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东:睡虎地汉简《葬律》与西汉列侯墓葬制度
湖北云梦睡虎地77号西汉早期(文帝末年~景帝)墓内出土了一批简牍,共有竹简2137余枚,内容分质日、日书、书籍、算术与法律等几大类[1]。
法律简中有一种为《葬律》,系首次发现。发掘简报公布了部分法律简的照片,其中有五枚简文前后相连,是《葬律》中有关彻侯(列侯)级别的丧葬条文。彭浩对《葬律》做了考释[2],高崇文亦撰文讨论相关祭奠之礼[3]。为便于论述,本文抄录彭浩对《葬律》简的释文如下:
葬律
彻侯衣衾毋过盈棺,衣衾敛束。㡃(荒)所用次也。其杀:小敛用一特牛,棺、开各一大牢,祖一特牛,
遣一大牢。棺中之广毋过三尺二寸,深三尺一寸,袤丈一尺,厚七寸。椁二,其一厚尺一八寸;臧椁一,厚五
寸,得用炭。㕡(壑)、斗、羡深渊上六丈,坟大方十三丈,高三丈。荣(茔)东西四十五丈,北南四十二
丈,重园(?)垣之,高丈。祠(?)舍盖,盖地方六丈。中垣为门,外为阙,垣四陬为不(罘)思(罳)。
关于西汉列侯墓葬的考古发现,《中国考古学·秦汉卷》基本认定的共有15座,其中西汉早期墓12座,西汉中期墓1座,西汉晚期墓2座[4]。近十余年,除了江西南昌海昏侯刘贺家族墓地[5]和莲花罗汉山汉墓[6]外,在西汉都城长安以南、以东还发掘了多座西汉列侯墓,如西安市南郊凤栖原8号墓、25号墓[7]和北里王1号墓、2号墓[8],西安市东郊石家街汉墓[9]和栗家村1号墓、2号墓[10]等。此外,在景帝阳陵东部的陪葬墓区内也发现有列侯墓[11]。
本文拟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主要对简文所见西汉早期列侯墓葬制度加以探讨,并略述西汉中晚期列侯墓葬制度的一些变化。
一、西汉早期列侯墓葬制度
从《葬律》有关列侯的条文可以推知,西汉早期已初步形成了一套内容较为详备的墓葬等级制度,这套制度总体上按照由内向外的顺序记录:如地下部分由衣衾到棺(包括馆饰)、椁(重椁)、积炭,再到墓坑;地上部分由坟丘到墓园(包括门、阙、罘罳)和祠舍。
(一)地下部分
1.棺椁
棺椁方面主要是规定了棺的大小、厚度与椁的厚度,还有用炭问题,对于棺的材质、颜色、花纹、重数以及椁的材质、大小等没有涉及。
按西汉一尺约当今23.1厘米对《葬律》所载各种尺寸进行换算,列侯之棺长约2.541米,宽约0.739米,高约0.716米,棺板厚约0.162米(棺中之广毋过三尺二寸,深三尺一寸,袤丈一尺,厚七寸);二重椁之内椁厚0.231米,外椁厚0.185米(椁二,其一厚尺,一八寸——作者句读);外藏椁厚0.116米(臧椁一,厚五寸);椁外积炭(得用炭)。
在已知西汉早期列侯墓中,除用一棺一椁外,还有用多重棺椁,如湖南长沙马王堆1~3号墓[12]等。在多重棺椁墓中,椁多为二重,可分为内椁和外椁;棺则有二重(马王堆2号墓)、三重(马王堆3号墓)和四重(马王堆1号墓)之别,因此,律文所言之棺,当指直接盛放墓主尸体的内棺。一棺一椁墓中的椁,应视同二重椁墓的内椁。另有所谓“臧椁”,从律文的行文次序和文意推测,可能是指墓葬的外藏椁。
西汉列侯墓中棺椁保存完好者甚少,大多仅存残迹或部分板材。关于棺(内棺),马王堆1号墓四重棺的内棺长2.02米,宽0.69米,高0.63米,棺板厚0.095~0.13米;马王堆2号墓二重棺的内棺长2.65米,宽0.7米;马王堆3号墓三重棺的内棺长2.14米,宽0.72米,高0.67米;陕西咸阳杨家湾5号墓的棺长3.1米,宽1.65米,壁厚0.18~0.2米,盖厚0.08米[13]。马王堆三座墓内棺之长、宽、高和厚度,基本都在律文规定的尺寸范围内,只有2号墓内棺的长度(2.65米)大于律文尺寸(2.541米),但考虑到律文尺寸应指棺内净空间的尺寸,所以,若减去棺板的厚度,其内棺之长也符合律文规定的尺寸。总之,从马王堆汉墓保存较好的棺木实例看,西汉早期列侯墓所用之棺当是受到了一定的约束,至于内棺以外的其他棺木,有的也在律文尺寸范围内,有的则明显比律文尺寸大出不少,尤其是棺的宽度和高度;咸阳杨家湾5号墓的木棺尺寸远大于律文,可能与此墓墓主身份特殊有关。
关于椁,咸阳杨家湾5号墓椁壁厚0.16~0.18米,顶厚0.07~0.1米,底厚0.25米;安徽阜阳双古堆1号墓椁底厚0.22米,2号墓椁底厚0.23米[14];马王堆1号墓外椁壁厚0.26~0.27米,内椁厚度不详;马王堆2号墓外椁侧壁厚0.26米,底厚0.20~0.21米,内椁底厚0.20米;马王堆3号墓外椁壁厚0.195米,底厚0.19米,顶厚0.195米,内椁顶厚0.195米;湖南沅陵虎溪山1号墓主椁室第一、二层底板厚0.22米[15]。可以看出,不管是内椁(单椁之椁)还是外椁,也不管是椁壁还是椁顶、椁底,其厚度除杨家湾5号墓椁底和马王堆1号墓、2号墓外椁外,大多都在律文尺寸范围内或接近律文尺寸。
关于椁外积炭,在咸阳杨家湾4号墓、5号墓,西安新安机砖厂汉墓[16],西安栗家村1号墓,阜阳双古堆1号墓、2号墓,长沙马王堆1~3号墓,沅陵虎溪山1号墓内均有发现,可以说是西汉早期列侯墓的一种普遍做法,与律文正相符合。
至于外藏椁,在西安新安机砖厂汉墓的墓道和沅陵虎溪山1号墓的墓道与墓室内设置有1个或多个放置器物的椁箱,在江苏徐州簸箕山3号墓的墓外设置有一个陪葬坑[17],在咸阳杨家湾4号墓的墓道内和墓外设置有多个耳室或陪葬坑,这些都应属于外藏椁。总之,西汉早期列侯墓多设有一个或多个外藏椁,但惜墓葬资料公布不详,无法了解其厚度。咸阳杨家湾4号墓设置了十多个外藏椁,应与墓主的特殊身份有关,或者得自皇帝的恩赐。
2.墓坑
西汉大型竖穴土坑墓一般是由斜坡墓道和墓坑组成,墓坑深度的算法应有两种。其一在西汉早期,墓葬延续先秦旧制,墓道一般只通至椁室的某一高度,墓坑深度即指墓坑口至椁室上盖间的距离,也即墓坑与墓道的深度相同,因此彭浩认为“㕡(壑)、斗、羡深渊上六丈”中的“㕡(壑)”指的是墓坑(“斗”和“羡”与墓道有关),其深度依律文约当今13.86米。其二若墓道直通墓坑底部,则墓坑的深度即是坑口至坑底的距离。
咸阳杨家湾4号墓的墓坑口至坑底深24.5米,至墓室口深约20米;杨家湾5号墓的墓坑深17.25米,坑口至墓室口深14米。西安新安机砖厂汉墓的墓坑深约18.55米。西安栗家村1号墓的墓坑深约19米,坑口至墓道底深约18.6米;栗家村2号墓的墓坑深约13.6米,坑口至墓道底深约13.2米。长沙马王堆1号墓的墓坑深16米,墓道底与墓坑底相距3.5米,高于椁顶0.7米,由此推知坑口至墓道底深约12.5米,至椁顶深约13.2米;马王堆2号墓从发掘报告附图测得墓坑深约15.8米,因墓道底高于墓坑底2.02米,则坑口至墓道底深约13.78米;马王堆3号墓的墓坑深10.3米,墓道底高于墓坑底3.1米,高于椁顶盖板0.4米,则坑口至墓道底深约7.2米,至椁顶深约7.6米。沅陵虎溪山1号墓的墓坑深约12.97米。
杨家湾5号墓、栗家村2号墓与马王堆1号墓、2号墓的墓道均未通至墓坑底,其墓坑口至椁顶或墓道底的距离在12.5米至14米;沅陵虎溪山1号墓的墓道直通墓坑底,其墓坑深约12.97米,这五座西汉早期列侯墓的墓坑深度与律文是大体一致的。马王堆3号墓的墓道未通至墓坑底,坑口至椁顶或墓道底的深度远低于律文尺寸,可能与墓主身份不及列侯有关;杨家湾4号墓、栗家村1号墓(墓道未通至墓坑底)和西安新安机砖厂汉墓(墓道通至墓坑底)也属于西汉早期墓,但三墓的墓坑深度为18.55~20米,显然超过了律文的约束范围,考虑到这三座墓均位于都城长安附近,其墓坑较深,可能存在一些特定的原因。
(二) 地上部分
1.坟丘
依律文“坟大方十三丈,高三丈”,列侯墓的坟丘应为方锥体,亦即所谓“覆斗形”,其底部边长约30.03米,高约6.93米。
从墓葬实例看,咸阳杨家湾4号墓坟丘应为覆斗形,残长20米,宽15米,高4米;杨家湾5号墓覆斗形坟丘的底面积有400余平方米,若视为方形,则边长约为20米。长沙马王堆1号墓坟丘残高4米;马王堆2号墓坟丘底径31米,高5米,依发掘报告的描述似为圆形(椭圆形);马王堆3号墓坟丘残高3.2米。
这些西汉早期列侯墓的坟丘形状多为方形,也有圆形或椭圆形,方形者底部边长都在30米以内,圆形者直径亦在30米左右,坟丘高度均在6.93米以内。唯阜阳双古堆两座汉墓的“原封土”高出地面约20米,东西长约100米,南北宽60~70米,但此“原封土”尺寸并非实测,应为追述,在发掘前其高度仅剩4米余。总之,西汉早期列侯墓的坟丘,不管是底部边长还是高度,都与律文不相矛盾。
2.墓园与祠舍
依律文“荣(茔)东西四十五丈,北南四十二丈,重园(?)垣之,高丈……中垣为门,外为阙,垣四陬为不(罘)思(罳)”,列侯墓园应有两重垣墙(重园),外墙(中垣)东西长103.95米,南北宽97.02米(周长应为401.94米),高2.31米,墙上辟门,门外立阙,墙四角建有不(罘)思(罳)。
律文还涉及祭祀类建筑,“祠(?)舍盖,盖地方六丈”,可解读为祠舍(祠堂)为方形,以顶部(约当建筑遗址散水中部)为准,边长约13.86米。
现阶段还没有可供对比研究的西汉早期列侯墓园与祠舍资料,西汉中期列侯墓园与祠舍情况详见后文。
综上所述,云梦睡虎地77号汉墓出土法律简《葬律》的时代较为明确,是有关西汉早期丧葬礼制的重要文献。通过与考古发现的西汉早期墓葬实例进行比对,就列侯级别墓葬而言,不管是地上(坟丘)还是地下(墓坑、棺椁)设施,其实际规模(大小、高低、深浅、厚薄)与律文规定大多不相矛盾,说明西汉早期确实存在一套律文所见的丧葬制度,为我们研究西汉墓葬等级制度提供了难得的标尺。同时,我们也可看到一些墓葬的某个方面超出了律文的规定,其原因可能与墓主身份特殊有关,或是得自朝廷的恩赐,这也许是任何礼制都无法绝对避免的现象,也是中国古代政治生态的一个显著特征。
《汉书·高帝纪下》曰:“天下既定,命萧何次律令,韩信申军法,张苍定章程,叔孙通制礼仪,陆贾造新语。”《汉书·礼乐志》曰:“以(叔孙)通为奉常,遂定仪法,未尽备而通终。”“刘向因是说上:‘……初,叔孙通将制定礼仪,见非于齐鲁之士,然卒为汉儒宗,业垂后嗣,斯成法也。’”“今叔孙通所撰礼仪,与律令同录,臧于理官,法家又复不传。”这些记载说明汉初叔孙通曾经制定了一套礼仪制度,其中应有丧葬之仪。《汉书·郦陆朱刘叔孙传》曰:“高帝崩,孝惠即位,乃谓通曰:‘先帝园陵寝庙,群臣莫习,’徙通为奉常,定宗庙仪法。乃稍定汉诸仪法,皆通所论著也。”到了文帝时,贾谊又定礼仪,《汉书·礼乐志》曰:“至文帝时,贾谊……乃草具其仪,天子说焉。”《汉书·贾谊传》曰:“然诸法令所更定,及列侯就国,其说皆谊发之。”汉简葬律,或与叔孙通所定、贾谊所更定的仪法有关。西汉列侯墓葬的诸构成要素,如地下的墓坑、棺椁和地上的墓园、坟丘、祠堂等,在文献史籍中也有所记载[18]。
二、西汉中晚期列侯墓葬制度的变化
任何制度都存在一个发生、变化和消亡的过程,西汉丧葬制度也不例外。上述《葬律》应是西汉早期制定的礼仪制度中的一部分,到了西汉中期,随着社会的发展,丧葬制度也会有所损益。这里以列侯墓为例,略陈一二。
(一) 地上部分
1.坟丘
西汉早期竹简《葬律》记载列侯坟“高三丈”,但《周礼·春官·冢人》郑注曰:“汉律曰列侯坟高四丈,关内侯以下至庶人各有差。”郑注所引“汉律”或即西汉中期以后的葬律[19]。南昌海昏侯刘贺墓属西汉中期,其坟丘虽然仍为覆斗形,但高约7米,西安石家街汉墓坟丘残高也有7.5米,均已略超西汉早期“高三丈”的律文尺寸,或可反映出丧葬制度从西汉早期到中晚期的继承与变化。
2.墓园
考古发现保存比较完整的西汉中期列侯墓园有两处,一处是西安凤栖原8号(富平侯张安世)墓园,用壕沟围成,呈东西长方形,东西长约195米,南北宽约159米;另一处是南昌海昏侯刘贺墓园,用垣墙围合,略呈梯形,周长868米。二墓园均只有一周垣墙或壕沟,规模都远超西汉早期《葬律》的规定,似可说明西汉中期已使用新的葬律。
3.祠舍
墓葬实例同上。张安世墓东有一方形建筑,边长19米,即为祠舍;刘贺夫妇墓南分布有一组建筑,F1、F2东西并列,F1呈方形,边长约10米,应为祠舍(发掘简报指为寝),F2呈长方形,东西约14米,南北约10米,或为寝(发掘简报指为祠堂),在这两个建筑的东西两侧还各有一座附属建筑(F13、F14)。张安世墓祠舍的规模远大于西汉早期《葬律》的规定,刘贺夫妇墓南除祠舍外,或另有寝及其他附属建筑,这些情况均可说明西汉中期葬制的变化,而方形祠舍的建筑形制又可视为西汉早期葬制的延续。
(二) 地下部分
1.棺椁
刘贺墓使用两重棺,其中内棺长2.71米,宽0.87米[20],比马王堆2号墓的内棺略大,与西汉早期《葬律》基本符合。关于外藏椁,刘贺墓是在墓外设有一个陪葬坑,张安世墓、西安石家街汉墓是在墓道内和墓外设有多个耳室或陪葬坑,这两种情况均见于西汉早期列侯墓。
另外,西汉中期列侯墓已出现砖椁和砖室。砖椁如河北邢台南郊汉墓[21]、张安世墓和西安石家街汉墓,后二墓在砖椁与木椁之间还有积炭。砖室如西安凤栖原25号(张安世夫人)墓,西汉晚期的西安北里王1号墓、2号墓也是砖室墓。由于源自先秦时期的竖穴木椁墓传统遭到破坏,棺椁制度必然随之改变。
2.墓坑
刘贺墓深约8米,其墓坑较浅或与当地的地下水位较高有关。西安北里王1号墓残深9.5米,推测原深约14米,与西汉早期《葬律》基本符合。张安世墓深约15米,略大于《葬律》的规定。
总之,西汉中期以后,如墓坑深度、棺木尺寸(或有积炭)及外藏椁等属于墓葬地下部分的内涵,与西汉早期《葬律》的律文仍保持着一定的连贯性;同时,由于砖椁和砖室的使用,棺椁制度必然会发生变化。就墓葬地上部分的诸要素而言,如坟丘增高、墓园变大及祭祀类建筑增多等,虽然作为例证的刘贺墓和张安世墓具有某些特殊性,也可大致反映出列侯墓地上设施规模扩大这一变化趋势。
汉简《葬律》对西汉列侯墓葬诸要素做了具体而细致的规定,这提醒我们在考古工作中要进一步加强发掘及测量的精细度。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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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云梦县博物馆.湖北云梦睡虎地M77发掘简报.江汉考古,2008,(4).
[2]彭浩.读云梦睡虎地M77汉简《葬律》.江汉考古,2009,(4).
[3]高崇文.论汉简《葬律》中的祭奠之礼.文物,2011,(5).
[4]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中国考古学:秦汉卷.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365~371.
[5]江西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南昌市博物馆,南昌市新建区博物馆.南昌市西汉海昏侯墓.考古,2016,(7).
[6]江西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萍乡市莲花县文物办.江西莲花罗汉山西汉安成侯墓.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
[7]a.陕西省考古研究院.西安凤栖原西汉墓地田野考古发掘收获.考古与文物,2009,(5).
b. 陕西省考古研究院.2009年陕西省考古研究院考古调查发掘新收获.考古与文物,2010,(2).
c. 张仲立,丁岩,朱艳玲.凤栖原汉墓——西汉大将军的家族墓园.中国文化遗产,2011,(6).
[8]朱连华,王艳朋.西安长安区北里王汉代积沙墓//国家文物局.2019中国重要考古发现.北京:文物出版社,2020:113~117.
[9]西安市文物保护考古研究院.西安东郊石家街发现汉代列侯级别墓葬.中国文物报,2013-08-16(8).
[10]朱连华,郭昕.西安灞桥区栗家村汉墓//国家文物局.2019中国重要考古发现.北京:文物出版社,2020:118~123.
[11]a.陕西省考古研究所阳陵考古队.汉景帝阳陵考古新发现(1996年—1998年).文博,1999,(6).b.曹龙.西汉帝陵陪葬制度初探.考古与文物,2012,(5).
[12]a.湖南省博物馆,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北京:文物出版社,1973:6~27.王堆一号汉墓.北京:文物出版社,1973:6~27.
[13]a.陕西省文管会、博物馆,咸阳市博物馆.咸阳杨家湾汉墓发掘简报.文物,1977,(10).b.陕西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咸阳市博物馆.陕西省咸阳市杨家湾出土大批西汉彩绘陶俑.文物,1966,(3).
[14]安徽省文物工作队,阜阳地区博物馆,阜阳县文化局.阜阳双古堆西汉汝阴侯墓发掘简报.文物,1978,(8).
[15]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怀化市文物处,沅陵县博物馆.沅陵虎溪山一号汉墓发掘简报.文物,2003,(1).
[16]郑洪春.陕西新安机砖厂汉初积炭墓发掘报告.考古与文物,1990,(4).
[17]徐州博物馆.徐州西汉宛朐侯刘埶墓.文物,1997,(2).
[18]杨武站.西汉列侯墓地设施初探.考古,2018,(11).
[19]同[2].
[20]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江西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江西南昌西汉海昏侯刘贺墓主棺实验室考古发掘.文物,2020,(6).
[21]河北省文物管理处.河北邢台南郊西汉墓.考古,1980,(5).
(作者:刘振东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原文刊于《华夏考古》2022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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