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评论】龚益成：解读小河的微散文《夜芒》

爱才是答案，是所有一切的谜底

    ——解读小河的微散文《夜芒》

文／龚益成

“微芒 ，远在星辰之外

借着， 黎明出现的微光

揭开 最难算的那道谜面。

最近的你 最远的谜

最远的你 最近的谜

有一个名字 牵引着过去和未来的距离

重重雾雨 玉宇澄清

爱才是答案 是所有一切的谜底。”

        歌曲《微芒》为什么能够震撼人心，是因为它唱出了全世界所有生灵的心声：

      “爱才是答案 是所有一切的谜底。”

小河的这篇《夜芒》， 我想极力推荐给大家。她的写作意图，表达出了一种精神意义上的回归，代表了在多元化、公开化的现代社会，对日益增加的抽离感、幸福无量化、信仰缺失而迷茫的全民现状，作出了终极回答——彼此心中有爱，安稳平淡的生活，才是大道至简的需求。恶性与劣根，欲望与原罪，只有在面对诱惑或挑衅之时，才会暴露，也只有在面对诱惑或挑衅之时，最能代表你的修行。

        文章从我们日益依赖的能源——电的作用出发，讲述了断了电之后顿感失去依赖的一个家庭生活片断。作者用细腻的笔触，描绘了最普通而又极不平庸的生活画卷，细细读来，就像是在我们面前架起了一台放映机，展现出一部充满生活气息的电影画面。她就是导演，也是演员，当然主演是丈夫“他”¬——一个真正有生活经历但却从容淡定的边地汉子，虽然可能满脸沧桑，但绝对坦荡真诚。这样的男子言语不多，但爽朗干脆，温柔融入行动的点点滴滴……“ 他肩上挂着一根绳，一声不吭出了院门。”他知道该怎样做，也知道怎样做能让妻子安心，所以以行动来带动她。妻子“我”是配角，一个好的搭戏者，不然生活哪有意义呢？她知道怎样搭戏，她的戏全部是为了“他”这个主角去完成，当然也成就了自己。“我一呆，迅速明白了，抓起一个筐子追了上去。这是一个女人应有的浪漫、猎奇，甚至是调皮的本性，这样的本性不是每个女人都有机会表现出来的，也只有在那挚爱如草原宽广、强壮如山塬伟岸的“他”那里，才能得以允许或者展现充分。 “他捡柴禾，我打牛草，像父辈们那样，心里突然熨贴起来。”“我帮他拍去身上的尘土，他从我头发里拣出草叶。”这样的细节描写，更是文章的亮点，不是作者亲身经历，没有真实的生活体验，是杜撰不来的。文章以第一人称“我”的表现手法，娓娓道来，如小河流水，润泽无声。多处着笔了“我”的感情描写，全都恰到好处，细腻入微，引人入胜，男人读了自己就是文中那伟岸的男人，女人读了自己就是文中那幸福的女人。细细品读那些情感描写，“开始慌乱起来”“突然熨贴起来”“夕阳洒满了我们乱蓬的头发，暖暖的”“我们心中只有了彼此，如此甚好”“ 这样的饭菜，我愿吃上一生……想听多久听多久……相互看着彼此慢慢变老”等等，哪一处描写不是情真意切、令人羡慕神往？

我关注并欣赏这篇文章的另一个方便面，是语言用词恰当。“突然听到停电，我竟开始慌乱起来”，“开始”用得好！为什么不是“一下子”慌乱起来？这一“开始”，是一个过程的开端，也为为什么慌乱埋下伏笔，因为潜意识里生活中主要的几件事都已经随着没电而无法完成了。“开始”可以开始，也可以结束，更为女主人公迅速适应并配合男主人公的行动作出了合理的解释。 还有“手机也没有多少电了”中的“多少”一词，看似可有可无，但我恰恰认为加了“多少”这一词，更加准确。手机没有多少电了，意味着不能再一直捧着手机拨弄了，留一点电是一种希望，也是安全感。因为与手机寸步不离是现代绝大多数人的生活习惯，为后面“我”能够迅速改变转换作了铺垫。但是如果是用“手机也没有电了”一句，则直接没有选择了，只有玩不成手机了，心不甘情不愿，估计心情也不会好，直接睡觉得了，后文无戏。生活中这样的人很多，也许你就有这经历。当然，这样精准的用词还有一些，比如“我们的身影……不小心重叠在一起”中的“不小心”，这样的饭菜“此时突然愿意吃上一生”中的“此时”“突然”……这里不一一罗列，需要我们用心去品读，去揭开主人公心里变化的谜底。主人公愿意坦然面对、欣然接受环境的改变，并不是什么大风大浪之后的幡然醒悟，而是由于对爱的向往、被爱感动、受爱滋润的结果，从这些准确的描述里，一一呈现出来，令人可信。

另外，作者小河对于生活中最普通但最具感情渲染力的行为的细致观察和处理，是值得称道的。“太阳快落山了，一声轻轻呼喊: 哎！回家了！哎！听到了！”这是我们父辈们经常在田边麦场、山野树林里的招呼方式。我们的父辈淳朴善良，日子过得勤劳踏实，而且充满智慧的力量。这样的描述，毫无矫情做作之处，不知是谁先喊谁，谁都充满了爱，并隐含了生活的盼头与希望！

如果你的生活真的没了电，没有网络，或者说突然置身于没了现代化生活的环境，你将是怎样的状态？怎样的心理历程？你是否也能够坦然面对？同时，一旦生活断了依赖，正常出现了断裂，突发事件降临，我们该以怎样的心态和行动去继续才不至于手足无措？我想，小河给了我们一个启示：只要对生活充满热情，心中充满爱，相守相怜，相互扶携，共同担当，平静积极，终会渡过沼泽，白头终老，这是最原始本真的幸福。多少山盟海誓敌不过见异思迁的诱惑，多少非你不可的结婚誓言到头来成为啼笑皆非的一纸空文。在这个快餐时代，爱情似乎成了快消品。携手一生的爱情越来越少。文章既提出了“难道只有处在现代文明被屏蔽的盲区的时候，才会有时间去想到亲情爱情”的拷问，同时也隐含了对现代网络、电器化生活之下人们的精神信仰、幸福指数的深深担忧。

黑夜来临之时的一切躁动，在黎明到来之后的光芒里，静谧。

（责任编辑：袁志英）

附：小河《夜芒》海之魂朗诵

龚益成，1973年出生，湖北嘉鱼人。一个老兵，一个男子汉，一个上门女婿，一条岸上行走的鱼。喜欢阅读，喜爱文学。

在场编辑团队

总    编：周闻道

副总编：晓来轻酌

编    校：邹安音（组长）、宁静（副组长）、钱昀、建书、偏说、刘小四、六六、刘爱国、刘月新

朗    诵：海之魂（组长）、郭万梅、赵文、鹤山丁丁、杨丽、花语、龙丹、吴海燕、章涛

阅评组：郭连莹（组长）、润雨、王茵芬、夕夏、高影新

制    作：晓来轻酌、相相、袁志英

投稿须知

在场公众平台已经开通原创保护、留言和赞赏功能，无论长篇散文还是微散文，请勿一稿多投，已在其他的公众号发过的，请勿投。所有来稿须经编辑审核或修改，一月之内未发表的稿件请自行处理。来稿请附上简介和照片。

在场微信平台投稿邮箱：[e-mail]

《在场》杂志投稿邮箱：[e-mail]

在场网站：http://www.zczy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