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语文老师说：语文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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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了，南湖是南郑人的商标，是流浪他乡南郑人的乡愁。
南湖每年会在深秋的梅雨季节积蓄满满一湖水，水域面积会是一年中最大，那时候的南湖湖水澄澈幽深，倒映着青山古塔，是最有风韵和景致的。
冬天来了，那一湖的水变成深蓝的了，早晨薄雾笼罩着湖面，几艘游船和快艇静静地蛰伏在湖边，上面挂着一层薄薄的霜花或薄雪，偶而会有水鸟飞过湖面，留下一道俏丽的身影。
这时南湖的山是安静的，树是宁静的，水却袅袅地从深处冒出一缕缕乳白的烟雾，像是水里孕育着生命，这生命又在轻轻地呼吸，湖又是一位母亲了。
冬去春来，大地复苏。湖的四周树木发芽了，草木葱茏了，春风过处，湖面波光粼粼。
然后，有越来越多的脚步声涌来，有操着各种方言的游客慕名而来，游船汽笛声声，而快艇将湖面划开大口子，绕着弯月般的形状飘然而过。
……
——刘昱村《南湖的水》
语文之用
文 | 林文华
为什么语文作业老收不齐？为什么语文课上老有人挂羊头卖狗肉？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请语文老师做家教？……你们把语文欺负得太厉害了，我说什么“语文是母语，欺负语文就是欺负你妈”也不起作用了。悲哀啊，除了高考，你们不知道学好语文有什么用。在你们看来，语文属于庄子说的“无用之用”吧。
其实，无用之用，方堪大用！这也是庄子说的哟。
语文之用，首在工具。听、说、读、写，哪一样都很重要。大街上两个女人吵架，一个把另一个撞了，撞人的那个不觉理亏，反而气势汹汹地说：“怎么走路的，这是非机动车道你懂吗？撞了白撞。掏钱吧，赔我自行车！”被撞的那个嘴笨，受伤了，浑身“啪啪”乱颤，气急了来一句：“我×你妈！”甚至要动手打人，有理反倒成了没理了。你看看，语文学不好，吵架都吵不过别人。
语文之用，装点门面。新婚之夜，新郎拉着你的手，抚摩着你细腻润泽的肌肤，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赞叹：“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啊！”你要没读过《诗经》，断然听不懂你的如意郎君在说些什么，还以为他脑子烧坏了，其实是你没文化。同样的，面对一个没上过高中的新郎，你有意无意间冒出一句“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他也会惊得目瞪口呆，逢人便夸你：“我老婆太有学问了，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其实你就会那么一句，没读过完整的《离骚》。
语文之用，亦可谋生。不必说练一手潇洒的毛笔字，可以走村串户给人写对联；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可以出入大酒店给人当司仪；也不必说写几篇漂亮的文章，可以投杂志赚稿费名利双收；单是读好《周易》这本书，你就可以舌灿莲花给人看风水天天有大红公鸡吃；如果舍得下工夫，头悬梁锥刺股通读“四书”“五经”，通吃古今语文，做个文学博士，成就一代鸿儒，何其风光……最不济如我一样当个语文老师，教中小学生识文断字，往小里说可以挣一份工资养家糊口，往大里说你是在传承中华传统文化，这不也挺有意义的吗？
语文之用，重在务虚。比起其他学科，语文的实用性固然很强，可除了“务实”之外，语文却重在“务虚”，她主要起修身养性、塑造灵魂、提高精神境界的作用。说老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那主要是语文老师哦，我为我的职业感到自豪，能不能当家教挣到钱没有关系的啦！其他科的老师能当家教挣钱，可他们的灵魂已经被铜臭味严重地污染了！古人云，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你们想想看，一个被唐宋散文浸润过的男儿，那是怎样的锦心绣口妙语连珠？一个被诗词歌赋熏染过的女子，那是怎样的蕙质兰心气质优雅？一个被文学名著滋养过的公民，那得有怎样丰富的内心世界，怎样崇高的精神境界？
语文之用，用于无形，就像空气一样虽然看不见，我们却一刻也离不了她。语文所涵养的，是一个人内在的心灵和气质；语文所提升的，是一个人外在的文化素养和精神面貌。语文的重要性，你该知道了，以后还敢欺负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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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林文华，在报刊及网络发表有小说、散文做多种，出版有散文集《留不住的光阴》，现居陕西汉中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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