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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 | 南方姑娘“律”途成长记

彭睿媛 律媒智库 2021-09-27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我有一个朋友,暂且叫她小P,一直生活在长江以南,她老说想去北京闯闯,所以她毫无顾忌地买了一张火车票就去了北京,成了“北漂一族”。

小P与北京相遇的时间是四月,是春天刚刚到来的日子。万物复苏,但北方的春天依然有一些寒意。她只身从广州过来,广州的四月毫无意外地,已是夏天的模样。


当时,小P还未毕业,因从大学到研究生无间隙地一直待在学校,虽其间也在机关单位实习过,但正式工作于她而言仍然是未知的领域。面对未知的领域她总会有些担心。

很难遇到律所招刑事方向的律师助理,所以小P在看到兰台律所招刑事团队的律师助理时,她心动了。加上兰台律所的实力,所以兰台在她的应聘面试安排上必须是第一顺位。

面试后等待的日子是漫长的,同时有另外两份非律所的工作给了她工作机会,一份非刑事方向的律所给了她下一轮面试的机会。

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进兰台,但她也没有再安排自己新的面试机会。对她而言,多一天没找到工作,就多一天的支出,可以说,等待兰台的通知是她孤注一掷的选择。

【画外音】人生总得有那么几次孤注一掷的选择、奋不顾身的爱,否则也太没有意思了!

她是个幸运的女孩,兰台刑事团队选择了她,她很感激,也一定不会让吴律师以及兰台后悔选择了她。

加油吧,实习生!

小P刚进刑事团队时,还是个实习生,当时最多的角色是打印店店员、快递员,但她没想过那么多。第一个跟业务有关的工作就是归档案卷,对她有三大难,一是完全不知道归档顺序,二是不知道如何写案卷中的结案报告、目录以及首页,三是不知道如何装订案卷。

这时出现了除吴律师以外刑事团队她第二个认识的人——史律师。史律师一直不知疲倦教她怎么做人做事。她可能在史律师面前犯了无数个错误吧,史律师老说她进步了,因为她的错误率已经直线下降也开始追求质量。这是后话了。

回到归档案卷,首先解决归档顺序的问题,史律师告诉小P归档的基本原则是按文书的时间顺序,也给她发了兰台归档办法,她整理好文书顺序再给史律师调整,这样一遍遍地调整她就学会了优化卷宗顺序。

再是结案报告的撰写,她在看了其他律师办过的案件总结后整理出思路,首先描述客户委托的过程,然后列出律师做了哪些工作和克服了哪些困难,最后阐释律师观点和案件结果。

实际上最考验细心的是归档的最后一个阶段——订卷。整个的步骤分为三步,第一步,将文件分次放在打孔机下面,放文件的数量不能太多就会使孔打歪而无法对齐;第二步,将文件左端对齐,右手使劲按下打孔机手柄;最后一步是取文件压条,将压条上的齿对准文件上的孔,然后将压条另一侧折过来按压,使压条上的孔与齿对齐。

做好了归档这类的基础性工作,实习生的生涯也算圆满画上句号。

【画外音】帮助别人干活,是难得的学习机会。可惜,很多人不理解!

小P,你走出舒适圈了吗?

实习的脚步悄然到了五月底,因毕业答辩回了趟广州,因为路途遥远且后续都不是必须本人在场的事情,因此所有的毕业手续都是小P的同学以及同门帮她办结的。

她回北京的时候百感交集,有伤感,是因为离开了熟悉的环境和人,有紧张,是因为走出了舒适圈。她在慢慢适应了北京的日子之后,殊不知生活总会给更大更多的“惊喜”。

正式入职成为律师助理后,律师正式带小P办理案件,跟了不少大案要案。

2019年夏天,合伙人们带她去湘潭出差,分配给她的工作是从所有的电子版证据中找到被告人在清单中列明的证据,同时制作证据目录再打印出呈给正在庭审中的合伙人(作为辩护人)。

那天她在住处花了不少时间挑证据,由于对证据的不熟悉和检察院提供电子版本证据的不完整,只能挑出被告人所给清单上的一部分证据并注明其列于所有证据的位置。但一到打印店可能是文件版本的问题,也可能是小P自己粗心没写清楚,总之没法按之前的顺序找到她所需的那些证据。

那时已是下午三点,她考虑距离近选了一家离法院较近的打印店,但是那家店告诉她下午五点就要打烊因为店里面没有灯,也没有空调。小P侥幸地想,没事,之前都看过一遍,对在电子版证据中的位置肯定有印象,所以就在那个打印店打印,但到了下午五点多还没重新找全,那时便开始慌了,到了晚上心态接近崩溃边缘,没有空调的打印店使她汗如雨下,呼吸也开始局促。

在那个没灯的打印店,她只能举着手机的手电筒继续打印整理。按清单重新挑出那些证据后,眼下的困难还有需要三套纸质版证据。

一套证据里有数个证据,数个证据也含有数页。打印的证据不能逐份打印,每次打印只能打出某一个证据中的某一页的三份。所以她只能先把该证据的某一页的这三份区分开,再把属于同一个证据的这些页合并成三个完全相同的证据纸质版,紧接着按照清单的顺序合并出三套完全相同的纸质版证据。最后一步是根据整套的纸质版证据制作证据目录。

以上打印整理的方法很耗时,因此她在打印了一些之后就更换了方法,她就想先打印一份完整的证据再去复印两份可能会更快,怎知这家复印机只能复印单面,也只能把打印好的一面纸取出再把这张纸放回送纸区复印,但复印机复印一段时间又会卡纸很久,打印机打印一段时间又会因为过热停止操作。她就在这样的打印、复印、整理中度过了一晚。

【画外音】年轻人可以大胆犯错,但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现在回忆起那天,小P仍然胆颤心惊。总结那次的教训,原因有两个,一个原因是准备工作没做足,不熟悉证据,另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当时作为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危机处理能力很差,在那个当下她的律师们都在庭审中,她无法通过通讯手段寻求帮助。这样的困境还很多,但每一次小P只要想到这次的惨痛教训,就会慢慢调整心态,努力平复心情,现在的她遇到任何困难也不会如此兵荒马乱了。

小P,你准备迎接下一个挑战了吗?

在兰台近一年的时光中,小P告诉我,她时常思索在北京成为一名刑辩律师的意义。我知道,她与千千万万北漂族一样来北京都是为了寻梦,那她的梦又是什么呢?

此刻,我眼前浮现了一个场景,是她在大学在参加法律人职业规划大赛时,讲的一个真实的故事:高中时,一个哥哥晚上开车被撞,她看到哥哥受伤她很害怕,但她当时手无寸铁,根本无法保护身边的人,所以高考填报志愿时选择法学,想着这样的职业总能帮到一些人,想必这也是她立志成为一名律师的初心。

小P在大一下学期接触到了刑法这门课程,和老师、同学们一起研究各种罪名乐趣很多,也听了很多真实的案例,她总有谜之自信是学会了刑法知识就能让她实现帮助别人的梦想,就像金庸武侠故事里的本来很不起眼的小人物,偶然习得了一本武林秘籍,一跃成为一代大侠,行侠仗义帮助弱小。我也知道,她来兰台的这一年时间,这些想法从未变过。




优秀的你,肯定猜到了,我这个来自南方的朋友小P,就是我本人彭睿媛。

兰台是个很好的培养青年律师的平台,有较完备的知识管理体系,工作氛围温暖,在兰台的岁月磨砺了我的心性和锻炼了我的能力。

总有一天,我能跟别人说,是兰台成就了我。

未来,我相信我一定能在兰台学到更多,不负韶华,不负那个只身来到北京的固执的南方姑娘。

(作者系北京市兰台律师事务所刑事团队实习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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