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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海成 | 阿那亚的慰藉

Zhill 知丘空间 2023-10-23

田海成
知名品牌策划人
阿那亚首席品牌官
金达利机构首席品牌执行官
 
 
人们为什么需要阿那亚?

可能就像人们为什么需要旅行一样,因为想去探索一段未知,去重拾一些细微但重要的关系,去找回一些过去,或肆意做一个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梦。在我看来,进入阿那亚的过程,就是这样一个意义找寻的过程:创造记忆,遇见希望。有时候你在这里可能会结识一个赏心悦目的朋友,而另一种更为激动人心的可能性,就是你总能在这里看见“你能成为谁”的可能性。一切似乎那么近、那么真实,让你想去跃跃欲试。而当你开始想要成为谁,也许你才开始真正成为你自己。

人们抵达和使用阿那亚的方式,或许只是作为访客短暂停驻,或许成为居民长久栖居,而阿那亚能提供给人的始终是同样的梦境底色。无论是完整浸入一个阿那亚的四季之美,或只是领略一个夜晚的星光篝火,你都能心领神会地发现,原来现实可以用来做梦:而我们的现实,有时未必会比梦境更真实。



1.重新定义的建筑

“你是为了回到你的过去而旅行吗?”
“你是为了找回你的未来而旅行吗?”

孟京辉在《爱因斯坦的梦》里问道。这一出以肢体与现场音乐编织出的各种时间与梦境为场景的戏,让众多角色一步步踏入生活的腹地,经历清晰与混沌,真实与幻想,也一点点撩动起每个观众的内心。我们其实并不奢求欣赏一部戏剧就重新找到生存的支点,有时不过是想证明,在被巨大的不确定性裹挟着的生活之外,我们仍有呐喊的渴望和“Think big,think deep”的能力。

而当这部关于梦境的癫狂戏剧,搬入一个以孤独图书馆为背景,以无垠的滔滔海浪为和声的户外剧场时,“看戏”这件事似乎也有了另一重含义--戏剧是视听艺术,但当视觉和听觉都不够用,就要试着走进幻想。这一刻,你真的还仅仅是观众吗?还是你也在参演一部自己主演的人生戏剧?

《爱因斯坦的梦》是艺术品,或许“观看《爱因斯坦的梦》”这件事本身也可以成为艺术品。在为期11天的首届阿那亚戏剧节中,25位中外导演带来了25部剧目共计71场演出,这部戏作为参演的剧目之一,完成了一场演员和观众的做梦之旅。

所以,戏剧不是一定要发生在剧院。对阿那亚来说,戏剧是一个将不同门类艺术家和年青人聚集在一起的最佳方式,可以让各式各样的奇妙连接自然发生。在3万名观众的见证下,大家熟悉的阿那亚礼堂、艺术中心、沙丘美术馆,甚至马场也都化身为12个大大小小的剧场,这些“不可能”空间,一旦遇见戏剧,一幕幕脑洞大开的无限可能随时可以将我们带入一个幻奇的海边乌托邦。
 
《伤心咖啡馆之歌》在孤独图书馆首演

孟京辉戏剧《爱因斯坦的梦》
 
阿那亚曾经掀起文旅界关于打造“精神建筑”的热潮,但其实一个建筑空间的精神,是不可能在设计之初就被定义的,建筑设计师仅仅树立了社区物理美学的象限,但精神美学层面,一定需要使用者来赋予---也许是艺术家,也许是戏剧人,也许是百里之外的一个潮圣者。

一条街可以成为市集,一个马场可以成为剧院,一片沙滩也可以成为沙漠,比如“候鸟300”的艺术家做的那样,在阿那亚沙滩,他们演绎了一场原本只能发生在大洋彼岸内华达州浩瀚沙漠里的狂欢火人节。就像戏剧爱好者最熟悉的莫斯科艺术剧院,虽然在很久之前就非常有名,但真正让它找到它自己,并达到一个艺术上完美高度的起点,是因为上演契诃夫的戏剧《海鸥》,“海鸥(CHAIKA)”这一形象也成了剧院沿用至今的图腾。

许多人把2015年因“孤独”而意外扬名的海边图书馆当作阿那亚的某个起点,但阿那亚其实一直在尝试解锁着新起点。那个因一个网红建筑而受到关注的阿那亚,不过是一个流量孤点,而今天的阿那亚正在形成自己的内容矩阵。从孤点到矩阵,绝非复制更多的网红建筑那么简单,它需要的,是成千上百的社区使用者在时间之中叠积的情感总和,是社区制作者用极其笃定的“私我情怀”去追平甚至超额满足“大众向往”的精准把控力。

 阿那亚戏剧节候鸟300艺术家营地
 
今天的阿那亚,或许是中国艺术演出最为密集最为盛大的先锋艺术实践场,从“陶身体剧场”到“招待会电音节”、从“FIRST实验室电影周”到“日落音乐节”,它经历了一个从定义文旅到摆脱文旅、从运营地产到运营文化的转身过程。

“人生可以更美!”,阿那亚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拓宽这句slogan的内涵。在文旅行业,阿那亚或许不是文旅项目的唯一解法,只是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那条路。
 
阿那亚礼堂
 
 
2.走向公共的艺术

无论是刚开始的阿那亚,还是未来的阿那亚,它有两个始终不变的基因,一个是内容生产,一个是弹性生长。而真正让两者爆发出超体能量并持续繁衍传播的关键,是从阿那亚找到文旅产业高光密码锁的一个密码开始的,这个密码就是:艺术。

内容的创新生产,是一个社区得以永续的原动力,但什么才算是准确的内容创新?或许这也有一条普适的公式,那就是与:与社区价值观相关联的内容生产。

当阿那亚所倡导的生活美学遇见艺术之美,当高品质的文化活动遇见精神建筑的形态之美,当追求走出去的艺术家遇到追求更文艺的阿那亚人,源源不断的充满幸福感的内容便由此产生了。这和阿那亚自身的气质、多年以来形成的文艺基因、以及项目所依托的母体城市-北京的艺术氛围形成超强关联。

从社区业主戏剧,到引起全国热潮的专业戏剧节,阿那亚的艺术道路越走越宽,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在互联网时代,亚文化可以极速演化成大众文化,昨天的小众文艺,可能就是今天的普世情结。而艺术,恰恰具备满足和穿透这一切的力量。

内容和生长,两个词就是一部艺术的的流变史。文旅界虽然不乏高举艺术大旗的项目,但艺术其实也是把双刃剑,它有着非常严苛的及格线和精密度。而艺术在当代语境之下,又日日翻新,是对开发者艺术嗅觉和运营成本的双重考验。在艺术运营这个维度上,甚至可以说,今天我们谈的阿那亚,和去年谈的阿那亚,已经完全是两个阿那亚。

阿兰·德波顿《艺术的慰藉》这本书中,艺术被定义了七大功能:(1)留住稍纵即逝的记忆;(2)给予希望与乐观;(3)更深刻地接近哀愁;(4)重获平衡与善良;(5)作为认识自己的媒介;(6)激发内心的成长;(7)懂得欣赏和评估美。总之,艺术可以是一种疗愈方式,为人生的诸多问题提出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法,从而安然地面对人类最终的命运。

阿那亚做的,某种程度上是将阿兰·德波顿的艺术观变成社区的价值观。社区是一个有锋芒态度的共同体,你反对什么,你歌颂什么,你倡导什么,你忧虑什么,你改变什么,都可以经由艺术来发声。声音里当然有碰撞,也有共鸣,社会就是观念的集成,公约数和无理数一样有价值。一个观念是个体,一千个观念是社区,上万个观念就可以改变社会。

阿那亚海报节

就像多年前阿那亚在居民社群中实践的“业主公约”的社区公共事务探讨,或居民共创的“美好人生合伙人计划”一样,阿那亚希望在更大范围内联合着一群愿意拥护社区正义的人,进而从小群体的善意扩大到对社会正能量的某种表达。

2020年,阿那亚联手卷宗wallpaper举办了首届主题为“走向公共”的海报节,用“戏谑、解构、再创作”等主题海报组成高密度的海报展示,遍布小镇街区的墙面、门柱甚至路灯,试图用更先锋的平面设计语言,探讨或启发公共领域的海报街景。透过海报节我们看到,城市的户外广告画面,除了传递信息外,也可以传递美的观感。

2020年年底的阿那亚文学节,以“到未来去”为主题,在动荡破裂的疫情元年,重新探讨面对自我与他者、时代与个体、历史与未来的关系,用“对话的力量”重建沟通与信任。在闭幕对话《对话的精神》中,西川、贾樟柯、梁鸿等不同领域的大师都表达了一个同样的观点:我们不是要找观点一致的人,而是努力寻找不一样的观点,在我们的领域里去关照更广阔的世界。

阿那亚海报节《走向公共》
 
而真正让阿那亚成为“亚文化的耶路撒冷”,源自与招待会合作举办电音节。借由电音节,阿那亚表达了对Z世代年轻文化的宽容、接纳和欣赏,让原本是非主流的年轻分子也有了自己的主场。而年轻人回馈给阿那亚的,是自觉担当责任、自发释放教养的参与过程,我们看到节庆现场义卖活动的善意传递,也看到狂欢后整个场地的一尘不染。

多年来阿那亚在业内知名的社群文化,今天已经从社区燃烧到了社会,小范围的温度最终汇集成为大格局的光芒。我们在游客和居民身上看到的,是同样的归属感。2020年,阿那亚成立文化公司,用更专业的方式运营音乐、电影、戏剧等多个板块的文化艺术内容。

所以,当我们说文学、艺术、电音、戏剧是亚文化时,还真是我们理解的那个亚文化吗?我们更愿意说,阿那亚已经在渐渐步入这样一个“自由人的自由联合”:艺术触动想象,音乐消弭阶级,戏剧反哺社区共识,电影启示未来,就像诗人西川在阿那亚戏剧节海边对话中讲的,每个人都获得一种更多可能性的自在状态。

阿那亚招待会电音节
  

3.仪式沉浸的日常

阿那亚做的,从来不是一场面向精英阶层的宏大叙事,而是想把艺术拓宽,拓得一宽再宽,走进一个普世可即的艺术视野。所以,在最新的阿那亚北岸组团,我们定义了一个以SOHO为名的艺术街区。

起源于纽约下城的SOHO,原初宗旨就是平民艺术家面向平民的一次街区改良运动,用更多微小空间,把艺术铺进日常。而在北岸组团,无论是庄慎设计的艺术工作室群落,柳亦春设计的Silver Huts Village,还是日本建筑师坂本一成设计的GrayBox艺术中心,或reading&living的阅读主题酒店,都充满了源于日常又高于日常的浸入感。

这种艺术的日常化在阿那亚的社区设计层面,其实从一开始就被考虑到了,所以在规划初始阿那亚便摈弃了那种大而无当的会所型空间,正如大匀空间设计的林宪政老师所言:阿那亚的美学不是那种传统地产商最推崇的宏大的庄严之美,而是一种无数个可以体验、可以玩味、可以互动的“小美”组成的大美。

日常的小美,我们几乎每天都会邂逅。但很少能有一个空间像阿那亚这样,把这些戏剧般的日常都浓缩进一个社区——下楼就是电影院,走几步就能看到先锋戏剧,随时可以欣赏国际最前沿的艺术展,各种潮流买手店都是你的邻居,夜晚可以和朋友随意去十三邀小酒馆畅谈下人生理想,或在车库改造的DDC排练厅找回摇滚岁月……这些戏剧性的日常仿佛只应发生在《天使爱美丽》或《One day》这些电影里。而正是不经意的仪式感,才能再多次游逛之后依旧打动人。

包括戏剧节在内的节庆文化也是阿那亚一种更富有仪式感的日常。戏剧,要刺激你折磨你,不会取悦你,导演和演员用极端的“自已为是”不断提醒我们“不要自以为是”。正如阿那亚戏剧节的发起人马寅说,这些以戏剧相伴的时光,一定会以某种形式在我们心里留下印记,或许让我们更包容,或许带给我们力量,或许触碰到我们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让我们重新认识生活。

阿那亚戏剧节-无处不在的戏剧
 
在新开业的六期商业街,阿那亚更融入了更多城市时尚生活的元素,并希望用此表达“生活潮流”:包括与社区文化品牌“在地文化”携手推出多家精品买手店、种子站家具店,还有言几又KIDS、理想国等书店空间以及川三、CHI为代表的多家时尚美食空间。

我经常听到居民对阿那亚的评价是:“住惯了阿那亚,真的很不愿意回到北京。”作为访客在阿那亚,可能还只是获得一种关于美的启发片段,而作为业主,你会感受到成片的艺术时光在浸润着你。这就是一种“审美的不可逆”,经历过从0到1,就很难从1回到0。人是环境的孩子,你总在不知不觉中汲取了环境的教养。搭建出这样一个环境,而不是在山水间铺出一片猎奇建筑的集合体,这才是一个文旅品牌对社会该有的责任。

对于一个独立的艺术品来说,它是在向周围的空间道出它的力量、指射和思索。阿那亚也在成为这样一个艺术品。你不太分得清人们究竟为了探寻一片海,还是奔着某个具体的展览而来,就像你欣赏一件艺术品时,你既被某个细节打动,也被它的整体震撼。而社区的使用者、艺术的朝圣分子、中国有志于社区创想的制作人,和想要不停突破自我的文化界,找到了阿那亚,就像找到了一个抱团取暖的大群,各自获取各自的力量,再继续前行。

阿那亚戏剧节闭幕式
 
 
4.多重维度的生长

阿那亚的两个基因,除了内容生产,更重要的是“弹性生长”。

在八年前开始构思阿那亚的策划时,我们提到过这么一段话:“创造一个度假地产,最重要的不是房子而是温暖的社区,人和社区可以发生无数的关系,房子只是最低维度的载体。互联网可以链接一切整合一切,但互联网解决不了爱的需求与渴望。互联网带给未来的想象越梦幻越超维,因爱而产生的能量就越真实越穿透。”

八年后的今天,我们已经可以从短视频或小红书里看到无数的的梦幻,有些可以奔赴,有些只能幻想。互联网解决了一部分的情感慰藉,但真正的有爱的温度,仍需借助现实的力量来获得。互联网的高速迭变,会沉淀一些精华,但冲走了更多精华,你很难通过顽守一隅的长期主义去对抗互联网的跃迁大潮。但做一个社区,你必须顽守,必须长情,有时要紧跟互联网,有时要抵抗互联网,一方面要拒绝被同化,一方面要去同化更多人——这是一个左冲右突的弹性过程。

在这种生长中,阿那亚一直恪守的是两点原则:一是“非教条”,这出自一种反复推敲的耐心;一是“非理想化”,因为理想化很容易滑入虚有其表的空中楼阁,而爱的肯定恰恰是抵制理想化的最佳保证。

弹性生长的阿那亚,已经覆盖了至少三个维度。一个是行业的升维,从房地产品牌,到生活方式品牌,再到今天的文化品牌;二是用户的升维,从海岸度假用户,到都市文艺逃逸者,再到所有热爱艺术和拥抱年轻的人;三是思维的升维,从社群思维,到社区思维,再到社会思维。社会思维就是,渐渐无关领域、年龄和爱好,人人可及,人人可以有所得。

艺术的弹性,带来的必然是用户群体的弹性。借着艺术本身的巨大能量,社区生活的万千领域都被触及,并且变得艺术化,这样,阿那亚就成了年轻人最爱打卡的一个像是“地外空间站”一般的存在,暂时摆脱引力,在完全陌生的景观里以漂浮状态慢慢滑行。

包括阿那亚正在生长出来的北岸,一颗更年轻主义的新星球,面向一批新千年后成长起来的颜值正义信仰者+SoLOMoMe消费者+互联网原住民+两栖KOL青年+硬核有趣灵魂+次元壁建立者和破壁者……必将创造出一个和此刻的阿那亚又完全不一样的阿那亚来。

事实上,一个品牌真正的魅力也永远来自于这种成长性,品牌的成长同时在牵引和映射着品牌拥护者实现着自我成长。所以,从家庭主妇转型成为专业戏剧演员的业主也好,在阿那亚找到新舞台的艺术家也好,还是追逐而来的年轻世代也好,都是阿那亚弹性生长过程中的灵感之源。他们的自我实现,才是阿那亚的自我实现。

十三邀小酒馆
 

5.带着偏见的重生

在许知远携十三邀在阿那亚开设的小酒馆,调酒师Corazone用不常见的几种原料调出了一杯名为“偏见”的酒,并给我讲了关于这杯酒的理念:带着偏见去迎接生活。

这里的偏见,也许是提醒我们:带着态度去拥抱世界。

回到2013年,阿那亚刚刚来到这片海域,看着眼前一片当时还荒无所有的沙滩,阿那亚喊出的第一口号是:四十岁,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

面朝渤海,背对大陆,我们当时思考的是200余公里外的北京这座城市里几十万步入中年的文艺分子的巨大焦虑。他们从八九十年代一路走来,为诗歌癫狂过,为摇滚叫嚣过,后来也亲历了城市化的空前繁荣,见证了资本巨轮轧过来的行业井喷,当然还有那些被冲击被撕裂被压抑得只能和二三密友偶尔聊聊的难言的落寞。

阿那亚赶上了一个时代变迁的风口,更多人的更多不一样的需求都可以被满足,所以接下来阿那亚做的,或许是将文艺者的情绪化焦虑,借由社区这个平台,转化成社会价值的正能量。再大的北京也不可能满足所有人。也许,这座城市已不再需要偶像,但总有人仍然无法拒绝摇滚。

阿那亚文学节

后疫情时代,世界格局正经历一次洗牌和重组,每个个体也都开始重新思考自己的需求。一次深度思考,不亚于一次重生。一次社会全体的深度思考,当然是一个巨大契机。疫情后我们明显感觉到个体的崛起带给我的冲击,这是前几年从未有过的。虽然社会环境已经完全不同,但某种意义上可以说,这是一种上世纪末社会精神的复生。

这是阿那亚的一个新机会,更是文旅行业的一个新机会。阿那亚将继续用艺术这把公开的秘钥,阐释自己对于爱、对于社区的理解。文旅行业也都有机会擦亮自己的钥匙,去打开各自的门,只要洞悉的焦虑是真实的,就必定有一把可以打开焦虑出口的钥匙。

还记得阿那亚起步伊始的2014年,村长马寅向当时所有的业主送了一本书,叫《80年代访谈录》。今天偶然想起这件事,我觉得就像是命中了一个预言,因为逝去的北京精神,在阿那亚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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