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鄂尔多斯,他们与沙漠这样较量!
鄂尔多斯市8.7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毛乌素沙地、库布其沙漠占48%,被誉为“地球癌症”的砒砂岩裸露区和干旱硬梁区占48%,年降水量150-300毫米,年蒸发量达2000-3000毫米。
从植树治沙第一代领军人宝日勒岱,到执着植绿的老队长贾道尔吉,“治沙女杰”殷玉珍……每一位鄂尔多斯治沙人背后都是几十年与沙漠的持续较量。鄂尔多斯生态建设的脚步一直没有停歇。
在孤独的大漠,
我拿盆扣住路人的脚印
1985年,19岁的殷玉珍离开陕西省靖边县东坑乡老家,嫁到鄂尔多斯乌审旗河南乡尔林川村井背塘。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居住地方,一个半掩在沙漠里的地窖就成了殷玉珍和丈夫白万祥他们的新房。方圆几十公里除了他们的家,就剩下茫茫无际的沙漠了。风一起,小屋随时有被沙漠吞没的危险;风一停,一家人便赶快用铁锨把门口的沙一点一点挪开,这样的情景几乎天天可以遇到。
沙漠中的沙棉蓬、沙蓬子、沙米就是他们的主要下炊之物。丈夫偶尔从靖边县捡回来的死猪、死羊,竟是全家难得的一顿美味,剥下的皮子就是家里做皮袄的材料,每次回忆到这里殷玉珍眼睛不停地流出泪花。
最难以忍受的不是生活上的贫困和艰难,而是沙海中无边无尽的寂寞。殷玉珍清楚记得过门的第40天时,才看见一个人从她的家经过,待她惊喜地跑过去时,那人已经走远,她便回家拿了个盆,把那脚印扣住,每天都要来看上一次,就是这个脚印,陪她度过了许多寂寞难熬的日子。
1986年春天,殷玉珍用打工挣的钱换回了600棵树苗,把它种在房子周围。冬去春来,经历了风霜和干旱之后,栽下的600棵小树只活了不到10棵。殷玉珍并没有失望,只要有一颗树能活,就说明有希望,看到这些在风沙中飘摇的小树,殷玉珍和丈夫开心地好像看到了一片绿洲。
整整20年,当初用来插眼撒树籽的钢钎被磨掉了一尺多,当年的新媳妇已经人到中年,孩子们也长大了。
殷玉珍克服了无水、无电、无路及病魔困扰的种种困难,三十年如一日种树。栽植柳树、杨树、侧柏、云杉、樟子松等近200万株,种植沙柳、草不计其数;在毛乌素沙漠中修筑简易公路3条40公里,筑防风沙屏障50000多亩,打机井12眼,开发水浇地500多亩,在沙漠里种植樟子松2万多亩、50万株,还建了120亩樟子松育苗基地,养400多只羊、30多头牛……
就这样,7万多亩荒凉的沙漠变成了郁郁葱葱的绿洲。
草和树,
那是命根子
布和体态略胖,穿一件格子衬衫,颈部总是搭一条已被汗水浸透的白色毛巾,额头满是汗。他最近心情不错,因为9月即将在鄂尔多斯召开《联合国防治荒漠化公约》第十三次缔约方大会(下简称荒漠化大会),银肯塔拉防沙治沙示范区已被定为其中一处参观点。
投身沙漠植树治沙、发展生态旅游业,布和曾被同行认为是“疯子”。
从工地小工到组建工程队成立公司,上个世纪90年代,布和放弃跟随父亲学医,在城里搞基建、修楼房,赚了些钱。但让同行意外的是,十年后他会回到展旦召苏木的沙窝窝里,承包沙漠,治沙种树。
由于水资源短缺,沙漠中每一种植物虽然拥有强大的根系和顽强的生命力,但种下一棵树且让它成活下来并不容易。
12年下来,布和三弟兄在银肯塔拉累计投入资金达1亿元,完成人工造林、设置沙柳立式沙障4.7万亩。绿洲不断扩大、生态逐渐转好,也给布和带来了收益,他借势将银肯塔拉打造成了一个国家4A级生态旅游区,前来游玩的游客络绎不绝,旺季每天接待量达3000余人次。
过去这些东西都没有了,通过治理,植被恢复了,野生动物也增加了,这就是生态链嘛!”布和笑着说,“保护就是发展”,这是他一直信奉的一句话。
把“生态”鲜明地写在
城市转型发展的名片上
鄂尔多斯东胜区,曾被认定患有“地球癌症”的贫瘠之地。在全国率先实施禁牧休牧后的20多年里,不仅摘掉了“灰帽子”,更是把“生态”鲜明地写在城市转型发展的名片上。
二十世纪末,鄂尔多斯山羊绒走俏,刺激养殖激增。发展高峰期,山羊养殖数量达到750万只,而当时草场的理论载畜量只有460万只。
超载就意味着大片草场、植被被破坏,大片黄沙卷土而来。
保护农民的眼前利益,继续走传统畜牧业的老路,还是断臂疗伤,着眼于农牧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需要当地政府果断抉择。
1999年,东胜区政府发布实行禁止放牧的政令,全面推行舍饲养畜、封山育林育草措施。
生产方式的转变,起到了关键性的“助攻”作用。
近年来,东胜区把沙棘、沙柳和柠条作为治理水土流失、增加农民收入的先锋树种,积极发展林沙产业,逐渐实现了“沙漠增绿、资源增值、农民增收、社会增效”的良性循环。
据统计,东胜区每年从事沙棘种植及销售的农户就有2500多户、6000多人,人均年增收近千元,每年新增沙棘种植面积10万亩左右。
目前,东胜区林业生态建设与林沙产业发展实现良性互动,经济、社会、生态效益实现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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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何苗 宝上越 校对:高正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