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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 // 辛卯年五月断章·花无怜
花台降下晨露。隔空传递的话,
像从天而降的雨滴,坠入消失。
让你想,虚幻的女人不是一个人,
是妄想大于现实。抬头仰望,
云飘浮,驾云者若隐若现,
证实什么叫胡乱的比喻(有点仇恨,
也有点色情)。让后来者看,当双腿扠开,
道德的底线向下,只有性的呻吟还在回荡,
交错如臆语的四溅。梦,作为象征,
为解脱提供理由;所有的床笫之欢,
少了可以回忆之美,说明人与人大不相同。
有人插入是插曲,抽出是遗忘;
有人颠鸾倒凤,内心,如飓风掀屋顶。
都不能放上情感的天平衡量。
因此,怨恨以及其他情绪,有什么必要?
为什么不能从形而下的世界出发,
把灵魂从肉体内抽出,只看男人与女人相遇,
不过是揉搓乳头,拨开阴唇,看她怎样开合,
怎样从干涸到湿润,流出乳白汁液。
甚至再过分一些,窥视比粉色更粉的洞穴,
在黑色毛草的掩隐中,闪烁光芒。
所谓进入,与精神无关,是放纵也是享乐。
如果比喻,可以说成是蛇与蛇缠绕在一起,
在痉挛的快感中看自己的动物性。
而即便是赞美,亦应该向古人学习,
以粗暴言辞,说欲望就像猎豹掠食。
以优雅言辞,说欲望就像高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