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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洞獨修12年 Jetsunma Tenzin Palmo

《温暖人間》 维安正念小站 2019-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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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页君的前言:昨晚在香港大学听Venerable Zamba Chozom 的讲座,坐在我身边的是一位慈祥的比丘尼师父,讲座结束后,坐在后排的师兄兴奋的说,你知道坐在你边上的是谁吗?就是Jetsunma Tenzin Palmo,《雪洞》一书的作者。回去一查资料,果然是一位智慧出众的尊者,丹津 • 巴默出生及成長於倫敦, 18 歲皈依為佛教徒, 20 歲到印度 ,21 歲出家,在海拔一萬三千二百尺的喜馬拉雅山上的一個雪洞中 獨自一人修行了十二年,一次次面臨生死的考驗。非常有幸听到越来越多佛教女性导师的声音,有时间主页君真是要做佛教女性的专栏。在网上看到一篇Jetsunma Tenzin Palmo的采访,在这里分享,《雪洞》在国内已经出版,是可以买到的。关于Venerable Zamba Chozom 的讲座,主页君有时间也会把要点写下来,跟大家分享。我们总是能在这些精进修行的尊者身上学习到很多 ,萨度萨度萨度!



生活在今天的世界,我們有着各種各樣的焦慮與疑惑。當我們的物質享受越來越豐富,心靈卻反而感到越來越空虛;當我們追求民主、權利、社會公義的同時,爭吵、不滿和憤慨卻日益不斷,我們希望能找到某種讓生命得到真正滿足的東西,讓生活更快樂、寧靜、完美。

作為藏傳佛教首位出家的西方女性,英國人傑尊瑪‧丹津‧葩默(Jetsunma Tenzin Palmo)年輕時也和我們一樣,對生命充滿了懷疑與追求,最後在喜馬拉雅山山麓一個山洞中獨修十二年,希望窺探生命的奧妙。


十多年前,她傳奇的一生寫成了《雪洞》一書,並陸續在世界各地弘法,將她修行的心得和經驗與大眾分享──包括是否人人都適合在山洞中獨修。十年前,因為藏傳佛教女尼的需求,她一手興建Dongyu Gatsal Ling 女尼院,傑尊瑪漸漸廣為佛教徒認識。


今年7月中,傑尊瑪應天龍香港邀請來港弘法,本刊有幸獲得她接見,解答疑問,暢談她不平凡一生,如何堅毅不棄的追尋佛法的心靈點滴。


温:温暖人間
傑:傑尊瑪‧丹津‧葩默

佛陀為我鋪好道路

温:你是在英國長大的,數十年前佛教在當地還未盛行,宗教文化還是以基督教為主流,為什麼會對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佛教產生興趣?

傑:我自小對靈性方面的事物感興趣,卻不相信有一位全能的神創造萬物,這令我和大部分的宗教無緣。其後讀了一本有關佛教的入門書,簡介佛教基本教義,我讀了一半後便決定要當佛教徒了——我感到這就是佛陀早已為我鋪好的道路,所以當佛教徒其實不是我自己選擇的。媽媽知道後,說:「等你看完餘下的一半再說吧!」(眾笑)其後我的媽媽也信了佛,其餘的家人也沒反對我當佛教徒。

温:那本佛教入門書為何吸引你信佛?

傑:閱讀時我內心深處便知道自己根本就是佛教徒,只是自己一向沒發現而已。

温:其後你是如何找到你的佛法師長?

傑:後來我對藏傳佛教感興趣,但當時(六十年代初期)只有很少藏傳佛教的師長,所以我決定前往印度。

温:那你是何時動身前往印度的?
傑:在1964年,二十歲的時候。二十一歲生日時遇上第八世康祖仁波切,便成了他的弟子,三星期後還出了家。


温:只三個星期便決定了出家?
傑:當我碰到上師時便自然知道他是自己的上師了,況且我常渴望當一個女出家人(Nun)。當我祈請上師接納我剃度,他欣然答允,我便這樣出了家。


温:你說你常常渴望當出家人,是不是當你前往印度時其實已決定了出家?
傑:是的。我記得當我十一歲時,在居處附近一所店鋪內,碰到鄰居問我長大想幹什麼,我說要當女尼(Nun),他嚇了一跳。但其實我自己也感到奇怪,因為我不是天主教徒,但內心一直有信念自己會當一位女尼。直至接觸到佛教數個月後才知道原來佛教也有女尼——當初以為佛教只有和尚。


温:你從上師處得到什麼教授?
傑:當初可以說是沒有,因為當時只有很少藏傳佛教的文獻被譯成英文,即使有也譯得不好,很難明白。而西藏人也不知道應怎樣教導外國人,他們傳統上對出家女性提供的教育也較為基礎。所以有一段長時間感到受挫——明明有那麼多殊勝的法教就在這兒,但自己偏偏得不到。


温:那你如何克服語言障礙?
傑:最後還是要靠自己學藏文,直至能閱讀典籍。

温:為什麼你會走上實修而不是佛學研究的道路?
傑:在當時女性要當佛教學者是近乎不可能的,藏傳佛教典籍博大精深,卻只在以比丘為主的寺院中教授,當時他們還未有把女性栽培成學者的觀念,改變需要時間。後來因為外國的女性在大學念完佛學碩士後,再到印度藏傳佛教學府深造,反而帶動了當地深化女性佛學教育的風氣,現在藏傳佛教已有女性的「格西」(註1)了,她是一位來自德國的尼師。


西方人對佛法偏向實修
温:作為一名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西方人,你如何從不同的角度看佛教?
傑:一般的佛法傳播到不同地方,自然會融會糅合當地的文化,所以才會有漢傳佛教、日本佛教、泰國佛教和藏傳佛教等出現,但不論在何地,佛法的基礎內容卻出奇地相似。只是在表述上,不同文化會強調對自己最重要的那部分。西方人也一樣對佛法進行選取融合,然後應用於不只是西方人,還有現今的時代。西方人對佛法的選取偏向於實修而不是法會儀式,更重視性別平等,更傾向走向社群,而不只是獨個兒靜修……

温:就像Engaged Buddhism(人間佛教)一樣?
傑:不錯,Engaged Buddhism運動正在世界各地擴展中,西方的觀點與之十分接近,不同學派或人士都盡力幫助有需要的人。此外我想,西方心理學亦可與佛學互相配合支持。很多人因為心理困擾而求助於靈修之路,有時他們覺得靜坐或可舒緩心理問題,但如果他們內心太過脆弱,自我過度受損,那靜坐其實反而令情況惡化——心理康復的前提是「回復平衡」,即使是修「止」的靜坐,也有可能把隱藏的不愉快感受浮現,令人難以招架——所以心理學和佛學可以互補;心理治療只能去到某個程度,也就是處理人心的不健康狀況,但並不着眼於發展心靈的潛能以提升境界。現今已有很多人把佛教的「正念」(Mindfulness) 引入心理治療中,佛教亦可從心理學中更理解人的精神健康狀況——最近我聽說有人在沒有上師指導下每天禪修四至八小時而出了大問題:由一個富藝術感敏銳的人,變成呆呆滯滯,無法感受事物,情感像給冰封一樣,用藏傳佛教的說法就是氣脈都閉塞了。

温:所以禪修一定要上師指導嗎?
傑:這是必要的。

温:知道你曾在一個雪山洞穴中長時間閉關靜修,為什麼會選擇在那裏修行,是否可令心識更清明?
傑:每個人的情況都不同,當時我已在印度學習了十二年,我選擇在山洞修行是因為那兒很寧靜,遠離干擾,對我來說十分理想,但我不認為這對別人也適合,對大多數人來說參加為期一個至三個月,有良好導師指導的禪修班,已經獲益良多了。欠缺良好的導師,卻又獨個兒進行禪修,就像在沙漠行旅中欠缺嚮導,最終只會看見一個又一個的海市蜃樓。所以我強烈建議在最初修習的數年,找一位個人的導師,直至自己有信心可以自行修習才獨修。


以正面方式回應逆境
温:知道你在山洞閉關時遇過很多困難,包括寒冷、黑暗、斷糧等,甚至曾碰上雪崩冰封了山洞,把你活埋在內,面對這麼多不確定的情況,你是如何克服恐懼的?

傑:西藏人十分能吃苦,相比於其他〔修行〕人,我的山洞已是奢侈品了(眾笑),而印度當時遠比現在落後,我住了多年並適應了,所以山洞算不上什麼,只要遠離人煙便很完美了;當地亦是瑜伽母的聖地,是有加持的美麗地方。此外我對上師有強烈的奉獻心,把一切都豁出去,如藏人所說的「要病就病,要死就死」,不論發生什麼事也只會向前走,根本不會恐懼。


温:根據你弘法的經驗,現今社會訊息萬變,生活匆忙煩亂,壓力很大,佛教徒應如何在生活壓力和繁忙中修行?

傑:禪修和六波羅密多菩薩行都是我所強調的修持,它們針對今日急促的生活節奏是完美的對治,尤其在逆境時學習持戒和忍辱,再加上慈心悲心等修習。此外現今我常常教授源自阿底峽尊者的「修心七要」,它教我們如何以正面方式回應逆境,把困難視為修持的道路,讓我們從內心轉化,在靈性上更強壯。




温:那初學者應如何開始?

傑:可以從家人、同事或鄰居開始,當他們令你不快時,與其視他們為障礙,不如視他們為修持的良伴——沒有他們便無法修習忍辱,視不快為〔修煉〕機會而不是困難。

温:即是說那些激怒自己的人其實都是自己的「上師」?
傑:他們確實是你的「上師」。因為現今社會充滿壓力,唯一對治的方法就是轉化它——壓力來源不會變,但面對它的態度可以變,正如寂天菩薩說:「我們不能把全世界的沙石都〔用地毯〕蓋起來,但我們可以穿上鞋子。」

温:根據你在世界各地弘法的經驗,東西方的佛教徒有沒有顯著差別?
傑:差別越來越小了。因為現在亞洲社會和數十年前很不同,你們祖母那一輩會認為佛教就是入廟作供養做禮拜,年輕一輩的佛教徒卻對佛教有不同的態度,像西方佛教徒一樣,他們關心如何把佛法應用在生活上,也喜歡禪修——我肯定你的祖母一輩子也沒試過禪修吧!(眾笑)他們更有興趣研究佛法,弄清楚佛法到底說什麼,甚至有了很知識性的佛教雜誌(指《溫暖人間》,眾又笑)……所以現在東西方佛教徒的差別已很小了,唯一的分別可能是東方佛教徒對自己的身份會感到比較自在吧,因為佛教是他們的傳統。


僧侶的社會功能有所變化
温:那麼說,西方的佛教僧侶會否因而感到有點不自在?
傑:會的,在西方,佛教僧侶不易當,因為亞洲人比較尊敬僧人,居士視尊重供養僧人為責任,而僧人亦回報以開示佛法及提供協助,雙方良性互動。但現今社會有變,在亞洲也在發生的情況是:傳統上僧侶受教育比居士多,所以居士向僧侶求教,但現今世界,居士卻可以比僧人更有學問;僧人的教育水平參差,佛學以外的知識訓練尤其不足,所以一位前往紐約的格西可能最終要靠洗碗維生,他們不懂科學數學、地理歷史,儘管他們精於辯論中觀哲學;更何況大多數僧人都不是學者,他們只會背誦數百頁的法會儀軌,與現實生活更不相干。所以我看,在亞洲出現一個越來越大的危機:就是僧人變得越來越無關重要。現在已有四個由居士主導的佛教組織了,他們從各種途徑自行學習佛法,很多居士甚至比一般僧人更懂佛法,特別在美國這個深具基督教傳統的國家,基督教常反對由神父修女主持的天主教會,不會特別敬重「出家人」,這使到佛教僧侶在那兒很不好當。

以往僧人除宗教事務外,更常兼任草藥醫生、心理輔導、兒童教師等工作,他們在社會上有實際的功能,但現今這些功能已被取代:病了會找醫生,心理有困擾會找精神科醫生,想讀書便去學校,僧人最後只剩下主持法事的工作,就算法事在生活中的角色亦漸漸消失,最後僧人的工作變成只是超度亡者,現今人們即使結婚也會選擇基督教儀式。(眾笑)

温:現在佛教也有婚禮了……
傑:噢!等了二千六百年終於有了!(眾又笑)

温:自九七回歸後,香港面對急速的轉變,人們對政府、當權者及其他事情有很多不滿,社會文化和風氣傾向於批評和指責,佛法如何教導我們面對這些負面思想? 
傑:這正是「修心七要」所提出的:不要指責任何人,包括政府、處境及其他人;如果把所有的指責合而為一,我們可看到「指責」的背後其實就是個人的「自我」。因為以自我為中心只關心自己的心態,要求事事如己願,不然便怨恨不已,總是認為問題出在別人身上,但其實是自己的態度出問題。


對抗鬥爭不是正道
温:嘗試代入他們的心態,他們可能認為自己只是行使天賦的權利,所以有權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傑:這種心態很可悲,因為你永遠求不到自己所想要的(you never get what you want the whole time),什麼是「權利」(right) ?那「錯誤」(wrong) 又是什麼?(眾笑。筆者按:英文「權利」和「正確」是同一字,Jetsunma用「正確」的相反詞「錯誤」來調侃那些只顧追求「權利」,不會反省自己錯誤的人。)我們常把「權利」掛在嘴邊,但這很容易變得自私,因為都是「我、我、我」(me, me, me),從佛教的角度看這根本是苦因。我不是說我們沒有權利,只是在重視一己的權利之餘,也要重視別人的權利——如果你真的重視「權利」的話。

温:但佛法又如何看「追求社會公義」?
傑:由關心其他人的幸福出發。佛教徒透過服務別人來參與社會,包括吸毒者、露宿者、囚犯,用包括教導禪修的方式去幫助他們,已有巨大成果;參與善終服務幫助臨終者;亦嘗試把禪修引入學校——在西方,「正念訓練」已被引入多所學校,鍛煉青少年的專注力,也取得巨大成功;亦有像一行禪師的信眾般走去社群服務大眾;還有保護動物權利等……無數的公益事業都是以悲心出發,而不是競爭心,後者只會引起更多壓力和混亂。佛教徒應把正念和悲心等佛法用於日常生活,先轉化自己再改變別人。人們常因憤怒而獻身改變社會,但這只會令他們走上對抗鬥爭之路。

温:但對他們某些人來說憤怒是一種驅動力……
傑:是的,只不過我們總會找到一些令自己憤怒的事,到某地步便須反躬自問,「憤怒」到底從哪裏來——它常源於自我嗔恨。況且就算道理在自己那邊,用對抗鬥爭的態度也只會激發別人的對抗心,更加維護自己。透過互相考慮對方利益、諒解、合作、妥協才是正道。這個世界已有太多仇恨之火,又何必把它應用在好事(即追求社會公義)上,令好事也變得充滿對抗性呢?


對改善女尼地位的貢獻

温:你個人對改善女尼的地位也有很大貢獻,你怎樣看自己的努力?

傑:我其實並沒有很大的貢獻,我的上師吩咐我開辦女尼學校,所以現在有了一所收容70個女尼的學校(The Dongyu Gatsal Ling Nunnery),學生來自西藏和喜馬拉雅山區,我們教授佛學、禪修和法會儀軌。期望當她們變得更有自信後,可以回居處幹點事業。時代一直變,以往在佛教地區如不丹、拉達克(註2)等,女尼都沒受過教育,但現在可以接受教育和禪修訓練了,就像在台灣和越南一樣,當女尼受過教育,變得更自信,在社會便會有更大的角色,尤其是女性本身較能培育他人成長。




温:學校面對什麼難題?多少女尼已畢業了?可介紹一下你們畢業生的前景嗎?

傑:沒什麼困難,相比於現在的青少年,女尼都是好孩子(眾笑),她們都學習得很好,參加結夏安居的都能禁語兩個月。而根本寺院對尼院也很支持,常派比丘作講授,一切都很順利。待她們畢業後再安排她們的出路。


温:作為女性,女性的特質對弘揚佛法可以有什麼貢獻?

我認為女性有自己獨特的觀念。翻看佛教經典、教師及傳承,絕大部分都源自男性的觀念,因為書都是男性寫的。現在是佛教史上首次有女性的聲音浮現,很多受過高深教育的尼師,她們吸收了傳統由男性角度寫的佛法後,經年累月也有了自身的女性觀念,這算是第一代的佛教女性聲音,我們只可等待看情況發展,相信日後兩性在佛法教育的角色會更趨平衡。



訪後感:

這是筆者首次替《温暖人間》訪問大德,整個過程都充滿笑聲和喜悅。Jetsunma幽默之餘卻對很多事物不失洞見,對社會人心甚至佛教內的一些現象,往往一針見血,筆者獲益良多。文中如有錯漏,實屬筆者翻譯之誤,與受訪者無關,敬希鑒諒。




(註1) 格西 Geshe, 藏傳佛教最高學位,約相當於佛學博士,學僧須學習阿毘達磨俱舍論、因明、般若、中觀以及戒學等共二十年,經考試合格才獲得學位。

(註2)拉達克,Ladakh,位於印度最北部的喀什米爾東南,包括喜馬拉雅山西部的拉達克山區,它不論在人文、宗教、習俗上都不同於印度,也不同於喀什米爾,住民屬於西藏人種,所使用的語言也是西藏語,風俗、宗教都與西藏相同(無論地理、民族與文化皆接近西藏),有「小西藏」之稱,是一處遺世獨立的桃源。




傑尊瑪‧丹津‧葩默 (Jetsunma Tenzin Palmo) 簡介:
‧1943年在英國出生,倫敦長大,兩歲喪父,由母親獨力撫養長大。
‧1961年,18歲,看了一本從圖書館借來的佛教書,只看了一半便告訴母親認定自己是佛教徒。
‧1964年,21歲,遠赴印度,追隨第八世康祖仁波切出家,成為藏傳佛教第一位西方白人女尼。其後在北印度寺廟住了六年,又在Lahaul拉乎爾地區修行多年。
‧1973年,在香港接受比丘尼戒。
‧1976年,在喜馬拉雅山一個山洞閉關,獨修12年,最長一次閉關時間是三年。
‧1988年離開印度,開始在意大利弘法。
‧1993年,應上師要求,在印度籌辦Dongyu Gatsal Ling Nunnery,傳承天龍(竹巴)教法。
‧1998年,敘述她修行事跡的傳記《雪洞》在英國首度出版。
‧2000年,Dongyu Gatsal Ling Nunnery開課。女尼院一共有75名學生在校修行及學習。
‧2008年,被嘉旺竹巴法王冠以傑尊瑪(Jetsunma)稱銜,是藏傳佛教對有成就的女性導師的尊稱。


天龍(竹巴)傳承


天龍(竹巴)傳承具八百年歷史,以清淨、樸實及苦行的修持和傳承深奧的法門而著稱,歷代得證的瑜伽士多不勝數;於西藏、尼泊爾、不丹、印度及喜馬拉雅地區共有一千多間從屬寺院。天龍(竹巴)傳承的精神領袖為嘉旺竹巴法王,法王特別重視教育,藉以提升智慧、推廣性別平權,對培育女性修行人不遺餘力。

參考網址:http://www.gatsal.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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