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云数据冯一村:此时此刻,给大数据一个注视
冯一村,海云数据创始人及CEO
那时,他还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小伙子。他从重庆折腾到北京,又从北京折腾回重庆;他形容北京是“撒旦与耶稣的交易场”;他第一次步入创业浪潮;他没能折腾出名堂。
彼时那个毛头小伙,可能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一天自己会念着佛法,沉下心来,安静笃定地成为一名真正的创业者。时至今日,海云数据已然收获了很多鲜花和掌声,但这对于他来讲,回答是唯一的:“我的对手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公司。”
本文作者:张一甲 Xid:甲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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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视角
冯一村出现之前,我双目圆睁地盯着他们的大数据可视分析作品。
来之前我抱着一肚子疑问:在这个言必谈“大数据”的时代,有多少人说的清什么是大数据?阿里巴巴集团副总、数据分析师车品觉曾写:“巧遇谷歌前数据部门leader,他跟我说了件痛苦的事:提出数据需求的人往往70%的情况并不去使用提供给他的数据。”更严重的是,互联网上超过99%的数据正在被我们浪费着,人们却对此毫无办法。那么什么是“数据可视分析”?海云数据究竟要拿大数据怎么办?
而此刻我双目圆睁地面对的,是这样一幅场景:
动态的色彩、图形、符号,海量细节星罗棋布,元素与元素是联动的,人与数据可以实时交互……怎么形容呢?这是一种科幻感——大数据正在发生着,而你站在上帝视角,注视着正在发生的一切,摆兵布阵,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
这让我想起一个故事。
1979年,年轻的乔布斯拜访Xerox PARC(施乐帕克研究中心)时,第一次看到了图形用户界面。相比起传统的文本界面,程序图标、窗口化、下拉菜单和绚丽的图像效果让他震惊:“仿佛蒙在我眼睛上的纱布被掲开了一样。我看到了计算机产业的未来。”——这之后,我们都知道,图形界面为苹果带来了多么深远的影响。
作为一家创业公司,海云数据的发展不可谓不快:全球500强企业中的78家已经购买了他们的产品及服务;克强总理办公室的屏幕,就出自海云数据;比尔盖茨在探访海云数据时表示:“HYDATA is a team full of passion. I like the creativity on treating data.(海云数据是一个饱富激情的团队,我喜欢他们对待数据的创新性。)”他们似乎真正把大数据的海量细节抓住了、表达了,从而成为可以辅助领导者做决策的“高层驾驶舱”。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以这样的方式做大数据,和冯一村的美术出身有关吗?”
一旁的公关合伙人刘秋雯笑着答:“在他那里,最难通过的就是设计稿。”
“可视”这件事,似乎不是个技术难题,它的价值何在?
“这个东西不能从IT的角度去看,应该从哲学角度去看它。为什么呢?在人类没有文字的时候,是在崖壁上刻画来传递信息的。人的眼睛能够接受的第一事情是图形,而不是文字。文字是被创造出来的,而图形是这个世界上已有的。”
当冯一村出现的时候,他这么说。
不停地画
冯一村画了30年的画。
从3岁开始画,什么风格都涉猎。小学时一年365天中至少有300天这样度过:下午三点多钟下课,坐在那里一直画到晚上九点十点,睡觉,第二天继续……在他的童年记忆里,就是不停地画,不停地画。
他考上四川美院,置身川派艺术的浪潮中,本科期间仅靠卖画就赚了不少钱。(后来他又把赚的钱快速赔光了,因为他做了三本不赚钱的杂志:《艺术重庆》、《当代艺术中国》、《自由艺术的有限性》。)
“毕业时也没什么野心,唯一的想法就是:再也不想卖画为生了。”
“为什么?你赚到了钱。”
“是,但我不太喜欢那一段生涯,很多购买者把炒作投机的成分放在里面。我觉得商业和艺术还是更单纯一点会更好。”
中国当代艺术史从80年代末开始,不到20年时间,一张画从卖几百块,变成了能卖过百亿。暴涨的市场背后是各家学派,而其中,川派艺术显得尤为先锋、极端,给人一种孤傲感。
“我们讨厌那帮老派老师画的画,天天去画那些什么唯美,被我们称之为‘皇家艺术’。在我们那里,‘当代艺术’和‘当代摇滚’是紧密相连的,有点反政府的味道,也有人做行为艺术,你可以想像得到他们其实没有什么商业的想法。”
“会排斥商业?”
“谈不上排斥,是无法吸引。”
“艺术家嘛,活的很燥热。”巨蟹座、向来安静的冯一村形容那时的自己人格很分裂,有躁动妄想症,听二手玫瑰的歌:
“等咱有钱了,就得这么花:直升飞机买二架,一架挂着另一架;航空母舰买两艘,一艘打沉另一艘;上市公司开两家,一家挤垮另一家……”
那时他研究抽象艺术,研究学习著名当代艺术家叶永青——这个名字很多人听过,几年前,天涯一帖火了,引来口水无数:叶永青的一幅看起来又丑陋又奇怪的《鸟》,拍了25万。
叶永青作品《鸟》
“按照公众眼光来看,任何人都可以画成那样。但是你不可以不结合艺术家的思考去看。那幅画是他用一个小三角一个小三角的极小的笔迹勾勒出来的——当他用特别认真的方法对待那种本来不值得那么认真对待的对象的时候,就有了故事。这些故事是他每天在飞机上,在多个国家来往中记录下来,就像生活的履历和血液其实都融在了一幅画当中,他帮你记录时间。”
2004年,冯一村写了一篇文章《简》:
“‘意在先,成于形而神胜之’。这是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当时的启蒙老师跟我说的一句话。老先生是习山水画的,那画中的山水现在的我时时挂怀于心。进了美术学院以后,各色各样的图案把我的眼球覆盖,那印象派炫耀的颜色,超现实主义梦幻的场景,新观念的新新创意使我沉迷其中,渐渐的我忘记拉老先生的话,忘记拉老先生的山水,我也学习着美术学院学生本有的精神——拿着油画笔,嚼着口香糖,听着许魏的歌,早上7点准时入睡,晚上7点准时起床。时而另类,时而疯狂,时而学着古人装腔作势,时而站在风口体会弄潮儿的潇洒。直到去年过年,突然闻老先生得拉中风,偏瘫啦。于是,便去想去拜访一下老先生。不想许久不见,老先生居然还认得出我,我把我在美院的画拿给老先生看。令人诧异,老先生竟然能讲的出西方的美术史,并且分析的极为透彻。老先生没有对我画说些什么,只是再次把那句话送给拉我‘意在先,成于形而神胜之’。至今,老先生已经过世啦,但是老先生的话,我再也不敢忘记。老先生临终前,托我家人送拉一张山水给我,我打开一看,整副画的气势蓬勃。山水之间浑然一体,细细一数,仅几笔水墨而已。”
我一直深信凡有所学,皆成性格。
如今虽然冯一村置身于IT产业,但川派艺术的出身仍然会以某种形式保留下来。正如他所说:“画家的风格是可以变的,但是他用色、使用的元素、特征,会延续下来。比如梵高,其实梵高早期特别想画写实,只不过因为基础不太好,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他的笔触、用色、对视觉感知的能力都一直延续下来。在外界看来,梵高是印象派的,实际上梵高画出来的就是他自己心中的世界,并没有因为别人的眼光而改变什么。”
如今他工作繁忙琐碎,每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画画就更像一个安静的出口。“有时候夜深了,两三点,写完了PPT,有点累,不想睡觉,就画一张——也谈不上画一张,随手搞一张。”
或许川派艺术的孤傲感一直保留至今,冯一村提起自己的画,仍有一种孤芳自赏的意味。习画三十年的他,并没有把自己的画作摆在办公室,也没有把画放在手机里。画画对于他而言,像写日记一样,是纯粹自己的事。
数据可视分析
毕业后,打定主意“不以卖画为生”的冯一村先后去了新华社、新京报。在媒体养成了习惯,他看书很快,一个星期至少看完两三本,最喜欢历史小说。后来,冯一村开始做“数据新闻”,为媒体提供数据证据,希望帮助媒体工作者更好的完成信息图表表达这样的工具。再后来,他开始转型,走向了“数据可视分析”。
“数据可视分析”一词,冯一村在国内极力推广。什么意思呢?
当数据往可视的方向走,它将经历不同的层级:
第一个层级叫“数字可视化”,比如CG,做动画片、视频……
第二个层级叫“数据可视化”。数据可视化是什么?是对统计数据的一种表达,比如饼状图、柱状图。社会上有很多公司在围绕数据可视化做,比如说美国的tableau,甚至Excel也是典型的数据可视化工具。统计数据的表达都是历史发生的,把过程中的一些信息省略掉了,它有可能会给你正确的指导,有可能会给你错误的指导,历史统计偶尔会骗人。所以“数据可视化”类似于盲人摸象——只能看历史数据的统计和解读,就像你只看到了大象腿,没有办法做出正确的决策。
海云数据的“数据可视分析”,是第三个层级:这个社会上的状态是“实时”的,时间不会倒退,不会停止,一直在往前走,决策在时间流动的过程中做出——因此,数据可视分析,是把“过程数据”有效的表达出来,用于实时的决策。显然,过程性数据比结果性数据包含的信息量要多的多。
当然,最后还有一个层级是“预测”。那需要真正的AI(人工智能)了。但坦率说,如果要做人工智能,就必然要经过可视分析、过程数据这个层级。在静态的图形上做点的判断根本没有办法了解所谓的大势,一定要做实时分析,才有机会走向下个层级。机器学习是机器和机器之间的数据交流。现在在绝大多数场景中还没有办法做到机器和机器之间交流,那么就必须要让人和机器之间、和数据之间先交流起来。
举个简单的例子来说说“数据可视分析”和“数据可视化”的区别:
天上有数不清的星星,数据可视化会告诉你天上有50个星座,每一个星座里面有30个超新星、10个太阳、20个月亮等等。而数据可视分析会让你看到:为什么太阳落下去以后,会有那么多星座升起来;为什么太阳走到了这半球,那半球的星座会升起来;为什么小熊座的尾巴和天蝎座的尾巴之间长久性的关联关系和太阳相关……
在我们已有的生活中,B超就是典型的可视分析。小孩在肚子里,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状态,B超回答的很清楚。海云数据,不外乎把医学影像原理挪到企业的应用上面,帮助企业实时去分析企业此时此刻现在整个状态是什么样的节点。当人与数据交互起来,带给我们的决策价值更大。
所以,一句话概括“数据可视分析”,就是:
实时的、人机互动的、更加直观的数据分析的工具,让人和机器真正有交流,以此,给予企业真正的“大数据认知能力”。
海云数据打造了基础性平台“图易”——一款自助完成数据可视化的在线工具,帮助自己和合伙伙伴,快速生成数据可视分析工具的代码,简化人工操作。此外,在“图易”这款通用产品的基础上,海云数据往行业中走的很深。比如,公安行业、航空行业、快消行业,海云数据在“图易”的产品基础之上,逐个攻克一个个行业壁垒,糅合大量行业知识,生成行业性的产品,甚至行业里的细分产品。
海云 雾霾案例图
海云 银行案例图
海云 快消案例图
数据可视分析,无疑是串联决策层和数据层的最佳桥梁。它并不代替客户做决策,而是辅助客户做决策。相比视觉,冯一村更看重其产品的应用价值:一是能不能帮客户赚钱,二是能不能帮客户省钱。
“如果只是可视化,价值就没法完整发挥出来。我们需要的是真正能够用于分析,需要关联分析、举证分析、空间分析、实时分析,它有很多分析的模型和可视化结合在一起,才能为客户提供更多的应用价值。”
海云 航空案例图
“客户在行业里面还是非常专业的,比如航空行业一看就明白那里是飞机调度,公安一看就知道这里该抓人,那里应该加两个警力去巡逻……我们不是去教育客户,而是给客户启发一种新的思维方式,跟他传统看到的那些饼状图、柱状图是完全不一样的。客户需要学习我们的分析方式,我们要学习他的行业知识,每一次合作都是双方共同完成学习的过程。我们不断优化、迭代,为客户提供长期的服务。”
于是,“数据可视分析”,便仿佛是战争时代,给了决策者一张动态的活点地图,插上了星罗棋布的小旗。风雷战鼓,一切栩栩如生正在发生,而注视着它的那双眼,便可以清清楚楚、时时刻刻,做出下一个决定。
时间会改变一切
说来命运使然,冯一村寻得“人生目标”的过程充满戏剧性。
2012年,冯一村得知自己患了严重的病,“活不了几个月了”。突如其来的噩耗促使得他从《新京报》离职,开始思考临别前的人生意义。
苦想两三天后无果,冯一村开始读佛经,并定下了“财布施”的人生目标:“许了一个愿,愿意以我的能力去集中所有的财富,直到我死的时候,把这个财富以佛法的名义全部捐出去。”
后来才知道,这是医生误诊造成的虚惊一场,然而他创业的步伐却由此迈出了。
也许是经历过这一次生死劫,创业之后的冯一村反倒很平和:“非常坦率地说,我还是看得蛮淡的,无论大悲大喜,基本上自己一两个小时就消化掉了。说真的,时间是会改变一切的,速度会改变一切。你有困难、有障碍,你就会通过时间和速度直接跨越过去,而如果你老是停在这个地方,就永远迈不过去。”
的确,时间会改变一切。
2007年底的时候,冯一村在博客写下这样烈性的文字:“全国人民都在反思,反思老虎,反思艺术,反思文化,反思民族,反思一切,似乎这一切,也许世界真的就是一个轮回,繁-简-繁-简-繁-简……”
他又写:“动荡的一年:股票在动荡,法律在动荡,台湾在动荡,猪肉在动荡,老祖宗在动荡,艺术在动荡,你在动荡,我呢?自然也在动荡,明年呢?继续动荡。”
那时,他还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小伙子。他从重庆折腾到北京,又从北京折腾回重庆;他形容北京是“撒旦与耶稣的交易场”;他第一次步入创业浪潮;他没能折腾出名堂。
彼时那个毛头小伙,可能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一天自己会念着佛法,沉下心来,安静笃定地成为一名真正的创业者。时至今日,海云数据已然收获了很多鲜花和掌声,但这对于他来讲,回答是唯一的:“我的对手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公司。”
比起当下创业浪头的弄潮儿们,冯一村从不是一匹为了胜利而露出獠牙的狼。无数个夜晚,当他收起画笔,安静看着正在发生的一切,当他一次次站在大数据可视分析的屏幕前,他的心里是有答案的:
面纱已撕去,因果错综复杂,节点星罗棋布——大数据依旧会带我们去向一个更好的未来,而有了此时此刻这清晰的注视,未来成了和此刻息息相关的,一切便有了起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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