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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回来了,活在生存和信仰的巨大落差里

将爷 人格志 2022-11-22



文丨将爷

大家好,我是老将!
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有着复杂的感情,一如眼前这张刚刚截屏的剧照:

“我回来了”,这是电影《归来》中的对白,也是此时我对大家动情地告白。
根据严歌苓《陆犯焉识》改编的电影《归来》,是张艺谋导演的一部佳作,其中,有太多细节令我动容,都是关于那个特殊年代。
陆焉识获得平反后,回家面对爱妻冯婉瑜的即刻场景,就是上面那个瞬间,也成为我心中永远移不走的泪目画面。
焉识归来,爱妻不识。
至纯至爱的妻子,已被那不堪的岁月折磨到精神失常,不识所爱。
她,一直在等待着丈夫归来。
但,真爱的人,可能会忘了你的样子,却忘不了你。
今天,就是人格志归来的日子。从早上开始,我就在无数次尝试登录,去看望屏幕后面的你们。但,还是一次次失败,一份份失落。
终于在夜雾笼起之时,我撞进了人格志后台。那一刻,看着熟悉的一个个头像,我内心炸裂的告白也是这句:

我回来了。

心境就像一个没能等到昭雪的囚徒,终于还是熬满了刑期,回到了久违的家。喜悦和委屈在内心交织,却又难以言述。


幸好,你们都在。
而我,已经渐然忘了你们曾经给我说过什么了,但,却依然清晰地记得你们熟悉的名字。
还有,在私信区和留言区,有着密密麻麻地问候与关切,还有林林总总的作文命题。只是,我多是来不及再写了。
暖心的话语,令我瞬间眼角不时潮湿,那是心如潮水在泛溢而出。
我与各位的长久分别,总是在收获的秋季,而归来就是凛冬。去年如此,今年亦然。
可是,这人生呀,又能有多少可以如此荒废的秋天呢?
在上个月的今天,我明知那是忌写作的日子,偏偏又逢上周树人忌日
我几度饮冰,热血难凉,于是,还是为先生写下激情文字。
然而,这却我带来了这种垮越秋天的别离。
记得去年那次我归来的时候,自信满满地用朴树那首《在木星》向大家告白:
君归来 君归来
莫说天无涯海无岸 纵然归程须万载

今日归来不晚 与故人重来 天真作少年

然而,此时回来,我心境再已不复少年,而是在从中年的衰败中凋零。

面对归来时空空的行囊,我是真的不敢再天真作少年了。

这些日子,我已经静默太久。每天,都和家人枯坐在不足百平的四角天空里,掉进了物质匮乏和精神死亡的双重峡谷。
生活的重量,就是时代的一口锅,砸在自己的家中。
老老少少的全家人,都希望我能带来人间烟火,火上有锅,锅里有肉。
可是,在这种公号封住和全家静默的日子里,我背负的这口锅,又重又冷。
像我这样的中年,最怕的就是这种静默,这种被迫休息。
而且,样的静默,现在,甚至被写信告知,成为一种恩赐了。
写作以来,我唯一信奉的是以手艺带来尊严,我希望自己极致的文本和独立的思想,能让每一篇文章都成为真有价值的商品,换回不用向任何人乞讨的尊严回报。
所以,一直希望自己归来仍是少年,日暮仍要向阳而行。
但是,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写作和生活,都会变得如此艰难。
假如今天白天我可以出门,我一定又是亲手装修那个经年无法完工的房屋,在锐痛和疲惫中,来忘却精神无依的伤感。
但是,我只能枯守在这个小屋里,和自己的灵魂对望。
今天,在黄昏的时候,我站在阳台上,面对青黛的远山,任冷风吹痛面孔。
妻子悄悄地站在我身边,问我在想什么。
我说:“北海那边又该下雪了吧?”
妻子问:“北海是庄子《逍遥游》里那个北海吗?”
想必,她是在猜我困守太久了,想像寻找鲲鹏那样凌云而飞的自由吧。
我说:“北海,是苏武牧羊的那个地方,是被沙俄吞噬的中国故土,也是李健深情咏唱的贝加尔湖。”
对我这样喃喃地莫名呓语,她已经习惯了。因为我是个活在自己精神世界的怪人。
其实,每当冬日来临,我就会惦念一个人,就是苏武。
那时,我常常会像《雪山飞孤》里的苗人凤,怅然地说:“沧州又该下雪了吧”。
这是一个文化病人的日常,你可能觉得不适,但是我的真实存在。
苏武牧羊,那是刻在我灵魂深处的归来符号
我在青春飞扬时,在北方的那个湖畔,有太多个黄昏,都会持一把洞箫,吹起这首如泣如诉的曲子。
箫和埙,音浑沉厚,是最适合表达十面埋伏和四面楚歌下的孤绝心境,包括“苏武牧羊”。
苏武,19载北海被困人生,受尽苦寒折磨,饱尝思亲之痛。但他,坚守大义,绝不变节。
这是我心中最为正义动容的归来,是我心中最完美的人格形象。

总有一天,我会写一篇悲歌苏武,让他高洁的灵魂映,照出太多的人性丑陋。
比如那个李广的孙子李陵,在单于的威武和诱惑下,就变节了。
李陵甚至想说服苏武与他同流,一起下跪。但,苏武以正义傲然,对他进行了灵魂羞辱。
然而,千古以来,归来就是变节的人,真的太多了。
就在昨天,恰好就是我心中千古第一人渣的忌日。他,就是秦桧
我昨天还试图写一篇时代檄文来痛骂这个绝代奸贼。或许是因为太过悲愤于岳飞冤死,或许是因为太过激愤于秦桧阴恶,我写到心塞胃疼,最终未成此稿。
秦桧,也曾是科举进士,也曾是反金忠臣。但是,他在被俘入金后,却变绝代走狗汉奸。
归来,就是间谍,就是汉奸,做绝坏事。特别是,秦桧以“莫须有”之罪害死岳武穆,让他成为千古第一跪佞。
类似于这样的人渣烂货太多了。
汪精卫曾经也是才华流淌,帅得掉渣,也曾被俘时大义凛然。但是,为了权欲,归来,也成无耻汉奸。
我们的人生,都在经历着一次次动荡与别离,需要一次次归来。
老将每一次被迫与各位分离,归来时,最大的怕,就是你们的疏离。
最大的痛,就是害怕因为丧失太多生活来源,承载过多生存压力,变得价值失守,人格异化。
写作,终究是一件精神信仰驱动的生活选择。
归来,我的文字是否会因为考虑安顺,而慢慢地退守,甚至背叛自己的价值观呢?
我必须抵御这样的压力。
一边是生活的重量,一边是内心的坚守。
我承认,中年的两难,终于不再是少年天真了。
不得不说,中年的我,也有一种输不起的压抑。
如果真的失去这个号,我虽不会像圈内某祖挟自杀已求新生,但背上的家庭负担,确实容易成为压垮我这个老骆驼的稻草。
今天,我想起苏武归来,念及此时的寒冷,想到曾经给各位朋友的承诺,不禁又唱出了李健在《贝加尔湖畔》的歌词:

那纷飞的冰雪

容不下那温柔

这一生一世

这时间太少

不够证明融化冰雪的深情

……
男愁歌,女愁哭。心是累了,理性有时是应该要大过激情了。
现在,人格志回来了,老将归来了。
人在静默中,心在暴裂着。
有太多这样绵密的心思,你可不可以,悲悯地聆听我的诉求呢?
此时,我想用这世间我最喜欢的两个诗人的经典句子来透视我今天的心情:
归来时,我没有苏东坡“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豪气,以及“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淡然。
我甚至还有刘禹锡归来的自我哀矜:“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
这人世间,谁又对自己被耽误的岁月,永远不会顾影自怜呢?
苏武被困19年,雪地又冰天;刘禹锡被逐23年,孤独又彷徨;苏东坡流落33年,孤愤又豪情。
多少个冰天,多远的雪地,多漫长的黑夜,多无助的企盼,这就是守节不受辱、独立爱自由者的人生。
苏武归来,一片丹心垂万史,空留世代叹唏嘘;
秦桧归来,人从宋后少名桧,我到坟前愧姓秦。
亲爱的朋友,今天,在又一次伤别离之后,我回来了,你那里下雪了吗?
凛冬已然来临,我已不再天真作少年,但还是坚信:

铁甲依然在,老将志犹存。

我回来了,虽然此时,还是活在生存与信仰的交困中,


但,一定会用尽心力,人格站着陪你们一起熬过这个凛冬!



PS:全文完,共2800字。今天大号人格志终于归来,后面关注的数量不减反增,令我动容,这是一篇向各位老铁报到文,也是审视自我价值不变节的约束文。感谢各位的不抛弃、不放弃,我所有的回报,就是灵魂写作,价值传递。感恩各位,老将拱手。欢迎扫维码与老将交流。微商勿扰,加过号勿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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