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佛感应:她只管念佛,佛只管救她
我从来不相信念佛会有什么用。
小时候,外婆为我每天念佛,妈妈也为我每天念佛,但我总觉得这只是愚夫愚妇的迷信,哪会有什么用呢?输血还是输血,排铁还是排铁,根本没有念出什么效果来,所以,外婆念,妈妈念,要我跟着念,我也听话,乖乖跟着念,但在我内心深处,我可说很不以为然。毕竟,一张嘴巴,整日念个不停,就这么简单,真能治病救命,岂不太过便宜了?
今年七八月间,我因地中海贫血症,引起下肢严重溃烂而逐渐坏死,经过三家大医院诊断,都认为非截肢不可。我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而请求主治大夫准我请假回家以征求父母同意。大夫说:“如果您父母不同意,就可不用截肢了吗?”没想到我爸妈很开明,认为下肢既已溃烂到这般地步,大夫说该切也只好切了,又能奈何!
我排定次日清晨七时开刀。我想,明天起我就是一名没脚的残障者了,我如何自己调适呢?我请家人用轮椅推我下楼去散散心,因为开刀后,最快也得再躺二十五天才能下床。我到了中庭有阳光的地方,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个个都有脚,我好纳闷唷!或许,越看越触景伤情,我便要求回病房休息。就在这时候,有个人丢了一卷不要的录音带,据说是为家人助念佛号的,但家人已经往生了,所以拿下来,打算丢了。
我捡了起来,觉得从自己出生到今天,身边总是外婆喃喃不断的念佛声,现在外婆也往生了,不禁唏嘘地自己叹气。为了怀念外婆,特别是明天一大清早便要截肢了,更加怀念疼我如命的外婆,于是顺手便把捡来的录音带放进录音机里,跟着唱念阿弥陀佛圣号,隐约间似乎外婆就在我身边。就这样,我六神无主地一遍又一遍地念,想着外婆,想着明天就没了的脚,我好无奈、我好无助唷!
当天深夜,好几个大夫还来小心查看伤口,研究截肢之切割部位,与清除烂肉之细节等问题,并由实习医师在伤口上打了好几层弹绷,据说这样才不会在明早刷洗时,不小心被消毒水溅湿弄脏。
第二天,我一大清早六点多便被推进手术室,我的脚被倒吊着刷洗,一次又一次,细心到几乎连皮都快被刷掉了一层。这般刷洗后,大家便静静地等候着主刀的大夫,和麻醉师以及其他重要的助手。当时,我早已怕到有点神智不清,朦朦胧胧中,透过满眶泪水的眼睛,看着自己被倒吊着的脚,活像被宰杀的畜牲被倒吊在屠场上或市场肉架上一样。我不禁自己暗暗饮泣,我想,我一生从没伤害过任何人或任何有生命的东西,为什么今天会凄惨到这般地步呢?
终于,主治大夫来了,带着五名助手。
打开裹在脚上溃烂伤口的弹绷,突然一声惊叫,把我从半昏迷中吓醒,原来是主治大夫的声音:“这会是烂脚吗?怎么好好的?”一大堆人全围了上来,你一句,我一句:“明明是烂脚,怎么不见了?”
奇怪固然奇怪,主治大夫还是决定原封不动地把我推出手术室。随后会诊的大夫,也与主治大夫多次会商,并一再复验伤口,一致认为目前这种情况应可确定不用再动任何手术了。于是,正式通知我第二天办理出院。
我到今天仍然不能自由行动,也不能自己行走,因为内部溃烂掉的肌肉,受制于地中海贫血症严重缺血缺氧的影响,一直不能顺利长出新组织,但我外部的伤口却已完全自己愈合了。我实在不知道,或许永远都没有人能够知道,我那溃烂坏死到无法收拾的伤口,到底跑哪里去了?我真的是念佛念出神迹来了吗?如果我这不曾念佛的“现代科学人”
所念的佛都这般有用,那一生十二万分虔诚礼佛念佛的外婆和妈妈所念的佛,无疑地,必然更有感应。我想,我能存活到今天,或许这就是其中的一大理由吧?
您念过佛吗?真这般有用吗?科学上可解释得通?医学上站得住脚吗?我一头雾水,十分莫名其妙,到今天虽然请教过不少宗教大师,却仍然百思不得其解,无法找到真正的答案。我听某些修行人说:“这是心诚则灵,无足为奇。”也有友人说:“这叫无念念,无修修,当然可以感应天地,而化腐朽为神奇。”不过,这些大道理似乎都太深奥了。整个事件对我而言,只是偶尔捡到一卷录音带,随口跟着念罢了。
附注
一:本文所述手术进行过程,乃系病人亲身之现场记忆,如有不合医学专业知识之处,亦非病人所能过问。或许每位大夫之手法与处理方式各有千秋,而病人之病情,又人人不同,故未能墨守成规而一丝不变吧!
二:我念佛只是念佛,从没有任何其他念头。我不知念佛有什么用,所以,不为任何目的而念,自始至终,一片空白。
陈女士《寿命是自己一点一滴努力来的》
选自:《台湾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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