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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桥夜泊》(下)张继

请您关注➤ 综艺大观园 2021-07-31




枫桥夜泊张继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何当共读香芸帙,最是诗情画意时。”喜马拉雅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您和我一起共同品读一生不可错过的唯美诗词。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我们上次讲了这首传奇的《枫桥夜泊》,一首诗就是一部传奇。尤其到了近现代之后,在民族生死存亡的历程中,国学大师俞樾所书的《枫桥夜泊》诗碑的命运,也成为我们这个民族不屈的命运抗争中一个鲜活的部分。

我们上次说过,在张继的这首《枫桥夜泊》诗各种逸闻中,最传奇的事情就是有关《枫桥夜泊》诗碑的千年诅咒。说起来这事也极具讽刺意味,唐武宗我们知道,在中国历史上有三次武宗灭佛事件(“三武灭佛”,指的是北魏太武帝灭佛、北周武帝灭佛、唐武宗灭佛这三次事件的合称。这些在位者的谥号或庙号都带有个武字。若加上后周世宗时的灭佛则合称为“三武一宗灭佛”),可是他临终的时候,最喜欢的却是张继的这首其实是和寒山寺和佛教文化有紧密关系的《枫桥夜泊》这首诗,而且他把它刻之于碑,带入自己的地宫,并留下遗诏,诅咒后世的续刻诗碑者,要把这人间的绝品独占独享。后来北宋的王珪、明代的文徵明、晚清的俞樾,他们都题写《枫桥夜泊》诗碑,结果都在题写《枫桥夜泊》诗碑之后,因病而逝。

这样的事情在民间越传越神,但其实也有学者质疑,也考证,认为像王珪、像文徵明并不是在题写《枫桥夜泊》诗碑之后立刻就得病去世的,这里头有后人很大的附会传说的成分。那么这个传说为什么越传越盛呢?其实是和抗日战争期间,仁人志士拯救国宝,也就是《枫桥夜泊》诗碑的这段艰难历程有关。

今天如果你有机会来南京游玩,到总统府的煦园内,会发现一块《枫桥夜泊》诗碑,而且它和寒山寺里的那块俞樾所题写的《枫桥夜泊》诗碑非常像,几乎可以以假乱真。那么这两块相似度非常高的诗碑,到底谁才是真的美猴王,谁又是六耳猕猴呢?而且这两块石碑为什么一块会在寒山寺中,一块会在南京的总统府内呢?原来这一切都与日本侵华战争中小日本觊觎我们国宝的那种丑恶行径,以及我们的先烈、我们的仁人志士们,他们保卫国宝的那种决敢与牺牲精神息息有关。

我们知道中古以来的日本,是受中国文化影响非常大的。事实上我们知道所谓的菊与刀(“菊”本是日本皇室家徽,“刀”是武士道文化的象征),都是他们所谓民族精神的表象、象征物而已,学术界公认,这是世界学术界公认,包括日本学术界自己也公认,他们的思想主要得益于中国的禅宗与心学。在佛教影响这一块我们知道,对日本影响最大的就是大和尚鉴真六次东渡日本,历尽千辛万苦、千难万险,将佛教文化东传。鉴真在日本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日本史上称鉴真为“天平之甍”,“甍”就是“屋脊”的意思,就是说鉴真的成就足以代表天平时代文化的屋脊,就是那个时代的文化上的喜马拉雅、珠穆朗玛。可见日本人对鉴真,这位传灯大法师的尊崇。

那么鉴真东渡的时候,作为佛门中人,除了经卷之外,他还带了一些大唐诗僧的作品,那么这其中就有寒山的作品。后来寒山——寒山寺的寒山,寒山、拾得是大唐著名的两位诗僧,后来寒山总共有三百多首诗作流传到了日本。先是为日本僧人喜爱研究,后来在日本流传甚广,得到全民的推崇。所以日本人本来对寒山、寒山寺情有独钟,等到张继的《枫桥夜泊》诗传到日本之后,在鉴真文化、寒山文化的影响之下,简直如虎添翼,到最后在日本可谓是人所尽知、家喻户晓。后来还被编入教科书,这首诗的影响甚至超过了同是唐代诗人的李白和杜甫。日本人后来痴迷到什么地步呢?甚至在东京也仿照苏州的寒山寺,也建了一个寒山寺。后来自己也刻了一块,也是仿照寒山寺里的俞樾《枫桥夜泊》诗碑,自己也刻了一块《枫桥夜泊》诗碑。

因为这种痴迷,因为这个背景,在侵华战争期间,当日本攻下南京之后,松井石根欣喜若狂,带着手下到苏州的寒山寺,在俞樾的枫桥诗碑面前留照纪念,并把照片迅速寄给了日本天皇。而天皇一见照片,分外激动,因为他也是张继这首《枫桥夜泊》诗和寒山的铁杆粉丝。所以他就回复松井石根,表达想要一睹这块《枫桥夜泊》诗碑的真容。

日军本来就在疯狂劫掠,对于中华的文物国宝本来就充满着觊觎之心,但寒山寺的《枫桥夜泊》诗碑,在他们看来如同圣物,再加之中国百姓对《枫桥夜泊》诗碑也是珍爱无比,所以松井石根不敢明目张胆的强取横夺,只能掩耳盗铃的设计了一个所谓的“天衣行动”:计划在大阪召开一次东亚建设博览会,然后把《枫桥夜泊》诗碑运到日本展览,回程的时候计划再组织特工乔装成海盗,去劫掠诗碑,再制造所谓的沉船事件,使得造成诗碑海上遇难的假象,好摆脱责任。那么日本人又得到什么呢?这里头很关键的一环是他们事先会准备一块假碑,在这个东亚建设博览会上把它调包,这样真碑就留在日本,而沉船于海底的只不过是一块假碑而已。所以这个“天衣行动”就要先将寒山寺的诗碑运到南京,然后再运到日本,名义上就是去日本参加东亚建设博览会。

松井石根在日军内号称九尾狐,但这种所谓的“天衣行动”回头来看简直就是掩耳盗铃。当时寒山寺的静如法师一眼就看穿了日军的狼子野心,他知道真碑到了日本之后,肯定会被调包。所以智慧的静如法师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先请来名满江南的苏州石刻大师钱荣初(钱荣初(1901-1986),原籍无锡,1919年来苏,入寿石斋拜周梅谷为师,学习刻碑、拓碑、装裱,国家级工艺美术师。),一见面便奉上二十根金条,说明松井石根的狼子野心,也说明要请其刻碑瞒敌,刻一个假碑,先于小日本之前进行调包。钱荣初一听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仿刻一块石碑,用“调包计”瞒过松井以拯救国宝,钱荣初立刻热血沸腾,当即答应刻碑,但金条全部退回,这是拯救国宝,分文不收。接下来钱荣初因为时间紧迫,废寝忘食,仅用两天时间,就把《枫桥夜泊》诗碑仿刻成功。

但是在斗智斗勇的过程中,计划总不如变化快,就在钱荣初仿刻诗碑的时候,却被一个大汉奸盯上了。所以说到这,沧溟先生不由得感慨,在中华民族浴血奋争的历史上,每到家国危难之际,总有无数的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但也总不乏出现汉奸、卖国贼,而且这样的汉奸卖国贼还总是不少,这也特别值得我们反思。这个大汉奸就是曾经出任汪伪政府行政院长的梁鸿志(梁鸿志(1882—1946),于1882年出生于福州城里。祖籍福建长乐。中国近代的政治人物,自幼诵读经史,为人狂傲,以东坡自许。抗战期间,梁鸿志投靠日本,沦为汉奸,出任伪中华民国“维新政府”行政院长,破坏抗日战线,从事卖国活动。抗战胜利后,梁鸿志被国民政府以汉奸罪逮捕,1946年被处决。),梁鸿志派人劫下了钱荣初大师所刻的假碑,并把它运到了南京,接下来就要对寒山寺的真碑下手。

在这种无奈的变数面前,静如大师与钱荣初这些爱国志士们又该怎么办呢?所谓大智大勇,最后的境界就是“我以我血荐轩辕”!就在“天衣行动”即将启动的前一天,一桩诡异的命案突然发生了。1939年3月20日的清晨,名满天下的苏州石刻大师钱荣初暴亡于姑苏城外的寒山寺的山门之外,而且钱荣初的身上,还有用鲜血写成的血书遗书。松井石根拿到血书之后,打开一看,顿时面如土色。原来上面用鲜血写就“刻碑、亵碑者死!吾忘祖训,合遭横事!”这就是在说唐武宗留下的千年诅咒,告诉后人只要敢打诗碑的主意,都不会有善终。

“九尾狐”松井石根本性多疑,当时就惊出一身冷汗。他为此放下繁杂的军务,一头扎进故纸堆,查阅有关《枫桥夜泊》诗碑的历史文献。查阅之后,松井越看越心惊,况且眼前钱荣初的尸体,更是最活生生的证明。兼之这种盗碑的初衷,这个主意还来自于天皇,松井想来想去,怕这种盗夺诗碑的行为既妨己,又妨主。所以多疑的九尾狐越想越怕,就把查出的材料以及自己的担心电告天皇。而日本天皇也真的被这个千年的诅咒以及钱荣初的尸体所吓住了,最后反复权衡,让松井石根放弃了。

这个欲盗窃中华国宝的所谓“天衣行动”,回头来看钱荣初的死和《枫桥夜泊》诗碑的千年诅咒传奇,才是保护国宝的这种行为的、天衣无缝中的那最关键的一笔。但事实上在这个伟大的保护国宝的天衣无缝的行动中,除了静如法师、除了钱荣初大师,背后还有更伟大的牺牲、更决绝的勇气与智慧。因为那一天清晨暴亡于寒山寺外,只留下一封血书与狰狞尸体的,其实并不是石刻大师钱荣初,而是爱国义士钱达飞。

钱达飞与钱荣初长相酷似,两个人都是苏州钱氏族人,而且钱达飞曾经在日本留学多年,是个“日本通”。他和钱荣初本来就是人生知己,是刎颈之交,所以钱荣初和静如法师刻碑瞒敌之事他也知道。当刻碑瞒敌被汉奸发现之后,钱达飞见钱荣初与静如法师一筹莫展,便力劝钱荣初隐姓埋名去外地避难。他自己呢,则舍生取义,用血书去引诱松井石根,去关注《枫桥夜泊》诗碑的千年诅咒,以此来喝阻日本人的狼子野心。据说当钱达飞把自己的想法提出来之后,钱荣初不忍钱达飞为自己冒名而死。这时候钱达飞谎称自己已身患痨病,行将就木,反正都快要一死,用自己行将就木之躯来保护国碑,这样死也有重于泰山。

钱荣初和静如法师被钱达飞一身正气深深感动,又因为国宝危亡在即,只得眼睁睁看着人生知己舍生取义。至此在这场夺碑、护碑的生死较量中,静如法师、钱荣初、钱达飞,用他们普通的血肉之躯,用他们无比深厚的爱国之情、无比坚定的爱国之志,以及大智大勇、舍生赴死的决心,用一种深藏在历史背后的决绝和大无畏,在貌似强大无比的日寇面前,护住了国宝,铸就了传奇。这种决绝与无畏、这种智慧与勇气,才是超越诗碑国宝,在我们这个民族血脉与精神里绵延不绝、永远传承的、真正的珍宝啊!

所以一切真善美,哪怕当时艰难,也终将会被历史珍藏,用以去温暖、鼓励后人;而一切假恶丑,哪怕当时貌似强大,也终将要接受历史的审判。大汉奸梁鸿志在抗战胜利后被判处死刑,而狼子野心、觊觎国宝、双手沾满鲜血并纵容部下展开惨无人道南京大屠杀的松井石根,也于1948年11月12日,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作为甲级战犯判处绞刑。所以不论是在得意嚣张时,也不论是在困厄艰难处,其实都不要忘记,有一双命运之眼、历史之眼,在冷冷地看着你,当然也有可能是在温暖地看着你。只要你的内心也是温暖的,也是真善美的。

这就要说到张继这首《枫桥夜泊》诗的魅力所在。我们花了那么长时间讲这首诗的传奇,之所以有如此丰富的传奇,都是因为这首诗本身有着无边的魅力。那么它的魅力到底在哪呢?这首简单的七绝,为什么让那么多人为之痴狂呢?如果静下心来细读这首诗,你会发现它会带给你一种奇妙的感觉。诗歌的艺术不过就是情与景的艺术,或者借景抒情,或者融情于景,无论怎样,不过情景交融而已。《枫桥夜泊》也是写景写情,但他写的和其他的诗有什么不一样呢?事实上有一种很细微的差异,导致张继笔下的景和别人笔下的景有一个非常关键的不同。

你看他说,“月落、乌啼、霜满天”,这是我们反复说过的中国诗词中常用的,也只有我们的母语文化、母语诗词、汉语诗词能够集中表现的,叫作“密集的意象聚集法”,像“枯藤、老树、昏鸦”,像“明月、别枝、惊鹊”,几种具有实词意义的意象聚集在一起,不需要动词、不需要虚词、不需要助词,就能构成一种意蕴丰富的审美意境。所以午夜时分,三个有密切关联的意象——月落、乌啼、霜满天,它当然会产生一种夜凉的感觉,但这其实只是一种铺垫,接下来才是关键。

“江枫、渔火、对愁眠”,请注意,“江枫、渔火”和前面的“月落、乌啼”是非常对应的,对不对?但是“对愁眠”和“霜满天”,就不那么对应啦。所以“江枫渔火”和前面的“月落乌啼霜满天”一样,还是意象的叠加,但一个“对愁眠”,特别关键的这个“对”字,这就非常讲究了。我们一般翻译这首诗会说是“月亮已经落下,乌鸦啼叫,寒气满天,诗人对着江边的枫树和渔火,忧愁而眠。”是翻译成诗人对着这些意象,忧愁而眠。但是所谓面对面的爱,你对着他的时候,他也一样在对着你啊。而且就从诗句语言的本意来看,“江枫渔火对愁眠”,是指“江枫”和“渔火”对着那个抱愁而眠的诗人啊。当然我们翻译的时候把它理解为倒装,是诗人对着那些含愁而眠。但所谓面对面既然是相互对应的,为什么不能说是江枫渔火对着含愁而眠的诗人呢?对着,请注意,“对愁眠”的“对”,对着这种感觉很奇妙。如果是自然的这些事物、这些意象对着你,你会有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什么叫作“对着”?对着、面对着,就是在审视着你、看着你。这样的自然,仿佛是主动的,而不是被动的。

这样理解最重要的证据,其实就是下一联“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一旦翻译成白话文,诗味立减。我们只会说姑苏城外,那寂寞清净的寒山古寺啊,半夜里敲钟的声音,传到了客船。但这个“到”字,一旦解释为“传到”了客船之上,我以为便诗味大减。你仔细地揣摩一下,如果是“夜半钟声到客船”,那个“到”,如果是一种主动的“到”,夜半的钟声其实就像有灵魂一样,来到你的身边。那么夜半钟声为什么像有灵魂一样呢?因为它是画龙点睛之笔,它是命运的使者啊。

学术界公认,张继的这首《枫桥夜泊》应该写于“安史之乱”之后,当时北方战乱,不少文人士大夫纷纷逃往江南,尤其是江浙一带以避乱。这其中也应该包括张继,张继是在流落江南的历程中写下这首《枫桥夜泊》的。虽然它意蕴优美,情味隽永,但游子漂泊天涯,于一叶孤舟中抱愁而眠,又怎会没有命运之叹呢?在这种命运的无奈与无助之中,诗人在客船之上审视这片夜景,而神秘的自然与命运不也在审视他吗?

据《唐才子传》记载,张继曾于天宝十二年考中进士,但和卢纶他们一样,随即而来的“安史之乱”使得这些有志之士的人生志向成了一种泡影。后来张继一直沉于下僚、有志难伸。直到大历年间,才被中唐著名的经济改革家刘晏(刘晏(718年、715年或725年—780年),字士安。曹州南华(今山东菏泽市东明县)人。唐代著名经济改革家、理财家,信奉道家。幼年才华横溢,号称神童,名噪京师,《三字经》有“唐刘晏,方七岁。举神童,作正字”之语。历任吏部尚书、同平章事、领度支、铸钱、盐铁等使,封彭城县开国伯。实施了一系列的财政改革措施,为安史之乱后的唐朝经济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建中元年(780年)遭谗害,被敕自尽,年六十五。后追赠郑州刺史,加赠司徒。)所发现、所重用,被任命为洪州盐铁判官,参与经济改革。刘晏慧眼识英才,当时提拔了一批像张继这样有才能、却沉于下僚的人才。不过张继在洪州盐铁判官的任上没过多久便积劳成疾,病逝于任上。他的好朋友刘长卿曾作悼诗《哭张员外继》,说“世难愁归路,家贫缓葬期。”,可见其清廉正直,最后连安葬的钱都不够。所以张继这样的人,一生虽然羁旅漂泊、大志难伸,但他的内心始终自由世界,始终未曾放弃过对人生理想的追寻。所以他们这样的人,内心的世界无比丰富,也无比敏锐,他们可以敏锐地捕捉到自然、命运与历史,在审视他们时,那种时而冷静、时而睿智、时而又温情脉脉的目光。

“月落乌啼”与“霜满天”、与“江枫”、与“渔火”,在诗人抱愁而眠的时候,依然能对着诗人。所以这些意象,其实都是自然之眼,都是大自然的目光啊!而寒山寺的钟声,也仿佛有灵魂一般,它于夜半孤寂的时分,来到诗人江湖漂泊所寄居的客船,来到诗人的身边、耳边,乃至他灵魂的世界里。这种声音的拥抱,难道不是一种命运的审视与温暖吗?所以一个“对”字,一个“到”字,让所有的意象、所有的景物都仿佛有了灵魂。而这些仿佛有了灵魂的自然与景物,又与诗人的命运息息相关,甚至共振,给天涯漂泊的诗人以一种奇妙的感觉。

事实上,我常于大地上行走,也常有旅思客愁之眠,面对深夜里的万家灯火,面对静寂的万类霜天,我常能感觉到,不止我在看着它们,它们也在脉脉而深情地看着我。这时若有一种温暖的声音,哪怕不再是寒山寺的钟声,哪怕只是一段音乐,一段讲课的音频声音,循着寂静的夜色而来,传入耳中并渗透进灵魂的世界,那种感觉便如张继的这首《枫桥夜泊》所描写的感觉一样,既一言难尽,又无处不在。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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