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我国年初的全民隔离、围追堵截措施,目前中国很多省份新增新冠肺炎病例数已经归零,湖北的疫情也得到了控制,方舱医院陆续关停。
据武汉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消息,3月13日、14日、15日,16日,17日,武汉市连续五天均有新增确诊病例来自于门诊!专家称,在武汉封城,社区封闭的,形势趋缓的情况下还有门诊新增病例,这是个危险信号!
如果这几天的新增病例是来自隔离点的疑似病例,或是境外输入病例,说明我们的疫情已经得到了非常有效的控制,待这些遗留病例清零后,小区也可以慢慢解封了。但如果连续出现小区新发病人,说明防控还有一定漏洞!
另外,尽管据国家卫健委通报,3月18日0-24时,湖北新增疑似病例0例(武汉0例),湖北现有疑似病例0例(武汉0例),但至少还要持续观察两个最长潜伏期。武汉以外的部分地区已经在陆续达到观察两个最长潜伏期了,武汉还未到达倒计时的时间。
我国一直以来对待疫情采取的强力的防疫措施可以说是有效遏止了病毒蔓延,也为其他国家抵御疫情赢得了时间。
但是,欧洲一些国家仍然佛系应对,导致国外疫情形势严峻,我国疫情虽然逐渐控制稳定,但是境外病例传入的风险大增。
3月18日0—24时,新增报告境外输入确诊病例34例(北京21例,广东9例,上海2例,黑龙江1例,浙江1例)。截至3月18日24时,累计报告境外输入确诊病例189例。
千万不要小看了189这个数字。当初意大利确诊病例仅为3例,就是因为他们小看这3例,才导致今天意大利封国!并且,值得注意的是,境外日增病例从上月27号开始就已经超过了国内,3月15日,境外累积病例数也首次超过中国。意大利、伊朗、西班牙等国俨然成为新冠肺炎的重灾区。美、法、德也有后来居上之势。其次,在新冠病毒已成全球大流行病的背景下,我们国家由于发现的早,控制地早,似乎成了沙漠中的一片绿洲,其他国家的居民(特别是海外华人)可能会更多地进入中国这一安全港“避疫”,现有防控措施的压力因而会进一步加大。
想必大家最近对于郑州“毒王”郭某鹏的名字并不陌生。
这个人因为瞒报国外旅行史,在自己已经发烧的情况下,依旧瞒报病情,正常上下班,正常社交, 导致39373人直接或间接接触;
郑州“毒王”郭某鹏凭借一人之力,成功击垮北京、郑州近两个月的努力,成功将本来安心工作、生活的普通群众再次推向疫情的危局之中。
看看郭某鹏被强制隔离之前的行程路线:
3月1日,从北京首都机场乘坐EY889航班飞往阿联酋阿布扎比;
3月2日,由阿布扎比乘EY81航班飞往疫情重灾区意大利米兰;
3月6日由米兰乘坐航班飞往阿布扎比,又转乘航班抵达北京;
3月7日,经测体温正常,由北京西站乘K267次列车到达郑州站西广场,后步行到家;
3月8日、3月9日,隐瞒自己国外旅行史,乘坐地铁照常上班。因为工作原因,他和几个同事几乎跑遍郑州东郊,特别是高速路口以及批发市场;
在这人流量如此大的地方,几乎无法完全排查所有与他接触过的人;与他接触过的同事尚能隔离,可是那些与他接触过的陌生人怎么办?但凡有人一人确诊,影响的就是全国啊!这种形势持续下去,我们可能会面临类似于11年前2009初夏H1N1猪流感时期的局面。18日,广州市召开疫情防控新闻通气会。中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表示,因为中国采用了世界最强的干预方式,使得现在病例越来越少。但目前大多数国家处在疫情传播的第一波,病人的特点是传染性很强,而且在没有症状时就有传染性。他呼吁,各地对输入病例要高度警惕,疫情传播第一波传染性很强!
H1N1最初在美国发现病例,最后全世界有六千多万人被传染,因病死亡的人数超过了上万人,持续时间长达一年,中国也有十多万人被感染,死亡近千人。
另外,大家也很容易忽视一点,假如有更多国家有意无意地仿效英国之前“群体免疫”的做法,当病毒在这些国家传开、很大一部分人获得免疫力后,我们国家可能会因前期防控措施到位,绝大多数人从未被感染而对病毒缺乏免疫力。
这将形成“免疫落差”(immunity gap),如同地震后形成的堰塞湖,一旦决口或放开控制,容易形成大流行,并使其他国家有理由继续维持甚至扩大对华贸易及旅行限制。(美国对外关系委员会全球卫生高级研究员、美国西东大学外交与国际关系学院教授 黄严忠)15世纪末,欧洲人踏上美洲大陆时,这里居住着2000-3000万原住民,约100年后,原住民人口只剩下不到100万人。欧洲殖民者把天花患者用过的生活用品送给了印第安人。要知道虽然当时没有疫苗,但是,大部分欧洲成年人已获得对天花病毒的免疫,美洲印第安人却从未接触过该病毒。随后,瘟疫肆虐,由欧洲传来的腮腺炎、麻疹、霍乱、淋病和黄热病等病也接踵而至。直到1820年代,英国发明了预防天花病的牛痘疫苗。天花病患者的死亡率仍高达三分之一。后来,发达国家逐步控制了这种疾病,但非洲农村仍有流行。单个国家的群体免疫很漫长代价很大,全球的群体免疫就更漫长、牺牲更多了。3月18日的疫情防控通气会上,钟南山院士也表示,不能靠集体免疫解决问题,无证据表明冠状病毒一次感染终身免疫,下一步最重要的任务是研发疫苗。 中国医学科学院院长王辰在2月就曾表示,新冠肺炎 “有可能转成慢性的,像流感一样长期在人间存在的病。” 这也就意味着,新冠病毒不太可能会像 SARS 一样被控制住然后就此消失,很有可能会与我们长期共存。那么,研发出相关的疫苗,从根本上控制新冠肺炎就显得至关重要了。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报道,美国国家过敏症和传染病研究所当地时间16日宣布,美国研发的一种mRNA疫苗当天开始进行第一阶段临床试验,首位入组志愿者已接受试验性疫苗注射。
不过,美国国家过敏症和传染病研究所所长此前表示,即便疫苗的初期安全试验进展顺利,距离其大规模应用也需要一年至一年半时间。另外,mRNA疫苗虽然研制速度相对更快,但是并未进行新的动物试验,安全性需要重点关注,传统灭活疫苗仍是主流,更具备安全性保障。
作为疫情首先爆发的国家,我们国家从疫情爆发之初就着手了疫苗的研究开发项目,不比美国慢。据央视新闻报道,由军事科学院军事医学研究院陈薇院士领衔的科研团队自抵达武汉以来,就集中力量展开在疫苗研制方面的应急科研攻关,3月16日20点18分,他们研制的重组新冠疫苗获批启动临床试验。重组新型冠状病毒疫苗(腺病毒载体)(「Ad5-nCoV」)已经通过了临床研究注册审评,获批进入临床试验。
但我们要清醒地知道,离成功研发出实用疫苗也还有很大距离,目前还是不能放松防控。记得电影《传染病》中,医生艾丽冒险拿自己做了人体试验,她平静的给自己注射了研发疫苗。幸运的是,艾丽注射的实验疫苗起了作用,得以让疫苗大规模生产。
但是据国家药监局介绍,疫苗研发需要经过临床前研究、申报临床、临床试验机构申请、注册临床试验、注册临床试验后的核验等阶段。在完成临床试验后,相关部门将对其数据、资料、生产现场、生产全过程、产品等进行审评、检查、抽样、检验……疫苗的研发没有我们想象地那么容易,这是一场科学与病毒的长距离赛跑。中国科技部日前表示,新冠病毒是一个新型的冠状病毒,在疫苗研究方面,为了提高成功率,正在并行推进多个技术,以便能够早日实现疫苗研发的成功。无论采用哪种技术,疫苗研发都是一项高难度的工作。没有疫苗,面对传染病,人类能做的只有被动应对;有了疫苗,人类才能真正的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