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涅槃】第5期：李永琪：与人同梦
新朋友点击上面箭头所指免费关注
微信公众号：rzlqcl
文学纵横 • 作家专栏
摄影：李永琪●文：李永琪
乍看文章标题，可能令人费猜想，讲的是谁人与谁人同做一个梦？还是什么与人有同样的梦？
我要说的是：猫与人同梦。
为了年已耄耋之年的岳父岳母，在儿女们都忙于工作的时候，两位老人在家中生活不孤寂，便抱养了一对小花猫，取名“咪咪”。这一对“咪咪”实在讨人喜欢，工作闲暇我写了一篇散文，题为《猫应有梦》。
文章在报刊和网上发表后，一些友人读了，成为偶尔相遇时的一点谈资。当然，不外乎“斯猫真的如此灵性可爱”之类。不过，有一位考究先生硬要和我谈谈“猫到底有什么梦”？须知这是文学作品，而并非什么“学术论文”呢！
啼笑皆非之余，我还认认真真想过这个问题，似乎可以这样回答他：猫有着与人类同样的梦。
且慢惊诧，请细细读下去……
44 35351 44 15837 0 0 7127 0 0:00:04 0:00:02 0:00:02 7127pan>
《猫应有梦》中提到的，我家喂养的那只雄猫“咪咪”，两年后突然消失了，好像家中少了一位成员，全家人都期望有一天“咪咪”突然出现在眼前。一周、两周，一个月、两个月，老岳母总是叨念叫谁家给伤害了。后来，当教师的外孙媳妇说，猫能预知死期，死亡将临时，怕主人看见伤心，所以就离开主人的家庭。姥姥听了这个故事后就不再找“咪咪”了。
不久，又从农场抱养了一只黑白花的小猫，雌性，姥姥给起名叫“豆豆”。小豆豆非常可爱，白天围着姥姥跑前跑后，晚间睡在姥姥的枕头旁。在姥姥的精心喂养下，毛色油亮，体态轻盈，矫健敏捷。
豆豆成年后，很快做了母亲。第一胎产下了五只小猫崽。大约十多天后，我的老伴急不可耐地将猫崽从窝里拿到炕上观赏。豆豆立即一个一个地把崽仔叼回窝里，搂抱在自己的腹前。隔天，我的老伴把小崽又拿出来，豆豆又都叼回去。于是，谁也不再往外拿小猫崽了。
有一天，姥姥发现小猫崽都在屋里地上，以为是豆豆不在家，它们自己爬出来的，就一只只送回窝里。过一阵子，姥姥发现是豆豆一只又一只地叼了出来，豆豆则卧在炕沿边，俯视着地上跌跌撞撞的孩子们嬉戏。姥姥再一只只送回窝里，豆豆就再一只又一只地叼出来。两次三番，家里人议论这一奇怪现象，姥姥忽然翻着日历牌说：“今天猫崽子整整三十天了。”
是偶然巧合，还是自然规律？
我想：假如不满月不让幼崽离开窝是保护，是为了安全生长；已满月小崽必须离窝是锻炼，为了生存的话。那么，从这一点看，猫对其子女的爱不是比人类中某些现象，更适合自然界的物竟天择、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铁律吗！
豆豆又生了第二胎，姥姥解释说是早产。因为豆豆夜间归来叫门，她没有听见。结果豆豆从很高的窗户蹦进来，抻着腰了，先生下两只，隔了十多个小时，又生了九只。居然一胎生了十一只小猫。周围的邻居闻者啧啧称奇，真应授予“英雄母亲”称号。
可惜豆豆只有四对乳头，其中还有一对是干瘪的。这可忙坏了姥姥，买来一小瓶眼药水把药水倒掉，一个一个地喂奶粉，一天喂四、五次。望着岳母那慈祥的面容，专注的神情，轻柔的动作，我想：如果我的大儿子家庭若有个孩子，姥姥那一腔母爱，一定会更加倍地付与她的曾外孙或曾外孙女。
两只早产的猫崽存活了十多天便夭折了，余下的九只健康活泼。搞得整个屋子乱哄哄、热闹闹，片刻不得安静。邻人有爱小猫者，时常来家观看，一位从外地回家探亲的女大学生，每日都要来和小猫咪玩耍，一坐便很久。
小猫渐次长大，总是要送给邻里友人。一日友人选一小猫，放在自行车前铁筐里，推车话别之际，豆豆外出归来，闻听它的孩子呜咽，急速奔向自行车，一跃而入筐内，欲救其子，友人将它从车筐内抱出来放在地上，骑车扬长而去，豆豆寻声追赶，任凭怎么召唤也不回。姥姥只好回到屋里抓了两只小猫，去追豆豆，豆豆听到身后两只小猫的呼叫，才停住了追寻的脚步，赶紧转身跟着姥姥回家，护住余下的子女，亲昵地舔舔这个舔舔那个。
这一窝小猫中，姥姥最喜欢两只，一只叫毛毛 ，长一身黑黄相间的花纹，虎虎生气；另一只叫大头，像熊猫，憨态可掬。姥姥要去几百里路远的二女儿家住几日，也要把毛毛带去做伴。就在这期间发生了一场悲剧。
我住三楼，一楼院子里还有一处平房，是姥姥住的，也是豆豆们的家。一个星期天的上午，豆豆跑到楼上叫门，声音急促凄厉。我赶忙开门，他却不进房门，只是鸣叫。我边说：“不进屋干什么？”边走出房门，原想抱它进屋。岂料，它见我出了门，便赶紧下楼，走走停停，望着我，好像是怕我不跟着它下楼。我莫名其妙地跟着它下楼到院子的一片小菜园，只见它钻进围栏，在一个菜窖口边哀鸣，声音悲惨，令人颤栗。菜园的围栏门锁着。我进不去园子，也搞不清发生了什么。踌躇片刻，便往回走。豆豆见我离去，又追过来，围着我的两条腿转圈，似乎是对我表示：不能走！。
恰在这时，我的老伴来了。我说明了情形，她找邻居开了菜园门的锁，往菜窖内一看，只见大头熊猫掉在里面，赶紧寻找工具捞了出来，早已淹死了。整整一个中午，一个下午，豆豆不吃不喝，卧在菜窖口边哀鸣不已，令人心碎，无奈，只好找到一个从我家抱走两只小猫的人家，接回一只，意在以此猫冒充彼猫，或可蒙混过关，暂抚慰豆豆思子女之痛。
当夜无话，岂料第二天、第三天，豆豆仍去菜园窖口坐卧，徘徊，不时发出凄厉的呼唤……呵，猫爱子情之深，失子情之痛，难道不令人类中的一些人汗颜吗？！
两年的时间，豆豆产了三窝猫崽。第三窝又是九只。在姥姥的精心照料下，一个个长得浑圆可爱。姥姥都给起了名字：大虎、二虎、豹子、大头熊猫——姥姥说是不幸淹死的那只又投胎了、黑猫警长、小花鼠、小不点。每到吃食时，七狼八虎，蜂拥而上，豆豆却退守一旁，观看猫崽们争食。猫崽吃饱了，四散玩耍，豆豆才开始打扫残余食物。餐餐如此。
当然，这对于那些为求子嗣而抛弃女婴，为讨新欢而杀害亲子，为敛钱财而迫女为娼，为谋高位而逼婚子女者之流，相比之下，真是连猫都不如了，枉为万物之灵耶！
自我描述：为友三分侠气，做人一片素心。
作者简介：李永琪，字蓬山。网名：北大荒耕夫。1943年出生於渤海之滨的古登州（今山东省蓬莱市），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当过教师，当过兵，退休前曾任黑龙江省宝泉岭国营农场管理局党委宣传部副部长、《宝泉报》总编辑、广播电视局局长，电视台台长、总编辑等职。职称主任记者。酷爱中国古典文学和摄影，散文、随笔、小说、诗歌，报告文学，新闻特写等文学作品散见于《读者》、《人民日报》、《解放军报》、 《黑龙江日报》、《文艺评论》、《北大荒文学》、《北大荒日报》、《三江晚报》、《中原》、《鹤鸣诗刊》、《小兴安岭》、《中华诗词》等国家与省地级报刊杂志，作品入选多种选本。先后出版了《北大荒•岁月•人》、《柞树林•诗画集》、《摄影•文学》、《百花诗韵图集》、《花卉写意图集》、现代诗《山野拾句》、倚窗听雪》、《故乡明月》、《晚钟悠扬》、《无关风雨》、《诗心飞扬》等六卷，《蓬山别居诗稿》格律诗五卷，《有涯人生无涯梦》散文一卷、《旧梦拾遗》随笔一卷、《耕夫闲话》小小说一卷、《大野撷英》综合文集一卷。
长按下图，识别二维码微信见！
不要低头皇冠会掉，手戳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