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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所欲不逾矩|雎安奇专访

2016-09-21 林杉 冰逸创意

雎安奇是我最喜欢的电影导演。没有之一。我没有看过他的任何一个长篇。一个人的作品,光听想法就够了,看都不用看,能做到的唯有安奇。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他找我在电影《钻的人》里演一个淫荡少妇。当时我因为大庙停电住在瑰丽。他进门第一句话就是:“我的车掉坑里了。好大的一个坑啊!”我当时想 ,你莫非是来坑我的?出了瑰丽的门,上了他从坑里刚捞出来的车。我说:“诗人,走吧,咱们去新疆。”


我就这样认识了安奇。


前几天他寄来他22岁时写的诗歌。他说,是父亲生病之后分别的时候写的。诗歌里的浪漫和苦涩,就跟他使用的密码般的句号一样连绵不绝。谁没有经历过家人的病重与离别?只有安奇,能让这离别象气泡一样,从你我的心胸里冒出来,成为某种神奇的歌颂。


我看了以下的文字,专门请安奇给我算了一次命。我是说,请这样一个诗人算命无疑就是用暴露自己的隐私来换取诗歌。而我深信,不论什么手段,诗歌只要存在,就值得用一切去换。

——冰逸 


雎安奇在工作室





雎安奇



1975 年生于新疆,祖籍南京,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目前在国际上备受瞩目的中国新一代导演、跨媒体艺术家,其特立独行的创作方式和观念贯穿在多元的艺术创作中。


他在全球参与超过 30 个国际电影节并获得电影奖项,作品曾于巴黎蓬皮杜中心、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展出。


2000年,他的处女作《北京的风很大》首映于第50 届柏林国际影展。这部用老旧的阿莱16毫米电影摄影机和过期8年的胶片拍摄制作的怪片中,他持一根用废旧电视机天线改装的麦克风话筒采访北京的路人:“北京的风大不大”。各行各业,各种阶层的路人的反应汇集成了90年代变迁中的中国真实的社会缩影。


《北京的风很大》电影海报


2015 年,《诗人出差了》在鹿特丹国际电影节横空上映,夺得最佳亚洲电影奖,并连续获得包括全州国际电影节最高大奖在内的多项国际影展大奖,成为2015年最轰动的独立影片。这部电影拍摄于2002年9月,雎安奇一个人担任导演、编剧和摄影师,诗人竖扮演诗人,在原始和贫困的条件下,用一台DV开始了四十天的拍摄,穿越了整个新疆。影片讲述了一个诗人在荒凉的新疆“出差”的经历,精疲力竭的肉体迎来一次存在主义的放荡之旅。

 


《诗人出差了》电影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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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出差了》电影预告片


2015年,雎安奇完成了新电影《大字》。他把镜头对准了位于新疆东部一处无人区的荒凉戈壁。这里,碎石堆砌成了三十个组成文革口号的大字,作为在1968年这里修建的秘密的军用机场的航标。影片讲述了在1968年世界各地的革命浪潮中乌托邦的幻灭。


《大字》电影剧照


2016年五月,雎安奇拍摄了由雅昌文化集团投资的电影作品《失踪的警察》,影片以一位失踪33年的警察的回忆为线索,贯穿中国当代艺术发展三十年间的重大事件及节点,回溯了在此期间中国当代艺术逐步崛起的历程。



《失踪的警察》电影海报


2016年7月,雎安奇获邀参加了瑞士苏黎世当代艺术学院发起的全球九位艺术家的项目计划“Draft”,拍摄了电影作品《钻的人》。



《钻的人》电影剧照:主演厉槟源在影片中


雎安奇和厉槟源在拍片现场


《钻的人》电影音乐由日本作曲家 藤野正嘉 作曲

曲目之一:Knight and Spirit of Lake



2016年9月,雎安奇接受了巴塞罗那艺博会(Swab)的邀请,在巴塞罗那拍摄了电影短片《阿尔莫多瓦的演员》,主演是在西班牙电影大师阿尔莫多瓦的电影《吾栖之肤》中有出色表现而获得西班牙戈雅奖最佳新人奖的扬·可耐特(Jan Cornet)

 
《阿尔莫多瓦的演员》电影剧照:主演扬·可耐特(Jan Cornet)在影片中

 

 



雎安奇专访|随心所欲不逾矩

口述:雎安奇

文字整理:林杉

 



I. 新疆:混血的城市,诗意的启蒙

我是在乌鲁木齐出生的。父母祖籍都是在南方,因为文革搬到了新疆。我生活的地方就是汉族和维吾尔族交界的地方,是一座混血的城,维吾尔族从小就能歌善舞,我最早对音乐的理解也是从他们那里来的。

地域带给一个人的影响是很大的。我的小学毕业照和我爸爸的小学毕业证上的照片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但我进入青春期后,吃了大量的牛羊肉,完全长走形了。我爸是一个南方人的长相,瘦瘦高高的,而我长成了一个哈萨克牧民。

新疆地理上的遥远,刚好吻合了我的一种叛逆——想离开。在我十几岁时国家有个讲师团的政策,内地有很多清华北大的大学生来到这些偏远的地方当老师。他们会带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我的创作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创作是一种训练,从十二三岁就开始了。不管是作文还是诗歌,我都比较早地摆脱了一种青春期的创作。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大家都是看儿童文学、少年文艺。但那些清华北大来的老师们,拿来了他们自印的诗集。那时我就看到了莽汉主义、非非主义、南京的他们,就是第三代诗人那些东西,也包括海子。

我第一次发现这些东西是可以这样写的啊。诗我是从十岁就开始写,已经有一点写作技巧上的理解了,对意象是怎么产生的,也有一点自己的小技法了。当看到这些诗时,我感受到这就是我喜欢的东西,而它已经和主流的东西不一样了。

我后来认识了沈苇,他当时是新疆最先锋的诗人。当时还算非主流的,还年轻。我那会儿更小,还在中学。他是通过另外一个叫邱华栋的作家(现在是人民文学的副主编,鲁迅文学院的副院长)认识的我。他第一次看到我的诗就觉得好得不得了,还给我父母写了一封长信鼓励让我继续写下去,然后把我的作品收入一本书叫做《新疆前卫作家作品集》。十几岁就变成了前卫作家。这时候就发现我们都是一类人。我和沈苇决定做一些地下的文学刊物,当时他主编一本叫《大鸟》的民刊,我自己也做了一本叫《轮廓》。

那时我也陆续在看安部公房、冯内古特、巴塞尔姆一些小说,给了我又一种不一样的,空间更大的表达。从最初嚎叫的东西到莽汉主义激烈的东西,慢慢地我开始更喜欢存在主义荒诞的东西,在文学的形式上走得很远的作品,比如加缪。我理解的人类根本的状态就是西西弗神话。我自己也开始尝试写了不少小说。


致爸爸——《黑色单车》(节选)

雎安奇诗歌,写于22岁


I

我不得不接听你的电话。一根掉落在马路上的链条。

仅仅是落地的声音。干燥。我的爸爸。

在楼梯上。这声音也仅仅如此。长久。干燥。

并不是一块胶姆糖的味道。湿润。淡淡的薄荷味。

但。并不是。是。你的电话。我。猜到了。

钥匙。你把那黄色的小钥匙。拒绝。关于我进入的门。

是钥匙的拒绝。不是你变形的手。是钥匙的拒绝。

我当然还得进去。关于我进入的门。你的电话。在响。

我也有我的钥匙。不锈钢的。不易弯曲。不易变形。

不是指你的关节。可笑的肿大。可笑的弯曲。

当然。也拒绝。关于你的黑色单车。永远的。

因为打不开。因为是一把黄色的小钥匙。因为。

我的钥匙。是。不锈钢的。大的。是钥匙的拒绝。

不是我。绝不是。但。不意味着。你的电话不响。

干燥。关门。关门的声音。走路。房间里的声音。

仅仅是。一根。掉落在马路上的链条。落地的声音。

是的。你的电话。我。猜到了。


II

我。一列正点到达的火车。陌生的距离。

胃和胃和胃的距离。开水的距离。百事可乐的距离。

美利坚的距离。北京的距离。乌鲁木齐的距离。

一只手的旅馆的距离。一只手和旅馆的距离。陌生。

床和床和床的距离。我。躺在右边。失眠。

在8月12日的郑州。早晨。烩面和胡辣汤的早晨。

我。想吐。电视不失眠。马桶不失眠。嘀哒。嘀哒。

表。不失眠。表。丢失了。表。在妈妈的手上。嘀哒。嘀哒。

我。听见了。我。失眠。我。不睡觉。我。

听火车的声音。一列火车的声音。两个人的声音。

全部。耳朵和天花板的声音。动听。动听。动听。

动听。动听。动听。动听。动听。动听。动听。动听。

我和我和我的距离。

在站台上。踢,脚与百事可乐的距离。空的。

但。发出声音。

地塞米松的声音。强的松的声音。双氯灭痛的声音。

你。长胖了。爸爸。


《黑色单车》曾发表在1998年《华人文化世界》的 after 70's 文艺新青年。



II. 从文学到影像:结构是一切的基础

后来我影像的创作也是来自于文学结构的。电影是个契机,我在一个台湾的广告公司里工作。公司想拍一个西部片,我就按着这个感觉写了一个剧本。当时导演觉得新疆太冷了,回绝了。然后我就说服制作人说想我试试。然后我就去拍了。在乌鲁木齐边上的南山原始森林,我第一次做了导演,基本了解了一个剧组的构成,在天山电影制片厂找了一些工作人员,天山厂当时也是大厂,但已经开始衰退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那些工作人员特别专业,我想要那个一千零一夜的感觉,希望有一座宫殿,那个美术指导叔叔竟然一晚上就给我用泡沫板雕刻出来了,简直不可思议。学习了很多。

在乌鲁木齐街头一个打印店打印剧本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打字员,一个乌兹别克族的姑娘,我就让她来演这个广告的女主角。十几年过去以后,有一年看世界杯的时候,每场比赛片头都是姜文和一个女演员在演一个七匹狼的广告,我一看这不就是那个女孩吗?后来我才知道她拍完那个广告后去中戏上学了,当时那个广告也是开启了她。

一个导演的能力其实就是在现场的调度。再小的摄制组,你要在现场把人、物联结在一起,形成一种关系,形成一个叙事方式。有些时候年轻的导演在现场会显得手足无措,不知道镜头和镜头之间怎么衔接,怎么叙事。为什么有些拍很多广告的一到拍电影就不行?他脑中缺少结构性的东西。其实最牛逼的人都是在结构的处理上,不管是艺术家还是别的领域都一样的。


III. 性与政治

在一个精神匮乏的时代,女人是非常优秀的。女人天然地比男人离精神更近一点,但是女人天花板太低,到一定程度就容易被社会性控制。我想每个国家都是这样,在青春期的时候女性离精神很近,但是结婚生子之后,现实的东西就会完全把一个人包裹住,基本就废掉了。

性,我觉得它确实是人类的基础,而且几乎是全部。古人说,食色性也。这种本性的东西最后竟然变得麻木了,所谓的社会性带来的道德,竟然把它变成了一种麻木和边缘。但它对于整个的生命是这么重要。其实《诗人出差了》是一种徒劳的,个人的狂欢,特别的私人。我们看似特别麻木、平淡的旅行,对他来说就是一次次肉体的释放。其实就是把这种特别激荡的东西蕴藏在这个里面,并不是说非得有赤裸的场面,只是我觉得这里面有既放荡、又克制的东西,它其实是对自我的释放,并没有他人,也没有目的。而且这个东西本来就应该是这样。所有的创造力就是来自于性。艺术家其实就是对这些麻木的东西的唤醒和认识。

我觉得创作里最重要的是幽默。我想我的所有作品都有一种幽默的底色。《诗人出差了》其实有一个荒诞的东西:一个诗人他派自己出差了,这是另外一种道路,它不是一个旅行,是若有若无的一个任务。一边在肉体,一边在写诗,其实它们本身就是一回事。性本身就构成了这个世界,构成了这些规则。我们所谓的商业化、消费主义这些,其实都是性构成的。生理这个词是慢慢塑造出来的,虽然听起来这么好听,其实本义是原始的。

我的作品看起来都会有一些政治反讽。一个作品需要具有一些社会性,是你对自己存在的时代结构上的一个理解。社会结构就是像你身边一个建筑物一样,你拍的时候不一定要把这个东西脱离开来,但是要有一些不一样的表达。政治就是全部吗?政治跟性又是一回事儿。政治就是为了吃得好一点,女人多一点,我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

你看到的《大字》是带着生命力的,这种生命力就是不停在重复。这不只是对这个时代的反思,其实现场看到更多的是伤感。每一块碎石都是由青春和热血铺出来的,但这些东西最后我们给它们简单地扣上了一个主义。其实它们也都成了遗迹了,不管是毛主义还是布拉格之春,都是这样。我们也要对生命的本体进行反思,包括对青春,这些东西最后都消失了,它是跟时间有关的东西。几十年后再去看这个东西会不一样,一百年后再看毛也许他是对的。

虽然《大字》这部片子在国内但这部影片要带来的其实是一种开放性。这个东西被理解得太片面了。这不是一个对三十年文革的反思,因为我是在一个全球的角度上去理解这个东西。我觉得这种政治性不只是存在于我身处的局部的现实,更是在更大的格局里面。政治意味着什么?在《大字》里面,我就是在做这样一个探索。革命带来一种幻灭。青春就是要造反,而成熟了就是要交配,寻找到最好的。大字就是荷尔蒙的东西,我们说成理想,其实在那个时候他们做大字就是变成了他们自己的性高潮。本身堆石头就是在造反:看我们牛逼吧,没有机场我们就造出来。政治就是反人类。那个东西每个时代都会重演,需要一些制度来约束它。这里面探讨的就是一种全球性的东西,所谓的政治,我更觉得蛮伤感的,很多时候就意味着被遗忘。这是一个宿命,就是一定要被遗忘掉的。最后一个镜头毛主席在天空中招手,其实是一种告别。


VI. 气功:超越空间的意念

我十二三岁拜了一个气功老师,我妈妈同学的先生。他最开始教我怎么站桩。所谓站桩训练的是自律。调整好站的姿势,双膝微曲,两手齐肩。然后当你站在这么一个碗口大的地方不能动了,所有东西都开始往里收。这些姿势我现在就可以不要了,随时都可以发功。但那个时候要立这些规矩,是为了学会收敛,用呼吸来控制自己的身体。

气功、太极就是呼吸、调息。这次拍《失踪的警察》,有天我们租了很贵的四合院拍,有个女演员痛经得厉害,浑身出汗、发抖。最后真拍不了了,没办法就让大家都出去。大家趴在玻璃上看,她平躺在床上我给她运气。制片人拿完药一回来发现,这个人怎么又拍上了,好了。

太极它是真的有一个球,一股气。说学太极要把七十二式打完,那是花拳绣腿,演变出来的花活是给外人看的,为了收徒弟用的。当我的气出来形成一个球,这时有很大的压力在两掌之间,我的两个掌是想合合不上的。球越来越大,最后可以无限大,充满整个房间。这个气在弹动,整个手会弹动,这个时候我再把这个气缩小,发出去。接收者经过训练就能感受到。

所谓的气是一种意念,意念根本不受距离的控制。我在北戴河和我的一个师傅在两个房间里运气,可以隔着屋子推手,这个气就从中间穿来穿去。其实我理解的道士穿墙,不是说肉体过去,而超越肉体是可以过去的。


V. 算命:理解世界的新一层维度

算命每个人方法不一样,有的人看面相,看手相,盲人摸骨,我测字就行了。我算命看五个字,就知道他的五行排序。占字是中国最古老的占卜方法。字里面有字形,位置,字义,提笔见乾坤。我们古代是字如其义,义跟医生的“医”还有易经的“易”,艺术的艺都是一个字,古代同音同义。这里面是同样一个抽象的东西,同时变幻无穷。当你知道其中道理的时候,对很多事情的认识就会改变,维度就发生改变了。

所有人都有一个金木水火土的排列,五行中间相生相克相侮,其中有一个平衡的关系。有的人虽然同样是缺火,但因为五行排列不同缺的不是同样的火。虽说水生木,但是水太多了以后就把木给弄死了,就变成了一种反侮。缺也不怕,只看缺的东西是不是你要去做的东西。算命从现在看你的未来,其实就是看适合你做的东西。很多东西不是人想去做就能,人想的事太多了,但要考虑你想去做的事和你是不是一个平衡,你怎么抵达到那么一个地方。如果对这个东西没有认识的话,仅仅靠你的愿望,其实是很难去抵达的。我觉得其实是理解世界的一种方式。

人生随时随地都会变,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很多时候可以感受到这种变,但人都会懒惰,要不然我也不会摔伤。这其实是一种很大的不平衡。不重要的事情犯懒可以,但关键的时候人不能犯懒。每个时间、地点都有它自己的五行。当知道东北菜馆和我五行是不合的,就要去温州菜馆,湖南菜馆。看哪个日子的五行是什么样的,是中国的计算时间的一个方法。为什么说一入秋,那马上天就会凉下来?中国的节气是对于时间一种理解,很美妙。看似没有规律中的一种规律。老子说随心所欲不逾矩,总有一个矩在这里。





近期主要活动




“Art of the Real”,韩国国立现代与当代美术馆(MMCA),2016
“DRAFT”,瑞士当代艺术研究所全球九人计划,2016
“发烫的冰:冷形式的表现欲”,陌上画廊,2016
“北京站”个展,陌上实验空间,2016
“我们的未来”,红砖美术馆,2016
“超文本”,其门艺术/智先画廊,2016
“Covered Art of the Real”,纽约林肯中心,2016
“大字:雎安奇个展”,在3画廊,2016
巴塞尔香港,2016


“新新话”C-Space,2015
“人民浴池” 智先画廊,2015
“灰/刃/框/洋”,集美X阿尔勒:东西方对话国际摄影季,2015
“没有真身”乌拉尔双年展2015
“虚空”今格艺术中心开幕展2015
“行动三部曲”尤伦斯艺术中心 2015


“八种可能路径:来自北京的艺术”,德国柏林,2014
“中国怎么样?:中国当代艺术展”,蓬皮杜艺术中心






2016届醴斯人文学院 l 雎安奇导师与学生

课堂主题:诗人出差了



醴斯人文学院 l 2016




更多导师课程链接:

陈卫:中国今天的文学处境(上)

陈卫:中国今天的文学处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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