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 反对警句和格言的诗

胡乱写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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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警句和格言的诗

警句，格言……我忌讳它们。人世的

道理，必须在细微的事物中显现，一场雨

带来的可能是意识翻转，信任变成不信任

——其实，我没有可以信任的事和物，没有可以

信任的人。每一张脸后面都隐藏着一个幽暗

——这样写，当然得罪人。我愿意得罪。普遍的

反人类，就是反置身其间的社会——坏社会；

改变着自然。改变海，改变山——让我宁静

致远。心不得不高邈，只对永恒发言；螃蟹永恒，

荔枝永恒？追问，带来麻烦——我的痛，

由此生成——我的痛，是天地之痛，意识形态之痛。

正是痛让我看见的都不愿意看见。我不愿意

看见城市扩张，一座山被挖平。不愿意看见下山的路，

被围上栅栏——放荡、任诞。谨小、慎微。

矛与盾。让我一心想寻找语言的平衡。就像杂草

与台风的平衡。也像沙滩与贝壳的平衡。更像腰痛与

床板的平衡——逻辑，必须混乱——必须

在混乱中寻找到什么可以成立。把语言挂到云朵上

可以吗？把语言埋在山上可以吗？不可以的是，

语言不能成为物质。不能像无人机横冲直撞。

不能像腐烂的柑橘和苹果。发出刺鼻的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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