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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关于自动驾驶汽车有哪些法律规定？
导 语
在《视角 | 自动驾驶汽车时代来临 我国法律规定应完善哪些方面？》 一文中，言究社介绍了自动驾驶汽车的不同发展阶段，提出了当前完善我国相关法律规定的建议。那么，国外关于不同发展阶段自动驾驶汽车的立法和实践情况如何呢？公安部道路交通安全研究中心对此开展了专门研究。
美国：允许上道路测试，应有合法驾驶人进行监管
在联邦层面，2013年5月30日，美国国家公路交通安全委员会（NHTSA）发布了指导性文件《关于自动驾驶汽车法规的意见》，提出了对各州自动驾驶汽车立法的建议，明确自动驾驶汽车上道路行驶时必须有相应驾驶人监管、自动驾驶汽车上道路行驶只能用于试验目的等。目前，美国正在积极推进自动驾驶汽车相关立法工作。2017年7月，美国众议院通过了《自动驾驶法案》，下步将在参议院进行表决，通过后将成为美国首个针对自动驾驶汽车的全国性法律。
在地方层面，有部分州立法准许自动驾驶汽车上道路行驶，具体包括内华达州、佛罗里达州、加利福尼亚州、德克萨斯州、密歇根州以及华盛顿特区等多个州（区）。其中，内华达州于2011年6月通过了美国第一部允许自动驾驶汽车上道路行驶的法律，并于2012年3月1日正式生效。此后，加利福尼亚州等州（区）也通过了类似的法案，将自动驾驶汽车测试工作分为测试阶段和试用阶段。2014年9月生效的测试阶段法规要求：
◆ 测试驾驶人应当持有相应类别的驾驶证，在紧急情况时能够迅速接管机动车。
◆ 制造商应当先期向加州机动车管理局提交申请材料，证明自动驾驶技术性能满足联邦和州政府现行机动车安全技术标准和性能要求。
◆ 道路测试车辆应当有独立的记录系统，能够至少拍摄和储存交通事故发生前30秒的传感器数据，并保留3年；制造商应当及时上报交通事故报告，提交年度报告。
◆ 车辆上路测试前，制造商应当购买500万美元保险，并向加州机动车管理局支付路试申请发生的评估费用；对于车内无驾驶人的自动驾驶汽车上路申请，还应通过公众听证会等方式进行评估。
为促进自动驾驶技术持续发展，加州于2015年12月公布了试用阶段规范草案，拟允许制造商从测试阶段进入试用阶段，但要求必须有相应资格的驾驶人操纵，且制造商应当通过第三方机构的安全测试认证，取得为期3年的临时试用许可。下步拟允许制造商向消费者租赁自动驾驶汽车，并保证驾驶人隐私和网络安全。
美国关于自动驾驶法律规定的主要特点有：
◆ 部分州（区）立法准许自动驾驶汽车上道路行驶。但多数州仍然认为，当前自动驾驶汽车的安全性能需要进一步验证，且不具备商业化的应用条件，立法的必要性还不充分。
◆ 允许自动驾驶汽车上道路行驶，但只能用于试验目的，且测试和试用条件严格。
◆ 自动驾驶汽车上道路行驶时，应当有合法驾驶人进行监管，在车载自动系统出现故障或者遇到其他紧急情况时，该驾驶人应当及时介入，进行人工驾驶。
欧盟及部分欧洲国家：立法鼓励发展，上道路必须有专人监管
在欧盟层面，该组织认为自动驾驶汽车是未来交通的发展趋势，应当通过立法鼓励其应用，但应当允许各国根据国情自行决定应用的时间和范围。为此，在欧盟积极推动下，2016年4月，《联合国道路交通公约》关于自动驾驶汽车的修正案正式生效，规定在全面符合《联合国车辆管理条例》或者驾驶人可以人工选择关闭该功能的情况下，可以将驾驶职责移交给车辆自动驾驶系统。
在欧洲国家层面，部分欧洲国家已于2014年开始推动自动驾驶的相关立法。英国自2015年1月起，开始允许自动驾驶汽车正式上路测试，但要求所有系统软件必须先经过广泛的模拟测试，再进行封闭道路或专用场地测试，最后才能进行公共道路测试；上路测试的自动驾驶汽车必须有驾驶人监管，并且可以随时切换到人工驾驶模式。瑞典也立法允许自动驾驶车辆在道路上行驶，但需以试验为目的。德国实施首部自动驾驶法律，规定驾驶人必须坐在驾驶位上，如果自动驾驶系统出现意外，驾驶人要能及时介入并切换到人工驾驶模式。
欧盟及部分欧洲国家关于自动驾驶法律规定的主要特点有：
◆ 明确自动驾驶汽车是交通发展的趋势，应当通过立法鼓励其应用。
◆ 部分国家要求自动驾驶汽车上道路行驶只能用于试验目的，且开展公共道路测试前必须进行模拟测试和封闭道路或专用场地测试。
◆ 规定自动驾驶汽车必须有专人监管，并且随时能够切换到人工驾驶模式。
日本：允许上道路测试，驾驶人必须坐在驾驶位上
日本警察厅于2016年5月颁布《自动驾驶汽车道路测试指南》，允许自动驾驶汽车上道路测试试验，但同时要求：
◆ 测试时驾驶人必须坐在驾驶位上，始终观察和监视周围道路交通情况以及车辆状态，在发生系统故障的紧急情况时能够进行人工驾驶，确保驾驶安全。
◆ 测试车辆和驾驶人均应符合并遵守现行《道路交通法》等法律法规，测试车辆还应当符合《道路运输车辆保安基准》相关安全要求，安装并使用行车记录仪。
◆ 在上公共道路测试前，必须进行封闭实验场地测试。
总体上看，自动驾驶汽车在大多数国家和地区尚不被法律认可，但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国家和地区认为，自动驾驶汽车是交通发展的趋势，应当通过立法予以鼓励。美国部分州（区）、英国、瑞典、德国、日本等国家和地区已经进行了相关立法，但普遍仅针对L1至L3等级的车载自动系统辅助性驾驶阶段，要求自动驾驶汽车上道路行驶只能用作试验用途，且对上道路测试的条件和要求普遍严格，同时要求必须有驾驶人监管，以便在紧急情况下随时切换到人工驾驶模式，相应的通行规则和法律责任等规定也未突破现有法律框架。
（文 | 公安部道路交通安全研究中心 杨洋 / 赵司聪）
本期编辑 | 刘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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