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松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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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图 | 最好的阳光
北方的冬天,冰霜寒风中,油松墨绿,老树遒劲。不畏不惧,自有姿态。
其实,对于北地常见的油松,我总是没下定决心写它。
因为它是裸子植物,术语和细节多,发育时间漫长,我也还在学习中。
准备了好久,内容太多,我写着累,您看着也辛苦。
于是干脆分作两部,想先给大家建立一个关于油松的气质印象。就好比两人初次见面,萌生了好感,自然就希望进一步深入了解。
有了这个基础,再进入油松的一些专业术语和花、果细节。也许这个节奏和顺序能让大家记住一二,不然担心琐碎的知识小点把大家吓退了。
油松,是松科松属的乔木,因为针叶相对较短,又叫短叶松。
别看叶子短,聚拢在一起,特别圆润可爱。
它的针叶深绿,粗硬,两针一束。
松科植物里松属有十个,其中成员的叶子都是成束生长,一束内的针叶由基部的叶鞘包裹,就像剑有剑套。
叶鞘初呈淡褐色,后渐渐变成淡黑褐色。
上图中,针叶基部那些白色薄膜质的就是叶鞘。
油松是两针一束,合璧为一剑。白皮松是三针一束,而华山松为五针一束。为了让你们记住,我贡献出这个口诀:“油二白三华五”。
老了的叶鞘是淡黑褐色的,叶子也枯黄,会掉落。
所以,四季常绿,并不表示它不落叶,油松也有自己的新陈代谢。它是在长出新叶后,老叶才会逐渐掉落,也不固定在秋冬季。
两根针叶间我特意观察过,从外表看,合起来是一体的。但两个其实有榫有卯,如合辙押韵的一对儿。
它的树皮灰褐色,年深日久,会裂成不规则的厚鳞状块片。
一片一片,全是岁月。透过开裂的层层叠叠,仿佛能听见油松的心声。
因为裂缝和上部的树皮呈现褐红色,也叫红皮松。
对着这树皮看,波光粼粼的,似有涟漪。
老油松如果自然舒展,不遭斧斫,会长得特别高。
我在戒台寺外见过一株,就是上图中这株,三百年以上的老树。很奇特,基部合一,往上分出了两支,都同样游龙飞舞。
其实,油松的树冠从幼树到老树,姿态变化很大。
幼年是圆锥形,刚见世面,枝条都聚在一起。
壮年以后有了经风雨的能力,枝条平展,或微有下垂,呈现扁平的伞形。
想象一下伞打开的样子。
老松就自如多了,变成了不规则的风致形。
“不规则的风致形”是术语,翻译一下,就是风塑造、成就了老松自由不羁的姿态。
以前写过一篇戒台寺的松:戒台寺的松。寺内还有许多老油松,名字也起得禅意:自在松、听法松、卧龙松、活动松、莲花松……
故宫中的油松不能放任它长那么高,为了安全考虑。
但是树姿葳蕤,亭亭饱满,像个大盆景。
熟悉了油松,就总能见到它的风姿,刚劲坚毅,一遍一遍,加深印象。
魏晋的刘桢写过首诗,关于青松:
“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风;风声一何盛,松枝一何劲!冰霜正凄惨,终岁常端正,岂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
(油松,Pinus tabuliformis Carriere,松科松属乔木)
此际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