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比锡动物园：面向未来的启示

莱比锡（Leipzig）位于德国东部，是萨克森州第二大城市，也是当年东德的第二大城市。这座欧洲名城位于首都柏林西南方向，距离约200公里。这里有着堪称辉煌的过去，创立于1409年的莱比锡大学是继海德堡大学（1386年）和科隆大学（1388年）之后德国境内的第三所大学，是欧洲最早也最负盛名的大学之一。而被认为是音乐史上最杰出的作曲家之一，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Johann Sebastian Bach，1685－1750）人生中的最后27年都在莱比锡圣托马斯教堂（St Thomas Church）度过。直到今天，城中还有一条称作“莱比锡音符之路”（Leipziger Notenspur）的游览路线，游客们可以在内城5公里的路程中造访许多当年著名作曲家、音乐家工作和生活过的地方。然而，上面这些并非今天的重点，恐怕不那么为人所知的是这里还有一个享誉世界的动物园——莱比锡动物园（Zoo Leipzig）。

有着大面积蓝色玻璃幕墙，令人过目不忘的莱比锡大学新校区帕琳奈教堂，于2017年12月1日正式投入使用

巴赫的塑像与圣托马斯教堂

从餐厅起步

2018年版最新的动物园游览图，其中右上角那个大致呈三角形有蜥蜴标志的区域为冈瓦纳大陆（Gondwanaland），中间偏上粉色区域有象标志的是亚洲展区（Asia），左上角有大猩猩标志的是大猿展区（Pongoland），左下角浅黄色区域有狮标志的是非洲展区（Africa），右下角浅褐色有巨嘴鸟标志的是南美展区（South America），靠近入口处有个大门标志的是创始人花园（Founder's Garden），引自该园官网

1878年，当饭店老板恩斯特·平克特（Ernst Wilhelm Pinkert）在自家餐厅开设了一个动物展区时，他一定不会想到竟会是日后伟大事业的开端。现如今，这里已经成为占地27公顷，具有六大主题展区，饲养展出约850种（含亚种）各类动物，有着200名雇员，每年吸引超过两百万游客（在欧洲动物园里按游客量能排进前十）的世界著名动物园。

动物园门口这个用竹子做立面包裹的停车场曾是获奖建筑，今年恰逢建园140周年，不少地方能看到有关的纪念海报

该园全年开放，每天都是早上9点开园，但具体闭园时间在不同时段稍有不同，比如5月1日至9月30日就直到晚7点才闭园，我们8月31日一早从住处走到时，门口已经聚集起了不少等待入园的游客，也足见人们对于这座动物园的热情

在欧洲旅行时常能感受到当地人对自己历史的珍视，莱比锡动物园也不例外。在创始人花园的一角，就能找到恩斯特的纪念浮雕，围绕在他周围的则是好几位继任者的纪念物。创始人花园里还专门有个教育中心，当中也有不少跟该园历史相关的展示。一个优秀的动物园从来都不是无源之水，其发展历程中一定是凝聚了许多人的付出和心血。很遗憾，国内动物园在这方面似乎非常的欠缺。

实践证明不想当牛逼动物园创始人的都不是一个合格的餐馆老板...

纪念历任园长的花园一角，还有一个展示过去动物园海报的小亭子，很有年代感

旧灵长类馆里的树袋熊

从大门进入园中，经过水族馆门口来到一处喷泉前面，在喷泉的右手边有个古色古香的建筑。这里是落成于1901年的旧灵长类展区，也是目前整个园区最为古老的建筑之一。直到2012年这里都还在用于展出部分猴类，而如今则用于展出树袋熊（Phascolarctos cinereus，Koala）。这个展区一点儿都不大，但却让人印象颇为深刻，在富有历史气息的建筑里安排了一个完全现代的展示场景。最赞的是其中放置的新鲜桉树枝叶，让你不仅能看到树袋熊在澳大利亚的桉树林，嗅觉上也能有所收获，尽可能的还原了身处野外栖息地时的所见所闻（这里的闻真的就是闻哦）。事实上，给予参观者在视觉之外其他感知的体验，并且与展出动物原生栖息地巧妙的结合正是莱比锡动物园傲视群雄的一大特点。

树袋熊展区的一角依然保留了当年展示灵长类时的场景

经过一百多年的风雨历程，尤其二战的洗礼之后，旧馆的外貌基本没发生什么变化

但内部的树袋熊展区则完完全全是现代化的了，注意栏杆前的桉树枝叶，树袋熊是用玻璃与游客完全隔开，这些桉树叶就是为游客所准备的

树袋熊展区窗户上的浮雕暴露了自己曾经的身份

树袋熊展区边上还有个虎皮鹦鹉（Melopsittacus undulatus）展区，这种同样来自澳大利亚的鸟类，原本适应干旱半干旱的生境。自1850年代开始，被逐渐成功驯养为司空见惯的笼鸟。常见到人们也许都忘了它们是来自哪里，本来的羽色应该是怎样的。还好，有这样的一个展区提醒着大家

探索者的方舟（Explorer's House Ark）

从虎皮鹦鹉再往前，是一座体量较大但风格跟旧猿馆相近的建筑。这里是1902年落成的旧食肉动物馆，投入使用后的100年当中，共有超过2300头狮在此降生！随着狭小的笼舍愈发不适于现代动物园对饲养大型猫科动物的要求，开始逐渐展出小型猫科及灵猫科动物。到了2002年，旧馆被改造成了今天的教育中心。不夸张地讲，这是自己在动物园里见过最好的一个专门用于教育的独立场地。一起来看看吧！

正下方居中是方舟的平面图，红色区域是亚洲，浅黄色是非洲，绿色区域是南美洲，浅紫色是动物园的历史，深紫色则是未来的动物园，左侧的则是些老照片

一进教育中心的门，就会被两侧的两张大幅情景照片所吸引，生动直观地展示了动物园的过去与现在。

两个场景，便胜过万语千言

动物园的历史部分最有意思的是保留了一个当年的圈舍，你可以直接走进去，体验一下被展出的感受。

圈舍内视角，记得小时候逛动物园对那些请勿入内非开放区域的地方总是充满了好奇

圈舍外视角，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老园长们，珍视历史才能拥抱未来啊

莱比锡动物园过去的出版物、门票、文件等

未来的动物园这部分陈设很简单，但表达的理念却很有力，并且充满了底气。

普氏野马（Equus ferus przewalskii）放归的场景，通过墙上的观察孔还可以看到更多相关的内容，迁地保护并最终帮助动物重返野外是今天动物园的重要使命之一

节能减排，保护环境也贯彻在日常运营当中，2014年这里的电力消耗、供热和用水相比2013年分别减少了20%、27%和14.8%

从场馆设计、环境丰容（enrichment），到动物的社群管理，要想照料好展出的动物，都依赖于对相关动物生活史和习性的足够了解，在此基础上才能开展有针对性的工作

三个不同大洲的展区都不大，但是有着很多让人回味的精彩小细节。“润物无声”，大概就是这么个感觉吧。

非洲部分的展示场景，地面上有各种动物的足迹，两侧则是可以翻动的展板

还是非洲展区，正对面的展板用照片展示非洲多样的民族，墙角是某部落居住的茅屋，右边墙上的那个很好玩，是用非洲大陆上的好几种语言分别来读斑马、河马和鬣狗，生物多样性就通过人类语言的多样性直观地展现了出来

亚洲部分，有一张真正的羊皮，可以亲手触摸，体验下游牧民族的生活质感

还是亚洲部分，桂林山水中渔民利用普通鸬鹚（Phalacrocorax carbo）捕鱼的场景

除开上面这些固定的展示之外，这个教育中心还专门为来访的孩子们准备了精美的参观手册。相信会有专门的保育教员带领学生们在这个独立的空间或是园内开展相应的活动。

制作印刷非常漂亮的参观手册，还附有小游戏，只可惜是德文的，看不懂...

这里还介绍了莱比锡动物园及其合作者在世界范围内开展的就地保育项目。而最让自己惊喜的是居然看到了世界东北虎（Panthera tigris altaica）的种群管理档案。

在野外开展就地保育，也是现代动物园肩负的神圣使命之一

2014年世界动物园圈养东北虎死亡情况的记录，黄色高亮的部分指名叫“Kira”的一头雌虎，她1997年5月18日出生在莱比锡动物园，1998年5月14日输出到纽约布朗克斯动物园，当月又转到了费城动物园，2004年8月3日租借到纽约州罗切斯特动物园，2006年9月27日回到费城动物园，直至2014年10月28日去世。短短几行字，记录了“Kira”的一生，这个世界，她曾经来过...

这里被称作“方舟”，大厅里还真的就摆了条船，其寓意不言自明。在人类世的当下，许多优秀的动物园都义不容辞地承担起了“诺亚方舟”的责任，成为不少物种继续延续的希望所在。

需要温馨提示一下，这个教育中心是在一个角落里，不注意其实还蛮容易错过的。尽管地方不大，我们在里面流连忘返了一个多小时。如果有机会去莱比锡动物园，强烈推荐花点儿时间去到“方舟”里面看看。

方舟在上图6这个位置，进去参观完后要原路返回到主要游览路线上，引自该园官网

冈瓦纳大陆（Gondwanaland）

前面提到了莱比锡动物园占地面积27公顷（约合405亩），大致相当于北京动物园的三分之一。园内六大主题展区，仔细逛下来的话，一天的时间都有些勉强。在这里限于篇幅，不能逐一详细介绍，只能选最重要的讲。2007年开始动工，至2011年夏完全建成开放的冈瓦纳大陆是全欧洲动物园里最大的热带展区，占地达16500平方米，比我们之前介绍过的苏黎世动物园的荣耀——马苏阿拉雨林（Masoala Regenwarld）都还要大。该展区也代表了莱比锡动物园向自己提出的“未来动物园”（Zoo of the Future）目标迈出的重要一步。

冈瓦纳原本是指印度中部冈瓦纳地区，由于发现了这里的岩系和化石跟南半球其他大陆存在相似性，奥地利地质学家爱德华·修斯（Eduard Suess）于1885年将这一包含了今天新西兰岛屿、澳洲大陆、南美大陆、南极大陆、马达加斯加、非洲大陆及南亚次大陆的古陆名为冈瓦纳大陆，又称冈瓦纳古陆或南方古陆。这一超级古陆存在于距今5.3-3.6亿年前，是古生代地球上面积最大的陆地。而在距今约3亿年前，冈瓦纳大陆开始彻底解体，各个大陆逐渐漂移形成了今天所见到的格局。而这个展区正是展示亚洲、非洲和南美洲热带动物及其生境。

背景里的白色钢结构就是巨大温室所在

进入展区后，很快就走进了像矿道似的区域，似乎要了解过去的秘密，还是要走进地层中去探寻。这里展出的主题是活化石（living fossils），印象较深的是三种肺鱼（lungfish）。它们是现存最为古老且形态特殊的硬骨鱼，出现于距今约4亿年前，曾经一度分布广泛而相当繁盛。今天肺鱼只见于非洲、南美洲和澳大利亚，它们的分布格局正好也印证了冈瓦纳大陆曾经的存在。

澳洲肺鱼（Neoceratodus forsteri），由于仅分布于澳大利亚昆士兰州，因此又被称作昆士兰肺鱼，该种只有一个肺，并且保留了具有功能的鳃，它不能脱离水环境生存，换句话说也是最为依赖水生的肺鱼（长得也是最像鱼的肺鱼）

南美肺鱼（Lepidosiren paradoxa），有两个肺，成体可以藏身洞穴中度过旱季，这期间直接用肺呼吸

南方鲎（Tachypleus gigas），分布于东南亚及南亚沿海，鲎是一类非常古老的动物，已经在地球上存在了近4亿年之久，这期间它们的形态变化很小，是不折不扣的活化石，分布在我国沿海的中国鲎（T. tridentatus）由于没有节制的滥捕滥食，种群数量锐减（拓展阅读：不吃鲎‖七夕鲎保育日，美境自然和两岸专家再次呼吁不吃鲎）

矿道式展区里还有蜂猴和两种有袋类（东部袋鼬 Dasyurus viverrinus和鬃尾袋鼬Dasyuroides byrnei）。虽说尚称不上活化石，但有袋类不失为哺乳动物里比较古老血脉的代表，而蜂猴也是灵长类这一支较早出现的成员。

化石证据也支持冈瓦纳大陆的存在

从矿道里出来就正式进入了巨大的温室，温热混杂着潮湿的感觉扑面而来。首先看到的是一个颇具东南亚风情的竹制建筑，这里便是乘船游览的起止码头。船票需另外购买，倒是不贵，好像也就两欧的样子。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态，我们也去欣然尝试一下。坐一圈下来发现完完全全值回了票价，这个项目也强烈推荐！

坐船先是进到一段暗河似的区域，里面有水幕电影播放，在很短的时间内讲述了地球历史和其上的生物演化，最后还讲到了人类对环境的破坏和保护的必要性。整个过程充分调用了声光电手段，看着还挺来劲的，不过旁白又是德文，完全听不懂...

驶入暗河，船其实是在预定的轨道上运行的，非常稳，不用担心晕

出了暗河就开始沿河道游览，没去过新加坡河川生态园，但估计这个乘船游的体验跟那家应该有相似的地方。很近的距离从泡在水里的马来貘（Tapirus indicus）身边经过，还看到它短暂的潜下去，把我们给激动坏了。坐在船上环视四周，还真有点儿丛林“探险”的感觉。

这只马来貘一直都泡在水里，时不时会整个潜下去一下，它身后那些倒树状的隔离外面就是行船的航道，所以坐在船上真的感觉跟它好近啊

来自南美的虎猫（Leopardus pardalis），还真是拍到虎猫了的...

乘船一周大概在十分钟左右，边行边看，到结束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离开码头沿指示的游览路线向前走，路过了树懒的展区，但不管是在船里还是岸上确实都没能从树上把它找出来。然后是一个需要排队过桥进入的小岛，岛上自由散放着松鼠猴（Saimiri sciureus）。应该是担心人猴之间的不良互动，这个区域一直有工作人员在看守，而且地方并不大，每次放入的人数也受控制，基本上很快转一圈就得出来了。

松鼠猴可能是新大陆猴类在动物园里最为常见的代表，由于中美洲和南美洲这些猴类鼻孔开口在两侧，所以也被称为阔鼻类（Platyrrhini）。松鼠猴很有意思，尽管属于卷尾猴科（Cebidae），但它只在幼年时期尾部才能缠绕树枝（如上图所示），随着成长而逐渐失去这种能力

介绍松鼠猴习性的展板，背景就是散放它们的两个小岛，岛上种植了它们的食源植物，确实观察到松鼠猴就在取食树上的白花

比松鼠猴更加自在的是小狐蝠（Pteropus hypomelanus），它们可以在整个温室空间内自由飞行，这种分布于东南亚的果蝠在野外主要以榕果为食，它们往往见于海岛上，因此英文名又称作Island Flying-fox，果蝠们是热带地区非常重要的传粉者和种子传播者，在展区内自然活动的它们想必对于植物而言也能发挥些作用吧

南美洲部分还展出了亚马逊流域的鱼类及其天敌巨水獭（Pteronura brasiliensis），自己从来没见过这种世界上现生体型最大的水獭，可惜当天并没能在展区内发现它们，后来发现也错过了当天的喂食时间，这个遗憾只能以后弥补了。

巨水獭展区的水下观察窗，要是能看到它们从中游过该多好啊

整个温室里除了生活着100种动物之外，还有着将近500种从原产地引入的植物。目之所及基本都掩映在茂密的植被当中，树上冷不丁能看到有动物在活动。白僧面猴（Pithecia pithecia）就是这么被发现的，从说明牌上看它们已经在这里繁衍后代了。

2017年10月16日，一只白僧面猴在冈瓦纳大陆展区降生

展区里除了动物，对植物也颇为上心，不时会有说明牌介绍植物之间，植物与人之间的微妙联系。

介绍附生植物的说明牌

背后就是棕榈树，前面则是介绍油棕及其制品的展示，而且非常贴心地考虑到了小朋友的身高

非洲部分展出有来自马达加斯加的冕狐猴（Eulemur coronatus）、鸮面长尾猴（Cercopithecus hamlyni）、跟鸮面长尾猴混养的柯氏犬羚（Madoqua kirkii）、戴安娜长尾猴（C. diana）、倭河马（Choeropsis liberiensis）。总体感觉这部分笼舍的面积都不算大，但整个的植被和灵长类的栖架都够丰富。动物有地方玩也有地方躲，状态看起来都不错。

荡来荡去的鸮面长尾猴，生活在刚果盆地东部雨林里的该种习性非常隐秘，在野外很难见到，导致研究和了解也不多，生活在动物园里的个体有助于增加对它们的认知

戴安娜长尾猴仅见于西非塞拉利昂、科特迪瓦和几内亚三国，据称林奈当年在在拿到的该种皮张上看到有月牙形的图案，于是就用月亮女神戴安娜来命名了

非洲中部雨林中不仅生活着长尾猴们，也还有营狩猎-采集生活的俾格米人，平均身高不足1.5米，妇女和儿童采集植物性食物，男人则利用长矛、弓箭或设置陷阱打猎，他们千百年来依赖的传统生活方式如今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倭河马的水池里养了鱼，可以帮助处理倭河马拉在水里的便便

亚洲部分展出有马来貘、渔猫（Prionailurus viverrinus）、尼科巴鸠（Caloenas nicobarica）、马来长吻鳄（Tomistoma schlegelii）等。值得一提的是，绝大多数展出的鸟类都是在整个空间内自由活动的，所以它们并不一定严格出现在所对应的区域内。

马来貘变身记，最后黑白分明的毛色是逐渐形成的

马来长吻鳄，细长的吻部是食鱼鳄们的共有特征

来自婆罗洲的某湍蛙（Staurois guttatus），超级小，由于所生活的雨林间急流背景噪音太大，这种蛙不用声音，而是用肢体语言进行交流

喂食处的尼科巴鸠，这种生活在巽它群岛和西南太平洋诸多岛屿上的鸽子真的是非常漂亮的鸟儿

工作人员把尼科巴鸠脱落下的飞羽插在一处供大家仔细观察，在阳光下可以说是美艳不可方物了

总体而言，冈瓦纳大陆展区在空间上给人的层次感特别好，从坐船开始到精心搭建的多条高低不同空中走廊，可以逐渐体会雨林随着高度而在景观乃至物种组成上发生的变化。随处可见的各种说明牌、展板和互动装置，也在时刻提醒着我们与雨林生物多样性之间紧密联系。相比去过的苏黎世动物园马苏阿拉雨林，这里的内容更加丰富，整体的感觉更为饱满。

最高一层的空中走廊，一定要到林冠层才能更好领略热带雨林的风采

许多日常生活中的水果和食物都源自热带雨林，这里可以用嗅觉来感受菠萝、芒果和可可

还原度很高的东南亚风格建筑，里面是一个亚洲风味餐厅和纪念品商店

用了很大篇幅宣传苏门答腊犀（Dicerorhinus sumatrensis，又称亚洲双角犀）保育，但婆罗洲沙巴地区的苏门答腊犀已经野外灭绝了，该种继续生存下去的希望似乎越来越渺茫了...

未来的动物园

去之前，脑子只是有个模糊的印象，听说莱比锡是个不错的动物园。真正去看了之后，才深有体会。莱比锡旗帜鲜明地提出了“未来的动物园”这一概念，园内还专门有个小展室讲述他们的宏伟蓝图。从2000年开始，一个分为三期进行的发展计划就逐步实施，耗资6700万欧元的冈瓦纳大陆展区正是第二期计划的核心。而2018年新开放的南美展区则是第三期计划的一部分。在冈瓦纳大陆里所感受到的，让自己不由得对三期计划完成时的莱比锡动物园有了更多的期待。

本来还计划再写写大猿展区，那样的话怕是真的就长得没人会看了，留待下次吧。在微信上搜索发现有位妈妈在逛莱比锡动物园之后，完全刷新了动物园的观感，还为此专门推送了两篇文章（烦点击‘阅读原文’了解详情）。从树袋熊展区的精致，到方舟教育中心的各种细节，再到冈瓦纳大陆的多样与饱满，这样一个能让路人转粉的地方，就是面向未来的动物园应该有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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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动物园巡礼已有系列

伦敦动物园 一切的开始：伦敦动物园不完全游记（1）开篇

苏黎世动物园 苏黎世动物园的荣耀——马苏阿拉雨林（Masoala Regenwarld）

布拉格动物园 世界“第四”的动物园什么样？

法兰克福动物园 Zoo Frankfurt：“一个人的动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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