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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花几千万买一张小画?这些名人疯了么……

黄小姐 黄佟佟 蓝小姐和黄小姐 2019-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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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三月我有个个人的传统休闲项目,就是去香港巴塞尔艺术展逛逛。


▲这是今年香港巴塞尔的海报,今年的春拍因为叶永青事件的影响,清爽了很多,许多卖出极高价格的中国当代艺术家流拍,VIP日卖出超过一百五十件作品,总成交额超过3000万美金。


倒不是说我有多么爱艺术,当然,艺术也是爱的,美好的富有能量的作品的确可以滋养人,激发灵感,让你思考,有时候,光是看看就已经心旷神怡。


▲香港巴塞尔高古轩举办了一个由曾梵志策划的塞尚、莫兰迪和常玉的展,前言里曾梵志说这是因为这三位大师总能引起我长久的激动,帮助我想清许多问题。






中国近现代著名画家


常玉

▲常玉是和徐悲鸿、潘玉良同时代的画家,很早就去了巴黎,然后一直留在巴黎,他是富家子,一生风流倜傥,落拓不羁,他的画单纯,清奇,天真,自成一派,他曾说:一小我私人应该活得是自己,而且清洁。在失去家庭接济之后,他的后半生过得穷困潦倒,最后死于煤气中毒,他的画曾经一度堆在地下室无人知晓,但近几年成为市场上的大热门,现在市场上常玉大尺幅油画一般都在几千万美金左右,因为极为难得这次展出的就有几幅大尺寸的,我尤其喜欢那幅画在水瓶里妖异的菊花,灵动之至,让人回想他的一生。


▲这次巴塞尔最引人注目的是伦敦的Richard Nagy推出的席勒的专题展,展出的席勒纸本之丰富,甚至比席勒故居都多,堪称席勒盛宴。


▲问过价,席勒的纸本素描小幅作品卖出了38万美金,大概是二百多万人民币,大的彩色就更不用说了,一位喜欢席勒的藏家朋友恨恨地说:三千万人民币,我宁愿去买房了……




二十世纪奥地利画家


埃贡·席勒

 ▲埃贡·席勒是二十世纪初杰出的奥地利画家,席勒的画作线条富于表现力。纤细又敏感、孤独而强悍、羞涩而又自负的神经质。他的人像作品大都瘦骨嶙峋,旨在表现人物内在的信息。


这次最有趣的奇遇是在佳士德的后台看到一百年前莫迪利安尼画的《着黑色裙装的露妮娅·捷克沃斯》的真迹,得以花五分钟时间细细观察大师的笔触,那一瞬间真是百感交集。


▲这一幅莫迪利安尼估价在一千二百万美元至一千八百万美元之间,也就是说价格在一亿以上。


艺术品上凝结了太多人类的智慧与时间,看多一点当然是受益的,今年的展很好,与往年相比,少了那些顶着大名头来圈钱的名家之作,多了很多年轻中国艺术家的作品,价格也很相宜,十几万二十万也有交易。



作为一个香港流行文化的研究者,我去巴塞尔除了看画,其实更有兴趣的是看人。


香港这个地方实在有太多看头,方寸之地,却是各个平行世界的结界。中人与西人,富豪与打工仔,名媛与二奶,印度阿三和中环骗子无一不在其间出现,各行其道,各有各的舞台……


展场最美的风景是那些穿得型格的女人们,有年轻有老的,有极性感的也有极中性的,但不管怎么样,这些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她们非常知道自己要什么,非常知道自己是什么,赏心悦目得像一张画。


我至今都难忘一位东欧的美女,穿深绿贴身t,配棕色皮裙,脚下一双白色蛇皮高跟靴,腕上再套一只巨大的金镯子,像一只蝴蝶一样自由翩迁。


照片拍不出她万分之一的神韵,也显胖,真人看到的她纤腰一握,瘦得像一缕烟。


▲逛展时无意中看到这位穿着白衬衣的光头白女正在拍照,气质好到忍不住我要偷拍了一张,后来发在朋友圈时,朋友告诉我这是上海一位演奏家,吹笛子的,叫荣荣,后来我们居然在微博上勾搭上了,真是神奇。


与美丽的人相比,明星的出现当然更轰动。


艺术展为了出新闻,本身也会请明星来看,有一年请了莱奥纳多,我也看到了,真人胖胖的,低调得很。



有一年请了贝克汉姆。



这些巨星当然吸引眼球,本地的明星来得其实更多。


林青霞是艺术展常客,今年就有朋友拍到一身白衣的青霞和一身风衣的南生在逛展。


这两位在九十年代就已光芒万丈的名姝姐妹花们,一身白衣的青霞姐姐,披一件棕红色大披肩,脚下一双白色凉鞋,艺术风到极;


而她旁边68岁的施南生,依然一头金发,一件PRADA的风衣,一双金光四射的D&G平底鞋,至简至型,光是背影已然让人叹服。


▲蓝小姐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兴奋地说我有南生同款风衣,当然她是打折时入的,南生小姐在中环奋战多年,她这个有型的头据说剪一次要一万港币……


我自己亲眼劈脸看到的是黎姿和她的先生,黎姿当然很美,但是近看却是真的有点脸僵,眼角有些许皱纹,毕竟也47了,她身轻如燕走路如飞,看得出日子过得很充实。



林心如显然是从什么show场赶来的,穿着露膊晚装行色匆匆。


坐在椅子上休息的的时候艺术圈炙手可热的北京艺术圈名人晚晚夫妇从我眼前走过。


这位艺术家的前女神现在的艺术馆馆长依然穿着得非常之晚晚风(淘宝上对某种骨骼纤细瘦弱平胸少女着莫兰迪色系的总称),一件淡啡色薄的长开衫,配白色长裤,清爽宜人,而她的那位名人后裔丈夫则在后面忠心耿耿地拎着一张刚买的画……



当然,我的朋友圈里还有许许多多逛艺术展的朋友拍下的明星背影,比如名艺术记者卡文拍下的陈冠希,1313老板娘小白拍下的钟镇涛,耿乐,袁咏仪和张智霖,徐子淇……




逛展的时候,我的朋友小白问了我一个问题,为什么有这么多明星来逛艺术展?显然不是为了求曝光啊,现场也没有记者……


我想了一下,想出了三个原因:


首先明星也是平常人啊,也需要娱乐,也需要休闲,也需要学习啊,就算伊不需要,他们的下一代也需要啊。


▲2016年我在展场巧遇李嘉欣和老公许晋亨一起带孩子去术展,感受最深刻的就是富豪阶层对于孩子从小艺术性的培养。


▲这次的巴塞尔艺术展,大家都拍到了林青霞,但其实她是带着她的继女邢嘉倩和她的三岁的宝宝一起来的,从小让宝宝知道什么是好的东西,这也是一种见世面啊……


有艺术圈人士就讽刺说,明星看画展纯粹是一种虚荣,他们没文化,懂什么艺术,附庸风雅,是给自己贴金……


听了这种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艺术可不是艺术圈的专利哎,一个没文化的普通人如果还知道附庸风雅,我感觉挺好的,因为总算知道风雅比庸俗强。


退一万步说,长期附庸风雅在某种程度不就是一种学习么……


▲上海九十年代闻名一时的土老板刘益谦和王薇夫妇以前因为狂买艺术品,还买了很多假的,被人笑话,但是后来人家越买越精,也终于做成了沪上有名的美术馆,出身不可改变,但人是可以学习的……


你说你一口气附庸风雅二十年,你总能在这二十年里的人学点什么吧,这不是比一直庸俗强么?


明星也需要日常滋养,看艺术展就是最切身的滋养,有总比没有好,不是么?


如果你因为明星逛画展而着急上火,真的,除了嫉妒我还真的看不出有别的什么心态,狭隘到这种地步,应该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收藏艺术品的明星很多,以收藏出名的莫过于九十年代名噪一时的歌手林依轮,有一度他还出现在央视的做菜环节,我还以为他转行做了厨师,后来发现这位歌手确实转行做了厨师,但他不但做了厨师,而且还做起了收藏家,家里的艺术品也是满坑满谷……


▲林依轮家里名画满屋。这幅周春芽的《绿狗》是林依轮花200万元买的, 现在的价格总得上千万了。


▲这次巴塞尔展上刘野这幅小小的作品也拍出天价。


▲门厅鞋柜上挂着刘野的《莫扎特》,据说市价也在百万以上。墙上则挂着刘野为林依轮太太西华画的画像。


▲墙上这幅是著名艺术家周铁海创作于2000年的《骆驼先生》。


▲这幅林依轮家地下室收藏的季大纯早期作品《二十,三十,四十》,有消息称,早在2007年的时候,其市值就达到了700多万。


冯小刚是美工出身,自己也画画,再加上长期的华谊二王一起,也是收藏名家,电视台真人秀上他就一总秀过自己的豪宅与收藏……


▲收藏艺术品的名人蛮多,冯小刚的家首次在荧幕上曝光的时候,主持人除了感慨家之大,还感慨满目琳琅的艺术收藏品。


▲这是一幅名为《圣山》的作品,作者叫艾轩。没错,这幅画2072万人民币。


▲王中磊的家中也是艺术品层叠,左边是他们家的一个小客厅,设计感和艺术感交织。王中磊说自己没事时,最爱坐在这里放空。墙上的艺术品是岳敏君为这个家定制的。右边是王中磊的书房,许多电影形象立于其间,为他带来各种灵感。

 

▲这是王中磊家过廊一角的小空间,墙上的艺术品是周春芽的《绿狗》(这幅作品林依轮也买过)。


其次,名人、明星是阶层跃升的佼佼者,和奢侈品相比,艺术品更能证明他们向上流动的阶层,拥有顶级艺术品是他们真正进入有闲阶级的象征。


▲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是美国热门潮流艺术家KAWS的画作,KAWS是一名涂鸦艺术家,早年他常常在深夜偷下巴士站的广告,为上面的模特加一只xx眼,然后再在天亮之前装回原处。作品构图源自美国卡通片「辛普森一家」的《The Yellow Album》专辑封面,而该封面正是披头四的《派伯中士的寂寞芳心俱乐部乐队》专辑封面恶搞版本。《THE KAWS ALBUM》开拍之前给出的预估的成交价在600万-800港币之间,没想到在拍卖成功落锤后价格为1.15亿港币(115,966,000含卖家佣金),而未经证实的传言说这位出手不凡的阔佬有传是有日本王思聪之称的前泽友作,因为急着赶飞机,他给出了一个天价。


▲前泽友作原本是一个连高中都没有毕业的日本普通青年,生于75年,早年组过乐队,靠卖CD碟为生,后来成为日本有名的电商网站创始人,算是新一代互联网富豪,他的资产高达36亿美元,财富排名全日本近年在第十四五位之间。


这位前泽友作最著名的事迹是2018年,宣布要成为世界首位私人乘客绕月飞行,像所有年轻暴富第一代富豪一样,前泽友作乐于宣扬他财富,买私人飞机,飞机上用爱马仕装修以及不断地换明星女朋友是小CASE。



他真正震惊社交圈,让人意识到他是大富豪是2016年,他以豪绰买家出现在拍卖场,2016年5月他“扫荡”了纽约拍场,这是当时的报道:


以5728.5万美元在纽约佳士得春拍“战后及当代艺术晚拍”买下了巴斯奎特创作于1982年的代表作《无题(恶魔)》。


此外,他还在这一场晚拍当中豪掷 重金抢购了另外4件艺术家作品,加上巴斯奎特的这件,前泽友作当晚花费总额高达 8130.5万美元,约合人民币5.27亿元。


第二天,他继续开启“购物狂”模式,两晚在苏富比和佳士得两场当代艺术晚拍中一共花费了9781万美元,约合人民币6.36亿元。


▲2017年前泽友作花了七个亿买下了这一幅尚-米谢-巴斯奎特《无题》(1982),而《无题》的上一任藏家Jerry and Emily Spiegel购买的价格仅仅是1.9万美元。


▲前泽友作的家里充满了亿亿声的艺术名……


相对于一般的日本富豪,前泽友作的作风是相当的简单粗暴,但这正是这位草根富豪极具商业头脑的地方,还有什么比天价艺术品更简单的让世人认识他的方式。


作为一个电商创始人,他需要知名度,作为一个草根男人,他需要享受阶层跃升骤然暴富的喜悦,作为一个默默无闻财富阶层的后来者,他需要让人知道他的实力——这一切的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冲入拍卖场一掷千金。


其实所有的名人和明星一样,他们不同于老钱家族,他们的财富都是靠他们本人和际遇在短时间里积聚起来的,但最终能显示出这种阶层向上流动的方式又有限,因为买奢侈品买多了也就那么一回事,真的是会倦的。


富人阶层炫耀实力最终的几个方法,无外乎买高级珠宝,买艺术品以及做慈善。


美国经济学家凡勃伦在他的《有闲阶级》一书里分析为什么富有阶层会为某些艺术品付出不可思议的高价。


那是因为经济自由的富人们此时并不看重实用性了,他们必须要用明显浪费来显示他们的经济实力,因为人类社会习惯于把物品的高价特征和美感与荣誉感合为一体。


“在通常情况下,我们使用和欣赏一件高价的产品得来的高度满足感,有很多时候是出于在美感名义下的那种对购买高价的满足。


我们比较喜欢美观的物品,但看重的其实是它所带来的较大的荣誉性,美感与荣誉感融为一体,极难区分,这种习惯根深蒂固,让人们会认为凡是代价不高的艺术品,就不能算作是美的。”


所以,前泽友作无论是在法国大师的椅子上抠脚丫,还是把几亿的毕加索虚化为背景,说得粗鄙一点,确实是在炫耀自己的实力,让人们记住他的存在。



说得文明一点是他在追求财富的荣誉感,而天价艺术品正是新晋名人明星们对于个人阶层上升加以盖章佐证的一种方式。


是的,哥们有钱了,有名了,并且,进入了真正的富豪俱乐部,因为谁都知道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是完全无法玩得起艺术品。


▲背后那副模糊的画就是毕加索真迹。


当然,中国有闲阶层证明自己品味和阶层的方法也差不多,买艺术品可能是最有品一种花钱方式了………比如这位:


▲王中军也是圈里出了名的爱收藏艺术品,曾花3.77亿元买下梵高的《雏菊与罂粟花》。


▲王中军还曾以1.85亿人民币拍下了毕加索于1948年创作的油画《盘发髻女子坐像》。很多生意人都会在文化风雅方面下功夫,原因就是想让大家看到他不止是一个生意人,所以大家现在对他的印象还多了一个收藏家的名号。


最后呢,因为明星也是需要理财和投资。


众所周知,明星的收入高,但是明星的收入也不稳定,可能这十年可以赚很多钱,但下一个十年可能颗粒无收,他们是最需要投资的人。


就像以前的大明星,原本住豪宅以为这辈子不用愁的人,其实也会碰上无常,再加上有钱,自然有不怀好意的人凑上来,如果再加上寂寞,被骗几乎是必然的。


▲沉迷于赌博也会散尽家财。


但投资这事儿吧,如果自己不管,就很容易被人骗,这些年开饭馆亏得毛都不剩的明星有多少,数也数不清。


▲韩寒开的餐厅“很高兴遇见你”,他的餐厅开了许多连锁店,之前天津店被员工投诉说拖欠工资,武汉店曾因为餐厅鼠患严重被强行关闭,宁波店因为无照经营吃了罚款。


▲包贝尔的火锅店“辣庄火锅”,被曝光用牛血代替鸭血,说鸭血是空运过去的,但事实却是哈尔滨的鸭血加工厂送去的。


▲赵薇的乐福餐厅因为经营不善,开门不到一年便倒闭了。


▲这种明星在餐饮业投资失败的案例也是非常多。


投资金融被骗的就更多了。


▲郑裕玲和吕方两人的恋情当时已有17年之久,吕方热衷投资房地产和股市,但却因投资失利,损失约2000多万港元。收入不稳定的他却向郑裕玲伸手要钱,还在外面供养小女朋友。虽然后来郑裕玲再现身时有说过两人分手无关乎金钱,但是想必金钱也是分手的重要因素之一。


▲洪晃也在微博上直接吐槽过帮她理财的德意志银行。


▲之前黄晓明被卷入十几亿的股票操纵案,也是因为将资金账户交给了一位“民间股神”高勇,高勇通过控制16个账户,操纵“精华制药”,半年内股价暴涨300%,而这16个账户里面就有黄晓明和他母亲的名字,因此被卷入这场风波。


环顾所有投资业,买画买艺术品显然是比较轻巧而方便的选择,因为画不像房子一样庞大,也不像珠宝一样显眼,艺术品上闪耀着人类智慧,某种程度也是文化的象征。


美国有一位著名的爱花钱的富家女,她把祖父和父亲留给她的钱都用来买艺术品,一度被人骂是十足败家女,但最后的结果是她成了全世界最有名的收藏家,后人称赞她是西方现代艺术的缪斯。


▲这个人就是佩姬·古根海姆,1898 年,佩姬出生在以矿业致富的古根海姆家族。佩姬的父亲本雅明是古根海姆家族八兄弟之一。1912年,本雅明与情人乘坐著名的铁达尼号旅行时不幸遇难。他为佩姬留下了一份近50万美元的遗产。1920年,22岁的佩姬利用这笔遗产以及祖父留下的250万美元,开始追求她相要的自由独立的生活。


▲1921年,23岁的佩吉·古根海姆来到巴黎,从这里开始探索人生,她说她无法拒绝有才华有激情的艺术家,一边和艺术家交往,一边收藏他们的画,很多艺术家不知道她是真爱他们,还是因为爱他们的画,总之, 她是边睡边买,1938年,佩吉古根海姆在英国伦敦建立了自己的第一家画廊Guggenheim Jeune。她的这家画廊因为代理的作品过于实验性,收益十分惨淡。但她没有停止收藏,在她的绯闻情人杜尚的帮助下,她的眼光逐渐精准,也有了建立属于自己的美术馆的雄心。


▲当时的纳粹在欧洲大量抢夺艺术品,艺术家们都在廉价的甩卖作品。为了使自己钟爱的现代艺术不被纳粹销毁,她几乎每天购置1件艺术品,用4万美元收购了125件作品。1941年,在一位朋友的帮助下,她将这批艺术品以床单、毛毯、厨具的名义通过货船运往了纽约。在纳粹入侵巴黎的48小时内,她成功逃离了法国南部,成立了她自己著名的古根海姆美术馆。


有钱是不够的,还得有人敬重,这是老钱人收艺术品的最大原因。


而对于不够那么有钱的明星名人来说,拥有挣钱能力的时候买买艺术品,再加上眼光,再加上时间,会让你退休无忧。


曾经写过《味道》《我愿意》等名曲的作词人姚谦就是走的这样的一条路。



他从1996年开始收画,号称“我所有的积蓄都花在这上面,至今仍然乐此不疲。”早年他赚钱能力强,只要一领版税,他就开始买画,那时,常玉也好,潘玉良也好,赵无极也好,价格都不算太高。


而且他更中意买的是年轻的未成名的小画家的作品,比如当年的刘小东……后来,这些作品全部都升值了,随意卖出一张画,就够好几年的生活——当然,这就是最难的地方,因为考的是眼光。


▲时尚家居杂志采访姚谦在台北租的独幢房子,他单身一人与他心爱的画作一起生活,“这几年退休了,音乐的收入减少很多,我也在调整我的收藏。有的时候,我会放一件,放出来的都是对拍卖公司比较重要的一些东西。所以,意外地也有很高收入。”



他经常接受媒体的采访:


记者:我看到一个报道说,你有一幅刘小东的画是以20倍的价格卖出去的。


姚谦:我最高的还不止20倍,可以到200倍(那得好几千万……)。那就要看作品入手时的价格了。


关于刘小东的画。当时刘小东还远远没有现在有名,有一次他去台湾办展,之前我就知道有这么一个受弗洛伊德影响的东北年轻艺术家。


我跟诚品书店的画廊经理很熟,他告诉我刘小东每次到一个地方做展览,都希望画一个当地人,然后他问我愿不愿意。我说好呀,就这样和刘小东变成朋友了。


这张肖像我自己收了,为了表示支持,还买了他的另几张画,因为我挺喜欢他这个人的。


后来其中有一张拍卖公司跟我要了很久,也是因为我在现金上遇到了点问题,我想办某个歌手的演唱会,必须先付现金,就是制作的前期费用。那张画给卖了之后,现金上的问题就解决了。我才知道原来可以卖高20倍。


记者:你买的画现在都升值了吗?


姚谦:没有没有,绝对不能这么说。其实这个是没有什么好骄傲的。所以你刚才说200倍我觉得这个话题好像不能再往下说,因为说了好像我买艺术品的最终目的就是沾沾自喜。


其实,我这么说吧,(200倍)那个是赵无极的画,拍卖的时候是要流标的,拍卖公司的主管是个新人,他很沮丧、压力很大。他说你要不要买这个。那时候我正好有一点点预算,画也挺好的,那我就买吧。


谁知道10年之后真的涨了200倍。现在都不用推销赵无极,大家都抢着买。但是我觉得最大的“虚荣”就是在拍卖现场,当年我买的时候没人举手,隔了10年,再到拍卖会,台湾那些有钱人,内地那些藏家或者企业老板,那些聪明人,每次有人举手。


我就看是谁在举,啊,我朋友也举,银行家也举,某个大企业老板也举……他们在举,我就觉得,啊,太过瘾了。其实我最大的虚荣是这个。


对于收入不稳定的明星和名人来说,其实买画,也是一个不错的投资渠道,但当然也有危险,万一眼光不准,很可能最后是一张破纸。


所以,自己真的喜欢,是最基本的,因为真的喜欢,看着也不会讨厌,至少对自己的生活有正面的影响。


艺术圈有句俗话,你不懂画,钱懂画,非常贵的东西,自然有大把人替你掌眼,著名拍卖行里出来东西,假的可能性非常少。至于升值,那是意外之喜,


就像藏家姚谦说的:


“你没办法拥有艺术品。艺术品你买下来只是在有生之年让你得到更亲近它的机会,并不是拥有艺术品。艺术还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最后,除了明星名人,其实中产阶级也可以买画,赞助年轻画家是比较可行的路,而且也可以从便宜的买起。


▲常玉的油画动辄一个亿,但纸版画市面流通很多,通常十几万二十万有交易。这可比买个十万块的包有品味多了,而且大的拍卖行通常有严格的鉴定,哪怕每一个过手的藏家都有记录。至于为什么都在香港买,因为香港是免税区,所以很多买画为投资的藏家实际上买了也不会拿回家摆,因为出港也要加税,只是放在香港的仓库里,默默地等着过五年十年之后,下一次拍卖升值。


香港是一个特别实际的地方,原本与艺术不沾边,但这几年巴塞尔艺术的火热说明就算在香港这么一个实在的地方,艺术也已成为热门的投资选择。


著名的策展人李泽华说:


“因为香港本身有一种特殊、对不同世界的理解——我觉得在香港的人和处事方式都是非常实际和实用,大家只对很实际的那一面感兴趣,这个其实非常好。”


无论你是真爱艺术也好,假爱艺术也好,是投资也好,是收藏也罢,是前泽友作为阶层上流代言,还是像姚谦一样爱画成痴,当你可以进入艺术品的领域,至少说明了一点,第一你衣食无忧,第二你有自己的精神追求。


有时真的很感慨啊,时代总在不停地变,看到号称这些年只买砖头的任达华也在逛艺术展,就深深感到人世风向的转变,经济崛起的中国让艺术成为热闹的行业,连明星名人们都在逛艺术展,这说明,买楼买珠宝已然不是他们唯一选择了。


时代到底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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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佟佟 / 编辑:Nico

本文文字原创,配图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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