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霖 | 有生命力的艺术源于生命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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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溢的汉代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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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辛太学公众号发了朱永新教授的文章——《这10点教育心得，关乎孩子的未来》。（附于文末）
有位朋友留言道：
“虽然没有提出新的观点，但写的很诚恳！”
看来，这位朋友是欣赏朱教授的文章的，不过他的表达很有趣，反映出读者的某种心理，他们期待获得某些新的观点。这不禁让我想起“老生常谈”四个字。
人们一般不爱听老生常谈，但切入根本的道理，表现出来就是那么平常。
我也是很赞赏朱教授这篇文章的，通俗易懂，平易近人。我就不太会写这样的文章，因为我写东西是为了解决自己的问题，而不是为了说服别人。
在这方面，最早给我启发的是梁漱溟先生，他没受过什么学术训练，他所有的文字与他个人的生命实践有关。
所以，后来我有幸编辑梁先生的晚年口述实录《这个世界会好吗》，感觉先生就如对坐当面，句句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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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在研究范紫东先生的剧本，并思考新时代的“文艺”问题。昨日正好见到一则新闻：
NEWS
票房高，就等于一定是好作品么？
这个问题，在许多朋友眼里或许不值得讨论，他们会反问一句：难道没有市场，没有票房，就是好作品么？
在经过市场经济洗礼之后，中国人对赚钱不陌生，也不会心生反感，但要小心的是，避免用市场价值来衡量一切。
然而，阳春白雪、曲高和寡、无人问津，的确也是一个实际问题。
毛泽东在1942年《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就提到类似的问题：
★
第一个问题：
我们的文艺是为什么人的？
列宁还在一九〇五年就已着重指出过，我们的文艺应当“为千千万万劳动人民服务”。
……但是为什么还说即使这些同志中【注：指在抗日根据地从事文学艺术工作的同志】也有对于文艺是为什么人的问题没有明确解决的呢？
难道他们还有主张革命文艺不是为着人民大众而是为着剥削者压迫者的吗？
诚然，为着剥削者压迫者的文艺是有的。
文艺是为地主阶级的，这是封建主义的文艺。中国封建时代统治阶级的文学艺术，就是这种东西。直到今天，这种文艺在中国还有颇大的势力。
文艺是为资产阶级的，这是资产阶级的文艺。像鲁迅所批评的梁实秋一类人，他们虽然在口头上提出什么文艺是超阶级的，但是他们在实际上是主张资产阶级的文艺，反对无产阶级的文艺的。
文艺是为帝国主义者的，周作人、张资平这批人就是这样，这叫做汉奸文艺。
在我们，文艺不是为上述种种人，而是为人民的。
八路军战士自己动手做乐器 ▲
我们曾说，现阶段的中国新文化，是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的反帝反封建的文化。真正人民大众的东西，现在一定是无产阶级领导的。资产阶级领导的东西，不可能属于人民大众。新文化中的新文学新艺术，自然也是这样。
对于中国和外国过去时代所遗留下来的丰富的文学艺术遗产和优良的文学艺术传统，我们是要继承的，但是目的仍然是为了人民大众。
对于过去时代的文艺形式，我们也并不拒绝利用，但这些旧形式到了我们手里，给了改造，加进了新内容，也就变成革命的为人民服务的东西了。
时隔七十多年，再读这段文字，能感受到现实政治利益对文艺的影响。那么，有没有超越“阶级理论”的文艺？
平心而论，当然是有的。
人类文明史上的那些艺术瑰宝，你能分辨得出来，哪些是统治阶级、哪些是被统治阶级的？难道那些从帝王陵墓中出土的文物，因为它们曾经服务于帝王，就应当被砸烂？难道因为这些文物在今天的拍卖行里价值连城，就舍不得砸掉？
身处物质主义的时代，我们当然也能深切地感受到，现实商业利益对文艺的影响。那么，有没有超越商业主义的文艺？有没有既能穿越时空，又能影响当代大众的文艺呢？
我想，大家心中自有答案。
所以，这不是一个理论问题，而是一个如何实践的问题。
艺术长青，基于生命长青。有些年轻朋友对艺术感兴趣，将来想成为艺术家，这个志向值得鼓励，不过需要提醒的是，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其先后，则近道矣。
从事艺术学习和艺术实践，也需要首先立个“大”字，然后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学与做。
高高山顶立，深深海底行。
——送给《冯刚和他的特种兵》剧组的同学。也供其他同学参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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