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微散文】于兵:长虫•灵性(配乐朗诵)
(设计:丁简)
长虫•灵性
文/ 于兵
六岁孩提,八月秋浅。我蹲在地头看父亲劳作,突然,脚后跟似乎触到了什么,凉飕飕,滑溜溜,毛骨悚然。回头一瞥,一条草绿色的小蛇吐着信子逶迤爬行。
一声尖叫,我的脸已灰白,“长虫……咬我……嗯嗯……”颤抖的声音里没有哭声的悲戚,只有苍白的恐惧。
父亲抓起小蛇尾巴,使劲向地上甩了几下。蛇身痉挛,尖尖的头吃力地向上挣扎。父亲不解气,抄起铁锹,朝小蛇的头铲去。母亲见状大喊“放了它!”语音未落,小蛇早已尸首两分。
母亲踉跄地跑了过来,悲戚地哭着,嘴里嘟囔着:“作孽呀!”
母亲小心翼翼地用草棍儿将舌头和蛇身凑在一起。在母亲看来“长虫”是有灵性的,即使头断离身,只要魂不散,还有复活的希望。等待,失望。蛇身挣扎了一阵子归于平寂。母亲像送葬一样将蛇头和蛇身收了起来。
一连几天母亲不理父亲。她把小蛇的尸体置于家中的佛龛上,用可口的菜肴供奉着,三天后将其收殓于精致的木盒内,挖坑埋了。对于母亲的举动,村里很多人嗤之以鼻——无知,愚昧!然而在母亲看来,万物皆有灵性,人不能无缘无故地害死一个生灵,否则,会遭报应的。
多少年后,我从母亲这个大字不识的乡下妇人身上,我强烈感受到的是一种怜悯生灵的善良。
(校对:邹安音 47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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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兵,男,邯郸市作家协会会员,供职于邯郸市烟草专卖局,在《邯郸文学》、金叶文苑(行业)、邯郸日报等文学媒体、报刊发表过数篇散文、诗歌。
《聊斋志异·娇娜》:“时盛暑溽热,移斋园亭。”
丙申入秋以降,溽热不消,人畜饮食不甘。无风之夜,人月朦朦,心无所寄。你在想些什么?抑或听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
在场微散文2016年9月主题:昨夜无寄。
(《昨夜无寄》,也许是一个梦,一件事,一段情,一个故事,“昨夜”是确定的,内容是丰富的,“寄”是灵动的,关键是所思所写所寄要贴近现实,富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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