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德国药房博物馆,看传统医药是如何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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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海德堡古堡内的地窖中,保留着一个16~18世纪草药制药的药物博物馆,让人感到惊奇的是与中国的中药房十分的相近。草药不是中国的唯一,想起中国有句俗语叫:500年前是一家,药物起源竟有着共同的渊源。我们的老祖先讲辩证,形成了一套中医哲学。西方人讲精细,有效成分提纯,发明了生物和生化制药技术。
1957年,德国药房博物馆 (Apothekenmuseum) 落户于德国最美丽、最重要的文艺复兴时期建筑之一的海德堡宫。药房博物馆展示了从古代到 20 世纪药房业的发展历程,它拥有多个独特的收藏馆、罕见的药房配药室和一个炼丹实验室。参观者在这里还可以看到大量今天对我们来说仍然非常奇特的祖辈们的治疗方法。
德国药房博物馆最初建于1937年的慕尼黑,得到不少药剂师捐助,也因此收集了很多珍贵藏品。1943年,原博物馆遭到轰炸,1957年开始,藏品陆续迁往海德堡古城堡。海德堡古堡奥特海因里希宫(Ottheinrichsbau)的半地下博物馆恐怕是世界上唯一一家药房为主题的博物展览。
推开拱形玻璃门,狭窄的过道导向第一间展室。展览主要讲述了药房和药剂学的起源与历史。药房在德国医疗系统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德国药房和药剂师职业最初可以追溯到十三世纪。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腓特烈二世在1231年颁布的法律条文中规定了专业医生和药剂师各自的权利和职责,并要求这两个行业相互独立。虽然这项有关医药系统的法规最初只在西西里王国生效,但奠定了后来欧洲药学发展的基础。
想起以我国为代表的东方文化中,医药本是一家。曾有位朋友说,在医堂看中医,一定要在大师开的药店抓药,因为“不知为什么,出去就不灵了。”当然,中医的信和灵确实不大好监测,不过很多国内医院的高额药价给病人和家属带来的困扰,可能真是和医药不分有关。
在德国,不是每家医院都有药房。通常只有较大型的医院才会设立,而且这个药房会同时为5到6家医院的住院病区提供药品供应和服务。而门诊病人,无论来自医院门诊还是私人诊所,要抓药,都只能拿着处方去社会药房买。如此来说,德国人专门为药房建立一个博物馆,就很好理解了。
在药房博物馆,最好看也是最珍贵的部分要算古代药房陈设。在现代医药产业化之前,社会药房,曾经要包括药房店面,草药加工和储藏室以及实验室。
社会药房的店面最初只是些中世纪的教堂边或市场广场的小柜台,后来逐渐发展成为城镇中心地区,比如市场广场边的固定商铺。和现在不同,17或18世纪的药店没有顾客通道。人们只要从销售窗口递进医生开的处方就能拿到药。因为顾客进不了屋,药店老板也舍得在家居装饰上花大钱,买很多时髦且昂贵的摆设。那时候,药店中间的桌子不是柜台而是巨大药物整理桌,代表性展品就是一张17世纪精雕细琢洛可可风格的药房整理桌。展览里还有一套樱桃木打制的家具,来自19世纪早期在德国南部城市乌尔姆开“王冠药店”的药剂师法尔哈伯。
还有一套药房陈设来自奥地利克拉根福的乌尔苏拉修女修道院。公众通常更不可能直接进入这种僧侣药房。于是这些药店的容器真可谓极尽奢华,看着整理桌上摆着的进口釉上彩陶罐、玻璃珐琅的容器、锡质热水壶、镶金的天枰……真是让人不禁感慨,这哪像在做药,明明是赤裸裸的炫耀啊。
再往深处走,单是那味道就够令人怀旧了:闭上眼睛,还以为回到了中药铺。古代药房大多会有草药加工和储藏室,用于储存原材料,粉碎草药和其它固体。屋子标本来自十八世纪的小镇摩斯巴赫,中间摆着一支大秤,边上是手斧、铡刀和大研钵,或挂着或堆着的大捆干燥植物散发出浓浓的草药香气。
展厅里还有一台来自奥本海姆“狮子药房”的大研磨机,据说是1821年时弗里德里希•科赫制作奎宁用过的。弗里德里希•科赫是最成功的奎宁药剂师,在鼎盛时期的1850年左右,他领导生产的奎宁占有德国80%的市场份额,当时全球六成的奎宁出自奥本海姆的这里。因为有奎宁对抗疟疾,欧洲人在热带地区建立了大量殖民地,热带人口迅速增加,美国南方奴隶制度的合理性也受到打击,难怪化学家恩斯特博士曾评论说,科赫生产的奎宁改变了世界!
古代炼金术对于药房实验室及其器械的发展有着重要影响。比如屋子中央的浸煮炉,在很长时间以来,都深受炼金术士和药剂师的宠幸。直到十八世纪中期,药物化学终于取代了古老的炼金术技术。沿墙一圈,号称是世界上最全的蒸馏器具,包括各种颜色和形状的曲颈甑、冷凝管、接液容器、烧瓶。从用于制备提取物的过滤装置,到不同浸出浓度的酊剂、不同规格的坩埚,直到近代出现的本生灯、三颈沃尔夫瓶……这药房的实验室就像一间奢华版的中学化学教室。
当然和多数传统医药文化一样,德国药剂师们也不是古来就学会用化学品的。药房博物馆特地开辟了28个展柜,展示17到19世纪,德国传统本草(materia medica)时期的1千多种药物原料。这些原料被按照自然属性划分为三个界,矿物、植物和动物。浏览过后才明白,早年,西欧人民也是依赖植物草药,乃至珊瑚粉、牛角、麝香、蟾蜍、蜥蜴、蛇蜕甚至头盖骨磨粉来救命的。还有一种号称万灵药Theriac的本草药,除了在糖浆里加入毒蛇肉、鸦片、肉桂、灵芝和阿拉伯树胶等外,还会添加其它60到200种各色珍贵原料。随便啥病,只要一口就能让人原地满血复活。我们至今还能在中国的武侠小说和小报广告上看到这种伪灵丹的身影。
欧洲传统本草中,最珍贵的,恐怕要数神物“独角兽”。药房博物馆还真的悬挂着一只“独角兽”头部标本,不过爱看“动物世界”的人肯定知道,那不过是把北冰洋独角鲸的角装到马头模型上冒充而已。
博物馆里陈设着早年制作药膏和给药物包上糖衣的机器,来自奥格斯堡的17世纪高档旅行急救箱,各种药业标识、研钵、天枰和砝码。那些玻璃、陶瓷、木头和金属的药瓶该是女人们的大爱了。最罕见的,要数从哥特时期保存至今,画着漂亮装饰纹样的红色,绿蓝色底漆的木头药盒。实在喜欢,还可以在出口处买几个绘画精美的古典金属药盒留作纪念。博物馆出口也是一间小卖部,销售有关德国药房史或药用植物的图鉴书籍、小药盒、花草香包、添加草本提取物的手工肥皂,和小瓶的植物精油。
文章转载自:果壳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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