过罢了。一直监候了有七年，至辛丑一月，由刑部尚书薛允升附片奏请，依照庚子年刑部在狱人犯悉予宽免的例，介孚公被放回绍兴老家，仍在我们祖屋居住。都说是周家大使银钱，贿赂官员，才让介孚公放归。其实不太可能。家里已经无钱可使。伯宜公被革去秀才后，十分伤感，常借酒消愁，后为病魔所缠，又为庸医所误，1896年，在36岁时去世。伯宜公重病期间，家产中落，我们全家避难乡下，成了不受欢迎的乞食者，冷眼白眼我着实看了不少，但这都比不上后来的事让我刻骨难忘。1897年，也就是伯宜公去世后没多久，家族开会分房，分给我家的既差且小，我拒绝签字，说要同狱中的祖父商量。立刻遭到本家长辈的詈骂、斥责，16岁的我倍感世态炎凉。伯宜公去世后我开始记日记，在日记中也记录了长辈们的嘴脸，语气颇为激烈。启明后来看过我的日记，他是知道的。我后来去南京，责骂我最厉害的长辈之一，玉田老人已经去世。30多年后，我写《阿长与山海经》，阿长的描写最为详细，关于玉田有寥寥几行。用启明的话说是“也充满着怀念之情”，我写“这老人是个寂寞者，因为无人可谈，就很爱和孩子们往来，有时简直称我们为小友”。他认为这种事情的确是值得纪念的，可是小时候的梦境，与灰色的实际生活一接触就生破绽。但30多年后，我写这篇文章，截取的是更幼小时候的片段，那时的玉田老人颇有一些藏书值得观看。数年后，他会率众逼迫我在显失公正的文书上签字，这些不提也罢，我只想记录这个寂寞老者曾和我们友好的时光。05清朝的斩立决相当于现在的死刑立刻执行，斩监候相当于死刑缓期执行，也就是对于判处死刑的罪犯，不立即执行，而是监禁起来等候秋审或朝审复核。经过复核，分为情实、缓决、可矜、留养承祀等几种情况：情实即罪情属实，立即执行；缓决即案情虽属实，但危害性稍小，留待下次秋审或朝审时再审核；可矜即案情属实，但情有可原，减死，留养承祀即情节虽重，但父母、祖父母年老无人奉养，免于死刑。介孚公从此就坐了八个年头的牢。只是坐牢而未执行死刑，跟当时随信附上的是期票而不是立等可取的银票不无关系。1901年他被释放回家，又活了三年多，于1904年7月逝世，享年六十有七。介孚公是喜欢骂人的。慈溪太后和光绪皇帝要骂，“昏太后，呆皇帝”，就连释放他回来的薛允升也要骂，骂她是糊涂人。只有两个人不骂。一个是他的谭姓小妾，当时仿佛不到30岁，和我姑姑同岁。另一个是小妾生的儿子凤升。凤升和我一同入学读书。我考第二名，介孚公责骂说不知道用功；凤升考倒数第二名，介孚公是要夸的，夸他尚知道努力。启明和凤升某次发生矛盾，伯宜公斥责几句凤升，介孚公立刻出来说：你不要骂我儿子；你骂你儿子，我骂我儿子。介孚公去世第二年，就是1905年，科举考试被废除，学校取而代之，至此，科举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06这场变故改变了我的人生，甚至可以说，没有它就没有鲁迅这个人。因为如果没有这场变故带来的家庭败落，周樟寿就可能是另一种人。家庭的败落，曾让我觉得是天塌地陷的变故，在我年少时的内心留下深深的印迹，我自己是未曾去估量。但至少让我很早就对世态炎凉、对人性有了些许认识。这段故事，启明在《鲁迅的故家》里略有记载。启明的文字是极好的，我认识的民国人物中不见得有几人好过他。我们绝交后，在上海三弟工作的书局，我看见过三弟周建人拿他的书稿校对，我很是讶异：启明的书还需要校对吗？建人答还是要看一看的，我没再说话，心里是不以为然的。和我相比，启明多活了几十岁，说不好是福是祸。不说了罢。参考资料：《鲁迅的故家》《青年时代的鲁迅》《阿Q正传》《朝花夕拾》《鲁迅回忆录》《鲁迅故家的败落》往期链接：我穿上了裁缝做的裙子读书让人觉得自己渺小又非常巨大端午节不一定吃粽子

昨天肖琼拿了件新裙子来办公室秀。这件裙子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来历不凡：她亲自在淘宝上购买布料，找了一个认识的裁缝手工制作。对于这种衣服，大家都要试一试的。年初一鸣在福州定制的一件旗袍，绿发中心女士们就都试穿了一遍。我试穿后还有意也找这个福州裁缝做一件，结果这位老裁缝已经退隐江湖。肖琼这件裙子她穿起来宽大，她想让裁缝改小一点。几个人试穿后，瑞英、肖琼怂恿我也试一试。我心如止水。在体重不那么称心如意的情况下，我对衣服的欲望特别低。最近两年很少买衣服。我不想买大一号的衣服。内心纠结的是：以后瘦了这些都穿不了啦，要少买点儿。偶尔网购买到穿着瘦的衣服也懒得退，想的是以后瘦了再穿。事实证明这都是想太多了。也不想买显瘦的衣服。我的当务之急是减肥，而不是到处寻摸显瘦的衣服。而且穿随意宽大的衣服习惯之后，很不愿意再穿需要提着一口仙气儿的衣服。但我不忍拒绝她俩的好意，就勉为其难的试穿了一下。效果还真不错。这个尺码竟像是给我定做的。腰间赘肉仿佛身外之物，但很多衣服不仅显露它，还夸张几分出来。这件衣服就恰到好处，该遮的遮了。“现在刚刚好，像贵妇，不要再胖了……”翠芳说。确实，再胖我就穿不上了。肖琼马上慷慨地表示：你穿上很合身，送你了。我觉得无功受禄寝食不安，她说：就当生日礼物。我生日过去快半年了！好歹这是个理由，我哈哈笑纳了。穿上这么好看的裙子，我想要一个开满虞美人的山坡，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早晨，或者桃子初熟的夏天下午。在浓荫下开一瓶起泡酒，或者汽水也无妨，和最要好的朋友们一起吃新鲜的大虾和樱桃。这算是一件非常特别的衣服了，它来自朋友馈赠，来自裁缝手制。我们普通人平时都习惯了买成衣。不知道这些流水线上的衣服是机器制作，还是有工人踩缝纫机？因为工业化，裁缝这个职业也逐渐消失了。古时的人们都是要找裁缝做衣服的，普通的家庭妇女也要学会纺花、织布，做鞋子，做普通的衣服，做小孩的衣服。有的地方可能还要养蚕，做蚕丝。几十年前的人也都会打毛衣等本领。远古时代更别提了，肯定要自己缝兽皮和树叶。现在的人们要效率，不仅自己不会做，也没有时间和意愿选购布料、选择款式让裁缝做，然后等待，等着衣服做出来。但穿上这件特别的裙子，我觉得裁缝这个职业还是有存在的理由和空间的。这件裙子布料大概200多，制作费用不到200。剩余的一点点布料，肖琼又请裁缝做成了一条一步裙，真正做到了物尽其用。独一无二，技艺精湛的裁缝还能根据客户的特殊要求制作衣服，那就更有价值了。现在都在提倡摆地摊解决失业问题，促进经济增长。许多人是直接批发现成的东西来卖，虽然省事，但是同质竞争得厉害，而且大家现在都习惯网购，同样的工业化流水线产品网上买就行了。一些有手艺的人这时候就有优势了，比如裁缝。我也认识一些心灵手巧的人，他们业余时间发展自己的爱好，有了一门手艺。会做首饰的Carol，会做玩偶、会烘焙糕点的阿花，会做辣酱的重庆朋友，还有会做鸭脖的邻居……我加了一个公众号作者，她会做柿染包。就连琪麟都有做辣椒油和重庆小面的本领，只不过他没有像前面那些朋友那样，出售自己的创造物。我佩服手艺人，如汪曾祺写的，“这些店铺、这些手艺人使我深受感动，使我闻嗅到一种辛劳、笃实、轻甜、微苦的生活气息。”

从5月18日开始到现在，我的每篇文章后面都有一个小小福利：送一本书。我的计划是送一个月。今天这个计划阶段性终止，共送出七本书。《终身成长》《哈佛商学院人格魅力修炼课》《说笑——有效有范儿的表达技巧》《快乐算法》等是关于自我成长、修身养性的；《一拳击倒经济学》是通俗的经济学入门工具书；《醉步男》《呼吸》是科幻小说，算是娱乐的。上一篇的福利是送《快乐算法》，我看是送不出去了。我自以为是爱读书的人，但所读所见其实非常有限。读过好书之后，很愿意“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这也是送书的初衷。看各种各样的书，才能多了解世界和自己，才能接近见多识广。多看书不用花很多钱，也不用跟人攀比。为什么读书。读书的目的，已经有很多名家写过，我最喜欢的是林语堂的那篇《读书的艺术》。前两天看到有个公众号作者说文章有时效性，民国大师的散文现在看来也都是心灵鸡汤。当时我就震惊了，不知道这位作者读的是哪些民国大师的作品。鲁迅、周作人、林语堂等人的文章我可没闻出什么鸡汤味儿，也不觉得会过时，但是也不是说他们所有的观点我都喜欢。按照林语堂的看法，读书使人得到一种优雅和风味，这就是读书的整个目的，而只有抱着这种目的的读书才可以叫做艺术。……以修养个人外表的优雅和谈吐的风味为目的的读书，才是唯一值得嘉许的读书法。以我个人读书的体验来看，我读书的目的可能离大师所说的读书的艺术就太远了。我读书首先是希望获得一种愉悦的情绪。这种愉悦的情绪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获得方式，我觉得读书是其中最为价廉物美、最为容易的一种方式。读书会让你暂时离开自己狭隘、渺小的肉体。沉浸书中，忘记身边一切的琐碎，跟随作者的思绪，在作者营造的文字的美妙世界里穿行，虽然只是此生此世此时，却仿佛能在不同时空存在，身处斗室，心游物外，能听到远方的哭声，能感知游鱼的欢乐。这一层目的，也许不能增加关于生活的实际的知识，但能够带来一种觉解。如冯友兰所说：人与其他动物的不同，在于人做某事时，他了解他在做什么，并且自觉他在做。正是这种觉解，使他正在做的对于他有了意义。人类做各种事，有各种意义，各种意义构成各人的人生境界。不同的人可能做相同的事，但是各人的觉解程度不同，所做的事对于他们也就各有不同的意义。说得玄乎点，就是在读书的过程中感知人之所以为人的那部分虚无缥缈的感觉。其次确实是希望增加一些对人生的认知，获得一些以前不知道的知识。不同的书有不同的功能，我有时也希望通过阅读增加知识，学会更多方法，从而能对工作、生活有所帮助。前两天看到白岩松说的一段话：读书不保障，命运可以好好的对待你，但是书读多了，可以保障你能更好的对待命运。这一点非常重要。命运这东西，他经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会遇到很多喜欢的事情，也会遇到不喜欢的事情。苦难会折磨人，但是有时候过早或夸大赞美和突如其来的获得也会毁掉一个人。（白岩松：这段真是我说的）这也是关于为什么读书的一种见解。我觉得，或早或晚，作为人类的我们都会意识到孤独是每个独立个体的终极命运，也都会产生超越尘世的渴望。我们需要这样的觉知和见解，而通过读书会帮我们尽早认识到这一点。很多书籍不能为我们提供解决问题的具体方法，但它们为我们提供一个框架，在某个框架下思考行动，人生可以是一个从“是什么”到“不是什么”的明晰过程。读什么书。林语堂说，最好的读物是那种能够带我们到沉思的心境里去的读物，而不是那种仅在报告事情的始末的读物。所以他认为读报纸不算读书。这一点上我有点拿不准。因为我读的书里既有那种把人带到沉思心境里的，也有让人开怀大笑的，还有不需要思考，只是吸引人一气读完，让人感觉很爽的。读不需要思考的书很愉快，但很多需要掩卷思考的书因为作者高超的文字水平，读起来也并不累。如果读书觉得累，那应该是没找到适合自己胃口的，就像吃东西一样，不属于自己的食物范畴。有的人读书不挑食，有的人却只爱读某一类。本质上，读不同类型的书营养更全面。要想自己走得远，要多读书，读杂书，逐渐生成思想，提高价值判断力，其他都是技术层面的问题。梁启超说“书宜杂读，业宜精专”，不无道理。有时我为了工作、生活的原因会读一些报告事情始末、原委的书，这对于提升个人的优雅和风味固然没有什么益处，但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读一读也不无益处。自然这是俗人的看法，但我也不觉得有何不妥。所以，读什么书其实不是那么重要。读书只有一件事要做，就是去读，读深深浅浅不同的文字，领略不同的世界。怎么读书。一是说读书的途径。纸质书、kindle电子书、电脑上网站的书、微信读书……对我来说都无所谓，重要的还是书的内容，能不能让人感到愉悦，以及在知识上有所增加或订正。当然在陪伴孩子时，最好还是不要用手机看书，很容易让孩子觉得“大人一直抱着手机看”，他可不管你是在读书还是玩游戏、看电影，只要你拿着手机，肯定觉得你在玩手机。这时候家长若拿本纸质书来读，就显得郑重其事，一幅很有文化的样子，小孩子自然也有样学样。二是说读书的方法。一口气读完，还是边读边划线，边读边做笔记，这也是无所谓的。随心所欲，想怎么读就怎么读。当然如果是借来的书，那还是要小心。袁枚说书非借不能读也。我上学的时候，穷得叮叮当当，买不起书，读过的书几乎都是借来的，同学的或者图书馆的，那时候真叫如饥似渴地读书，连带字的纸头都不放过。现在则是读书的速度跟不上买书的速度。“俸去书来，落落大满，素蟫灰丝时蒙卷轴。然后叹借者之用心专，而少时之岁月为可惜也”。什么时候读书以及在哪儿读书。不读书的人才爱谈什么阅读习惯，实际上阅读是一种爱好，想读就读，不想读就不读；想用手机读就用手机，想用实体读就读实体。把它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但是有了会很爽。曾国藩在一封家书中，谈到他的四弟拟入京读较好的学校时说：“苟能发奋自立，则家塾可读书，即旷野之地，热闹之场，亦可读书，负薪牧豕，皆可读书。苟不能发奋自立，则家塾不宜读书，即清净之乡，神仙之境，皆不能读书。”所以林语堂认为：一个人有读书的心境时，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读书。我估计真读书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可以读书，不需要什么焚香、泡茶的仪式感。旅途中可以读。飞机上、火车上、长途汽车、地铁上，如果不想看窗外窗内的风景了，就想读书，拿起来读便是。家中可以读。周末的早上被窗外的雨弄醒，那就读书吧；晚上失眠睡不着觉，那就读书吧，读到倦意袭来再上床，可能比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睡更好。陪伴孩子时更可以一起读书了，读一会儿玩一会儿，心情越发舒畅。公司里可以读。中午吃完饭，小读一会儿，再看看窗外的绿叶，听听树上的蝉鸣，一下子觉得上班真是愉快的事。这是我关于读书的一些认知，但为什么说读书让人觉得自己渺小又非常巨大？那些书会帮助你洞察生活，明白世界的缺憾，人性的弱点，但是对于它们又能抱有一种温柔的怜悯。那些书会让你觉得自己宛若微尘，但你能有觉解，能和作者在某个段落某个字句产生共鸣，作者说出了你想说的，而你完完全全感受到了。那时候你的渺小和巨大统一起来了。PS：以后也许开始第二个送书月活动，也许会送其他的东西。我再想想。往期链接：端午节不一定吃粽子污水处理厂的秘密太阳雨

文末有福利中国的节日大都有一样特色食品，节日和过节那天要吃的东西紧密联系不可分割。按知名度来说，中秋节吃月饼排第一，元宵节吃元宵排第二，端午节吃粽子排第三，大概不会有人有异议。至于说冬至吃饺子，清明吃青团似乎南北方还没有达成共识。这些吃的有个特点，就是不管甜的、咸的，都代表了中国人民在饮食方面的良好品位，和包子（含糖包）一脉相承：各种馅料，用面皮或者米皮裹起来，蒸熟或者煮熟吃，一瞧就知道是地道的中国玩意儿。粽子看起来跟饺子、月饼、元宵、青团似乎不一样，但本质上也是包子的做派，只不过这里的皮换成了糯米团，外面多一层绿叶包装，馅料里多一味红枣而已。西方人说人生是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的味道是什么，中国人则可以说人生是包子也好饺子也好馄饨月饼也好粽子也好，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馅心是什么。现在南北方在端午节方面达成了统一：吃粽子、赛龙舟等。但我小时候我们中原大地上的端午节不是这个样子的。我记得也有粽子，但不是普遍现象，只在县城的集市上看到过特别小巧的粽子，我们那里不产宽大的箬竹叶子，那种粽子大约是用玉米叶或者芦苇叶包的。小粽子的馅料也很简朴，就是白米里头裹着一颗红枣，不像现在的粽子有蛋黄、肉等丰富的内容。我们那里更普遍的更重要的是在端午节这天煮鸡蛋、煮大蒜吃。新鲜的大蒜煮熟后，没有了生蒜特有的辛辣气味，吃起来面面的，味道说不上有多好吃，但却是端午限定食品。煮蒜的水还要用来洗手、洗脚，说是能让手脚不生疮疾之类。这天还要在门上挂艾草，这种植物有一种特别的气味，有驱蚊、驱毒虫的作用。驱蛇的雄黄酒似乎也是有的，但我印象中并没有见过。小孩子身上要佩挂香囊，手腕、脚腕上缠上五色线。这需要家里大人比较重视端午，家境又比较好，才会给小孩子准备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香囊都很精致，但我不记得这是买的还是手工制作了。香囊里面装有香味物品，但散发的味道主要是香附子的味道，这是一种中药，我那时候不明白药味为什么也被称作香味。五色线是大多数孩子都会有的，一般是黑色、红色、粉色、绿色、黄色，通过某种方式编织在一起，套到腕子上，据说能避蛇。我曾对它的功能深信不疑。手腕、脚腕、脖颈上缠五彩丝线，更有说法是与原始图腾龙的崇拜有关，因为缠上彩色丝线，远看如同龙身上的花纹，这样可以让毒蛇猛兽远离。苏轼的《浣溪沙·端午》中写道：“彩线轻缠红玉臂，小符斜挂绿云鬟。佳人相见一千年。”提到了缠五彩丝线，还要身挂小符，类似于今天的平安符，用来祛病防灾。这是宋朝就有的习俗了。红玉臂是年轻姑娘的手臂，彩线、香囊和小符并不是小孩子的专利。这首词上阙是：轻汗微微透碧纨，明朝端午浴芳兰。流香涨腻满晴川。看来宋朝端午这天还要用香草沐浴。后来又看了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就更多地把这个节日和雄黄酒，和白蛇许仙的故事联系起来了。我记忆中的端午就是这样子的。问琪麟他们四川的情况，他说差不多，自己家也不做粽子，吃什么好像不太重要，主要是赛龙舟。赛龙舟这就是南方特色了，我们那里的小河都太小了，顶多能让你在上元节放放河灯，偶尔能看见有人驾着小船放鱼鹰，那简直是值得围观的大事。说到赛龙舟，端午节算是我国传统节日里唯一一个运动型节日了吧？今年的端午节，大部分人准备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的，但于我来说，往年也不见得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不再是那个欢欢喜喜盼着五色线的小女孩了。中国许多节日的来历都充满了传奇色彩，并会和某个历史人物绑定，实在没有，就编个神话传说绑定。清明节有介子推，端午节有屈原，七夕节因为牛郎织女等等，就连过年都有个怪兽“年”的故事。这算是给节日充入了一点不变的有趣的东西。明年我想给小丸子弄个香囊和五色线，告诉她妈妈小时候怎么过这个节，不一定是吃粽子。回忆不等于怀念，但确实会想起以前。尤其是在有点特别的日子里，比如节日里。想的不是那个地理位置，不是那个煮蛋和煮蒜，也不是五色线和香囊。想的是个状态，生活节奏，年少时光。想的是：最初的我走在最初的风里，想着最初的心事。想也白想，接不上了，回不去了。列车轰隆远去，每天都有下一班车，不要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你再上，就是两年、三年后你再上，售票员、乘客都没换，你也知道，不是那一趟。永远不是那一趟了。端午节快乐福利来了上期结果：由名为“美华”的朋友赢得《呼吸》这本书，请私信我或者在本篇下留言告知快递地址和手机号（不精选别人就看不到）。这位朋友真是爱书之人，已经获得两本啦。本期奖品：《快乐算法》书籍简介：本书作者为GoogleX首席商务官Mo

文末有福利去年参观完槐房再生水厂后，我就有个想法，想找机会去北京的各个污水处理厂看看，我称之为“污水处理厂漫游计划”，但事实上只是空想没有行动。今年因为疫情的缘故，这个计划就变得更加不切实际。前些天我的同事们因为工作需要跑了不少污水处理厂，他们的参观、考察是到了研究层面，过不了多久估计会有成果面世。北京的污水处理厂，除了槐房，我去过的有高碑店、清河、肖家河，外地的我也看过一些，大的小的，各有特色。但污水处理基本的流程是一样的。作为一个环境领域的从业者，污水处理的门外汉，我收集过一些资料、文献，给自己扫过盲。我把我知道的内容写出来，希望起到一点科普作用。本文提到的污水处理主要指生活污水处理。以下为正文我们日常生活产生的污水，包括卫生间的和厨房的，都会通过管道汇集到市政污水处理厂。在污水处理厂经过三级处理，符合国家排放标准后，目前这些水大部分排入自然水体，再次进入到自然循环中，也有一部分作为再生水使用：洗车、园林绿化、冲厕等。一个污水处理厂沙盘图污水处理厂是怎样把污水重新变干净呢？我们来解密下，就像把大象装进冰箱的套路一样，总共分三步。第一步是一级处理。一级处理的主要构筑物、设备包括：格栅（栅，多音字，理论上此处这个字念zha四声，但业内人士都念shan一声）间、泵房、曝（曝，多音字，理论上此处这个字念pu四声，但业内人士都念bao四声）气沉砂池和初级沉淀池。污水经过管网汇集进入污水处理厂，这时候的污水里可谓百毒缠身，什么都有，大的小的，可见的不可见的。你说该怎么办？肯定是先拦住大的呀。先让刚进来的污水流入间距为100毫米的粗格栅。粗格栅就像是个网眼儿比较大的过滤网，把矿泉水瓶、棉丝等大的固体漂浮物拦住。这个是回转式格栅，是粗格栅的一种，细格栅模样跟这个有点像接着水泵把污水输送到间距为20毫米的细格栅，在这里，小型的固体垃圾也被拦截下来。这些固体垃圾经过压干后外运处理——运到能处理固体废物的地方。经过粗细格栅处理的污水经泵房抽升，流入曝气沉砂池中。在这里，要对付的是更小一些的东西，比如砂粒啥的，虽然小，肉眼还是可见的。曝气的过程就是通过鼓风机设备，将空气强制加入到污水池中，使池内污水与空气充分接触，获得足够的溶解氧。然后，污水会产生竖向紊流，污水中较轻的污泥会随气泡上升，粒径大于0.2毫米的砂粒沉降到池底。同时，这个过程对污水中有机物也有氧化分解作用。一种正在安装中的刮泥机在曝气沉砂池里，通过刮泥机往复运行，其将沉降的砂粒刮至泥斗中，排至浓缩池。分离后的水则会流入初级沉淀池进行自由沉淀。到这里污水的一级处理完成了，大概可以去除水中20%左右的污染物质。这时候的水虽然还是乌漆嘛黑的，各种大块固体垃圾是没有了。第二步是二级处理。百乐克工艺，一种具有脱氮除磷功能的多级活性污泥污水处理系统氧化沟，也是活性污泥法的一种变形工艺二级处理主要由曝气池和二级沉淀池组成，目的是去除污水中呈胶体和溶解性状态的有机物质。这个大约是类似粘液之类的东西。曝气池利用活性污泥的凝聚、吸附、氧化、分解和沉淀作用去除污水中的有机污染物。对了，人类利用活性污泥法处理污水已经106年了。古老而又常用常新的技术，有各种变种。经过活性污泥净化作用后的污水，进入二级沉淀池再次进行自由沉淀。这是一个二级沉淀池。污水处理厂有很多个池子，情理之中意料之内经过沉淀的污泥从沉淀池底部排出，其中大部分作为接种污泥，回流至活性污泥池，以保证池内的悬浮固体浓度和微生物浓度。多余污泥则从系统中排出，经过深度脱水后，进行无害化处理，处理后还有可能用作肥料等。污水经过二级处理后，仍含有氮、磷和难以生物降解的有害物质，容易造成水体富营养化，需要进一步净化处理。氮、磷是生物所需要的营养物质，是农业上使用的肥料里必须含有的物质，但这种物质放错了地方也是祸害。水体富营养化指在人类活动的影响下，生物所需的氮、磷等营养物质大量进入湖泊、河湖、海湾等缓流水体，引起藻类及其他浮游生物迅速繁殖，水体溶解氧量下降，水质恶化，鱼类及其他生物大量死亡的现象。在自然条件下，湖泊也会从贫营养状态过渡到富营养状态，不过这种自然过程非常缓慢。而人为排放含营养物质的工业废水和生活污水所引起的水体富营养化则可以在短时间内出现。我国的污水处理厂以前仅有二级处理，后来才将脱氮除磷安排上日程。第三步是三级处理，也就是对水的深度处理。这一步要将经过二级处理的水通过加药、混合、絮凝、沉淀，去除水中的磷酸盐，并控制出水悬浮物浓度。处理后的水进入反硝化生物滤池，利用滤料和滤料表面微生物作用，进一步实现总氮和悬浮物的去除。最后，再通过臭氧或加氯消毒杀灭细菌和病毒后，就可以将处理过的水作为再生水使用，冲洗厕所，洗车等，这时候它不再是污水，而是一种水源。如果在深度处理环节用膜处理，像对饮用水那样处理它，真的可以生产出能饮用的水，比如新加坡的新生水。以上是比较通常的步骤，不同的污水处理厂为了深度处理或者其他缘故也会增加一些创新技术产品的使用。纵观这三个步骤可以看出，污水处理厂需要消耗大量的能源，抽升呀、曝气呀等等，所以污水处理厂不光建设要花钱，建成后运行、维护成本也是很高的，电费占大头，还有药剂费、维修费、大修改造费、污泥处置费、固定资产购置费以及人员费用等等。一处二沉池配水井旁边的小景观污水处理厂原来就是由各种池子及构筑物组成的一个观感不佳的所在，现代化城市离不了它，但又不太喜欢它，觉得它又臭又占地儿。现在通过加盖子等方式，臭味的问题解决了一些。不过我也参观过一些很美好的污水处理厂，比如原来中持运营的慈溪东部污水处理厂，还有北排的槐房再生水厂，虽然它们也是包含上述三步的普通污水处理厂（槐房还使用了MBR），人工湿地景观的增加让它们看起来不那么普通了。人工湿地不光能继续净化水质，还会对整个生态系统起作用。在这里，有流水潺潺，绿草幽幽，鲜花盛开，蝴蝶飞舞，小鱼游来游去，飞鸟做窝安家。若再种植一些瓜果蔬菜，养鸡养鸭养条狗，倒是能营造出一种田园牧歌式的氛围来。一个污水处理厂的人工湿地一个污水处理厂一角相关阅读：槐房再生水厂参观记肖家河污水处理厂参观记污水处理厂红了福利来了上期结果：由名为“美华”的朋友赢得《说笑——思文的幽默沟通术》这本书，请私信我或者在本篇下留言告知快递地址和手机号（不精选别人就看不到）。本期奖品：《呼吸》（科幻小说集）书籍简介：特德·姜（电影《降临》原著作者）作品集，包括《商人和炼金术师之门》《呼吸》《前路迢迢》《软件体的生命周期》《达西的新型自动机器保姆》《双面真相》《大寂静》《脐》《焦虑是自由引起的眩晕》九篇作品炼金术士之门，自由穿梭时空，科幻版的一千零一夜如何展开。我的每一口呼吸，都让这个宇宙离死亡更近一步。自由意志并不存在，只是你相信这一点之前，它并不具有杀伤力……养育孩子成年需要20年，养育人工智能需要多久？规则：本篇下留言，留言获得点赞最多者赢；在下一篇文章中公布获奖者。往期链接：太阳雨拔智齿是一种什么体验？为什么我送书这么难呢？

文末有福利大家好：先跟大家沟通一个事情：现在微信的规则极其怪。大家看完文章一定要点在看，要不以后会收不到推送哇。也可以点进去公众号，点右上角，设置星标，这样以后也能找到。谢谢大家了。Your

文末有福利新冠疫情对我身体的直接影响是导致我被拔掉一颗智齿。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不如从头说起。重磅在05部分，性子急的朋友可直接跳过去看。01前情提要：春节期间，就是今年1月25号左右，我在大午温泉玩的时候，在没有吃太多美食的情况下，右上方补过的智齿，填充物自动掉了。为什么我会补智齿呢？那就涉及到——前-前情提要：去年5月份，我去洗牙，牙医查看口腔时发现右上方这个智齿——姑且称它为A——坏了，问我补不补。我当然补了，虽然A只是一颗智齿。但按医生的说法，它和下面智齿的咬合情况不错，也就是说能有一点研磨的功能。我花了800元高价，补了A，事后还后悔为什么用医生推荐的耐磨好材料，毕竟智齿根本不是咀嚼食物的主力啊。结果这800元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不值，补进去的东西半年后就掉了。掉了的后果很严重。补牙的时候，医生拿着她的专业小工具东凿凿西砸砸，把黑色的东西清除掉之后才能补。原先我的A只是颜色发黑，为了补它，医生敲出了一个大洞。填充物掉了之后，这个大洞就暴露出来了，感觉离牙龈非常近了，吃冷热酸甜类的东西时，就会疼。我当时想，没事，回北京再补一下，这次也许要换个牙医。没想到的是，1月26日回京后，疫情发展迅猛，形势严峻。口罩戴起来了，小区不能随意出入了，公私医疗机构都成了禁地。补牙的事只能搁置。期间，A硬撑着没让我有太多不适，只要不吃冷热酸甜的东西，就没事。我有时甚至已经忘了这件事。02到了5月初，事情终于发生了质的变化。先是A所在的口腔上方时不时隐隐作痛，到了5月中旬，发作得比较厉害了，但还可以忍受，我决定不再拖了，要去补牙。疼痛说明我的口腔在生病，这不是洗牙、补牙那么简单，所以这次我决定去医院。琪麟推荐我去北京口腔医院王府井部，他打听了一下说补牙要挂内科的号。我开始在京医通公众号上挂号，这个医院一般在下午3:30放号，我总是记不住去抢号，只能选择候补。希望渺茫。5月25日晚上，我上床不久，右边牙齿开始剧烈疼痛，但感觉不像是A的位置，倒像是下面的牙在疼，疼面太大，我弄不清楚到底是哪颗牙在疼。难不成是又有了新问题？剧烈的疼痛一直持续到后半夜，疼得我简直怀疑人生。在疼痛中我终于明白，原来我的好心情，对生活的爱与信心都是建立在身体健康的基础上。但等到天亮，又奇迹般地不疼了，没任何感觉。第二天是工作日，下午3:30我又把挂号的事望到了九霄云外。晚上告诉了琪麟，他拿过我的手机看了一下，说明天（5月27号）有个号。很不可思议，因为我每次看都是没有号，只能候补。我让他帮我挂了号。0327号一早就去了医院。挂号的时候就让填了一通信息：去没去过外地，是否发烧等等，就是那一套大家都知道的，疫情期间重复了无数遍的信息。到了医院，依然是要量体温、看健康宝，并重新填写一遍是否发烧之类的问题。医生是位年轻的女医生，她听我说了病情之后，先是用一个小镊子之类的东西逐一敲打我右边的上下六颗牙齿，敲的时候问疼不疼，其他几个牙都没感觉，只有敲到A的时候有感觉，但也说不上是很疼。她又拿出一种气体往我嘴里喷，可能是对准每个牙齿的根部，这次依然是A有酸酸的微疼的感觉。都检查一遍后，她说A有个大洞，可能就是这个牙的问题，因为疼的太厉害了，延伸到别的牙的神经那里，导致我都弄不清楚到底哪颗在疼。但还需要拍个片子。我想诉说这个牙的大洞的来历，但看她无甚兴趣，就闭嘴去拍片了。拍片的过程很快，我咬着一个东西，放射科医生分别给上面三颗牙、下面三颗牙各拍了一张两寸见方的小照片，总共也就两秒钟吧。为什么不能同时拍呢？因为要仔细地看清楚牙的情况。回来找内科的医生。她看了片子说其他的牙都没问题，就是A的问题。我问能不能补。她说不建议补，因为首先还得做根管治疗，治疗完了才能补。如果是别的牙，还值得，智齿又何必呢？不如拔了算了。我问疼不疼。她说会打麻药。我觉得应该听专业人士的，琪麟是做过根管治疗的，据说也是很疼的。我说那就拔掉吧。她笑了说：拔牙不在我这里，要在外科。我惊呆了。我问为什么要在外科？她说涉及到齿槽的都要在外科。04我无奈离开，重新开始挂外科的号。依然是每天都不记得挂号的事，只能候补。还好在这期间，A一直比较安静。候补、候补、候补，总也不成功，我觉得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要不换一家医院。但又觉得麻烦。而且其他医院的也不见得容易挂上号。这时候倒是显出民营齿科的好处了，我估计不管是洗牙、补牙、拔牙，都是一次搞定。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时，6月7日下午突然收到京医通的消息，候补成功了，6月8日上午的号。我又高兴又担忧。而且心烦的是上嘴唇右侧起了个小水泡，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拔牙。我百度了一下拔智齿的事，各种负面说法吓得我瑟瑟发抖。各种恐怖信息没能阻止我，8号早晨，我又来到了医院。琪麟陪着我，作为一个拔过智齿的人给我分享经验，说是打了麻药，当时不疼，两小时过后，麻药的作用消失了，会有点疼。8:30就可以取号了，我9点才到，排到了5号。护士说今天上午人真多。我忐忑不安地等，一直到11点才叫我的号。05

文末有福利最近突发奇想，在公众号文章里给各位提供一个奖品福利，这个奖品不是别的，是宝贵的精神食粮——书。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在微信平台抽奖，所以用了最简单的送书规则，在当天公众号文章下留言，留言获得点赞最多者赢；在下一篇文章中公布获奖者。从《在中持的日子》开始了我的送书计划，没想到出师不利，各位朋友对“福利”俩字视而不见，留言很随意，更没有为自己的留言拉点赞数的欲望，表现得相当佛系。第一本被我当做奖品的书是《终身成长》，“木”的留言点赞数在有效留言里是最高的。其实她是我生活中的朋友，为了让大家知道领奖规则，所以我在接下来文章下面公布了上期结果：由名字为“木”的朋友赢得《终身成长》这本书，请私信我或者在本篇下留言告知快递地址和手机号（不精选别人就看不到）。不出所料，她没有联系我。我只好主动在微信上联系她。我：恭喜你赢得「终身成长」这本书。我：给我个快递地址，下周递给你。她发了快递地址，以及一个懵圈的表情：是你写的？这就是本号第一次抽奖结果。各位读者的佛系简直令人发指。我直觉这事并不奇怪。不是大家不爱读书，只是因为佛系的内容只能引来佛系的人。大家应该也发现了，很多公众号都在“卖焦虑”，教育焦虑：不要输在起跑线啊、天价学区房啊、虎妈虎爸育儿秘笈啊、海淀妈妈和顺义妈妈……职场焦虑：被抛弃的35岁啦、人到中年你还有未来吗……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只有卖焦虑的公众号，才能变现，不能变现的内容，长期都被边缘化。当然也有不卖焦虑就很火的号，那都是博主本人天纵奇才，写得特别好、内容特别棒，还有创意设计、制作视频的绝技等。佛系内容为什么难以变现呢？因为如果不是佛系的读者，不会关注或者关注后也很快取关；而真佛系的读者，并不会对贩卖焦虑并推荐解决方案这一套感兴趣。焦虑系读者聚集到一起，卖焦虑的公众号才能每期直戳痛点。我这个号确实可以用佛系来形容，因为本来也没能力变成焦虑系，但是各位佛得比我更彻底，还是有点让人意外。第二期在《妈妈，你是草莓味儿的》下送出我心爱的科幻小说《醉步男》，结果更是惨不忍睹。这次大家连为留言点赞的兴趣都没有啦。我为量子力学和小林泰三感到悲哀。即便如此，本期我还是选出了中奖者，答案在文末揭晓。另外，我还是要把接下来的一个月作为送书月，我是真的想把自己心目中的好书推荐给大家，同时也送一本给想得到书的人。这篇推送有点水，最后送一杯鸡汤给各位。记得美国诗人惠特曼有一句话：生就是耕耘，死就是收获。多年前第一次看到这句话就很震撼，从此牢牢记住了，因此这些年从来没有停止过寻求改变，追逐成长的脚步。是的，努力、付出，不应该是因为焦虑，而应该是因为我们自身成长、改变的需要，是获得内在平静的需要。我还记得中学时上学、回家的路颇有一段距离，我那时不会骑自行车，只能走着来回，感觉那条路实在太漫长了。我就用道路两旁的树做标记，先走到这棵树，再走到下一棵树，就这么走下去，走过一棵树又一棵树，漫长的道路也变得没那么难走了。在人生道路上，在工作中，我也给自己设定一个又一个的小目标，一点点的去完成并超越。希望有一天当我走到生命的尽头，回望这一路时，会觉得这一场人生没有白活。要行动，要一直向着目标努力。这比所有贩卖焦虑者给的答案都更有效。思考很重要，但行动力才是无坚不摧的终极法宝。《清醒思考的艺术》中说：深思熟虑比主动出击更加轻松，反复揣摩会比付诸行动更加轻松，思考是零风险的，而行动的风险总会大于零。因此，我们更偏爱思考和评论。思考者永远不会和现实产生冲突，所以他们永远不会失败。但我们不可能通过思考就能获得美好生活；唯有行动，才能解决我们的不安。谢谢各位的长期支持！福利来了上期结果：由名字为“夕阳如枫”的朋友赢得《醉步男》这本书，请私信我或者在本篇下留言告知快递地址和手机号（不精选别人就看不到）。本期奖品：《一拳击倒经济学》，这篇倒是我以前翻译的，豆瓣评分7.8分，哈哈，虽然只有很少人看过。豆瓣短评：通俗易懂，从简简单单的货币，到银行，到美联储，到财政部，到基金，到期货，到并购，到证券，到影子银行，到监管机构，到房贷危机，到次贷危机，循序渐进，很好的入门科普，通俗易懂，赞一下。这书就是要告诉你，一群故作高深的金融人创造一堆金融专有名词故弄悬殊迷惑大众，欺骗；不懂不专业听我的，从中谋利，玩坏了金融市场系统，乃至整个世界的金融体系。能怪谁呢，他们不过是利益驱使，因为存在bug才会得逞，这个市场总是周期性的跌宕周期性的律动。生动诙谐的表达方式，将金融市场的运作机理讲的比较清楚抖机灵。不过挺幽默

文末有福利01妈妈下班回来，小丸子急急忙忙奔来开门。她指一指鞋柜上方的空间，“你把包放这里”。小丸子知道家里哪些东西是妈妈的东西，也知道这些东西都在什么位置。爸爸要盖被子，她都不许：“这是妈妈的被子，你不许盖。”妈妈换了衣服，洗了手，要抱小丸子，她却挣脱了。她不喜欢人抱，除非走得累了，或者困了。她喜欢跑来跑去，或者像小猪佩奇一样跳来跳去。但妈妈坐在椅子上时，她走近来。“妈妈，我能闻闻你的味儿吗？”“可以呀。”她抓住妈妈的手，扯起袖子，假装陶醉地闻了闻。“妈妈，你是草莓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