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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丨白牡丹花盛开在春天

南南山 茶话南山下 2023-04-15

作者简介:

十七,喜欢看书的90后。徜徉书海,让我的生活充满诗情画意,便不可独享,写一出笔尖风光,愿阅读文字的你,能抛开繁杂凌乱,跨过岁月沧桑,带着自己精彩飞翔。




一阵风,吹来春意盎然,吹来万物复苏。



看呐,那舞动的枝叶,焦急地伸展身躯;那盛开的花朵,迫切地绽放艳丽。这一切的色彩斑斓,都在诉说着“生”的魅力。



一簇簇高贵的牡丹花,骄傲地占有着游客的宠爱,蜜蜂一头扎进白色花蕊中,陶醉般的不肯离去。驻足的行人纷纷拿起相机,记录这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而我的思绪,被这恣意生长的画卷,拉回到16年前,那个本该五彩缤纷的春天,多了一抹格格不入的灰暗。




01

“就要白色的牡丹花嘛,就要就要......”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耍着无赖,鞋也被踢到一旁,两只脏兮兮的手把奶奶给我精心梳的辫子都抓散了。


“哎哟,我的小祖宗诶,我上哪给你找白色的牡丹,只有红色的,你不是最喜欢红色的裙子吗。”奶奶颇感无语,但是仍十分宠溺又耐心的哄着我。


我听了后,依旧不大高兴,心里腹诽:一定是你们大人在骗我,肯定有白牡丹,我昨天都看见白色的牵牛花呢。


一扭头又不死心地冲向院子,蹲在牡丹花旁。


“你会变色吗?变成白色的好不好?”


“你变成白色的话,我以后再也不在你的叶子上画画了。”


“哈哈哈哈,这小蹄子,真逗。”


沐浴在阳光下,徜徉在花丛中,我穿着奶奶亲手缝的红色碎花裙,抚摸着花瓣,顶着乱糟糟的脑袋回头看。


奶奶站在不远处,乐呵呵的看着我,手里还提着我的布鞋,那也是她亲手做的。


春天的阳光,万分温暖。




02





自那以后,小小年纪的我,有了一个心事,白色的牡丹花成了我的执念。


每次和哥哥出门玩耍,我都会摘很多白色的山间野花,然后铺在牡丹花旁,试图让它“变身”。


我每天不停地给它浇水,和它有说不完的话,在我心里,它已经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奶奶说:“你不要总浇水,天会下雨。”


后来,真的下雨了,只不过不是真的雨,而是一群群黑色的西瓜虫。神奇的大自然让它们从天上掉落,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砸在我的牡丹花上。


看着心爱的花朵耷拉着脑袋,我着急的大哭起来,奶奶却在一旁笑的前俯后仰,这样一来,我哭的更悲痛了,仿佛牡丹花将要离我而去。


终于,许是被我的哭喊声吵得头疼,奶奶就去房间拿了一小块白布,盖在花上。


“咦!花变成白色了!”


刹那间,我的世界豁然开朗。




03





又一天,我一大早跑出去摘山核桃,背着哥哥的军绿色挎包,等到午后满载而归时,家里变了样。


一切都被白色覆盖。


奶奶去世了。


少不更事的我,不懂“去世”是何意,不明白大人们为何要伏地痛哭。


只是突然觉得,眼前这片白色刺痛了我的双眼,尤其是那块盖在牡丹花上的白布。


我开始厌恶白色。


是它让我双眼模糊,看不清照片上奶奶的面容。


是它让我明明看到奶奶依然站在不远处,冲我微笑,然而却触摸不到。


是它让我的单纯快乐,多了一份悲伤。


那年春天,我失去了至亲之人。


时光荏苒,四季轮回。故人已去,音犹在耳。


耳边时常响起奶奶的笑声,如今却已不再清晰地记得曾经那种悲伤。




04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缘分本是奇妙,来来往往的身边人,终有离去的那天。


杨绛先生在《我们仨》中写到:“现在我们三个失散了。往者弗成留,逝者弗成追,剩下的这个我,再也找不到他们了。我只能把我们一同生活的岁月,重温一遍,和他们再聚聚。”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人生有限,无私付出的父母,共度患难的朋友,彼此相依的爱人,都是此生的宝藏。


“珍惜”二字,对于亲情、爱情,亦或是友情,同等重要。


“祝你平安,噢,祝你平安,让那快乐围绕在你身边......”


孙悦的这首《祝你平安》,是经典的传诵,简单质朴的歌词,给人以安定、轻松、温馨的感觉。


风雨飘摇的灾难年,心慌意乱,也许你我都需要这样的温暖,来安抚慌乱的心灵。


正如有句话所说:“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到来。”


万物来去匆匆,变化不过朝夕。本是肉体凡胎的我们,能做的,惟有珍惜眼前,活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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