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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忆旧录||让章子怡、汤唯挨骂的“第一美指”张叔平究竟有什么来头?
“如果说我是个美丽的女子,不如说我的美丽是他的作品”。
“他重新改造我,第一件事是把我一头长发剪到齐肩,看起来很清爽,还能接受。第二件事,把我的嘴唇涂得又大又红,我一照镜子,吓了一跳,这明明是血盆大口嘛!
第三件事,要我不戴胸罩上镜头,这点我是完全不能接受。他坚持,我也坚持,最后他拗不过我,用拍立得照相机,拍了两张戴之前和戴之后的照片给我看,要我自己挑。
我穿的是大红丝质洋装,那料子轻轻的搭在身上,戴上胸罩,看起来是比较生硬。不戴胸罩那张,看起来很有女性柔美和神秘之感,教我不得不折服于他的审美观。”
自此以后,我对他是言听计从,他说一我不敢说二,更不敢擅自更改他的作品。
选自林青霞散文集《窗里窗外》
很奇怪,我俩一见面便像老朋友,可以一个星期谈上五个通宵。当年尖沙咀有家coffee shop,好像叫“One Two Three”,常常晚上十一点去吃宵夜,谈到五六点方肯回家。
我很specific要张曼玉出场时一件黑色衣服。解释不来,总之必须这样。每做一部戏,会突然想到一样东西要用。如果做到了,美术便可以顺势develop下去。
后来决定拍一个明星晚上逛街,为了不想人认出,要做特别打扮。当时在刘天兰的铺子,临时找道具,刘有雨衣,我们出外买个假发。
记得拍《堕落天使》,我让李嘉欣穿好丝袜,坐在床上,王家卫便想到怎样拍。这场戏拍了三四晚,第一晚看到他的处理,告诉他我要改动少许,翌日就把鞋子换了──你这样用她的腿,我是不是也应该改一改。
走马灯是个。本来没有打算拍瀑布,我无事干,去逛flea market,买了这座灯,但不知道附近真的有瀑布。王家卫在我的房间看见,询问旁人才知道是旅游区的纪念品,于是就去看看,其后发展出一些情节。
我观察力较强,随时可以发现新事物。看过摄影师Nan Goldin的摄影作品,觉得其中一幅作品上的墙纸图案不错,前往瀑布中途,在机场见到另一种图案,也很喜欢。最后在梁朝伟房间的墙壁上combine两者,于床中央画分界线,一样一边。
林青霞的鸟笼是另一个例子,影片负责道具的很会织藤器,便要他做个灯笼,后来想想灯笼变为鸟笼也不错啊!
我在画面里摆置了许多浓烈的texture,花窗帘、花旗袍……放在一起,试试鲜艳的衣服和鲜艳的墙纸拼合有没有问题,或者红色窗帘前穿红衣服又如何。一般人认为不可以「底」,我偏偏「底」给你看看,是一种experiment。 我要的是一种俗气难耐的不漂亮,结果却人人说漂亮。
如今在拍摄现场,我尽量不看王家卫拍什么,知道每场戏的意念就行,保留新鲜感,到剪接阶段才看。
大家好像在玩一个游戏:你如此拍,我不一定如此剪;你这样拍来,看我怎样剪给你看……剪接变成了一个creative process,为影片设立一个好玩的影像风格。
我从来不问他拍电影花了多少钱,我认为不管你是否预算超支,甚至自己拿了多少钱出来,总之拍出电影,没什么大不了。
王家卫很焦虑:tony(梁朝伟)在哪里死好呢?我只可以说,磁砖和浴帘的蓝跟红的血很配,“但我们付不起两天的血。”
胶片快用完了,在这里买又太贵,我们平均一卷菲林一个镜头——有时候两个。
王家卫说他剪接时才弄明白我们到底拍了些什么。拍的时候,很多细节或颜色或动作,我们都不大知道意义何在。
——杜可风《春光乍泄》拍摄日志。
我不喜欢说话,不喜欢开会,也不愿意事前告诉你怎样做。总是变来变去,last minute可以全部变了,叫我之前怎样解释?
除王家卫外,别人都以为我疯了。
我是神经衰弱的人,不能给我太多工作,一多即刻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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