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涂在墙上的文学吗?
常见的街头涂鸦往往充满了夸张的色彩和怪异的形状,但也有一些涂鸦以文学名著为基底,表现出一种柔和的底蕴,反过来倒也给涂抹后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增添了一种奇异的摇滚情绪。
库尔特·冯内古特五号屠宰场》
这是一本“独特的反战小说,通过主人公比利的独特感受谴责德国法西斯的残暴,并嘲笑人类发动战争的愚蠢。” “So It Goes(如此这般)” 在这本书里像歌曲的副歌一样,每一次有人死都会当做一声对宿命的哀叹,一共出现了 106 次。
圣-埃克苏佩里小王子》
“再见。”狐狸说,“喏,这就是我的秘密,很简单:只有用心才能看得清。实质性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这是小王子里最著名的一句话。
T.S. 艾略特荒原》
艾略特的长诗《荒原》是现代诗里程碑式的作品,诗里数不胜数的象征就是一本象征主义的教科书,“荒原”本身就在影射万物萧瑟升级寂灭的西方社会。而整个故事的中心是泰晤士河。这个涂鸦就画在泰晤士河沿岸,写着《荒原》里的名句:“甜美的泰晤士河,静静流淌,伴我歌唱。”
弗朗西斯·菲茨杰拉德了不起的盖茨比》
乔治·奥威尔动物农场》
奥威尔中篇小说里的这句“所有动物一例平等,但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加平等。”已经成为描述人类社会关系的格言了。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女仆的故事》
加拿大作家阿特伍德的《使女的故事》讲述的是未来一个美国政府被推翻,被基督教控制后一位女性奴隶的故事。开篇有一段对使女的描写:“我从椅子中站起,双脚迈进阳光里。我穿着一双红鞋,平跟的,但不是为了跳舞,而是为保护脊椎。同样是红色的手套放在床上。我拿起手套,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仔细戴上。我全身上下,除了包裹着脸的带翅膀的双翼头巾外,全是红色,如同鲜血一般的红色,那是区别我们的标志。裙子长至脚踝,宽宽大大的,在乳房上方抵肩处打着褶皱,袖子也很宽。白色的双翼头巾也是规定必戴不可的东西,它使我们与外界隔离,谁也看不见谁。我穿红色向来难看,这颜色根本不适合我。我拿起采购篮,挎在手臂上准备出门。”
J.R.R. 托尔金魔戒:护戒使者》
这是托尔金的《魔戒》中《都灵之歌》的一小段:
The world was fair, the mountains tall,
In Elder Days before the fall
Of mighty kings in Nargothrond
And Gondolin, who now beyond
The Western Seas have passed away
这是毕尔博早年与阿拉贡相见时,知道对方是努曼诺尔最后王族身份后为他写的诗:
All that is gold does not glitter,
Not all those who wander are lost;
The old that is strong does not wither,
Deep roots are not reached by the frost.
From the ashes a fire shall be woken,
A light from the shadows shall spring,
Renewed shall be blade that was broken,
The crownless again shall be king.
译:
金子未必都闪光,游民未必是流氓。
老当益壮葆青春,根深蒂固经风霜。
死灰复燃火势旺,昏天暗地光清扬。
宝剑锋自断錾出,无冕之王又坐庄。
托马斯·品钦,《拍卖第四十九批》
涂鸦中的号角是古代邮递员用的,它在小说中出现过很多次,也在这本书的封面上,在粉丝眼里成为了小说的代表。
威廉·莎士比亚,《麦克白》
《麦克白》第四幕中的巫女之一在开场时唱到:
拇指怦怦动,
必有恶人来;
既来皆不拒,
洞门敲自开。
墙上写的就是“必有恶人来”的这一句。
威廉·布莱克,《天国与地狱的婚姻—想象力的赞美诗》
18 世纪威廉·布莱克被誉为“伟大及独一无二的富想象力的英国诗人”,他的《天堂与地狱的婚姻》模仿圣经预言表达自己浪漫和富有革命色彩的世界观。地上写着的很多短语都来自这本书中“地狱格言”这一章节,但是好像顺序都被涂鸦着弄乱了……
艾米莉·狄金森,《我是无名之辈!你是谁?》
迪金森的名句:“我是无名小卒! 你是谁? 你也是无名小卒吗? ”
威廉·卡洛斯·威廉姆斯,《红色手推车》
有人把威廉斯的诗《红色手推车》完全复制出来了。
那么多东西
依靠
一辆红色
手推车
雨水淋得它
晶亮
旁边是一群
白鸡
爱伦·坡,《梦中梦》
早在《盗梦空间》之前,爱伦·坡就说啦:“我们所见所感之物,不过是一场梦中之梦。”
刘易斯·卡罗尔,《爱丽丝梦游仙境》
爱丽丝从一个兔子洞进入了一个奇幻的世界,喝口水变小,吃块蛋糕又变大,一个蘑菇咬上一口一会儿变高一会儿变矮。试试舔一口门上的这朵花,你是会变大还是变小?或者推开这扇门,谁知道你又会进入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艾伦·金斯伯格,《嚎叫》
金斯伯格是美国“垮掉的一代”的代表诗人,他的成名作长诗《嚎叫》以“我看见这一代最杰出的头脑……”开头,随后描写了美国青年的各种颓废生活方式,其间充满了性欲、吸毒、酗酒、闹事等嬉皮士的反传统行为,在一举成名的同时也引起了巨大的争议。
威廉·莎士比亚,《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这是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的一小段,是一首情诗,全文:
Love's not Time's fool, though rosy lips and cheeks
Within his bending sickle's compass come:
Love alters not with his brief hours and weeks,
But bears it out even to the edge of doom.
If this be error and upon me proved,
I never writ, nor no man ever loved.
约瑟夫·海勒,《第二十二条军规》
当一个社会处于一种有组织的混乱、一种制度化了的疯狂之中,当这个社会的一切只服从“第二十二条军规”的荒诞逻辑时,人会变得疯狂而不可理喻。“第二十二条军规”已经变成一个困境的代名词,让人进退维谷左右为难。“向战争宣战”放在一连串的“第二十二条军规”上是对战争的讽刺。
乔治·奥威尔,《1984》
“老大哥在看着你。”一句话总结出《1984》的全部,和隐藏在每一个政体里极权主义的种子。也许你以为你正生活在一个自由的社会里,但也或许只是你不知道你的周围正在发生些什么。
理查德·亚当斯 ,《兔子共和国》
这是一个兔子版的《建国大业》,看起来像是以动物为题材的童话,实际上却隐射着 60 年代的英国社会,是作者亚当斯自己心目中的理想社会的缩影。当兔子勇士们为国牺牲,“那千千万万个如今早已停下脚步的兄弟们,我的心与他们同在”,你会觉得兔子越来越像人,而人越来越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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