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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每一个中心都是中国经济的路标,下一个中心是知产!

2016-07-29 悦涛 悦涛


在中国,没有哪个城市的中心,像深圳这样不断流动。


也没有哪个城市的中心流动,能像深圳这样成为中国经济的路标


比如这四个地方:


蛇口:开放的试管,给改开注入基因的地方。


东门:商贩精神,贩夫走卒宁有种乎,多少潮汕老板的起家之地。


华强北:工贸精神的集大成者。


南山科技园:科创模范、码农标兵。


深圳是个看钱的城市,但深圳的钱不是没有规律的乱窜。以上的城市中心流变,表面上是中心跟着钱流走,实质是钱在跟着趋势走。


这个趋势,是三个字:“贸、工、技”。


中国改开30多年来,正是沿着这个路径不断演进。而深圳的城市中心,成为中国经济的路标。更多在于精神特质,而非地理位置。


█  四个中心,四个路标


曾有分析说深圳中心是跟着口岸的兴旺走。


最早的罗湖口岸,带动了罗湖;随后的皇岗和福田口岸,推动福田成为新的深圳中心;而深圳湾口岸的开通,则让南山后海横空出世。


有几分道理。香港在早期是深圳的动力源,五大特区,深圳独秀,与香港有莫大关系。


但罗湖、福田、南山的中心特质各异,则包含了强烈的深圳基因。


█  蛇口:改开的基因池



理解蛇口,只需要两个口号:


1、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2、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


蛇口是改开第一试管,它没能成为深圳的经济中心,但却成为改开的精神中心。


袁庚被神化了。蛇口无需被神化。方寸之地,给中国改开注入了基因。


平安保险、招商银行、任正非的华为,都始创于蛇口。


开放而不保守,实干而不争论。从杀出一条血路的角度看,蛇口不止是深圳中心,而是那时的国之中心!


█  东门的商贩精神


东门是“深圳人的根”。清朝,这里就形成深圳墟,后成深圳镇,今天的深圳市就是由此而得名。


东门象征着小商小贩的黄金年代。改开第一桶金属于他们。


一个例子读懂东门的财富效应:28平米的八哥酸辣粉小店,月租高达20万!


但是,据说它每天卖出5000碗酸辣粉。


网友总结:“6块一碗 一天3万 一个月90万 一年1080万 除掉一年的房租240万 还挣840万!”


小商贩经济被诟病的是“低档化”,但在相当长时间里,小商贩创造财富的效应,比CBD里面的高大上要强。这是中国的就业和消费结构所决定的,直到2010年人口普查,中国大专及以上学历人口只有1.2亿人,占总人口比例不足10%。


中国改开早期的特征:傻子瓜子和“造原子弹比不过卖茶叶蛋”。东门是这种精神的极致代表!迄今不衰。


东门是深圳80年代-90年代的深圳中心!


无商不活,也是中国那一阶段的关键词。


█  华强北的工贸精神


中国电子第一街,地位无需多言。


从东门商圈到华强北商圈,不止是深圳的地理延伸。而是90年代之后,整个中国工业能力的提升,从吃喝和服装生意,到有了自己的电子产业链。


深圳则是这条产业链上效率最高的地方。虽然电子研究所在北京、南京、武汉、西安,但论转化能力,深圳第一!


华强北的人货电梯,那里面装人不是二维,而是三维,人摞人,货摞货。集纳了中国最勤奋吃苦和聪明钻营的人。


山寨,直到今天,还是中国GDP走量的重要依托。核心原因,是我们没有技术,但必须生存。


马化腾1998年创办腾讯,是在华强北一个忙乱的楼房里。


华强北,深圳90年代-00年代的深圳中心!


中国的工业化,在这一阶段突飞猛进,借WTO成为世界工厂。


█  南山科技园:熬出的科技精神


这里是深圳加夜班的人最多的地方


南山,中国上市公司第一区,逾百家上市公司。南山科技园是其代表作。


但,从1985年深圳第一次提出“科技兴市”,到1998年深圳出台《关于进一步扶持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若干规定》,到1999年创办高交会,到2001年南山科技园规划建设,科技创新的机会并不独属于偏居一隅的南山。


原因之一是先行发展的罗湖和福田分别被商业和CBD占据,南山只能走从“工”到“技”的路径。


招商局、华侨城两大央企,以及大学城。这三个支点把南山的起点拉得更高。无论是人才、生活,还是产业视野。


在罗湖福田盛气逼人的时候,南山区低头深耕和沉淀了一大批科研型企业。今天成为深圳第一区,是熬了20年的结果。


真正的科技创业,来不得浮夸和跃进,必须有坐得住板凳、熬得住寂寞的耐心。


21世纪以来,南山科创业以其成长力和持续性,成为当仁不让的深圳中心!


中国在经历了贸、工的规模化之后,今天也必须走这一步。南山科创业就是路标。


█  金权中心:一把双刃剑


毫无疑问,福田是深圳的金权中心。金融中心也是深圳的主攻战略。过去十年,深圳把握住“金权天下”的趋势,超越了广州。


但它并非区域兴衰的决定因素。而且,在资本泛滥而资产荒的年代里,这是一把双刃剑。


早期深圳的金融中心在罗湖。随着产业流转,罗湖并没因其金权保住自己的中心地位。


深圳乃至中国实际上走的路径是“贸、工、技、金”。从技到金,有两个问题:


1、金融业的竞争力不在于走量,而是标准制定权、定价权、流动掌控权。流动泛滥而无导向,提升不了劳动生产率和社会流通效率。


2、中国工业化并未完成,升级举步维艰。此时的资本化,节奏和方向把控不好,就会反噬实业,挤压创造。


发达国家的服务业主导,重点是知识型服务业和生产性服务业,脑力密集在前,资金密集在后。


深圳的资本活跃度领先全国,为加速深圳实业成长做出过贡献。目前深圳的金融资本,既有疏通实体的活跃的民间借贷和创投业,也有只为炒作投机而来的热钱。


福田坐拥金权中心,维持了20年的中心地位,但并没因此而傲娇,相反,它警惕流动性泛滥对区域核心竞争力的反噬。


在该区近期一份统计报告中提醒:


“流动性泛滥游资恶性炒作恐重来。宽松的货币政策虽在前期对经济增长起到了一定的刺激和促进作用,但越靠后越边际效应递减,另一方面负面作用却愈发显现……游资炒作的手法亦已更新换代,尤其是动辄运用高倍杠杆来配资,其引发商品价格异常波动的难度更小,幅度更大,范围更广,影响更恶劣。”


█  城市中心的特质:吸纳力、创造力、流通力


深圳有幸,成为领中国改开风气之先的城市。在过去36年里,一直以自己的城市中心,对标着中国经济的走向。


深圳定义路标的能力基础,是其吸纳力。深圳在交通上没有做商贸中心的条件,工业上没有建国以来的基础,科技上没有科研院所的积累,但每一波趋势,深圳都能形成引领全国的中心,是因为它像海绵一样对外来人才、技术、资本的吸纳,和对他们高效的转化能力。


转化来自创造和流通。在对内地和外资的吸纳过程中,深圳形成了自己的内生成长力。


举凡深圳历史上的四个城市中心,无不体现着吸纳力、创造力和流通力。如果说早期的罗湖是香港的后花园,福田是基于行政规划和地理中心,那么南山则更多体现着深圳自身的创造力。


没有吸纳力,就局限;没有创造力,就依赖外界;没有流通力,则无出口。


这个吸纳力,是吸纳人才、技术和资源,而不是吸钱。只有吸钱能力,而没有创造和转化,会消化不良。


香港就是一个反面例证。


海量资本找不到可附着的有效资产,涌入土地等资产泡沫中去。追逐资产价格炒作而不是经营回报,这种泡沫经济,是科创业最大的敌人。


█  知产中心,中国的新路标



作为资源和人才匮乏的地区,深圳需要清醒地认识到:“贸工技”这一步,还没有走完,泡沫不可能撑起一座城市的未来。


有一个不起眼的小事,让悦涛感觉深圳可能在做一件意义深远的大事。


一位曾经的山寨厂主告诉悦涛,他不敢再做苹果甚至小米的山寨手机屏了。以前这是深圳千万工厂主的生存之本。深圳也因此被冠以“寨都”名号。


但是现在,一旦被查侵犯知识产权,直接刑拘。这位老兄把厂子清盘,一边出来开滴滴,一边寻找新机会。他知道,机会永远不属于他以前那种“拿来主义”的生意了。


说明深圳开始强力清理山寨产业,强力维护知识产权。也就是强力维护创造者。


未来的城市竞争,一定基于脑力密集度和既有的比较优势。而脑力生产最大的敌人就是山寨盗版。山寨成本低,创造成本就高。最终没有人愿意创造,产业无法升级。


这一点,深圳的任正非、马化腾、王石,近几年都一再强调,可见成长为巨头的他们,也为之所扰。


深圳的比较优势是全球第一的硬件产业链,知识产权,也就是被炒得火热的IP(intellectual property),是能否智能起来的关键。


即便在深圳山寨盛行的年代,每个深圳中心的兴起,都是以劳动和创造为核心,而非靠钱就能解决。


只是中国经济走到今天,需要更有价值的劳动和创造,必须有让智慧财产聚集和成长的生态环境,才能催生。


美国在2013年开始逐步将研发、数字、文化等原创但无形的资产计入GDP,因为那的确代表未来经济的动能。


中国经济未来的动能,也必然要来自脑力资产,首先,要形成对脑力资产吸纳、创造、流通的体系。


山寨与创新并存、泡沫与科技齐飞,是不现实的。


要给中国经济定义下一个路标,必定是知产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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