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对宝宝有什么危害，我们又能做点什么？（附数十款空气净化器数据对比）
小舒说：
去年我和科廷的同事曾对国内25个有关孕期室外空气污染与不良妊娠结局（低出生体重、早产、死亡和先天畸形）的研究进行过系统评价（已发表在《Sci Total Environ》）。我们发现，空气污染可能影响宝宝出生时的健康状况——健康的“初始设置”。我原本是不愿意写这样一篇科普的，因为即使雾霾会影响到胎儿的健康，大家又能躲到哪里去呢？写出来不是给人添堵吗。
今年6月，我带着小妞，怀着二宝，回国住了2个多月。因为知道雾霾对胎儿的影响，我觉得我得做点什么，于是认真做功课选了空气净化器，尽可能将不良影响控制在最低。这件事让我决定写这篇文章，当我们充分知晓我们所面临的状况，才有可能去主动防护，采取更有利健康的措施。文末对比了目前市场上销售靠前的净化器数据，供大家参考。
希望我们都能更好地守护家人的健康。
说到空气污染给健康带来的危害，你首先想到什么？肺部疾病？癌症？有一项健康危害可能很少有人立刻想到，那就是对妈妈肚子里的宝宝的健康影响，特别是低出生体重（即新生儿出生体重低于2.5公斤）。事实上，越来越多的证据显示，妈妈在怀孕期间暴露于空气污染可能会影响宝宝的出生体重和其它一些妊娠结局。
国内外许多项研究都发现，妈妈怀孕期间如果生活在空气污染较重的地区，更容易生下体重较轻的宝宝。其中一个很有意思的研究来自北京，发表在了2015年《Environ Health Perspect》（《环境健康展望》）期刊上。这项研究基于一次难得的特殊机会：2008年北京夏季奥运会和残奥会期间空气污染水平短暂下降。
众所周知，北京是我国空气污染最严重的城市之一，导致空气质量差的原因包括机动车尾气排放、工业生产、燃煤等等。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残奥会之前和期间的几个月，北京市采取了一系列强有力的措施来改善空气质量，例如严格执行车辆排放标准、车辆限行、搬迁和关闭北京及部分周边省份的工厂，停止建筑项目。这样，2008年6月至10月期间，北京的空气质量有了明显改善，多项空气污染物浓度包括PM2.5、二氧化氮、一氧化碳、二氧化硫、硫酸盐等较奥运会前水平下降了18~59%。但奥运会结束后，这些污染物的浓度又开始逐步回升。
正是奥运会前后空气污染物的对比，给研究人员提供了一个独特的“自然实验”机会。一支由中美研究人员联合组成的科研小组对北京妇产科医院2007年至2010年71803名足月新生儿（胎龄37~41周）的出生记录进行了统计分析，这些新生儿的母亲都来自北京西城区、海淀区、丰台区或朝阳区。研究发现，北京奥运会期间孕期正好处于第8个月的孕妇，她们生下的宝宝比2007年或2009年同一时期出生婴儿的平均体重更重，增加了23克。
为什么研究结果显示空气质量与怀孕第八个月（而非其它月份）的关系最密切呢？研究者表示还需要进一步探索来找出原因。有一种可能是，胎儿在妊娠后期长得最快，这个阶段如果暴露于空气污染物可能会影响某些生理机制，比如影响胎盘提供营养物质的能力，从而阻碍胎儿生长。因此，从2008年8月8日到9月24日，共计47天，虽然空气质量改善的时间很短暂，但质量改善显著，仍然为当时已经八个月龄的胎儿带来了平均体重增加23克的生长福利。
另一种可能是，妊娠初期的月份也很重要，那些奥运会期间处于怀孕早期的妈妈，尽管也赶上了当时的好空气，但其对胎儿成长的好处可能被奥运结束后的空气污染危害所掩盖或抵消。
研究者认为，如果空气质量改善的时间更长，比如持续数月甚至整个孕期，宝宝出生体重的增长可能更为明显。
国外也有不少这方面的研究。一项综合分析了来自12个欧洲国家超过7.4万名女性数据的研究也发现，空气污染和足月儿出生体重过低（<2.5公斤）有紧密联系。研究结果显示，如果每立方米的PM2.5增加5微克，出生体重过低的风险就升高18%。欧盟国家规定PM2.5的年平均浓度不得超过25微克/立方米，但这项研究发现，即使PM2.5低于这一数值，出生体重过低的风险依然会随着污染物浓度的上升而增加。因此，有人建议欧盟国家应进一步降低PM2.5的标准。此外，该研究还发现，孕妇居住地附近的交通密集情况也与出生低体重风险有关。如果居住地临近街道每天多经过5000部车辆，发生新生儿低体重的风险上升6%。
另一项综合了来自北美、南美、欧洲、亚洲和澳大利亚九个国家约300万名婴儿出生数据的荟萃分析也发现了室外空气污染与胎儿发育之间的关联：孕妇吸入的PM2.5和PM10越多，其新生婴儿体重小于2.5公斤的可能性就越高。该研究甚至发现PM10与出生体重之间存在线形关系：PM10每升高10微克/立方米，婴儿出生体重降低8.9克（95%可信区间：-13.2， -4.6克）。
之所以有很多研究者关注出生体重，因为它是衡量新生儿健康状况的重要参考指标。出生体重过低会给宝宝带来一系列近期和远期健康问题，其中包括出生后几周内出现并发症甚至死亡的更高可能性，以及成长过程中和成年后的慢性疾病问题，例如发生肥胖、糖尿病、高血压等的风险升高。
当然，新生儿也不是越重越好。如果出生时体重过重（≥ 4公斤），那么母亲不得不实施剖宫产的可能性增大、产后出血的风险也会上升。而且宝宝长大后也更容易肥胖和发生心血管疾病。
事实上，空气污染对胎儿造成的不良影响还远不止出生体重这一项指标。我和我同事曾对国内25个有关孕期室外空气污染与部分不良妊娠结局（低出生体重、早产、死亡和先天畸形）的研究进行过系统评价。我们发现，二氧化硫和出生低体重以及早产有关；PM10则与先天畸形，尤其先天性心血管缺陷的关系更为紧密。但现有证据还不足以说明孕期暴露于空气污染物和新生儿死亡有关联。
雾霾的危害
进入冬季，很多地区的空气质量不断下降、雾霾天明显增多，大家都想尽各种办法防雾霾。空气污染的确会对我们的健康产生不少潜在影响，从细微的生理变化到明显的身体症状都有，如气喘、咳嗽、胸痛、胸闷等。患有哮喘和慢性呼吸系统疾病的人如果接触空气污染物，病情容易加剧。多项研究显示，严重空气污染与因呼吸系统和心血管疾病入院及早逝的人数之间有重要关联。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2009年发表的《全球健康风险》报告，市区室外空气污染已被列为2004年全球死亡人口的第十四大风险因素（前五名分别为高血压、烟草使用、高血糖、缺乏运动、超重及肥胖）。
户外空气污染还会增加罹患癌症的风险。2012年，国际癌症研究机构把柴油引擎产生的废气从“可能致癌（第2A类）”列为了“人类致癌物（第1类）”。基于最新研究证据，该机构于2013年进一步把空气污染列为了人类致癌物（第一类）。
常见的空气污染物包括悬浮颗粒、一氧化碳、二氧化氮、二氧化硫、臭氧、铅等。其中悬浮颗粒可以根据它们的空气动力学当量直径加以区分，例如PM2.5为直径小于2.5微米的颗粒物，PM10为直径小于10微米的颗粒物。前者的危害更大，因为吸入后可以深入肺部，对健康造成多种影响，比如增加呼吸病症状、减弱肺功能、引发慢性支气管炎、损害心血管系统等。
面对空气污染，我们能做点什么？
环境很难改变，我们只能尽量在空气污染严重的日子减少户外活动强度和缩短在户外逗留的时间。如果户外活动无法避免，有人会选择使用口罩。需要注意的是，外科口罩（一次性口罩）和专门的防护口罩（例如N95口罩）都对阻止吸入一氧化碳、二氧化氮、臭氧以及二氧化硫等气体污染物作用不大。虽然外科口罩可以过滤较大的悬浮颗粒，但研究显示这类口罩不能有效过滤10微米以下的悬浮颗粒（PM10），更无法阻挡2.5微米以下的悬浮颗粒（PM2.5）。使用专门的防护口罩时，如果能紧贴面部，那么过滤功能效果较好。但使用防护口罩往往需要加倍用力呼吸，如果长时间佩戴，容易让人感觉不适。
去年，在写那篇研究综述的时候，我就给爸妈买了两台空气净化器，因为老人家是拒绝带口罩的。回国的时候，因为带着大宝，怀着二宝，又再次认真做功课。作为数据党，我对比了网上销量前十的空净的数据，加上几款朋友推荐过的空净的数据：
△颗粒物CADR与甲醛CADR数据对比
△功率与噪音数据对比
△尺寸与价格对比
表格里都是最新的数据。我其实看了很多测评，但不少测评里对比的型号比较老。空气净化器的技术和产品更新好快，比如IQAir，之前的很多测评称其“当之无愧的王者”，但对比的都是别的品牌的老款了，或者直接就没有数据对比，单说其“认证”——当年它根本没有那么多竞争对手好吗，“中国制造”还没有加入进来呢。而飞利浦常被人诟病“不专业”，在过去的很多测评里排名并不高，但是其新款升级了不少，在性能上早就超过之前的型号了。
在做了一系列数据对比后发现，虽然说贵是有贵的道理，但如果“只选贵的”，就真的是冤枉钱花多了。随着这几年市场需求的增加，许多国内外品牌投入这个领域，技术迅速升级，价格也越来越亲民了。
对比空气净化器，有几个最重要的指标：CADR值，价格，耗材价格，噪音。其他很多商家宣传的概念都都是花架子，不那么重要了。
对比上表里的这些数据，如果不考虑价格的话，最好的是飞利浦AC8612，排名第二和第三的分别是airx A8和飞利浦6608。但加入价格因素再看，飞利浦AC8612售价上万，排名第二的airx A8只要3200 （airx A8是发文前才加到表格里的新产品，我当时做对比的时候排名第三的是airx A7，除甲醛功能不如飞利浦6608，但因为父母家住的是已经装修多年的老房子了，没有除甲醛的需求，我选了A7）。它们对颗粒物的净化性能数据差值很小，而且airx A8的甲醛CADR更高，耗能只有飞利浦的一半左右，安静程度一致，但飞利浦AC8612的售价却是airx A8的3、4倍了！为什么不买3、4台airx呢？
其实在去年，我刚开始关注到空气污染对健康影响的时候，给父母买的是朋友推荐的是小米的Pro，1500左右……今年看了数据对比后，毫不犹豫又买了airx A7。
△我父母家的A7
用小米的时候，客厅读数一般能降到6、70。在房间里，最好的时候可以降低到20多，就再降不下去了。换airx后，数据可以降低到0-3！这基本上就和在Perth差不多了，甚至更好，而且耗时很短。
airx可以过滤PM2.5、病菌，过敏原（我老公一回国花粉过敏就好了，一回Perth就眼睛红肿流眼泪打喷嚏，必须得吃药），对0.3微米的细小颗粒物过滤效率达到99.97%。值得一提的是，新款的airx A8大幅度升级了A7除甲醛的功能，也是所有空净里首屈一指的，一小时甲醛去除率95%。只比小米多出1000多元，完全可以追求更好的品质！今年双十一唯一入手的东西，就是给成都办公室也再买了一台airx A8（我们办公室也有一位孕妇呢，快休产假了）。
△在我们办公室测试了下，
小米读数21、23徘徊，数值不降了。
△关掉小米，开airx，
读数迅速就从23降到了3，随后在3、4徘徊。
对空气污染，我们个人能做的很少，靠空气净化器能改变我们的生活多少呢？我也不知道，但作为妈妈，作为子女，还是很希望能够为家人做点什么。
最后，我想说，尽管室外空气污染可能和多个不良妊娠结局有关，但它并不是决定宝宝健康的唯一因素。更重要的是，它几乎无法改变（我们能做的非常少），孕妈妈们如果从那些容易改善的因素入手才更有意义，比如尽量保证孕期摄入充足、完整、均衡的营养，不吸烟、不饮酒，坚持运动（每周不少于150分钟中等强度的锻炼），产后尽早开始母乳喂养等。通过这一系列健康行为，我们仍然可以给宝宝带来极佳的健康。
参考文献：
1. 香港卫生署，空气污染对健康的影响。http://www.chp.gov.hk/tc/content/9/460/3557.html
2. Rich DQ, Liu K, Zhang J, Thurston SW, et al. Differences in birth weight associated with the 2008 Beijing Olympics air pollution reduction: results from a natural experiment. Environ Health Perspect, 2015, 123(9): 880-7.
3. Pedersen M, Giorgis-Allemand L, Bernard C, et al. Ambient air pollution and low birthweight: a European cohort study (ESCAPE), The Lancet Respiratory Medicine. 2013, 1(9): 695-704.
4. Dadvand P, Parker J, Bell ML, et al. Maternal exposure to particulate air pollution and term birth weight: a multi-country evaluation of effect and heterogeneity. Environ Health Perspect, 2013, 121(3): 267-373.
5. Jacobs M, Zhang G, Chen S, et al.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ambient air pollution and selected adverse pregnancy outcomes in China: A systematic review. Sci Total Environ, 2017, 579:1179-1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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