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荒友情》迎接战友汪鹤鸣“骨灰回迁”

《荒友》——北大荒知青的歌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i0158ouawgo&width=500&height=375&auto=0

凭着一张没有始发站和终点站的车票,我们这群16岁的年轻人,踏上了人生的旅途。


算起来,我们在北大荒的时间平均为6年,这只占人生的十几分之一,却影响着从那以后的几十年的生活。

……

40年过去了,大家聚在一起时,人与人之间已经有了差距。按照当代中国十大社会阶层[注]的划分,我们这群人可以覆盖8个,差距之大可以想象。


然而,当大家坐下来时,沟通起来却没有障碍。


是什么东西把大家凝聚在一起,谈起40年前的事情记忆犹新,回味无穷;谈起现在的事也能畅所欲言。


所以,“北大荒知青”这个群体,一定有一个共同的价值观,才能够穿越8个阶层把大家紧密联系在一起。是这个价值观,形成了“北大荒知青”的精神主题。

我们这代人是伴随着共和国的成长而成长的,经历过共和国成长中的大部分磨难。


我们年轻的时候,没有良好的学习机会和成长条件,面对现在的社会竞争,很不适应。


我们无奈过、惆怅过、彷徨过,然而却没有停止在艰难中的前行,并承受着社会进步和变革所带来的阵痛。


如今,人已快到暮年,回想起来,是酸?是甜?是苦?是辣?有些说不清楚。唯有“北大荒知青”才是我们生活中的港湾,是我们的精神乐园。在那里能够得到包容、理解,能够畅所欲言,达到忘乎所以的境界。

……


在那片黑土地上,有我们的青春年华;有年轻时的憧憬;有革命的理想主义;有那个时代的脉络;有现在的反思;还有对儿女的期望;……。


它承载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是我们一生中无法抹掉的记忆。

——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四十七团值班一连李军

曾经在一个单位共事的那些荒友四十七团  李军

周梅珍,曾任四通公司财务部出纳员,分管打印机部的业务。那时我在四通打印机部担任总经理。我们一起共事的一年多时间里,彼此不知来历。


我和她之间的话题除了公司业务上的那点事,没有别的。


1993年,《北大荒人名录》2、3两册筹备出版的时候,一次在主编那我翻看自己团的名单,一位来自“四通公司财务部”的人名特别抢眼,“周梅珍,女,五师四十七团四连”。这不是正是我部门的出纳员吗!


第二天上班,所有的事都放下,我先给周梅珍打了个电话。

她拿起电话问:“谁?”

我说:“李军”

他说:“奥,什么事?”。语调平和,以为我像往常一样来询问财务的状况。

我说:“你下过乡?”

“是呀”,语调没有变化。

“去的是黑龙江?”

“对呀!”,语调提高了一点。

“在五师四十七团,四连。”

“是呀!你怎么知道的?”,语调提高一大截。

我卖了一个“关子”,说:“组织上对你是了解的,对你的过去情况是清楚的。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

“你怎么知道的!?快说!”她再一次追问,语调没降下来。

我说:“我在四十七团值班一连!”

“啊!!……”

声音大得我不得不把听筒拿的远点,“啪”一声,她把电话挂了。


一分钟后,她风风火火地冲进了我的办公室,门都不敲了,带着一脸的兴奋和惊喜。


其实,我们俩每天都见面,那一刻好像久别重逢。她把手头的工作扔在桌子上,任凭主管会计满楼找她,在我那结结实实地坐了半小时。


在四通工作的荒友有二十多人,时不时的小聚一下。下面照片为1993年在四通工作的部分北大荒知青。

前排左起:

袁淑荣,51团。

周梅珍,47团,曾任财务部副部长。

白疆辉,21团,曾任财务主管会计。

李秀人,37团,曾任四通装饰公司副总经理。

张士敏,5团。


二排左起:

刘亚平,七星泡,曾任四通集团财务部副部长。

何旺生,5团,四通实业公司副总经理。

马欣,56团,曾任四通集团财务部长。

李小列,21团,曾任四通集团总裁办公室主任。

刘玉和,6团,曾任四通电源部总经理。


三排左起:

李军,47团,曾任四通打印机部总经理。

赵玉成,6团。

赵恒,51团,曾任四通轻印刷部副总经理。

2010年9月11日稻香湖工商界委员会成立现场。左起:胡似(3团,曾任四通集团总裁办公室副主任),何旺生,李小列,李秀人,李军、赵京华。


我于2000年离开了四通公司后,一直没见过周梅珍。团里纪念下乡四十周年时,她也在会场,我在忙着会务的事情,没顾上和她说句话。总觉得还有时间,还有机会。也构想着组织曾在四通共事的荒友聚会一次,想着想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了,聚会还没排到日程上。


四十周年纪念后,我开始忙连队的事,忙“布苏里”的事,忙团里的事,忙总部的事,忙家务事,忙着忙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聚会一直没落实。

2014年11月22日,周梅珍因病去世,留给我永远的遗憾。她的音容相貌永远定格在冲进门的那一瞬间。


谨以此文悼念战友周梅珍。

2014年11月24日

悼念兵团战友毕春志四十七团 李军

毕春志是五师四十七团十二连兵团战士,北京知青。2016年4月6日在医院照顾住院的父亲时突发心梗,抢救无效去世,享年63岁。


他的祖籍在山东文登县,我的祖籍在山东荣成县。两县紧连,属于胶东地区,是山东最早的革命老区。渡江战役之前,在济南设有兵站。我们俩的父亲都在兵站工作,毕春志的父亲是站长。早年听我父亲讲,当年解放军的装备比不上国军,打仗全靠不怕死的精神去拼。一场战役下来,存活的不及三分之一,需要不断地补充兵员。渡江作战前,从山东征集的新兵和南下的部队,在济南都要和兵站打交道。那时,每一名战士都怀着必死的信念出征,有的战士为了不让妻子守寡,写《离婚书》,要求兵站协助办理。毕站长一个都不批,坚决不办,怎么说也不行。


建国后成立外贸部,我俩的父亲又都在外贸部工作。有一段时间还住在一座楼里,隔一个门洞。


毕春志的母亲文化程度不高,是贤妻良母,没找工作,在家相夫教子操持家务。那时我姥姥还在世,住在来自五湖四海的机关大院,遇上老乡,觉得格外地亲切,所以和他妈妈走动的最近。


文革后期复课,我和毕春志分在同一个中学,同一个班级。每天都招呼着一块上学校,直至下乡。下乡又都去了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在同一个团,还分在同一个连队。后来我去了值班连队,就不能天天见面了。


有一年我回家探亲,带了一大包黄豆,粒大饱满。我姥姥端着一大碗黄豆,挪着三寸金莲,先给他妈妈送去,然后再送左邻右舍。


毕春志是一个聪明好学的人,他这一生最大的缺失和遗憾,是没有机会读书。如果有机会读书,世上会多一个才华横溢的人。


他是一个孝子,和老父亲生活在一起,衣食住行、看病吃药样样周到。他父亲晚年时身边离不开人,所以他参加同学聚会就比较少。印象中只有两次聚会见到过他,一次是中学同学聚会,开着车到他家,生生地从家里把他拉出来;还有一次是发小聚会,见过一次。纪念下乡40年时为了出版一本画册,我到过他的单位去拷贝老照片,那次虽然不是聚会,但话说得特别多,聊得特别透。


他是一个正直的人,品格高尚的人。他是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是值得一生信赖的朋友。

他匆匆地走了,让我们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他匆匆地走了,给老父亲留下丧子的伤痛;

他匆匆地走了,给亲人留下悲痛的思念;

他匆匆地走了,留下我独自回忆。

……

他走了,身上覆盖着党旗,表情端庄安详。

愿他的来生没有缺憾、前途光明。

李军  2016年4月12日

魂归故里
迎接战友汪鹤鸣“骨灰回迁”行程日记

赵二军  吴闯华受组委会委托,由吴闯华带队赵二军协助,带着47团全体知情战友的牵挂之情,于2009年7月20日从北京出发,直抵大西江,到7月26日返回北京,历经7天时间,穿越了38年。这其中的每个日夜过的都不平常,我们在这里应组委会的要求把它简单地整理出来,留给知青战友一个共同的记忆。2009年7月18日(六)

在北京报国寺,北京知青40周年纪念活动总召集人石肖岩同志,听取了47团组委会吴闯华、籍兆平、李军同志的情况汇报,对47团组委会所做的工作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你们在过了近40年了还能想到去办这件事,说明我们北京的兵团战友有着深厚的战友之情”,并提出了具体的指导意见“工作做细致,让去世战友的家属,让我们当年的兵团战友,都能满意”。


中午,石肖岩、孟凡贵在山水人家白庐厅为吴闯华、赵二军饯行。

前排左起:赵二军、王贵生、孟凡贵、汪鹤鸣叔叔、石肖岩、锦河农场(一团)场长、马建平


二排左起:汪鹤鹿(二弟)、吴闯华、藉兆平、汪鹤松(大弟)、汪嘉申、钟纪文(一团)、李军

2009年7月20日

晚 7点55分,由吴闯华带队,同行有赵二军,王鹤鸣的叔叔及其大弟、二弟,从北京站登上了开往加格达奇的1467次列车。


大家在火车上心情比较沉重,基本避谈此事,一路上我们与王鹤鸣家人断断续续的小饮白酒。似乎只有这浓烈之物才能排解一点儿我们心中那莫名的惆怅。

北上的列车隆隆作响,两旁是一望无垠的庄稼地,天际中漂浮着朵朵棉絮般的云。几十年没往北边走了,当年躺在黑土地的麦捆上看天、看云、想心事的情景,又闪现在脑海中,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真切。


列车一过齐齐哈尔,天空逐渐变得阴沉了起来,车窗外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天越来越沉,雨越下越细,苍天在用它独特的礼仪迎接着我们这一行特殊的、饱含着全体兵团战友几十年牵挂之情的“客人”。

2009年7月21日

晚上近19点达到“九三”(当年叫“双山”火车站),远远望见出站口处“接北京来的吴会长”的牌子,我们冒雨出站,与厂部来接站的同志会合,大家上车向大西江农场驶去,车子飞快的在细雨中行驶,当年依稀的样子也在我头脑中飞速的闪现,平坦的水泥板路虽已没有了当年的“水泥”,但满眼的原始白桦林植被也不见了踪影,两旁的小树一闪而过,半小时就到达了大西江农场(西江宾馆)。


农场办公室吴主任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他说他的父亲叫吴汉青,当年在修理厂带过知青,这太让人意外了,因为当年我们两个人在修理厂维修东方红拖拉机时正是吴师傅的徒弟,那时,这位吴主任刚满1岁,现在吴师傅已89岁高龄了。

当天晚上,吴主任还安排了晚餐,席间,王鹤鸣的叔叔提出:“我们家属的要求就是一定要准确”。吴主任讲到:“我们得知了北京知青的这个事情非常受感动,快40年了你们还没有忘记老战友,我们也非常重视北京知青的此次行动,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提,我们一定协助你们把事情做好!”

2009年7月22日

早7点40分,农场的孔副书记和吴主任、李副主任就来到西江宾馆与我们见面,并对王鹤鸣的叔叔说:“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想着自己的亲人,我们一定配合你们把事情办好。”


当天,场部还安排了个“明白人”,也就是请懂地方风俗的殡葬师一起参加行动。


孔副书记亲自带着我们一干人马去了王鹤鸣生前所在的11连,11连又派出好几个同志一起前往墓地。走到半路三辆车都上不去了,所有的人只有下车,踩着泥泞往山坡上走。坡上将近一人高的灌木和榛子棵,由于近些年的二次开垦使地貌有所改变,刚开始没有找到墓地。


这时,沉沉的天又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眺望那起伏的大地在无际的远方与天空融为一体,在这寂静的旷野中,真让人感到“天苍苍似轻声呼唤,野茫茫如哭诉别伤”。

大家决定分头寻找,最终找到了一个木头的牌子,上面的名字已经没有了,下面“之墓”两字尚有墨迹,基本确定位置,需要扎根在此地的北京知青程爱琴确认(来11连后得知她已迁往场部居住)。


从山坡上下来,我们直接驱车来到场部的几栋住宅楼下,找到程爱琴,她是吴闯华的同班同学,故乡人相见分外亲切。中午大家一起吃饭,程爱琴表示,她没有想到王鹤鸣还能回北京,她肯定能认出坟墓的准确位置,因为她年年扫墓。我们得知此情况后大为感动,王鹤鸣的两个弟弟也跪谢了这位,只因一份战友的情谊,“为此坚守了38年”的大姐姐。


晚上,大西江农场的陈书记也到宾馆探望,组织部的马部长也来了,陈书记说:“当年的知青用汗水、鲜血、甚至是生命为兵团做出过不可磨灭的贡献,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想着自己的战友和亲人,令人非常感动,如今我们能做到的一定做到。”组织部的马部长也谈到:“我们能有现在如此大的发展,是与当年的知青不无关系的,你们带来了知识、带来了生活的文明、带来了新的理念”。

2009年7月23日

天放晴了,让人的心情好了一些。


一大早,吴主任,李副主任、程爱琴夫妇都赶到宾馆一起前往11连。11连也派出了七、八位同志。到墓地后,由程爱琴确认了我们昨天找到的位置是准确的。


王鹤鸣的叔叔蹲下身子,抚摸着墓碑呼喊着:“鹤鸣啊鹤鸣!我们来接你回北京了!我们回家了!”这一声等了近40年的深情呼唤久久的回荡在这无穷的天地之间。


大家先清除了墓地周围的青草和榛子棵,再按习俗燃放鞭炮并轻轻放下了墓碑,由王鹤鸣的两个弟弟共同铲动了第一锹土,起坟工作正式开始。

原来以为过了这么多年棺木一定腐烂了,但棺木出土后的如此完整,让那位专职的殡葬师都非常吃惊。支好遮蓬,打开棺木,十几公分厚的棺木完好无损,连殡葬师都几乎没见过这么厚的棺木。在他的协助和指点下,依照当地风俗,王鹤鸣的两个弟弟将遗骨有顺序地用黄纸包好并装入红布袋子里,在空了的棺木中放入了一个萝卜。弟弟们抬着哥哥的遗骨走向了山下殡仪馆的礼仪车。

再见了,这块陪伴了王鹤鸣近40年的土地!再见了,那副饱含战友深情的厚棺木!再见了,那双尚未损毁的大头鞋!


礼仪车直驶嫩江第二殡仪馆,办手续火化,家人把骨灰装好,并到了祭奠的地方,摆上贡品烧纸祭奠。随后携带骨灰返回大西江宾馆。


返回宾馆后,宾馆有人提出意见,因为按当地的风俗,人死不能进村屯。我们不知道(殡葬师疏忽未向我们讲明)。吴主任对殡葬师说:“这个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不能再往外走了,这是我们知青的事情,你要在能说的通的地方想办法。”殡葬师提出补救办法:买三尺红布垫在骨灰盒下面,走时在红布下压点钱,要对人家说:“我们走了,请你们收拾一下”。我们当即表示完全尊重当地风俗,一切照办。午饭后,我们全部落实。

2009年7月24日

上午办公室吴主任、李副主任陪我们到水库参观,并将一篇上海知青写的回忆文章的复印件送给了汪鹤鸣的弟弟,上面记载了汪鹤鸣牺牲经过的。


中午,我们请了一些健在的修理厂的师傅们相聚,许多都是70岁以上的老人了,最大的85岁了,连最小的都快60岁了,其实我们也快60岁了,感慨万千,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情。突然,王鹤鸣的叔叔找我:“二军,你来看看吧,这两孩子我也劝不住了”。原来我们在叙旧,他们在看文章,看到凄惨之处再也压抑不住亲兄弟之间的悲苦之情,双双哭瘫在地。哭吧,大声的哭哭吧,这就是兄弟,这就是亲情,释放出你们的情感,照顾好你们的老人,过好你们的生活,告慰你们的哥哥。

2009年7月25日

天气晴,艳阳高照。


中午,程爱琴来了,大家离别伤感之情特别重。


晚上场部设宴为我们送行,孔书记对北京知青在边疆所做出的贡献和对战友的牵挂之情表示了深深的敬意,并对农场在接待工作中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请家属多多原谅。王鹤鸣的叔叔代表家属对北京的组委会和农场表示了再三的感谢。我们代表北京的组委会和全体47团的北京知青对农场给予的大力支持表示万分的感谢。


酒过三旬,天气突然开始变了,乌云翻卷,狂风大雨,霹雷闪电,轰轰的雷声中夹杂着啪啪的炸响,后得知那是驱冰雹的炮声。天地人共撼:一个年轻的生命,即将魂归故里,在这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内容,是对这片黑土地的眷恋,是对这里一草一木的依依之情,是对这里朴实的人民的思念,天地为之送行。


该出发了,大家冒雨一直将我们送到团部派来的小车旁,车上的人看车下的人,车下的人看车上的人,那是任何大雨也阻挡不住的难舍的惜别。


汽车开动驶离大西江农场,雨逐渐减弱了,到九三车站,雨停了,列车来到,天空放晴了。


吴主任将我们一直送上火车,我们挥手、挥手告别了我们的第二故乡。

2009年7月26日

19点15分,列车抵达北京火车站。


汪鹤鸣的长辈携20多名亲属早早就在外面等候,由汪家的长孙进站迎取骨灰。47团许多战友也前来接站。


走出火车站,我们如释重负。

晚上,21点,汪鹤鸣的骨灰安放到了万安公墓东厅10885号。至此,王鹤鸣魂归故里。

(李军供稿)

专题报道:最后一名知青战友汪鹤鸣“归队” 

(点击以上链接阅读)

谢谢你,我的北大荒兄弟!作者:子蕴 朗诵:李秀人 制作:时国成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g0159rbh13x&width=500&height=375&auto=0

来源: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四十七团李军

欢迎知青朋友来稿,投稿邮箱jianzi103@163.com


   长按左边二维码关注 红色边疆荒友家园公众号

   点击下面阅读原文访问 红色边疆荒友家园网站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