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夜晚的一场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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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牛肉面，是甘肃每个在外游子的梦中美味，悠悠百年的金字招牌，精道柔长的口感，多次让我在梦中笑醒。
这几年，兰州牛肉面的招牌在汉中随处可见，我从小喜食面，对面食也很挑剔。每每见到有兰州牛肉面新店开业，我都会去品尝。说实话，味道寡淡，口感生涩，与正宗的兰州牛肉面相差十万八千里。经营餐馆的有河南人，山西人，甚至还有四川人，唯独没有碰到陇原汉，陇原妹。有兰州牛肉面新店开张，也有的却已关门。究其原因，不外乎价高质次，服务不到位。
刚开通的东新街，新开了一家兰州牛肉面馆，起初没怎么注意。店面不大，加之路边正在施工，所以懒得去理它。
一天午饭，我准备去东门桥的国宾馆参加朋友婚宴，路过那家店门前，有好多人再排队，一直站到人行道西边，粗略数了一下，有二十多人。这种现象少见，多是哪些卖“保健营养品”的门店看到过老太太和老大爷排队等候的景象。正午的阳光火辣辣的，晒的头皮生疼，可看看排队的男女，个个精神抖擞，斜倾身子，脖颈伸長，眼睛紧盯店面里正在细食慢咽的食客……
——任宏斌：《兰州，一碗面……》
大风一场
文 | 阿呆
夜半风起。
看来，预报的降温应该是真的。到也无所谓，天冷加衣，冷暖自知。从阳台挤进来的风，鼓动着窗帘，像有一队人马在冲突。每每夜里醒来，就无法再次入睡，听着风声，想象着风中各色盛开的花们，在做一种怎样的挣扎和抗拒？
清晨六点的天空，已是泛了鱼肚白，院子里，窗户外，那几棵高挑的白玉兰隐隐绰绰，突然发现，满树的花朵竟全部陨落，像遭遇了一场抢劫。昨天，分明还是花开满枝，像站着一团窈窕的白鸽。
心头一惊，仔细朝树下寻找，竟也没有发现一片落瓣，那么多的零碎纷沓，都被一夜春风，吹到了不知明的远处，不见了踪迹，似乎那些花儿，从来就没有绽放过。就如一团捋不清的思绪，被一把挽起，从此没有了前生今世。
被吹掉花儿的树木，露出了本来的青碧，像一个习惯于浓妆的女子，今日突然素颜。有一份突兀，有一份诧异，当然更有一种因本真而来的感动。我喜欢本真的一切，人、事、物。枝头那些婷婷的初生的细枝嫩芽，似歌，似舞。
出门后，发现没有预告的那么冷，却把自己裹得像一只粽子。其实，许多看似有理的理论并不实用，甚至会将人带入歧途。比如像有人说的，鸡汤有毒。
今晨，我是一个逆风而行的人。
熟悉的汉江，亦因一场大风，改变了往日的温吞模样，一湾碧水，不再水波不兴静如处子。迎风的水面，自东向西翻卷着白浪，乍一看，还以为是江水倒流。浪抵岸边，竟也有了惊涛拍岸的气势，还有了似来自大海的潮声，扑哗扑哗的，像是一种诉说，又像一种随意的游走，让人以为此处就是远方。
看着这样的画面，出神。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曹操曹植父子二人。水击河岸生起的点点白浪，让我想起褒河古道上曹操挥鞭疾书的“衮雪”，水面卷起的阵阵白色浪花从远处而来，让人想起曹植笔下，那位在洛河凌波微步的女子。
我立于桥上，看这春风送来的胜景。
其实哪里是江水倒流，分明是汤汤江水，和逆风在抗挣。那么艰难多厄，又是那么执着和锲而不舍，一次次被大风卷回，又一次次的迎风而上。
一场大风，亦让许多人为这开得正好的花儿们担扰。是啊，都怕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开。然而，自然法则面前，哪有那么多的杞人忧天？但对流逝的美好心存疼惜，是值得肯定的一种态度。不管世事如何混沌，我们必须有态度地活着。
今晨，看到满树玉兰竟然片甲不留，突然陷入一种莫名的孤独之中。它们曾经，那么傲娇地站在我的窗前，装点着我的窗子，装饰着我的梦。从初春第一朵花蕾的萌芽和生发，到最后满枝丫挂上水晶灯盏，它们是在每个清晨睁开眼时，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让我知道时光流转，逝者如斯；让我明白要让希望和这些新芽比肩赛跑。每天的新生，都会让我满怀感动。
春天是一首诗，亦唱着生命的挽歌，然而，有花开的日子，必是有暖意的。我不能无动于衷，即便是一个看客。当那朵花儿跌落坠地,我应该明白，它是去了更辽阔的怀抱。一抔温热的春泥，必将捂热另一颗种子。
一场大风催生的豪迈或零落，都将如流水一样滚滚而去，那些枝头悬挂的梦或呓语，是时该清捡收藏了，没有伤逝的清泪，有的，只是前行的步履，绝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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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阿呆，发表有散文作品等，业余摄影师，现居陕西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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