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大人们不喜欢“它”——他,为何不断被追封为偶像?(21)
录音师阿尔比尼为涅槃录制新专辑
从南美回到美国后,科本接受了地下刊物《鼓吹》的采访。文章的标题叫《涅槃之科特.科本的阴暗面》,这是一次颇为客观的报道,科本在采访中揭示了许多围绕他们夫妻的真相,从内容上来说,可以算是科本的一次漂亮的反击。然而主流媒体对这些可没啥兴趣,他们对传播八卦和莫须有的事情更加的擅长。
不过涅槃的歌迷倒是热衷搜寻他们偶像的一切,即使是地下刊物,也一定要找来研究一下。
1992年2月,科本完成了对吉他的梦想,他让吉他制作师为他打造了一把综合了“美洲豹”和“野马”优点的吉他。对科本这个左手党来说,这把吉他不仅用起来十分顺手,它的音效也符合科本的美学原则。这成为科本新的至爱,这把吉他是科本的新“宝贝儿”,“这是我朝思暮想的吉他!”科特妮在旁边揶揄道,“亲爱的,你打算什么时候砸了它?”科本没有反击她的嘲笑,而是一本正经地说,“不会,这是我的录音用琴”。
2月下旬,涅槃飞往明尼苏达州,准备下一张专辑的录制工作。他们将同独立音乐制作人史蒂夫.阿尔比尼合作。
这个人身上有一些科本不太喜欢的地方,科本听说此人有性别歧视的倾向。但是史蒂夫却是音乐制作界的传奇,科本在听了阿尔比尼的乐队“剧黑”时就想和他合作。“但我至少还可以利用他的录音技能”,科本变的大度起来。如果一些牛逼的人,比如音乐家、画家或作家之类的有性别歧视倾向,但他们有科本欣赏的作品的话,科本就会为之辩护。科本仅仅讨厌那种一无是处的歧视者,他们什么都不会,只会歧视别人,那自然是科本唾弃的废物。
而尽管有缺陷却很优秀的人,那可不一样。“我很久以前就已经懂得,如果你在这种事情上太过严格,你完全断绝了同这种人的联系,那你就太束缚自己了。你也可以从这种人身上学到很多东西,为什么不去说服这种人换一种思考方式,而只是去谴责他们、禁止他们呢?这样做只会使他们火冒三丈,他们甚至都不会去想他们会不会真的错了”,科本为了得到阿尔比尼的技术和音效,总之,他尽力了。
科本能够说上这么一段“成熟”又“理智”的话,几乎叫我们不敢上前相认。
科本说,“那种音效,同我在脑子里发现的音效一模一样,我必须弄到它”。格芬付给阿尔比尼2.4万美元的录音费,10万美元的制作费。对一个大公司来说,这也没啥,更何况是涅槃这样万众瞩目的顶级乐队。而且阿尔比尼此人的“三观”非常正,他从来不参与专辑的分红提成。“我认为从唱片中分红是不道德的行为,我不能那样干,我觉着这简直是犯罪。任何一个从乐队的唱片中提成的人——一个既没参加音乐创作又没在唱片里演奏的人都是小偷。”(点赞)
涅槃的新专辑的录音在明尼阿波利斯的“厚脸皮”录音室进行。科本警告了格芬和金山公司:在录音期间,我们不希望受到任何打扰。涅槃之所以敢要求的如此理直气壮,是因为涅槃去年为他们挣了
5000万,所以其他小乐队是没办法东施效颦的啦。
录音开始了,科本这种奇葩歌手在录制人声的时候,才开始现买现卖地填词。不过没事,他有这种才能,“来,哥们先把机器开起调试,我这就去写歌”。尽管科本便意来了才打茅坑,但是他们仅仅花了6天的时间就录完了全部音轨。科本自己也毫不谦虚,“只要我们愿意,可以一个星期完成全部工作。”期间科本还在戴夫的鼓上画了一幅漫画,简洁深刻地抓住了乐队的全部特征。戴夫也不得不叹服,“你看看这幅画,就可以知道kurt写歌的方式,它们是如此简洁和切中要害”。
录音师阿尔比尼也对科本大加赞赏:他是个才华横溢的哥们儿,他偶尔也装聋作哑让别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想他认为当个哑巴或天真汉也挺酷的。阿尔比尼认识到科本并不像偶尔成功的暴发户那样沾沾自喜,他对唱片业始终抱有敬畏之心,对自己的地位也常怀有朋克式的自嘲和警惕。而奎斯和戴夫也保持着这种自觉性。因此涅槃乐队成为阿尔比尼非常尊敬的乐队。
正因为如此,涅槃和他们的录音师愉快地玩到了一起,录音师甚至加入他们的恶作剧小把戏中。比如给别的乐队打电话说“麦当娜想见你”,冒充业界各种牛逼的人物调戏别人,而阿尔比尼也在这种游戏中冒充科本接听那些想和科本合作的音乐人的电话。
涅槃与录音师和谐的关系使得他们的专辑录制的也非常顺利。他们都不想再做一张《never mind》那种流行玩意儿,而是要做一张自然的声音,要足够地摇滚。鼓声不作任何电子处理,科本的人声也是原生态释放。阿尔比尼坚持的原则是,只录音不制作,只拾取不改动,这正和科本的立场一致。
因此他们做出了一张质朴的保持低调的专辑,应该说此举正是lo-fi(低保真)风潮在90年代初的一种体现。它是对金钱强奸艺术的反动,是一种朋克精神的回归。
然而,当涅槃把新专辑小样交到公司的时候,可没把那些人气死。老板们认为其中的歌词“未达到应有的水平”,其音效更是不忍卒听。总之老板大人们不喜欢“它”。因为这种不动听的声音很可能不受主流电台欢迎,这种“货色”怎么拿出去宣传呢?唱片公司更愿意录制一张动听的歌星专辑,他们可以在幕后操纵一切。
不仅如此,和乐队相关的工作人员也觉得和阿尔比尼合作是个错误,他们宁愿从头再来一遍。
科本说,“他们恨死我了,当然了,他们想再来一张《never mind》,可我宁愿死也不要干那个。这才是我作为歌迷愿意掏钱买的唱片,我会因为拥有它而快活。让这张唱片原样发行是保持我本色的最好方式,这是我最喜欢的制作和我最喜欢的歌。”
现在大家都在等着听涅槃的专辑。但大公司有大公司的策略,越是万众瞩目,越是不急于发行。当然涅槃就很忧伤了,奎斯对科本说,“如果这张唱片瞎了,没戏了,我们至少还有那几年在破车里的快乐时光,我们可以回到那时,这谁也抢不走,音乐自会表达一切,我们录出了好唱片。所以别管什么1万五千人的演出了,让珍珠酱和Stone temple pilots继续去领光所有的音乐奖项吧,我们一开始就不想沾那些狗屁玩意儿”。
涅槃保持强硬的立场,阿尔比尼也颇受打动,他在对格芬的行为大表鄙夷的同时,也给了涅槃一些精神鼓励:经历这一切之后,我真想为涅槃再做一张唱片。
东方不亮西方亮,3月23日,科本等来了一个好消息,经过好几个月的官司之后,法院最终认定民事法庭关于科本夫妇不适于监护Frances的结论缺乏法律依据,他们终于获得自己亲骨肉的监护权。他们不必再被迫接受尿样检查,不再接受义工们没完没了的打探了。
自此,三口之家终于团聚,那个能让科本完全听命的人实实在在地走进了科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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