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霖 | 教育的路上，处处见生机

节选自：学习日志 2021年1月19日 星期二

中霖 | 作者

 明明 | 编辑

辛庄师范、网络 | 图源

今天与小同学的父母分别进行了线上面谈，共13个家庭，15个孩子，其中有一对姐弟俩，一对兄弟俩。一整天下来，很愉快。

我和那对姐弟的父母说：将来这会成为一段佳话，姐姐带领着弟弟，弟弟以姐姐为榜样，在同一个班学习。

这个时代很少见到这样的画面了。

效果图，非本人

教育中的生机

这么大的一个混龄班，年龄最多相差了七八岁。这种情况在正规的主流学校不可能出现，在华德福学校也是很难被接受的。

但在类似电影《凤凰琴》里那样的贫困山区，倒是可能出现这样的场景。

电影《凤凰琴》剧照

其实，在去年暑假决定做这么一个大混龄班，并没有特别的设计和期待，只是因缘到那儿了。

尽管以前我没有这样的带班经验，但很有信心。

这个信心，一是受俄罗斯谢琴宁学校的鼓舞，二是受中国传统私塾教育的启发，同时也有自己长期对现代教育的反思在起作用。

老子讲：“反者，道之动。”

紧接着还有一句：“弱者，道之用。”

这两句，办教育的朋友值得反复去体会。因为教育与生命关联度极高，所以要懂得看生机。

要懂得看到生机

大 道 至 简

夸父班一个学期下来，学习氛围非常好，孩子们很有朝气。

这不是我的功劳，也不是因为我比其他学校的老师更聪明或更努力，而是这个班年龄层次的丰富，使得孩子们的精神交往和彼此影响，有不可思议的效果。

这非常符合“易”之道，事情做对了，它一定是简单的。

而今天的主流教育，搞得太复杂了，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教育是一道难题，这只能说明，它偏离了自然之道、简易之道。

性命之学与知识之学

现代教育的兴起是为了适应和满足工业化的需求，所以，要解决知识普及的问题，要培养大量的专业人才。因此，对人性的尊重降到第二位，满足国家建设和行业发展置于第一位。

流水线上的工人

应该说，现代教育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它迅速解决了文盲的问题，极大地促进了社会生产力。

但到了后工业时代，它的弊端也越来越显现出来，其中最核心的问题，就是以专业的成长，替代了人格的成长。

许多专家，无论是金融家、企业家、管理专家，还是颇有盛名的艺术家(譬如钢琴家傅聪和朗朗)，他们在自己熟悉的专业领域，充满自信，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人格是稳定的，更不好说他们的人格是健全的。

因此，我们可以简单地将教育分为两个层面，一是性命之学，二是知识之学。

知识之学

这两者不对立，并且两者之间有交集。

譬如说，佛道之学，是典型的性命之学，但其中也包含了不少关于性命之学的知识，所谓的佛学和道学，从古至今也出版了许多这方面的典籍，其承载的知识也非常丰富。

不过，受梦参老和尚的点化，我明白一点，学佛不是佛学。

同理，学道也不是道学。

梦参老和尚

性命之学注重的是生命的实证，而不在于文献的研究和概念的掌握。

讲到实证，现代科学知识，也很注重实证。这种“科学实证”与生命的实证，略有不同。尽管两者态度都很严谨，注重实际，但“科学实证”的方法，其前提是主观与客观分离的思维方式。

生命的实证，是建立在“心物一如”、“主客一体”的生命观基础上的——无论是各种灵修体系，还是中国传统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学(简称“大人之学”)。

对人类教育的这两个层面做一个初步的厘清，然后我们可以讨论和回应下面几个问题：

教育的根本离不开文化

一、 什么是“文化”？什么是“文”？

周日线上讨论会，有朋友问到这个问题。我当时有所回应，现在结合教育，再梳理一下。

“教育”与“文化”不可分，是一体两面。

今天，教育学成为一个专业，有点类似孔子之后，儒学成为一个专门之学的情形。

教育的根本，是促成生命的觉醒，也可以说是培养独立自主的人。

独立自主，各正性命

许多教育专家，未必是觉悟者，甚至不能说是真正独立自主的人，他只是教育学领域的专业人士。即像历史上许多儒者，学识广博，才华出众，却未必是觉悟者，“八风吹不动，一屁过江来”。

要办“真教育”，须明“真文化”。

今日的“文化”概念，已经滥用，什么都冠以文化之名。因此，我们要“处其实，不居其华”。

文者，心之章也。故要想习文，须回到心源。

但得本，不愁末

二、 什么是“学习”？如何扩展我们的学习视野？

这两天家长约谈，不离“学习”这个词，但大家说的“学习”，往往还是指知识之学，甚至更狭窄，指的就是《语文》《数学》《英语》这三门学科的学习。

知识之学是必要的，但是不充分。

或者说，性命之学为本，知识之学为末；性命之学为体，知识之学为用。

作为成年人，若懂得这两者的本末、体用关系，就能重塑生命，走上大人之道，而这就是辛太学“三年制教育者养成计划”的任务。

2020年三年制秋季课程部分学员合影·江西宜黄

作为未成年人，他/她对“学习”的认知，深受周围环境的影响，尤其是受父母观念的影响。

班上有一位小同学，十二岁，有点不自信，因为她以前在华德福学校的几位好朋友，后来转到公立学校，要么在读初一，要么在读六年级，而她还在学习五年级的语文和数学，她心里会暗暗地有点着急。

我今天和孩子父母说：若孩子这个假期，与好朋友聚会之后，还有这样的困扰，你们可以开导她,

"我们班太酷了！平均年龄十四岁，每天的主课，大同学和小同学一起上，主课不需要记笔记，不需要考试，但是会支持到我们所有人的成长;我们也学习《语文》《数学》教科书，每个人进度不同，自学为主，虽然我现在进度慢一点，但我相信我很快就会越来越得心应手的!"

2018年金华山游学合影

……

-未完待续-

预告：

作者还回答了

如何培养自主的学习能力、

如何成为一个独立自主的人、

如何自主阅读等问题，

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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