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看台336 | 文化之旅79：猛男被三个美女夹带上江牡岛后为什么想建间暖暖的房子【王映婵一茗吴春红陈辚】

广东省作家协会主席 蒋述卓 题

作家们眺望海面上的“水雷”（养殖扇贝的载体）。   

沈洛羊  摄

时光在岛上淌过

●王映婵

择一岛而终老，多么浪漫的词句，浪漫到让人以为一草一木，一沙一石都有醉人的芳香掠过。

当汕尾渔政船载着众文友从一个人群密集的此岸向江牡岛进发时，一种朝圣的心情便伴着海风呼呼地灌满了心胸。人群逐渐远去，日常的琐碎裹于城市森林被海风吹走了，四周是茫茫寥廓的汪洋。忽然想，汕尾这个地方，有着并不十分青绿的城市森林，而大海让这座城市充满了诗意，仿佛一个豆蔻少女兼有了优雅的气质，浑身上下便散发着迷人的神韵。如今这并不十分青绿的森林也远去了，铅华尽洗，目之所及是茫茫的一片，湛蓝的一片，它流淌着，从这一端到那一端，从身体里流过去，我的眼睛眯逢起来，一切都渺茫了。等到一座长于海上的青绿的小山逐渐把我拉近时，我才恍然醒来，原来我并不是大海的一滴小水珠，我只是在向生命中某个青葱的彼岸靠拢。

船逐渐靠近江牡岛。我看见那临海的岛石长满了青苔，海浪一遍遍把粗粝的岩身摩挲，历经沧桑岁月变迁，乌黑的菌体到底把粗粝隐去，用身体语言在诉说一个亘古的情话。海鸥低矮的身姿贴着水面掠过，“嘎嘎”的鸣叫拖出一种宁静与无争的绝尘之美。

再环顾四周海域，密集的浮标球排列有序，在海面上轻轻晃荡，就像希腊神话《奥德修斯》里的妖女塞壬嘴里流动而出的音符，听觉与视觉变幻间，具有无比美妙的震撼效果。其实，浮标球底下是扇贝的家，它下边系着一个柱形网，分隔成几层，小扇贝在摇篮似的家里慢慢长大。而岛上简易的小楼房则是养扇贝的渔民的家。上得岛来，果然见着几个渔民在作业。那些长大的扇贝离开后，它们的窝已然青苔累累，乌黑不见青绿的网，渔民正在用水枪喷射清洗……忽然想，也许这便是现实意义上的择一岛而终老。

我们向着岛的纵深处攀爬，所有的体验从刚刚海的蓝到如今的树的绿。岛上漫山遍野的都是低矮的植物，随处蔓延，目之所及，手之所触，鼻端所嗅皆是小树及青草带来的草腥感觉。几乎没有路，加上脚步几经被藤萝植物绊倒，一种探险的略带刺激的欢怡幽然入心。但略微开阔处，便有野花，黄的，绿的，白的，紫的，都开得璀璨却又安于一隅。它们以一种向阳的姿势生长，即使寂寞无人见，但终究曾经绚烂，每一种生命都在岛上演绎着属于它们自己的故事。

再远的地方，那些绿却有人为的凿迹。据说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勤劳的汕尾人在那里开荒种田，毕竟这里是“国家大地控制点”。江牡岛属于马宫辖区，面积0.52平方公里，是龟龄岛的3倍，因盛产江牡树而得名。我们一路寻芳，却不见江牡树，也许我们错过了江牡树的花期。过了花期的江牡树与其他树无异，用蓊郁美丽了一个岛的传说。

穿过这片密集的荆棘丛林，终于来到了一片开阔的岩地，说顿觉开朗。放眼不再是密林，而是海的腹地。那些浮标球如楼如蚁，一片片，一格格，在眼前轻微蠕动，仿佛农民耕耘的作品，期间几只小船帆影拂动，阳光下一片静谧安逸，教人想起野渡无人舟自横。

我轻轻坐下来，抚摸身边并不十分光滑的石面，想起时光的深处再深处，这里也曾经泛动海的温柔，它的触须伸展过来，轻轻梳理这礁石的纹理，那时这石头正豆蔻年华……再从时光的深处往回走，那时我正豆蔻年华，我坐在这块礁石上，听他讲海的故事；听他讲他的小兵的故事。他说他的新兵打靶的时候，子弹都不往靶上打，全部往后飞去了。说完他呵呵笑起来，笑声朗然，就像夜晚的海浪轻拍礁石的声音。然后他起身，提一把特制的筒灯，一边关照我戴好头上的照灯帽，穿过长长的岛上的岩洞，很快来到战士们打靶的地方。他教我如何把身体匍匐下来，把步枪架好，用肩膀抵住枪托，然后瞄准，“呯！”枪口离开靶子的方向向上，他早有准备地把枪按下来，然后又一次“呵呵”笑起来。我不好意思地说，原来步枪的后挫力这么大……十枚子弹射出去，他去检查靶子的枪口，“1——，2——，3——，……9——，10！中了，都中了！是个当兵的料嘛。”他说着，一双大眼睛奕奕有神，充满善意的赞许。我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为他善意的谎言，也为他真诚的赞许。我不知道连长为何如此喜欢我，我那时刚刚军训完，皮肤晒得脱了一层皮，黑得发亮，是个小丫头片子。我也不知道我为何如此喜欢这个岛上的炮连连长，就像喜欢一个年长的兄长……岛是不一样的岛，人亦是不一样的人，物是人非，时光在我的指尖上跳动，我仿佛看到一朵云穿过指缝，挂在蔚蓝的海的上空，朝着我微笑，那是我曾经叫他“尹翔哥”的连长吗？时光翻云覆雨，终究没能翻过我那片记忆的扉页……

时光是漫长的，相对匆匆那年的青春，相对于生命意外的殒落；时光又是短暂的，它可以在某一个温暖的孟冬午后，悠然从岛上淌过。

冬游江牡岛

●一茗

江牡岛是市城区马宫街道辖下唯一的岛屿，是一座面积不大的孤岛，距离马宫港西南偏南方约十多海里处。新年的第一天，跟随“文化之旅”的步伐，我们一行三十多人相约在城区小岛渔村的渡口，准备登上这座鲜为人知的小岛。

从市区往江牡岛必须乘船过去，陈辚兄长与城区海洋局联系，早早就安排好水上交通工具，这不，游艇过来接我们了。我欣欣然上了船。说到坐船，坐车，对于少出门的人是个挑战，两位来自海丰的小妹正襟危坐，抓紧扶手。船开动了，这艘白色的小艇顿时向前穿行，飞一般的划出浩浩荡荡的水路，船边扬起哗啦啦的浪花，海风迎面拂来，在这晴美的天气，与大海作一次近距离的接触不外是人生一大美事！

我伫立船头，任凭海风吹拂着我，我甚至想站在船头高歌一曲！ 面对这美丽浩翰的海洋，总会令人浑然忘我，浮动象海鸟样飞翔的心绪……这让我想起大半生在海上度过的外祖父，他是故乡的捕鱼能手，也许我身上流淌着赶海人的血液，不惧这惊涛骇浪，钟爱这变幻的景象。抬头仰望，湛蓝天空几朵自在的白云，柔美得令人心驰神往。坐在艇边，抚弄海水，应和哗啦啦的水声，看浪花被快艇击成细碎的水珠，溅到脸上，衣衫上，可是我不在意，这是一次多么新奇的体验。

大约半个钟左右，船靠岸了，湛蓝的海面上浮着貌似水雷的东西，排列整齐，听海洋局的人说，这是挂养扇贝的浮标，江牡岛上有一个扇贝养殖场。远远望去，海面象一个硕大的棋盘，排列着圆状的五子棋。等待养殖人怎样走好这盘棋，养好那金色灿灿的扇贝。

我们登上江牡岛的时候，阳光正好，岛上住着养殖人家，工人们正在起贝、挑贝。海鲜品种繁多，对于贝壳类的特质却一无所知，我们在宴席上品尝美味的扇贝时，真没想到扇贝是这样养成的，就如鲁迅没见过闰土之前，以为西瓜单在店里出售罢了。这座罕有人迹的小岛，草木斑斓，奇花异草点缀其间，晓燕采撷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小花，有我喜爱的黄色雏菊，细碎的花束梦幻浪漫，成了燕子拍照的道具，看，她笑得多么灿烂，象花儿一样开放。

行走于小岛，这让我起《鲁滨逊飘流记》中的鲁滨逊在荒岛建房子，种植粮食，圈养山羊，修造船只，用树条编箩筐的故事。这里的渔民也是在远离城市的小岛绑绳出海，起贝，挑贝，选贝，再往工场后面走，两边养扇贝的碧绿色的网堆积如山，有人多高。许是他们把扇贝打捞起来用的工具，可是要摆弄这些网和梗绳到海里捞扇贝，需费好大的力气，他们的手都被磨出了茧，工人们冲我们笑笑，继续他们手里的活。面朝大海的人，笑容也是辽阔的，他们用行动践行他们与大海的契约，守望这片海，在风平浪静的日子收获劳动的成果。而岛上的江牡树在冬天依然苍翠，可惜没有看到它花开的样子。

返程了，中午的海面与来时又是不同景象，海面上银光闪闪，起伏的海面似在和阳光嬉戏，穿越过惊涛骇浪，远处的白帆船呈直线行进，动感跃动的海面，又一白色浪花跃起………

与江牡岛这一别也许不会再见，但我想多年之外我依然会怀念，怀念勤劳的赶海人打捞美丽的扇贝，滋养一方土地。怀念2017的第一天，在此小岛感受大海的深邃博大，沉默静宁。在它的身边，感受它凝聚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神秘力量。

蓝琥珀上的一点清绿

●吴春红

快艇在海上疾行，眼前的景物慢慢变化。高楼、树木、码头、人群……像被拉远的镜头，渐行渐退。眼前海水由浅而深，蓝色变得越发深广。我望着眼前透澈得能滴出水的蓝，真切地感受到我们已经远离了陆地。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接近大海，第一次乘着风浪，去探访未知的海岛。

据说，江牡岛明清时曾有人居住，现今供奉在马宫普照寺的达摩像，就是咸丰年间从岛上移去的。上世纪六十年代初，也曾有人上岛开荒种地，开办农场。我们虽无缘眼见开荒场景，但是可想而知，那景象定是热火朝天的。如今的江牡岛，已成了极少人涉足的荒岛。但其流传下来的美丽而神秘的故事，给了我许多的臆想和想像。岛上那处曾供奉达摩的寺庙还在吗？是否还可以找到昔日农场的痕迹？江牡树是否遍及海岛的每一个角落？江牡花盛开时，每一根枝叶上都长满了花，绿叶中拥挤着一簇簇的金黄，有着丝丝缕缕的辣香，树上树下，定有成群的蜜蜂。那是何等壮观的美景啊！

思绪游走间，快艇已到大海深处。

此时，淡雾已散尽。远处如一道亮光的海岸线，把天与海隔开。淡的是天，浓的是海。太阳在云层的隙罅中透出光芒，它的眼睛是温和的，正安静地看着这一片海洋，以及海上行走的人。大海也是沉静的。海面上泛起轻轻跳动的光，莹莹烁烁，极有层次。船头上激起浪花，每一朵都在极力地拥抱阳光。有海鸟被浪花惊扰，展翅掠过。鸟儿白色的身躯在湛蓝的光波中划过一道迷人的弧线，一只，两只，有时十几只。飞起，又落下。它们飞过时有声音，是翅膀扑楞着生命的喜悦，这种喜悦，与蓝色的阳光是同样的气息，洋洋洒洒，遍及每一个角落。也许风不是很大，可是在推开的窗户缝里，风儿挤着拥着就进来了。调皮地扬起了你的黑发，我的围巾，也扬起了船舱里热闹的笑语，让它们，传得更远了一些。

我们上岸的码头，是一处扇贝养殖基地。简易的工棚里，堆满了长长圆圆的网桶。结绳，冲洗，捡贝……工人们正在忙碌，空气中散发着非常浓烈的腥味。这味道很难闻，却正是大海最朴实的本真，也是大海对人类最丰厚的馈赠。立于棚下，我回望茫茫的海面，完全辨不清自己从哪个方向而来，只是觉得这片蓝色，与之前路上所见又有所不同。是因为阳光越发地灿烂的缘故？或者，是因为海面排排罗列的黑色浮标，给大海增添了一丝不一样的风味。

一离开养殖区，我们就找不到路了，只能在拥挤的草木间摸索着前行，未知的前方，让我有种荒岛探险的错觉。当然，在这片海岛上，我们是不会迷路的。

疯长的野草、藤蔓和树木，占领着岛上可以生存的每一寸空间。在这里，已经完全看不出曾经的热闹，询问后也知道，岛上的寺庙也已经了无痕迹。过往的繁华，早已在时光中渐行渐远，远得只剩下一点念想。一阵风掠过，轻轻柔柔，一如过往。我们寻觅而来，想要了解海岛的曾经和现在。海岛静默，谁又知道它的内心呢？多少年屹立在这广漠的大海之中，它寂寞吗？它也有渴望与等待吧？其实，海岛与明月与大海一样，穿越亘古，历尽沧桑，我们识不尽它的过往从来。只见它以不变的姿态，看待世间的沧桑变换。只是，它的灵魂依然在燃烧着吧？不信你看看！它是绿色的，相思柳的绿，江牡树的绿，许多不知名的植物的绿。它也是多彩的，岩石的灰白，野菊的嫩黄，迎风而舞的小花的橙红紫蓝。它更是鲜活的，栖息的海鸟，丰饶的物产，隐在草木之间悄悄低语的鸟虫。我愿意相信，它的灵魂深处，一直蓬勃着生命的昂扬。

离开时，太阳已中天，我们如来时一样乘风破浪。只是，心情与来时已不一样。“还会再来吗？”我问自己。会的，会再来的。我这样回答。只是，我心里明白，有些地方，或许一生只有一次踏足的机会。

我回望江牡岛，它也正默默地凝视着我。久久。久久。

寻幽探胜江牡岛

●陈辚

江牡岛又名白伶洲、红海岛，面积0.52平方公里，因岛上植被茂密，遍长茂盛的鸭脚木（俗称江牡树）而得名。岛位于马宫港西南十多海里处，是红海湾海面上的一座孤岛，小丘起伏，多为石灰岩东北高，西南低，最高主峰海拔68.9米多；岛长1050米，最宽800米，最窄200米，岛岸线长3.76公里，沿岸怪石嶙峋，周围海域有马鲛、鲳鱼、石斑、海胆、海藻等海产资源。

2017年元旦，一个冬阳明媚、微风轻盈的上午，酝酿已久的到江牡岛寻幽探胜的“文化之旅”终于启程了。这要感谢城区海洋渔业局李树荣局长的大力支持，特别安排船只分两批载二十多位作家们前往江牡岛。

从汕尾市区小岛村码头，大家乘坐快艇出发。快艇犁海疾驰，海浪哗哗地嬉闹着盛开着无数的雪花，“满眼风波多闪灼”,浩瀚无限。一会儿，便可眺望到马宫港海面上若隐若现的江牡岛，犹如一块绿珠在绿水蓝天中荡漾，给人一种“看山却似走来迎”的感觉，特别令人神情欢愉，不由在心里轻唱起《美丽的海岛》歌曲：“多么美丽的海岛，我梦中向往的地方。”

快艇经过约50分风驰电掣便抵达江牡岛一个扇贝养殖场小码头。大家陆续登上岛后，绕过岛上有堆放扇贝的房子，碰见三只黑山羊和几只不断摇晃着尾巴的狗，便沿着一条曲折陡峻，崎岖不平的岛北方面攀行，山岛竦峙，怪石嶙峋，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生机盎然。因人迹罕至，大家都是第一次上岛，只得摸索着，披荆斩棘，寻找隐没在树草之中的山路，互相关照前行。沿途江牡树、芦苇、相思树、木麻黄树等树草随处可见，长得茂盛青翠，品种多样的野菊花恣意开放着红的、黄的，绿的、白的、紫的小花朵，绚丽多姿多彩。山坳洼地在上世纪60年代时，是马宫公社深一渔业大队耕种西瓜、番茨等农作物的园地，现长满葳蕤密集的水草和“篮投”树，流水哗哗向外流淌，那种鲜艳夺目的绿意，吸引我前往探视，因地复杂，积水太多，景观野性十足，又怕有蛇隐藏，只好怯步而返，另览胜景。

江牡岛给人印象是“满目青翠映水天”，翠绿笼罩，拥抱她的大海也是碧绿。现虽是冬天，看不见草木凋零，树草郁郁葱葱，缕缕风中蕴含海水碱涩的滋味，令人格外舒畅；景随步移，又呈现“远近高低各不同”之美，置身于如此幽静轻盈的景色，让我心神翩翩起舞神游，忘记尘世的喧嚣，让心灵变得明亮艳美，不觉唯心起来，《诗经》所说“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似乎这海岛就是“伊人”居住的“海之湄”，自己前世就是那位不怕险阻、追求爱情的青年，也在心里对脚下这片土地充满着感激。

在枯叶铺盖的林径漫行，似乎岛上每一处都是美景，一棵老树，一株野花，一条细流，一块石头，犹为人爱惜，都成为大家拍照或合照的风景，欢声笑话在林间经久不息的回荡，散入一片树林，特别清幽静美。在这远离陆地海岛上，确是修禅和隐居的好去处。确实，清代时期，曾有僧人在岛上寺庙修行。刚上岛时，我向岛上几位渔民打听咸丰六年（1856年）被海贼烧毁的供奉达摩祖师古寺遗迹，回曰：了无痕迹。南朝梁时，达摩祖师从南天竺（印度）航海到广州传播佛教。至清代时，先人便在岛上建寺供奉达摩祖师，祈求祖师保佑过往船只平安。我想，随着宜居宜旅滨海城市建设推进，资源丰富、美丽神秘的江牡岛也会被开拓成为一个休闲旅游胜地时，重建达摩祖师古寺定是一件未偿不可的事情。

“无限风光在险峰。”大家走走停停，谈笑之中，不觉抵达岛北面的最高处。站在一片石灰岩空旷地上，环顾眺望，美不胜收，云卷云舒，微风轻盈，“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苍穹之下，海天一色，渔船在波光粼粼海上游弋，海鸥鸣叫着掠过绿湛的海面，在波浪上空盘旋翱翔，养殖扇贝的浮球在岛屿西南海面形成一排排、一片片网格的形状，悬崖峭壁浪花飞溅，雄浑魄丽，一幅山水画卷在眼前缓缓展现，美不胜收，多么令人感叹：在一生中能有多少次遇见令人心旷神怡、令人留恋忘返的风景？

当快艇乘风破浪向汕尾市区驶去时，回望渐渐远去江牡岛时，我又“唯心”起来，若真有来生，我要带我的“伊人”在江牡岛上建间暖暖的房子，我只愿面朝大海，带月锄禾归。

转自：汕尾日报17.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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