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华：联合国国民账户体系族群的结构与逻辑

摘  要：联合国向世界各国推荐的《国民账户体系》（SNA）是世界各国制定适合本国国情的国民经济核算体系的蓝本，是其他核算体 的“根”或“源”，其发展和演化深刻地影响着其他核算体系。为推进国民账户体系在实践中的广泛应用，保证各国核算结果的可比，特别是不同领域核算结果的有效性和一致性，联合国统计委员会联合相关国际组织和其他统计机构编制了系列统计体系，形成了以SNA为核心的国民账户体系族群。这一族群内容丰富、结构庞大。其基本逻辑是：SNA为纲，操作手册为目，举一纲而张全目；阐释、应用、拓展层层递进，互为补充。随着经济活动的日趋复杂和细化，国民经济核算实践中的具体问题会越来越多，国民经济核算理论会向更广、更深、更细方向延伸发展，国民账户体系族群的成员会不断增多，族群的规模也将越来越大。

关键词：国民经济；核算体系；族群结构；逻辑关系

一、研究背景

在国民经济核算理论体系中，最具影响的当属联合国向世界各国推荐的《国民账户体系》（System of National Accounts，简称SNA），这是世界各国制定适合本国国情的国民经济核算体系的蓝本。1947年，英国著名统计学家、经济学家斯通（John Richard Nicolas Stone）教授向联合国提交了一份含有附录的研究报告——《国民收入测度和社会账户结构》（Measurement of National Income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Social Accounts），报告设计了国民收入及与之相关的统计核算指标，讨论了一个国家或经济体如何设计交易项目，并展示交易项目之间内在联系的方法，这个报告是国民账户体系SNA的雏形，也可以说是初版SNA。该报告得到联合国统计委员会的认可，并得以在部分成员国推荐应用。此后，联合国统计委员会总结国民经济核算实践中出现的问题，不断对国民账户体系进行修订，推出了日臻完善的国民账户体系，形成了1953年版、1968年版、1993年版和2008年版的国民账户体系，即SNA1953、SNA1968、SNA1993和SNA2008。依次递进的高版本SNA都继承、发展和完善了前一版本的成果，理论水准和应用价值渐次提高。迄今，在理论上达到最高水准的当属最新版的SNA2008。

2008年，联合国、欧盟委员会、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共同推出了最新的《国民账户体系》（SNA2008）。这是迄今为止系统阐述国民经济核算原理、方法、准则最为权威的统计文献。SNA2008是充分满足世界各国国民经济核算实践需要、反映经济环境变化和方法论进展成果的宏观经济核算框架，体现了世界各国统计部门和全球顶级统计学家在核算理论方面的卓越贡献。它包括29章、4个附录，共计133万字，其主要内容包括：国民经济核算的基本规则，国民经济核算的核心分类，生产、收入再分配、资本、金融、资产变化账户等的设计和拓展，资产负债表、供给使用表、国民财富表等的编制，价格、实物量、货币、资金和流量、非正规经济等的核算方法，以及SNA中的层级分类及相应编码等辅助性文献等。

联合国的国民账户体系SNA确定了国民经济核算估价、存流量的基本原则，构建了以生产、收入分配、收入使用、积累、资本负债、国外为主体的账户体系，提供了资本负债表、供给表、使用表的编制原则。特别是，SNA注重阐述自身与它的卫星账户和其他核算体系的逻辑联系。在国民账户体系中，卫星账户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对主账户进行补充说明的账户，如教育账户、旅游和环境账户等；另一类是对SNA进行概念替代、可能延伸出部分补充性总量指标的账户。同时，它还将卫星账户分为内部卫星账户和外部卫星账户两类。内部卫星账户严格遵循SNA的核算规则和惯例进行编制和使用，而外部卫星账户则可能要改变一些核算规则，增加核算数据。SNA2008还注重阐述其与相关核算体系的关系，如与《环境经济核算体系》（SEEA）、《社会和人口核算体系》（SSDS）的关系等。在SNA2008中，就有专门的章节论述人口和劳动核算问题，并且强调常住人口的概念必须与劳动力估计中的常住性概念相一致，就业估计中关于个人常住性的概念必须与SNA中的机构单位常住性准则一致。同时，生产性人口并不包括全部个体，一个人的身份取决于其在某一特定核算期里的活动，从而决定其是否属于就业人口、失业人口或者非劳动力人口；劳动力是在任何特定核算期都积极地准备提供劳动以生产SNA产出范围里的货物或服务的人群。对这些基础性的概念，SNA都注意到将其与SSDS联系起来，保证二者间的核心概念在内涵和外延上的一致。SNA也论及其与SEEA的逻辑联系，它强调环境核算的目标是以SNA为基础反映自然资源使用以及残余物产生的影响，要求环境核算采用标准的分类，运用经济核算连接存量与流量为环境核算提供新维度，确定环境影响的责任，并且促进全面一致数据的开发，以利于国际比较。SNA还主张将SEEA视为SNA的一个卫星账户看待，并认为SEEA同时具有内部卫星账户和外部卫星账户的特征，在进行研究时，可将SEEA的账户信息作为卫星账户对国民经济核算进行辅助性分析。

由前文所述不难发现，国民账户体系一直扮演着其他核算体系母本的角色，是其他核算体系的“根”或“源”，其发展和演化深刻地影响着其他核算体系。事实上，为推进国民账户体系在实践中的广泛应用，保证各国经济核算、社会核算结果的可比，特别是不同领域核算结果的有效和一致，联合国统计委员会联合其他统计机构或其他相关国际组织编制了一系列统计体系，如《国民账户：实用简介》《国民账户汇编的系统方式手册》《国民账户体系中非营利机构手册》《国民账户体系在转型经济国家中的使用》《投入产出表汇编和分析手册》《住户核算：应用概念的经验及其汇编手册》《企业核算与国民核算之间的联系》《政策分析中应用宏观账户手册》《国际收支汇编指南》《政府财政统计手册》《粮食及农业经济账户体系》《综合环境和经济核算》《季度国民账户手册》《季度国民账户统计：概念、数据源和汇编》《未受到观察的经济计量手册》《计量资本：资本存量、固定资本消耗和资本服务计量手册》《国民账户中价格和物量手册》等。这些联合国文件的目标是：从不同角度阐释SNA的重要概念、核算准则，拓展SNA的核算范围，扩大SNA的应用领域，协助各国执行SNA，特别是SNA1993和SNA2008。显然，围绕SNA的理论、应用和拓展，统计理论上已经形成了一个国民账户体系族群。这个族群的结构和内部逻辑值得探讨和研究。

国民账户体系族群体格庞大，包括的子系统、手册或指南众多，但研读这些子系统或手册不难发现，国民账户体系族群基本可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层次是对SNA的直接阐释，这一层次可谓国民账户体系族群的核心层；第二层次是对SNA的应用指导，这一层次可谓国民账户体系族群的中间层；第三层次是对SNA应用的拓展延伸，这一层次可谓国民账户体系族群的外围层。处于不同层次的操作手册、应用指南等相互联系、互为补充，共同形成了SNA族群。后文即从这三个层次研讨国民账户体系族群的结构与逻辑。

二、第一层次：SNA的深度阐释

联合国统计委员会等机构在改造完善国民账户体系SNA的过程中，以SNA为核心编制了系列手册、指南类的文件或出版物，其中一类主要是对SNA的概念、范围、核算准则等进行深度阐释，代表性的出版物是《国民账户：实用简介》《2008国民账户体系简编》《国民账户汇编的系统方式手册》《国民账户体系中非营利机构手册》等，这些以“手册”“汇编”等命名的联合国出版物从不同角度论述了SNA各个核心部分的关键概念、准则、法则等，为国民账户体系在实践中的应用提供了操作指南。

直接系统阐释SNA的一个文件是《国民账户：实用简介》。该文件旨在帮助各国实施SNA，以便各国使用者更清楚地了解国民账户体系的概念和结构。文件由联合国统计司组织编写，于2006年发布。基本框架为：概述；生产账户、货物和服务账户；国家的收入账户；国家的资本账户；国家的金融账户；世界其他地方账户；国家的资产负债表；经济总体的《国民账户体系》框架；产业和部门细目分类；供给和使用表：产业、产品和机构部门的整合；机构部门账户；部门账户中其他重要的问题；国民账户价格和实物量的计量；国民账户中数据收集、编制和估计方法简述；《国民账户体系》供给和使用表及综合核算框架的说明。《2008国民账户体系简编》是另一个系统诠释SNA的文件，由世界银行组织编写。其产生的背景是，至20世纪90年代初，一些发展中国家仍然在使用SNA1953，而这仅仅是国民账户体系中一个很小的子集，基本上只是对国内生产总值的几种估算，几乎没有关于收入流动和资本积累的信息，许多经济领域都未涉及。在这种背景下，世界银行推出了《2008国民账户体系简编》，以帮助仍在使用SNA1953的国家扩展国民账户体系，推动SNA2008在这些国家的应用。其基本框架是：面对有限的资源；有限资源的分配；企业数据的收集；行业维度；生产账户的编制和国内生产总值的第一测度；来自收入方的国内生产总值；GDP中消费的估计；供给和使用表中GDP估计的核对；实物量计算信息；部门划分；与世界其他地区的关系；获取国民总收入；政府和消费再分配；资本构成和自然资源；金融资产和负债；账户的展示；长期和即时工作计划的制定。这本手册没有简化国民账户体系的基本理论，但简化了编制实践，使得SNA的应用更加深入广泛。

围绕国民账户体系的编制方法问题，联合国还推出了一个技术报告——《国民账户汇编的系统方式手册》。该报告由通厄仑（Jan van Tongeren）与克里斯蒂纳（Cristina）于20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合作编制，1999年完成并发布。手册旨在吸收世界各国的大量经验，重点为国民账户的编制提供技术支撑，从而扩大国民账户体系的数据信息量，使国民账户的编制技术计算机化。其基本框架是：国民经济核算汇编方法的系统概述；账户编制的一般方法；实现SNA所需要的备选方法的调整；国民经济核算周期和微观经济统计的数据支撑；各国国民账户汇编框架的实践经验。这个技术报告吸收了世界各国国民经济核算丰富的实践经验，构建了一个国民账户编制方法的总体框架，反映了实施本报告所述国民账户编制方法的国家数量，体现了联合国统计司与实施SNA国家之间的合作成果。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推进，非营利机构正成为世界各国日益增长的重要的经济形式，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其就业活动都占有不可小视的比重，是各国公共政策关注的焦点。故而国民账户体系族群中出现了专门针对SNA某个重要问题进行阐释的联合国文件，如针对非营利机构的《国民账户体系中非营利机构手册》《非营利和相关机构及志愿者工作的卫星账户》等。《国民账户体系中非营利机构手册》由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民间社会研究中心与联合国统计司经济统计处合作编写。联合国统计司于2001年7月10—12日在联合国总部召开了国民账户体系专家会议审查这一文件的草案，联合国秘书处经济和社会事务部统计司于2005年发布了这一成果。值得说明的是，这一成果的草案曾在11个处于不同发展水平的国家进行过应用性试验，当地政府提供了技术协助和必要的配合。其基本框架是：导言；非营利机构界定；非营利机构分类；非营利机构附属账户的主要变量和表式；执行非营利机构附属账户：数据源；非营利机构产出的计量。该手册明确了非营利机构的内涵：为了生产货物和服务而设立的法律或社会实体，其地位不允许它们成为设立、控制或资助它们的那些单位的收入、利润或其他金融收益的来源。非营利机构的特点包括：禁止分配业务利润；参与公益生产；收入结构一般包含大量志愿捐助的时间和金钱；使用付酬工作人员，也使用志愿者；限制了股份资本的获得；在许多国家中有资格享受特别减免税收办法；关于管理、报告规定、政治参与和相关事项有专门法律规定；等等。非营利机构的这些特点决定了其生产职能和其他特性大大不同于法人公司部门和政府部门，被列为非营利机构的组织类别一般有：体育和文娱俱乐部、艺术和文化协会、私立学校、研究机构、医院、慈善团体、宗教会社和基于信仰的组织、人道主义援助和救助组织、权益团体以及基金会和慈善信托等。

另一个专门讨论非营利机构核算的技术报告是《非营利和相关机构及志愿者工作的卫星账户》。该报告认为，应该将非营利机构、志愿者的相关工作纳入SNA，且要重点关注非营利组织及相关机构和志愿者的工作活动，核算其工作量和收入来源。故而该报告不改变SNA中的核心账户，而从现有的SNA源中提取这些实体机构的数据并重新配置，以更清楚地展示这些机构对社会的贡献。这一报告的基本框架是：社会经济部门的概念；编制第三部门或社会经济部门的卫星账户I（识别机构和志愿者的工作）；编制第三部门或社会经济部门卫星账户II（汇编数据）；第三类经济活动分类或社会经济部门机构和志愿者工作；通过测量第三部门或社会经济投入产出结果评估第三部门的社会经济影响；国民经济核算体系与第三部门或社会经济部门。

两个关于非营利机构核算技术的《手册》通过识别各有关部门中非营利机构组成部分，澄清了基本国民账户体系中非营利机构所属部门的结构，满足了统计工作者、决策者和社会科学工作者对非营利机构研究之需。现在，非营利机构已包含在国民账户体系中，但国民账户体系没有将其归类为一个单独的经济部门。

除上述对国民账户体系直接进行阐释的这些出版物外，联合国还出台过几个功能、目标相同的文件，如《国民账户体系的精髓：构建的基础》等，它们是国民账户体系族群的重要成员。

三、第二层次：SNA的应用技术

国民账户体系族群中有些成员是对SNA直接进行阐释，还有一些成员则是对SNA的操作应用提供技术支撑，如《扩展的投入产出表的提供、使用及应用手册》《快速估计手册2017版》《经营账户与宏观账户的联系》等。这属于另一类型的族群成员。

投入产出核算是SNA中十分重要，同时技术难度较大的核算方法。联合国于2018年发布了指导各国进行投入产出核算的文件——《扩展的投入产出表的提供、使用及应用手册》。该文件是一个专门对投入产出进行拓展应用的技术性报告。2013年5月，联合国统计司组织来自12个成员国的专家成立了一个委员会着手本手册的编制。这些专家成员主要来自国家层级的统计局、中央银行以及国际组织或学术机构，均有着数十年的投入产出分析经验。联合国委托英国国家统计局的一位专家领导委员会的工作。该手册详细论述了不同情况下投入产出表的编制和数据处理技术问题。其基本框架是：导论；投入产出表的提供和使用概述；生产的业务流程和阶段；投入产出表特定需求、设计、构建和数据的收集；供应表的编制；估价矩阵的编制；进口使用表和国内使用表的编制；按数量编制供应表和使用表；将供应和使用表与机构部门联系起来的账户的设计；供应表和使用表的平衡；将供应和使用表转换为投入产出表；实物供应表、使用表以及环境扩展的投入产出表的编制；供应表、使用表与季度国民账户的关系；投入产出表的传播供应及使用；区域供应和使用表的编制；多国供应表、使用表和投入产出表的编制；供应和使用表、投入产出表；作为卫星账户一部分的两部门和多部门投入产出表的扩展；投入产出表的建模应用；投入产出表编制实践示例。这一手册认为，SNA描述了国民经济核算的概念、原则、分类和统计单位，界定了国民账户序列、平衡及与每个账户相关的项目、关键性的汇总元素等，而本手册则跟踪世界各国国民经济核算实践，编制两个部门和多个部门投入产出表，为SNA2008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编制的《国际收支和国际投资头寸手册（第六版）》（BPM 6）提供更加详细的说明和编制指南，保证替代性GDP指标收到相同的价值目标。

住户部门是国民账户体系中重要的机构部门，在国民经济核算中体量较大。故而，国民账户体系族群中也包含了专门讨论住户核算技术问题的文件——《住户核算：应用概念的经验及其汇编手册》。这份联合国文件由联合国统计司于2000年发布，包括两卷：一是家庭部门账户；二是家庭卫星账户的扩展。第一卷详细论述家庭部门、家庭单位、非正规部门、生产获得的收入等重要概念及账户；第二卷论述各种类型的核算，如家庭卫星核算、劳动力核算、功能卫星核算、家庭生产和社会经济核算、人力资源核算、经济社会系统中进行的核算处理、核算矩阵、社会问题的测度、各种社会指标、社会指标的测度等。基本框架是：SNA1993中的住户部门；作为家庭部门一部分的非正规部门；编制家庭部门账户的经验；家庭部门与其他部门的联系；家庭卫星账户核算的类型；社会问题测度。这份文件是对国民账户体系中有关住户核算实际操作的最详细补充。

另一个文件将问题锁定在SNA中经营账户与宏观账户的关系上，这便是《经营账户与宏观账户的联系》。该文件由联合国统计司于2000年编制发布，其目标是为负责编制国家标准的工作人员，包括会计师、税务机关等其他政府机构的工作人员等，提供一套详细的国际指南，指导统计人员在对基础数据进行操作和调整后，将各国的经验转化为国民账户，据此再编制商业账户。在国民账户的编制实践中，未经合并的商业账户仍然是十分重要的，需要将其作为单独的机构单位处理。由于集团公司和企业集团存在着异质性，加之合并、收购行为的发生，企业在规模和结构上会存在时间上的变化，这就给时间序列分析带来了困难。有鉴于此，这个文件设计了若干技术链接，还提供了为符合核算业务而需要进行账户和数据调整的技术。其基本框架是：从商业账户编制国民账户：非金融公司账户；在多产品企业中使用企业成本会计确定特定产品的成本；在国民账户体系和商业账户中记录库存变化；利用商业账户编制国民账户：法国经验；在美国国民经济汇编中使用商业账户；非金融企业账户与国民账户之间的联系；非金融公司部门账户汇编：拉丁美洲实践；非金融公司、损益表和资产负债表、中间数据：案例；SNA格式的非金融公司部门账户：案例。

受联合国统计委员会高度关注的还有国民经济核算中的准则以及快速估计方面的问题。于是，国民账户体系族群中就出现了两个新成员《综合经济统计准则》和《快速估计手册2017版》。《综合经济统计准则》由联合国统计委员会委托时任瑞士联邦统计局局长的比尔吉-施梅尔茨（Adelheid Bürgi-Schmelz）领导编写，于2014年发布。该报告旨在提供一个在相互联系日益紧密的全球经济中衡量国家经济活动的统一框架，对国家经济活动做出可靠的评估，以作政策分析之用，从而指导各国编制综合经济统计数据，满足各方需求。其基本框架是：导论；综合经济统计的政策需求、裨益和挑战；综合经济统计总体框架；综合经济统计的制度安排；综合经济统计编制过程；综合经济统计的实施；综合经济统计领域清单。有重要指导意义的是，这个准则划定了一个综合经济统计领域，即人口和社会统计，宏观经济统计，经济账户，商业统计，部门统计，政府金融、财政和公共部门统计，国际贸易和国际收支统计，价格，劳动力成本统计，科学、技术和创新统计，环境和多领域统计，数据收集、处理、传播和分析方法，官方统计的战略和管理问题等，这给各国进行经济统计和国民经济核算划定了明确范围。而《快速估计手册2017版》由联合国和欧盟统计处于2017年共同发布，其目标是建立一个工作方案，以便各种统计机构、其他私人机构或公共机构编制各种估计数，提高宏观经济统计分析的及时性、有效性，它详细描述了最为常见的实现各种快速估计的统计技术和计量技术，并尽可能地指出各种方法的优缺点和使用环境。这个报告的基本框架是：快速估计的目标、定义、成本和效益；快速估计的统计技术和计量经济技术；不同频次数据的快速估计；基于不同因子的快速估计；基于组合预测的快速估计；快速估计的聚合和分解；大数据和快速估计。其核心内容包括：快速估计与高频估计，快速估计与用户需求；预测方法，基本原则，自动模型选择；及时性、精确性和商业周期阶段，统计机构视角下及时性与准确性的权衡；快速估计建模技术综述，变量选择的参数和非参数技术综述，模型选择、模型规范和快速估计的类型；多变量时间分解，混合频率数据计量方法综述；动态因子模型综述，丰富数据下的预测：欧洲国家的模型比较和证据；综合预测方法和快速估计，结合预测技术：一些经验考虑；快速估计的汇总与分解方法；大数据的挑战，宏观经济预测中使用大数据的指导和建议；快速估计评价，构建快速估计指南等。

除前述的几个联合国文件或技术报告外，联合国和其他相关国际组织还推出过若干指导SNA应用实践的技术性报告或文件，如《应用于短期统计的数据模板和元数据》《存货的编制指南2017版》《货币金融汇编手册和统计指南（预发行稿）》《季度国民账户编制手册》《国民账户中价格和物量计量手册》《知识产权派生产品的测度手册》《人力资本测度指南》《生产率测算手册——基于总量层次和行业层次生产率增长的测算》《外债统计指南》 《资本测算手册》等，这些文件或报告也都是国民账户体系族群的重要成员。

四、第三层次：SNA的拓展延伸

为配合SNA的实施，联合国统计委员会等机构还研制发布了一些拓展延伸SNA应用领域的文件或报告，其中有影响的是《政策分析中宏观账户应用手册》《国民账户体系中的金融产品及对存流量》《经济趋势测量手册》《国民账户体系在转型经济国家中的使用》《商业周期分析中周期性合成指标手册》等。与前文所述的技术性报告有所不同，此类文件或报告主要是解决SNA在特定领域、特定场合的应用问题。

SNA1993发布后，一些实行计划经济的国家在进行国民经济核算时面临体制结构的适应问题，也就是要由从中央控制的计划经济转型为权力下放的市场经济。这种背景下，编制国民账户体系就得调整SNA中的一些概念和范畴，修改支持国民账户体系的基本统计资料的分类，保证基本统计数据与国际标准接轨。为了帮助这些正在进行经济转型的国家从事国民经济核算，联合国秘书处统计司经济及社会资料和政策分析部组织专家编制了《国民账户体系在转型经济国家中的使用》。该报告于1997年发布，目标是帮助实施SNA的国家全面执行SNA的各个部分，将SNA引入宏观政策分析领域，并特别提醒人们注意经济转型国家国民账户数据的使用和分析。其基本框架为：向市场生产的转变和生产影响因素分析中的所用概念；扩展投入产出分析中的SNA概念；经济转型国家的部门划分；经济转型国家的社会福利；私有化和新兴经济市场；数据来源的调整；SNA体系与物质产品体系的联系。该手册建议，在转型期内，最合适的做法是逐步编制SNA的账户和表式，可以分两个阶段实施。第一阶段是将过去的一些数据进行调整后编制SNA的一些账户和表式，第二阶段是进行账户和表式的扩展。前一阶段可优先编制各产业部门的生产账户、收入形成账户，并且设计与经济总体相对应的对外交易部门账户，进而计算出主要的经济分析指标，如国内生产总值、国民收入、国民可支配收入、储蓄等；后一阶段可着重进行政府部门的核算，并编制收入使用账户、资本账户、金融账户、资产负债表、生产与非生产资产存量数据等。手册还指出，要在转型经济国家推行SNA，就必须改革整个社会经济体系，特别是要改革宏观经济统计体系，要改革政府财政统计、货币银行统计、国际收支平衡统计、价格和劳动力统计、以住户调查为基础的统计等，推行采用与SNA密切相关的经济分类，如《全部经济活动的国际标准产业分类》《政府职能分类》等，并要对主要产业分类的概念、定义、标准等进行较大的修改。这个手册还带有一个附件，用以介绍SNA与物质产品平衡表体系（MPS）之间概念的联系，以便宏观统计分析人员进行较长时间序列分析。

特别有意义的是，《国民账户体系在转型经济国家中的使用》解决了所有转型国家执行SNA都可能面临的共性问题：经济的部门化；市场和非市场生产者或者住户的区别；自给性生产的估价、处理；补贴货物和服务的处理；财产收入与政府税款的处理；补贴与社会转移之间的区别；金融中介服务产出的估价和分配，对外贸易专营企业的处理和在实行复汇率时交易价值的成本换算；中央银行的处理；保险公司的处理及其产出的推算；农业产出的估计；重置价值时固定资本消耗的估计；损失的处理；对外贸易活动总产出的估计；资本、金融交易及公共财产私有化所产生的其他流量的处理；旨在消除通货膨胀对产出计量和库存变化等影响的持有资产损益的处理；实际最终消费与最终消费支出的区别等，为转型国家执行SNA铺平了道路。

联合国统计委员会还将国民账户体系的应用向政策分析、商业周期分析和经济趋势测量等领域延伸。2002年，联合国统计委员会发布了《政策分析中宏观账户应用》，它是一个跨学科研究的联合产品，由系列学术论文组成，重点讨论编制国民账户的系统方法，以及如何将计量经济学与国民账户结合进行宏观政策分析。其基本框架是：导论；政策分析中的宏观经济和社会核算；国民经济核算在经济分析中的应用；经济核心之外的政策分析；国家和国际组织的国民账户在政策分析中的应用处理；短期核算与分析；宏观账户的数量、形式及设计。这一报告还讨论了宏观核算的范围、宏观核算表的编制，以及利用过去和现在的数据来预测分析未来的建模方法。《商业周期分析中周期性合成指标手册》发表于2017年，其目标是将国民账户、核算指标应用到商业周期分析中。人类的经济活动总是呈现出规律性、周期性模式，即经济发展的波动总是以精确的周期性方式反复出现，有必要建立统计标准，合成综合指数对这种周期性进行测度分析。据此，手册将账户、周期性合成指标等统计和经济计量方法进行汇编，提供了一个设计此类指标的标准，以此作为国民账户体系应用的补充。其基本框架为：引言、目标和范围；商业周期理论：历史综述；指标的定义和分类；数据可用性、频率和调整技术；参数和非参数变量及模型选择技术综述；使用小、中、大数据集的变量约简和变量选择方法；周期性指标概述；会议委员会中的商业周期指标法；替代性减方；经合组织综合领先指标体系；替代转折点综合指标综述；周期性转折点指标的参数模型；检测ABCD框架内转折点的复合循环指标；增长综合指标概述；一种自动超前指示、变量约简和变量选择方法；小型和大型数据集：预测欧元区经济体的工业生产增长；实时高维动态因子模型；回归、主成分和基于小尺度因子的模型；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的综合领先指标；对现有商业周期指标应用的概述及进一步改进建议；欧元区GDP的替代综合指标比较；综合周期性指标构建指南等。

国民账户体系还被引至金融产品分析和经济趋势的测量等领域。2015年，联合国秘书处经济和社会事务部、欧盟统计局、欧洲中央银行联合国家层面的统计局共同编制了《国民账户体系中的金融产品及对存流量》。这个文件补充了SNA2008的相关手册或指南，它侧重于金融部门与其他部门的关系，从国民账户体系的角度分析本国与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的经济发展，并将货币和金融视作政策研究的基础问题。其基本框架是：SNA2008的结构；SNA2008中的金融公司；金融生产和收入；金融资产和负债；估值和应计利息；从融资和投资表到谁—谁的财务账目和资产负债表；编制金融账户的数据来源、其他流动账户和按机构部门列出的财务余额表格；账户的介绍和传播；按机构部门使用金融账户和资产负债表；货币经济联盟中财务账目和资产负债表的编制。《经济趋势测量手册》则由意大利国家统计局会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瑞士经济研究所、菲律宾统计局、荷兰统计局以及联合国统计司共同完成，旨在对趋势调查样本选择、问卷设计、调查执行、数据处理、结果传播和综合趋势指标使用等问题提供最佳实践指导。其基本框架是：导论；经济趋势测量的范围；问卷设计；测量框架和样品设计；估算程序和准确度；数据采集；非抽样误差源的处理；趋势调查数据处理；元数据和数据分发；趋势调查结果的使用。该手册聚焦各种来自于企业家和消费者的定性数据，提出对这些数据进行定量评价的方法，并强调其提供的方法和数据可为多领域的用户所使用，如所有那些参与商业周期分析的客户、政治家、经济学者、各部委、中央银行、商业银行、金融市场分析师和专业人士、行业协会以及一些普通人士等。而且，运用这些方法和数据，科学家应可以使用匿名微观数据展开研究；计算情绪指标，与其他短期统计数据相结合进行经济问题研究；构建具有各种方法的业务周期综合指标，计算“信心”指数；用作业务周期情况的可视化工具，作为短期预测模型的输入变量。此外，这一手册的理论方法还可用在宏观经济分析中作为代理商行为的微观计量分析。

除了以上所述的几个文件外，联合国统计委员会还发布了《全球生产测度指南》《欧盟统计局—经合组织土地汇编指南》《国民账户中自然资源分析指南》等文件，这些文件的目标是将国民账户体系拓展延伸至全球生产、土地测度和自然资源分析等领域。它们也是国民账户体系族群的重要成员。

五、 国民账户体系族群的逻辑

以国民账户体系SNA为核心，统计核算理论形成了一个庞大家族。这个家族成员众多，彼此联系，互为补充，有着较严整的逻辑。

1.SNA为纲，操作手册为目，举一纲而张全目

自从国民账户体系SNA的初版于1947年面世，经过70余年的发展，SNA的内容已远非初版的内容和结构所能比拟。如今的SNA已成为统计核算理论体系的主体、核心，被各国统计学家奉为圭臬。70多年里，SNA一方面自身在不断丰富、完善、发展，另一方面它也带动着其他领域核算理论的发展，孕育催生了一批新的核算体系。这些体系内容系统，结构完整，自成一体，可以成为SNA的子系统单独发挥核算功能；也可以作为SNA的辅助系统对SNA核算功能进行补充和延伸。

尽管SNA内容极其庞大，但综括起来可分为三大部分：一是概念准则，二是核算表，三是账户。如国民账户、活动、交易、存量与流量、货物与服务、机构部门、生产范围、资产范围、国民范围、记账准则、一般原则、估价原则、存流量记录准则等；供给使用表、资产负债表、人口和劳动力核算表、投入产出表、生产核算表、资金流量表，国际收支平衡表；生产账户、收入初次分配账户、收入再分配账户、收入使用账户、资本账户、金融账户、经常账户、积累账户等。这里每一个概念都有着特定的内涵，每一个标准、原则都是国民经济核算实践中必须遵守的，而核算表、账户以及由核算表、账户复合而成的矩阵都是国民经济核算的基础工具。概念、范畴、准则、核算表、账户构成了国民账户体系的主体，成为指导世界各国进行国民经济核算的纲领性文献。

但由于世界各国经济体制、经济环境、经济发展水平差异巨大，执行一个完全整齐划一的核算标准是十分困难的，各国只能依照SNA所提供的一般范式，编制适应本国国情的国民经济账户体系，开展国民经济核算。这就需要对联合国推荐的SNA的全部概念、准则、核算工具和方法进行深度解析，对SNA的应用条件、环境做出指导性说明。于是就有了联合国及相关国际组织单独或联合推出的系列手册或指南，如《国民账户：实用简介》《国民账户体系中非营利机构手册》《扩展的投入产出表的提供、使用及应用手册》等。这些手册或者对SNA的概念、范畴、准则进行更加详尽的阐释，或者对SNA的账户、核算表、核算方法提供操作应用上的指导。但根本的一点是，全部手册都围绕SNA展开，都服务于SNA。SNA是其他一切手册、指南之本、之纲；举一纲则张全目，抓住了SNA这个纲，与之对应的全部手册或指南就都不难理解。从SNA出发，也就能容易地把握国民账户体系族群的逻辑。因为，族群内所有的手册、指南都可以在SNA中找到对应的描述。如《国民账户：实用简介》几乎可看作是SNA2008的翻版，它对SNA2008中的核心内容，如各类账户和重要核算表的编制，重要分析指标的设计，产业、机构的分类等都做了细致说明，其众多章节都与SNA2008的章节有着对应关系，真正可看作是SNA2008的影子。《扩展的投入产出表的提供、使用及应用手册》是对SNA2008有关投入产出核算的进一步细化，其核心内容就源自SNA2008第6章的“生产账户”、第28章的“投入产出及其他基于矩阵的分析”等。《国民账户体系中非营利机构手册》是对国民经济核算中关于非营利机构账户、核算表的进一步细化，在SNA2008的第23章“非营利机构”可以找到该手册所述问题的出处。显然，在国民账户体系族群中，SNA是“纲”，是其他一切子体系或手册、指南之本，没有了这个“纲”，也就没有其他子体系这些“目”。

2.阐释、应用、拓展，层层递进，互为补充

围绕SNA所形成的国民账户体系族群自身也是有着明确的功能和逻辑关系的。从结构上分析，国民账户体系族群的各子体系、手册或指南都有各自的功能。这些功能可分为三类，一是对国民账户体系进行阐释；二是指导国民账户体系的操作和应用；三是将国民账户引入其他应用领域，增强国民账户体系的分析功能。《国民账户：实用简介》《2008国民账户体系简编》等直接对SNA的概念、规则、准则进行较全面系统的阐释，给国民账户的编制者和用户提供清晰的概念准则帮助，此类子系统或手册居于国民账户体系族群中的核心层。

往外推一层，是对SNA中若干重要的核算方法或者若干重要账户的编制提供技术支持，主要以手册和指南呈现，如《扩展的投入产出表的提供、使用及应用手册》《快速估计手册2017版》《经营账户与宏观账户的联系》《应用于短期统计的数据模板和元数据》《存货的编制指南2017版》《货币金融汇编手册和统计指南（预发行稿）》《季度国民账户编制手册》《国民账户中价格和物量计量手册》《知识产权派生产品的测度手册》《人力资本测度指南》《生产率测算手册——基于总量层次和行业层次生产率增长的测算》《外债统计指南》《资本测算手册》等，这些手册或指南的主要功能是解决各种重要账户编制、各种核算所遇到的实际困难，帮助SNA在不同经济体制和不同经济环境的国家和地区落地实施。例如，《季度国民账户编制手册》就论述SNA2008中GDP的构成问题，包括如何由GDP的构成进行数据的调整，如何测度价格和实物量进而计算出季度GDP，这就将SNA中生产核算细化到各种情景下GDP的计算。这一手册在致力于讲解SNA的操作应用时，还十分注意保持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国际收支和国际投资头寸手册（第六版）》《货币金融统计手册及汇编指南》的相关概念、计算口径的一致性，从而帮助不同经济体制的国家计算季度GDP，编制季度国民账户。同样，SNA提供了资本的测度方法，固定资本消耗量的计算问题，但是其对于资本服务问题则没有论及，而《资本测算手册》则设计了一种综合一致的资本测量方法，以考察资本总存量、净存量、生产存量，以及经济流动中的投资、折旧和资本服务等相关问题，并据此支持国家资产负债表的编制。类似的，关于人力资本的测度问题、关于劳动生产率的计算问题、关于知识产权派生产品的测度问题、关于存货的测度和账户编制问题，都有专门的手册或指南进行论述，这些手册或指南切入点不同，侧重点有别，但服务的目标一致，那就是国民账户体系SNA，它们彼此互为补充，大大增强了SNA的可操作性和应用功能。

再往外推，便是有关国民账户体系的拓展性应用问题，即把国民账户体系所论及的理论方法应用于更加广阔的领域，当然这些领域与国民经济核算是有一定关联的。这些子系统主要有《政策分析中宏观账户应用》《商业周期分析中周期性合成指标手册》《全球生产测度指南》《欧盟统计局—经合组织土地汇编指南》《国民账户中自然资源分析指南》等。从联合国和相关国际组织发布的此类文件看，这些手册或指南多体现为将账户、核算表、合成的综合性指标应用于宏观经济政策、自然资源、全球生产、商业周期等领域的分析中。如《全球生产测度指南》聚焦讨论跨行业企业生产，贸易增加值，全球生产范围内的产品和知识产权所有权，全球供应、价值和生产链问题，并介绍各国在编制全球统计数据方面的具体实例和最佳做法，将国民经济核算的功能延伸至全球生产领域的测度和分析。又如SNA2008认为，约有30%的经济活动是与自然相关的，但SNA中关于自然资源的数据用于决策和评估经济绩效较为有限，于是《国民账户中自然资源分析指南》以此入手，提供了一系列反映自然资源状况的账户，设计了反映自然资源变化对宏观经济影响的指标，以此测度自然资源与宏观经济的关系。这一指南远远超越了生产的范畴，涵盖了资源、收入、融资、劳动力、贸易条件、消耗等，同时还涉及劳动者性别、就业以及可持续发展目标等。这也使得SNA的应用向这个方向或这些领域拓展延伸了。可见，此类手册或指南所涉及的问题已经超出了严格意义上的国民经济核算范畴，相对于第一层次、第二层次对国民账户体系进行阐释和应用指导，其与SNA的联系相对弱一些，属于国民账户体系的拓展性应用，其分析成果可以作为国民经济核算的补充。

总之，与其他学科或方法论体系不同，国民账户体系从1947年的初版起至今已有5个版本面世，这样的发展速度在一个学科知识体系的发展史上是不多见的。这一方面是因为全球顶级统计学家、经济学家的执着努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国民账户体系的广泛适用性以及国民经济核算实践中不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这些新情况、新问题不断地挑战国民经济核算理论，促使统计学家不断深入思考和解决世界各国国民经济核算实践中所产生的科学难题。国民经济核算的实践不停止，国民经济核算理论的发展就不会停歇。可以预见的是，随着经济全球化的一致性和经济活动的日趋复杂和细化，国民经济核算实践中的具体问题会越来越多，国民账户理论会向更广、更深、更细方向延伸发展。所以，国民账户体系族群的成员就会不断增多，这个族群的规模也将越来越大。

作者信息

李金华，1962年生，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来源

文章原载：联合国国民账户体系族群的结构与逻辑，《国外社会科学》2020年第3期。

因文章篇幅原因略去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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