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5月1日登上了赴菲访问的中国军舰。杜特尔特登舰后在接受媒体访问时，称对中国军舰“印象非常深刻”，并就朝鲜半岛问题以及对美关系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杜特尔特表示，中国军舰的访问是中菲关系建立信心的一部分，并称中菲有可能在苏禄海举行联合演习。（5月2日《环球网》）
近期，中国媒体上最热门的外国领导人非要排出前四位，那么分别是美国总统特朗普、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恩、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和俄国总统普京。
杜特尔特之所以排在普京前面，一方面因为“习特会”之后普京在中国网民中的地位明显下降，另一方面因为中菲关系持续多变。
早上看到《菲总统杜特尔特首登长春舰戴中国军帽》这篇文章，就已经感受到杜特尔特对中国军队充满友好。刚刚又看到另一则消息称，中国海军远航访问编队圆满结束对菲律宾的友好访问，于5月2日上午10时离开达沃港，东棉兰老海军司令恩里克斯上校率菲律宾海军官兵代表在码头为中国海军舰艇编队送行，我甚至感觉中非关系太“铁”了。
现在看来，因“菲律宾南海仲裁案”而急剧恶化的中菲关系似乎已从“蜜月期”进入“高潮期”。正如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耿爽所言：去年，在中菲双方共同努力下，两国关系实现全面改善，务实合作全面展开，在很多领域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果，给两国人民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这充分证明睦邻友好合作是符合两国和两国人民根本利益的正确选择。
实际上，中菲关系恐怕远没有“全面改善”，至少我对中菲关系依然不够乐观。
一方面是对实用主义太强的杜特尔特不够信任。大家知道，杜特尔特称愿意搁置南海仲裁案的“裁决”，恢复与中国双边对话，只是因为“中国有钱，美国是没有钱的”。而更直接的原因，则是他在北京期间接受记者采访时所暴露出的“只借不还”心态：“日本可以来帮助我们，中国也可以。日本也作出修铁路的承诺，还有韩国，但我们更加倾向于从中国贷款，因为有时候中国给我们长期贷款，到后来因为我们的友谊，他们就忘了让我们还钱。但日韩就不是这样了。来自中国的资金充足，但我更喜欢中国的一点是你们够真诚。”
此外，杜特尔特上任前后，正是中美关系进入低谷期，杜特尔特相当下流地大骂即将卸任的美国总统奥巴马是妓女的儿子，而同时又向候任总统特朗普示好，也暴露其实用主义的“小人”本质。
另一方面，杜特尔特生性多变，不可信赖。杜特尔特当选后即表示，愿意与中国就严重损害双边关系的领土争端问题直接谈话，希望与中国恢复友好关系。上台后立马明确表示“今后无论在任何磋商场合，都将基于仲裁结果进行”。
此后不断反反复复，其实是每次都为谋求更多利益。比如在承诺搁置“菲律宾南海仲裁案”后，杜特尔特于去年10月对中国进行了国事访问，带走了中国对菲律宾的大量援助（杜特尔特称“中国将提供160亿美元援助”），随后大量菲律宾香蕉出口中国，据说弄得中国蕉农都难生存了。
就在上月7日，杜特尔特声称将命军队占领南海争议岛礁，中国外交部回应称“南海局势总体趋稳向好，局面来之不易，值得各方共同珍惜和维护”。但在10天前，菲律宾防长、武装部队总参谋长还是登上了南海中业岛，“中方对此表示严重关切和不满”不到10天，中菲关系又热乎起来，笔者有点难以理解。
窃以为，靠单方面的经济援助无法打消菲律宾在南海的利益追索，长期大量的“无底洞”援助，还不如一次性买断菲律宾对南海主权的诉求。
我们知道，菲律宾之所以敢于在南海与中国叫板，只因为有美国“做后盾”。杜特尔特绝对明白，没有美国的支持，菲律宾什么也不是。因此，一旦中美关系交恶，菲律宾会旗帜鲜明地导向美国。即使中美关系正常，但若中国不能满足菲律宾的援助要求，菲律宾也会立马倒向美国。杜特尔特终究经不住美国的勾引。
有意思的是，作为美国的传统盟国，杜特尔特竟提出向中俄购买武器，这明显是在进一步骗取中国信任，而中国官媒竟然也相信，并在那幸灾乐祸地报道杜特尔特打脸美国、打脸奥巴马。笔者曾担心，一旦援助到手，杜特尔特又会反过来打脸中国。
作者：周蓬安
十一届民盟中央社会委员会委员，民盟十一大代表，芜湖市政协常委，“裸体做官”一词首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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