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他,我这禾苗,与草何异?”浙江学子千里送袁老,又换上手术服送别吴老…… | 之江夜读
5月24日,一小伙不远千里送袁老的新闻上了热搜。
得知袁隆平逝世的消息,他第一时间买了最快抵达的一班火车票,拖着行李,从诸暨赶往长沙送袁老。
送别袁老的当日晚上,他又马不停蹄赶赴上海,为吴孟超院士送行。
他就是黎之航
浙江农林大学暨阳学院
中药学专业学生
在祭奠袁老的鲜花里
他附上纸条
“神农归天,稻香犹然
袁隆平爷爷,一路走好”
而在前往吴孟超院士追思会之时
黎之航特地换上手术服
这身独属医生的颜色
寄托了他对吴老最赤诚的敬仰
更承载了他成为临床医生的理想
是什么让他不远千里
赶赴长沙、上海
为两位院士送别?
今晚,我们一起听他说
2021年5月24日,清晨,湖南省长沙市,雨后初晴。
这个古老的城市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中。城市里,各大露天广告屏不断滚动播放着那位稻田中的耄耋老人,音容笑貌依旧,斯人却何在?
而在远据主城区的明阳山殡仪馆,正不断刷新着建馆以来的单日接待人数。
悲拗湘江畔,万人送农神;罄一城菊,寥祭哀思。
有人说:儿女情长的长,是长沙的“长”;
也有人说:长沙的长,是儿女情长的“长”。
而我想说:这个“长”,是华夏民族源远流长的“长”。
尽管袁隆平院士已离我们远去,但大家久久难以平复悲伤的心情。在湘雅一附院门诊大楼广场前、在杂交水稻中心、在湖南农大校园内,来者所献的鲜花如浪潮般一次次倾覆地面;在殡仪馆的告别厅外,花团锦簇献伟人,络绎不绝前来的人群发出肺腑的道别词,句句令人动容。
俯身以花敬,再起泪满盈。
三线后代牢记历史苦
忆苦思甜知感恩
虽然我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未曾与袁老谋面,也非稻作专业。但这并不影响我向他致敬,更无法阻拦我为送别而不远万里奔赴长沙,那朴素却无比真挚的情感。而这背后,也有我家庭的因素。
我出身于三线建设工人的家庭,我的前辈们为了国家的国防工业与基础工业转移备战,背井离乡,将自己的青春、热血挥洒在伟大的大西南建设中。
我,作为一名在党的关怀下成长起来的三线后代,也因此比常人多了一份英雄情和对党的感激。
我的爷爷,一个历经日寇进犯中华、残匪纷扰动荡的年代,有幸存活下来并成为建国后早期的知识分子。他听从党指挥,从柳江边的柳钢出发,随着浩浩荡荡的建设队伍,先后鏖战滇黔线(现贵昆铁路)的梅花山,开发六盘水煤矿,与英勇的铁道官兵们并肩、浴血奋战成昆铁路南段,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书写下一个个共和国工业的恢弘篇章,铸就了一座座伟大的历史丰碑。
随着这条传奇铁路的延伸,他随着广西工程队,来到了荒无人烟的金沙江畔。和广大工人一样,年轻的他就地驻下,以天为帐,以地为床,投身当地建设,一座被誉为“象牙微雕”的攀枝花钢铁厂拔地而起,结束了攀西地区没有大型钢铁联合工厂的历史。
作为一个优秀的爆破工程师,他先后参与了蓝家与尖山火山铁矿开山爆破的设计施工项目:当时世界上单次装填药量最大的工业开采爆破工程——狮子山万吨大爆破(现址为攀枝花朱家包包铁矿);攀钢焦化厂二期工程,他任现场安全负责人,还任二滩水电站淹没区建筑物爆破清除工程顾问。
作为一个老三线,他深知这成果来之不易,在日常三餐中更是以身示教,食尽一粒米,不落一颗黍。当我还在孩童时期,常听他讲起旧社会,每每回忆起食不果腹的年代,年迈的他总会讲起那段惊险经历——困难时期,还是学生的他和同学误食野葛中毒,最后仅有他一人幸存……长辈亲身经历的故事,让我更加懂得珍惜粮食的重要性。
如今,爷爷已经离开我6年了,但他的谆谆教诲仍常常在耳畔响起。生前,他不止一次地对我们后辈说起,袁隆平院士改变农村田多粮少的贡献到底意味着什么。对于经历过那个年代,又有幸得以享受现在富足物质生活的人们,袁隆平就是恩人。“吃水不忘挖井人,食粮勿忘袁隆平!”这是他离世前还在对我说的话。
纷繁忙碌中,惊悉袁老西去,愕然恍惚间,我再一次回想起爷爷去世的那个早上,在看到新闻讣告的那一瞬间,那种至亲长辈溘然长逝的痛彻心扉再一次侵彻心房。直到此时,我才蓦然发现,袁老早已不是一位高不可攀的英雄,而是亲人一般,像自家爷爷那般的存在。
黎民百姓敬袁老
农林学子接重任
我姓黎,黎民百姓的黎,我的姓氏分解开,分别是:禾、勺、人、水,我的姓氏里带禾,禾苗就是水稻啊。如果没有袁隆平老先生,我这禾苗,与草何异?
曾经,我问长辈:“为什么我们姓黎?”长辈的回答:“因为我们是老百姓,就是在田里种水稻的人”
......
责任编辑 | 徐梦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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