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好文】僧侣与哲学家、父与子的对白
哲学家是指法国法兰西学院院士 让-佛朗索瓦.何维勒,他是著名的哲学家和政治评论家。
他的儿子马修.理查德是获得了博士学位的生物基因科学家,却突然决定放下这一切,到遥远的国度,披上袈裟,成为僧人。马修的决定并不是因为他遭遇到什么困境,而是他看到了另外一种生活的可能性。
为什么要出家?
哲学家: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个决定?
僧 侣:我还在念大学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介绍喜马拉雅修行者的纪录片,感到非常震撼。我觉得“如果有人有办法达到理想的境界,就一定是这个样子”。佛教没有打算发展一种新的理论,而是忠于上千年的心灵传承,成为有成就的继承者。因为你和母亲的缘故,我认识了很多哲学家、思想家、艺术家、诗人、科学家……可是当时觉得他们虽然在各自的领域中都是天才,但这些知识和才华并不能让他们成为好的人,快乐的人。一位伟大的诗人可能是一个混蛋,一位科学家可能对自己不满和纠结,一位艺术家可能自恋、骄傲和悲伤......我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东西。反而那些出家人让我看到一种非常不同的感觉,他们的状态和生活方式似乎就反映了他们所教导的一切。于是我决心去找他们。
痛苦是怎么回事?
哲学家:你最初的动机是不是要逃避痛苦?
僧 侣:痛苦是无知的结果,所以需要被驱除的是无知,而不是痛苦本身。而最根本的无知是相信自身的真实存在,相信现象界的实在性。减轻他人即时的痛苦是一种义务,但光这么做是不够的。必须要根治痛苦的根本原因。我不否认生物学和理论物理的迷人之处,但是知道了这些事情能够帮助我们理解快乐和痛苦的心理过程吗?难道没有一种内在祥和的方式,不依赖健康、不依赖权势、不依赖成功、不依赖感官享受,同时这个内在祥和也是一切外在祥和的源泉?
佛法让你要清晰地认出“自我”没有实质的存在,这才是你所有问题的根源。放下对自我的信念,就可以让这内在的和平自然流露。佛法不只是在形容心中会产生的状态,它还能示范如何转换这些状态,所谓的“解放”这些状态。对“自我”的执着就是无知最基本的表现,也是所有负面情绪的根源。这个自我究竟在身体哪处?你越是去找它,越是找不到。到最后你会发现“我”似乎只是一个标签,贴在一个连贯的东西上。因为我们觉得有一个独立的“我”,这种感觉会把“我”和“他人”区隔开来。而对事物吸引和厌恶的转换就开始了。发现自我并非真实的存在,能够让我们不再被自己的念头所奴役。
佛教是宗教还是哲学?
哲学家:佛教是一个宗教还是一套哲学?你的转变是一种宗教性的转换,还是某一种纯粹属于哲学性的突破?
僧 侣:法师们经常会被问这个问题,他们通常以玩笑的方式回答:“可怜的佛教!宗教家说它是一种无神论的哲学,一种心灵的科学;哲学家说他是一种宗教——佛教似乎没有自处之地。也许正因为如此,佛教有了一种优势,可以在宗教和哲学之间搭起桥梁。”我会说佛教本质上是一个形而上的传统,从这个传统可以吸取智慧,这种智慧可以运用到每一刹那和所有的状况之中。如果我们对宗教的定义是要盲目接受一种教义,不需要自己重新发掘那个教义的真理,那佛教就不是一个宗教。佛陀说得很清楚,他的教义必须被检查,必须被思考,不能只是因为尊敬佛陀而单纯的接受。教义的真理必须自己发觉,通过不断地修炼最后迈向心灵的证悟。
哲学家:但是佛教徒还是崇拜佛陀啊?
僧 侣:是的,但这并不是因为人们把他当做上帝或者圣人,而是因为他就是究竟的老师,证悟的化身。“佛”的意思是“觉悟者”,成就真理的人。他“摧毁了”所有蒙蔽智慧的负面障碍;“培养了”所有属于心灵和人性的正面特质。
关于迷信的问题
哲学家:佛教在西方的形象非常正面,它一直被视为一种纯粹而直接的教义,可以被接受。但一旦来到亚洲,就会被震撼,因为佛教的方式充其量只能被称为迷信:比如相信轮回等等……
僧 侣:对于许多宗教而言,意识持续到死亡之后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佛教所谓的轮回,绝对不是某种“个体”附在另外一个个体上,也不是心灵的转换,因为没有所谓的灵魂。我们所作所为,自然界的每一种元素,都可以刺激我们从内在祈祷,激励我们的利他念头。
哲学家:到底什么是咒语?
僧 侣:咒语的意思是“保护着心的东西”——不是害怕心会遭遇什么灾难,而是担心心会被干扰,会混乱。念诵能够帮助我们让心的表层运动平息下来,让我们更清楚地看到表层下的本质。
佛教和心理学
哲学家:19世纪某些哲学家比如叔本华,被佛教吸引的理由是认为它可以提供一种方法,通过忘记自我而达到某种宁静境界。最近,反而是对心的掌控技巧引起了更多的注意力。佛教心理学是怎么样的?
僧 侣:仅仅能够辨认出一个情绪把它引到表面上是不够的。我们必须懂得如何让这种念头和情绪得到解脱,就是要消除它在心中的任何痕迹,让它不要再被混乱所捆绑,不然它很容易创造出连锁反应。“不喜欢”-“敌意”-“愤怒”,最后它会成为负面的语言和行为。有两种禅定方式,一种像狗,一种像狮子。你可以追踪自己的念头,就像小狗追踪它前面的石子,一个接一个。这只会让我们的心一直在混乱状态中。另外一种方式是像狮子一样,因为它会立即冲向丢石头的人,扑到他身上。这就是转向念头的根源。
当你通过大量练习能令念头停住的时候,你要开始研究妄念的本质。情绪升起之前,它在哪里?它有任何特质吗?有确定的位置、形状和颜色吗?它会到别的地方去吗?你越是去研究它,它就越是找不到。你可以在这个“找不到”的境界禅定一会。当你了解到念头只不过是意识的显现,它就会失去对心的束缚能力。经过长期的勤劳修持,解脱的过程就会变得很自然。当新的念头升起,它就会解放自己,不再会干扰,也不再会控制你的心。念头的形成和消失一样快,就像用手指头在水上画画一样。
什么是证悟
哲学家:佛教的真正核心是什么?
僧 侣:用最简单的方式来定义佛教,就是首先把它视为一条道路。这个道路的目标就是要达成我们所谓的“完美”(圆满):究竟知识、证悟,这就是佛的境界。
哲学家:在达到完美(圆满)的那一刹那,我们会消失吗?
僧 侣:正好相反,达成证悟,佛陀便开展庞大的助人行动,教导他人,指引他们。就像是导游,引领他人走向佛陀自己走过的路。唯一会消失,并且是完全消失的,就是无知。相信一个自我的存在,是无知最主要的表现。成佛的意义是对事物究竟本质的觉知,不是一种重新建立,而是一种发现。最基本的概念就是众生都有佛性。一般众生的佛性被埋在众多障碍之下,这些负面心理因素是因为执着于实质存在的自我及现象。“道路”就在于要化解掉所有掩盖真正本性的东西,让我们能够看到它真正的面貌。
哲学家:这令我想起柏拉图对于回忆的理论。对苏格拉底而言,学习是一种回忆我们所遗忘的事物的过程。
僧 侣:证悟的目的不是要离开这个世界,而是不再被它奴役。世界本身并不是坏的,只是我们觉知它的方式错了。所谓“娑婆世界”就是“存在世界的恶性循环”,是由无知所撑起的,是一个痛苦、散乱以及混淆的世界。整体而言,这个现象世界无始无终,但是生命有潜力打破这个恶性循环,通过净化自己意识河流的方式达到证悟,从此从轮回循环中解脱出来。换句话讲,我们可以终止痛苦的原因——相信自我为实存的无知。达到佛的境界者不处在“娑婆世界”和“涅槃”这两者之中。因为他已经从无知中解脱出来,不被业带入轮回;他也不停留在涅槃的平静中,因为他对仍在受苦的众生升起了无限的慈悲。
什么是空
哲学家:你所谓的空性是什么?是虚无吗?
僧 侣:很多人对“空”的概念不安,甚至害怕。那是因为他们把“空性”和“虚无”混在一起了。“虚无”之中一无所有。而空性事实上是虚无的反义词,它是宇宙的本质和潜能。任何现象,如果究竟本质不是空性的话,根本不可能显现。包括自我和外在世界,都没有任何东西是具体的永恒的,或有具足的存在性。空性并不是什么和现象分开的东西,它就是现象的本质。佛法说世界是没有“开始”的。在任何东西显现之前,时间的概念是没有意义的,时间只是一个观者赋予一连串刹那的概念。世界没有真正或实质的存在,所以说现象世界就是相对层面,空性是绝对层面。“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并不是在否定我们对这个世界的一般觉知。我们想否定的是,在最终的分析下,世界具有真正实质的现实。
哲学家:这难道不是无为的哲学?我们何必针对不存在的东西有所行动?
僧 侣:绝不是这样!相反,这个观念让我们走向更大的行动自由,让我们对其他人更开放,因为我们再也不会被自我的执着和现象的具实性所困惑。因为众生确实经历着痛苦的经验,所以即使这些痛苦的经验只是幻觉,要除掉这些经验也是对的。
佛教的传教观念
哲学家:佛教不像西方的宗教,它既不承认在另外一个世界中得到永生的实质心灵,又不承认一个我们可以向他祈祷,此生能够帮忙来生能够迎接我们的上帝。佛教和当地的宗教难道没有冲突的危险,没有竞争?
僧 侣:这种竞争没有依据。如果一方没有任何竞争的意图,对方的竞争就会自动终止。就是因为几个世纪以来,人们对宗教的了解程度越来越差,才会让某些群族利用宗教来进行压制和征服的行为。佛法提供观念,但从来不强迫这些观念,更不会想改变任何人的信仰。佛法就是愿意将经验分享给任何想参与的人。试图让人改变宗教信仰不但可能会失败,也可能无意识中减弱他们对自己原来宗教的信仰。更好的做法是鼓励有信仰的人更加深自己的信仰,目的不是要改变人家的信仰,而是要增进他的福报。
如果一个人感到跟佛法特别有缘,愿意把佛法视为一条心灵道路,也不能阻止他自由的走向这个道路。接下来他就应该精进地学习和修行。虽然对其他宗教要保持容忍和开放的心,但我们必须投入自己所选择的宗教。
什么是慈悲?
哲学家:基督教有慈善的概念,它和佛教的慈悲相对应,但什么才是佛教的慈悲?
僧 侣:我们今天的教育几乎不再讨论如何使人变得更好,现在的教育越来越世俗,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培养知性以及累积知识。知识是一把双刃剑,它可以用来建设,也可以用来毁灭。有人甚至说爱和慈悲完全属于宗教的领域,教育并不负责年轻人的心灵。在西方,慈悲的字面意思有时暗示一种高姿态的怜悯,一种同情,但这种同情先假定自己和受苦的人之间有某种差距。佛教所讲的慈悲就是解除所有痛苦的愿望,尤其是要挑战痛苦的因——无知、憎恨、欲望等。所以说这种慈悲一部分是针对受苦者,一部分是针对那个生起慈悲的心。
慈悲中可以包含慈善,包括各种布施。而为了要消除长期的痛苦,我们必须思考痛苦的起源,然后才能发现原来引起战争的是无知,是对报仇的饥渴、执着,以及一切令众生痛苦的东西。
慈悲和爱
哲学家:慈悲和爱之间的差别在哪里?
僧 侣:慈悲必须伴随着爱。慈悲没有爱就无法生存。而爱的定义是希望众生能够找到快乐,以及快乐的因。在此说的爱指的是完全的爱,对所有众生没有分别心,没有偏见。男女之间的爱、对家人的爱,经常是霸占性的、排他性的、有限制的。其实这种爱含有很多自私的感情。这种爱可能感觉非常深,但是当无法达到预期的时候,它也很容易就会消失。同时,对家人的爱会同时附加一种感觉,觉得会和陌生人有距离,甚至敌意。真正的爱和慈悲可以延伸到我们的敌人身上,掺杂执着的爱和慈悲无法包容我们视为敌人的人。
在佛教中爱与慈悲要和另外两种美德相结合。第一种是随喜的精神(看到别人好也会高兴),第二种就是没有偏见,一视同仁。佛教中的爱和慈悲与智慧是分不开的。爱和慈悲与对事物究竟本质的知识是分不开的。爱和慈悲的目标在于让众生从无知中解脱出来。为什么慈悲有这么大的力量,就是因为背后这种智慧和知识。
如何对抗现实的邪恶?
哲学家:我觉得你讲的太抽象了,佛教在面对现实的邪恶时有什么办法呢?比如黑手党,或者种族暴力。西方的宗教和哲学始终认为邪恶是一种无法超越的障碍,他们同意邪恶是一个存在的东西。可是万能的上帝怎么会允许邪恶的存在,这一直是一个问题。
僧 侣:佛教认为所有众生的本性是完美的。即使被无知、欲望和憎恨掩盖住,但是没法改变佛性。我们太容易忘记这个本性,进入二元对立、负面的思考模式。这些又被转换成负面的语言和行为,接着创造痛苦。人的真正本性是一种平衡状态,暴力是一种不平衡的状态。暴力并不属于人最深的本性,因为暴力不但为受害者,也为始作俑者带来痛苦。以现实状况而言,佛教没有任何立场来防止卢旺达的大屠杀,可是要知道,其他任何人也都无能为力。西方的所谓现实政策、世界新秩序,都不能阻止屠杀的发生。但就算这种暴力倾向存在,也要依靠知性来解除它,不屈服于它的影响力。憎恨到底来自哪里?如果我们追踪它的根源,一切都是从一个念头出发。
哲学家:很好,但是如果我们要把邪恶从世界中消灭的话,我们必须等六十亿人走向这个心灵道路,这要等很久啊!
僧 侣:需要花很多时间并不改变一个事实,就是没有其他解决方法。这种暴力不断的出现,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个人的转化。这种转化可以从个人延伸到家庭、村庄、以及整个社会。在历史上,确实有一些社会在某些时期能够保持和平。这是一个可以达成的目标,要看每个人愿不愿意以及能贡献多少。
三种懒惰
哲学家:我们必须小心分辨“科学”和“科学主义”。因为科学那么成功,使得人们相信任何一个问题都可以用科学的角度来看。甚至还有“科学社会主义”,很明显,这中间没有任何跟科学有关的事物,反而恰恰相反。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僧 侣:科学的危险性就是它容易被分析式的冲力带走,让知识做过大的横向扩展。这种对事物细节的研究,不论多么有趣,重要性不应该超过智慧的追寻。佛教谈到三种懒惰。第一种就是把所有时间用在吃饭和睡觉上。第二种就是告诉自己,“像我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达到完美”。这种懒惰令自己灰心,反而令自己试都不去试。第三种,就是把生命浪费在次等重要的工作上,一个接一个,你会告诉自己,当你完成了这件或那件事之后,你会开始寻找你生命的意义。
哲学家:你说“次要问题”?一个与心灵无关的问题也可以是一个重大问题。
僧 侣:对一个银行家来说,破产是一个重大问题。但对一个隐士来说破不破产是一个很次要的问题。经常思索无常可以解决第一种懒惰;思索修行所带来的变化和好处可以解决第二种懒惰;第三种懒惰的解法就是要认清唯一能结束一切做不完的事情,就是立刻把它们放开,转向真正给与生命意义的事。人生很短,要发展我们内在的特质,永远不嫌太早。
佛教为什么在印度衰败?
哲学家:在12至18世纪之间,印度的部分地区在伊斯兰教的控制之下。虽然如此,印度教还是继续作为主要的宗教,但佛教却被扫地出门。为什么?
僧 侣:佛教在印度衰退的原因至今还不是很清楚。从六世纪开始,印度重新恢复了婆罗门教的传统。这使佛教的影响力开始减弱。印度极不愿意放弃种姓制度,而佛教刻意地不去在乎这个制度。佛教向南传播到斯里兰卡,然后向东传到泰国、缅甸和柬埔寨,被称为“小乘”佛教。后来它往北,在2世纪到了中国,被称为“大乘”佛教。之后又传到日本,演变成许多不同的形式。根据大乘的教导,如果我们周遭的众生继续受苦的话,我们自己的解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金刚乘”在另外两乘上增加了许多种类的心灵技巧,让我们内在的佛性能够更快显现。金刚乘的视野虽然是超越性的,但他不遏止慈悲,反而加强、加深它。
佛法不是教条,而是一条道路。僧团就是陪伴我们走这条道路的人。佛教不会强迫也不会试图改变人的信仰,那样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佛教一向不采取征服者的姿态,它多是通过心灵上的影响力来产生作用。这和邪教不同,邪教是纯正心灵传统的假版本,一有机会,它的面貌就会崩溃。邪教虽然能吸引信徒,但是它的欺骗性本质表现在它各种内在的矛盾、丑闻,以及不可思议的事件上。大部分的邪教中,对他人的要求非常多,但又猖狂地违反自己号称的理想。
仪式与迷信
哲学家:佛教吸引西方知识分子的一个原因是没有天主教那么多的宗教仪式。但当我看到了更加复杂的仪式和道具,这在我看来是不理性的表现。
僧 侣:如果信仰违反理性,而且不去了解仪式中更深层的意义,就变成了迷信。拉丁文的仪式(ritus)实际上是“正确行动”的意思。蕴含着反省、沉思、祈祷和静思。一个仪式就变成一次心灵的修行。环境、音乐、念诵都是为了让心更平静而不是激起情绪。仪式里有各种形象,这些象征的形象让我们运用想象的力量作为心灵进化的渠道,不会让我们被不受控制的念头带走。有些闭关者把自己的时间完全投入在禅定上,有时会放弃所有仪式。有的甚至公开藐视仪式。
礼佛是表达敬意的一种方法,不是对一个神致意,而是对究竟智慧和代表究竟智慧的人致意。这种致意同时也是一种谦虚的学习,可以对抗傲慢。当我们双手、膝盖和额头碰地的时候,有让我们通过行动体验来净化头脑里的五毒:贪嗔痴慢疑;观想“愿我能把所有众生的痛苦聚集在我身上,解除他们所有的痛苦。”用这种方式,让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的行为能愿意普通平庸,把我们带回到心灵修持的道路上。
哲学家的结论
和马修的对谈中,我学到了:以一个智慧系统而言,我越来越欣赏佛教;以一个形而上学系统而言,我越来越怀疑它。我们的对话也帮助我越来越了解,为什么佛教今天在西方世界可以引起那么大的兴趣。最主要是因为佛教填满了一个缺口,这个缺口是因为西方哲学遗弃了伦理和生活艺术的范畴而造成的。17世纪末期,西方哲学抛弃了苏格拉底的问题:“我应该如何过活?”佛教在这个领域有很多可以教我们的。我愿意说佛教所表现的是一种谦虚、实际和勇敢的智慧。
僧侣的结论
我们不应该期待西方修行佛法的情况会和东方一样,尤其是僧侣隐士的生活方式。虽然如此,佛法似乎能够提供一种方式,让所有人都能得到一种程度上的内在和平。问题并不在于能否创造一种西方的佛法,问题在于如何运用佛法的基础真理,让所有人都有的完美潜能实现出来。
在我们的对谈中,我想做的是分享和解释,我父亲想做的是分析和比较。在我流浪的过程中,和父亲的亲密关系从来没有减弱过。我们从来没有机会讨论生命的这些原理。但是对话再有启发性也永远不能取代个人经验的安宁。如果我们要了解事情的真正面貌,那是不可缺少的。佛陀经常说:“是不是道路就看你走不走。”
内容选编整理自欧洲畅销书《僧侣与哲学家》与圣贵国学
某日见5岁时Stina的一幅涂鸦,
画中自称为“中国最幸福”,
深受其纯净之心打动,能量直达爱的本源!
朋友们催开一个身心合一的实修平台
故取此名,籍此分享幸福本源的发现,
愿更多朋友早日
回归自己的幸福之源
编者简介
闵俊维
闭关明理导师、黑关护关人
克氏著作深研实证者
我国第一代CP高级教练技术教练
教练技术和心理学平台高阶九型讲师
实用开悟九型人格全阶教程创编人
资深品牌与空间改造设计顾问
实现35岁退休的财务自由型投资人
开启心灵自由之路后
对克氏著作进行了长期的浸研和观照
继而解悟《楞严经》心之真相
深夜悟道于此岸即彼岸、红尘即净土
在顶轮呼吸和黑关中见证真我
悟后起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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