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石:日本酒文化里的中国
日本酒名还有“卧龙梅”“蓬莱泉”“四天王”“蜂龙盃”“四君子”等等,这些酒名中都蕴含着中国文化的典故和历史。
日本酒文化里的中国
文|张石
(日本《中文导报》副主编)
在中国,如果说一种酒“像水一样”,会让人怀疑这酒的质量,有种“奸商”的感觉,因为中国人对酒的要求是浓烈和醇厚。但在日本不同。日本有一种名酒,就叫“上善若水”。此酒是日本的“吟酿生酒”极品,酒醇如丝,深受消费者喜爱。
给酒起这个名字,倒不是因为日本人喜欢酒像水一样,而是出于他们对中国哲人老子的尊重。
“上善若水”出自老子《道德经》,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日本人对中国的道家学说很尊崇,介绍老子的书也是汗牛充栋,可能是因为老子和光同尘,抑高举下,更合于日本人趋同内敛、谦虚谨慎的性格。
日本酒“上善如水”
日本人好像特别喜欢“上善若水”这句话,在日本雅虎检索,有400万条相关消息。日本禅宗黄檗宗把这句话作为“禅语”,书法家、画家挥毫时也经常创作与此相关的作品。许多商号以此取名,网上还有许多叫“上善若水”的网站,有占卜的,有介绍酒的,还有香炉、杂货、化妆品、茶庄等等网站,各式各样。
不仅是古代哲人,中国古代诗人也在日本酒文化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比如,日本酒名中对中国唐代诗人寒山的崇拜。
日本酒“寒山水仙”
日本岐阜县生产一种酒叫“梅乃寒山”;大分县造制造的大吟酿米酒中有一种叫“寒山水仙”;福冈县有一种纯米酒叫“寒山水”;鹿儿岛县的一种芋烧酒叫“圆觉”,酒瓶的上面画着布袋和尚和寒山、拾得,他们悠然自得,活灵活现。
经营“圆觉”酒的商家在网页上写道:“简直就像开悟一样的圆润味道。红薯烧酒圆觉是神酒造运用传统和经验制造的极品之一。在酒瓶的标签的背景中,画着各自开悟、解脱、脱俗的禅僧。”
这种酒的用水取自本地鹿儿岛的地下水紫尾山的底流。在酒瓶标签上,前面画的是中国后梁时代的禅僧布袋,容貌是肥硕的福像,露出肚子,背着布袋,拿着手杖,一边化缘一边走。人们把他看作弥勒化身,尊称其为布袋和尚。布袋后面是僧人寒山、拾得,他们都是唐朝时在天台山国清寺里开悟解脱之人。
日本1977年出版了图案为“寒山图”的邮票
刊于《财新周刊》2016年第42期。阅读全文请点击左下角“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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