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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知青:黑河“守望者”

我是知青:黑河“守望者”凤凰卫视《我们一起走过》

(请点击观看以上视频,视频长度37分59秒)

凤凰卫视《我们一起走过》我是知青(2)黑河“守望者”

这里是黑龙江省黑河市瑷珲镇,这有历史悠久的瑷珲古城遗址。同时也因为2009年知青博物馆的落成,受到全国知青群体的关注。

在这里通过图文模拟雕像还原,看到当时全国各地的知青们上山下乡的经历,知青博物馆展出内容被分成了几个部分。

在“浴火凤凰” 这部分中,讲述了当年在上山下乡过程中因为事故中受重伤和牺牲的故事。其中有两个人的经历格外引人注意。一个叫俞宏茹,另一个蒋美华。

天津知青俞宏茹(左)

五十年前,俞宏茹是一名来自天津的知识青年,就在她下乡不到一年,红色边疆农场发生了一起惊动了中央、国务院的意外事故。俞宏茹的六位知青战友和一名29岁的转业军人遭遇翻船事故,葬身于黑龙江中。

在与俄罗斯仅仅一江之隔的黑龙江边,也就是在这座山上埋葬着俞宏茹的六位战友 。

俞宏茹为六位女知青扫墓。

俞宏茹第一次来到大五家子的时候是在1969年,现在这个农场已经被改名为红色边疆农场。刚来的时候俞宏茹只有16岁。

因为在天津会织网兜,俞宏茹被分配到织网班。同在织网班的还有来自北京、天津、哈尔滨的知青。

1970年5月28日已经派到九连的俞宏茹和其他两位战友回到二连,恰好二连织网班的女知青要到江边补网。谁也不愿意呆在连队,都想去补网。

1970年5月28日这天夜里,织网班唯一游回来的杨大丰冲进了值班室,她哭喊着告诉大家:织网班的船在回途中扣在江里。之后,整个连队展开了打捞营救,却始终未见到另外六个女知青和男排长的踪迹。

打捞第三天,已经惊动了中央,特别是正在谈判中的中苏高层。苏联指责中国一直在边境晃手电,有意制造边境事端。当时正在中苏谈判桌上的黄永胜立刻命令,停止边境上的任何打捞活动。当打捞营救队伍撤了回来,出事知青的家属也已经全到了农场。当时家长提出要追认自己的孩子为烈士,但很快事件被定性为苏联特务策划的里应外合的叛逃事件,六位失水身亡的女知青和排长不被追封为烈士。

事故中唯一死里逃生的杨大丰接受审查。

相比较,事故发生第二天俞宏茹就被送回九连,并没有遭遇严厉的批评和审查。但是面对调查组的各种问题和知青家属的埋怨,无言已对。

再后来俞宏茹得了很怪的病,每天不吃不喝只是昏睡,她被送到师部医院。诊断为肝昏迷。俞宏茹:谁也不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得是什么病,就是困、害怕,我就是一闭眼睛她们就在我跟前。俞宏茹在医院一住,就住了八个多月。

烧伤前的蒋美华

另一个女知青蒋美华在同一年中也经历了一场人生的不幸。蒋美华是英雄,是活着的英雄。蒋美华完全是为了救别人。农场、整个兵团、全国都学蒋美华,别人得救了,自己造成了残疾。一个美丽的女孩啊,把它烧成了这么个样子。

在下乡之前,蒋美华是上海电缆厂中等技术学校电缆专业的一名中专学生,她非常喜欢照相,几乎把省吃俭用能攒来的钱都花到了和同学一起拍照的爱好上。

一九七零年一月十三日。位于黑河的山河农场的拖拉机修配厂突然失火,正在农场插队的上海知青蒋美华和排长冲进了修配厂和赶来救火的人们一起转移仓库中的各种机械物资,特别是当时停放在仓库的六台东方红拖拉机,就在蒋美华站在十九号车的车头位置和救火的人一起,把拖拉机往外推的时候,突然仓库的天棚被烧塌了,天棚的一头落在了拖拉机上,另一头落在了蒋美华的肩膀上。蒋美华当时下意识的想去推掉燃烧的棚楞。蒋美华:就在我想推掉棚楞的时候,就感到旁边有人从我的身边过去了。那时候我想,如果我把棚楞推了以后呢,后面的人就出不来了。那时候我就把棚楞举了起来,让后面的同志出来。当时我顶了一会儿就顶不住了,自己就昏过去了。

烧伤前的蒋美华

蒋美华经历了五天五夜的高烧昏迷,厂部卫生院无法处理如此严重的烧伤。农场一级一级向上汇报,最后汇报到黑龙江省。省上特批一辆列车为特快列车,专门送蒋美华去齐齐哈尔抢救。黑龙江省最好的外科主任医生也从哈尔滨赶到齐齐哈尔,并且带了当时最好的特效药。五天后,当蒋美华醒过来的时候,她的生命体征已经比较稳定。蒋美华: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能不能拿个镜子来看一看,他们都说镜子没有。后来我就看到人家送来了好多毛主席的金属相框,我就把金属框拿起来看了看,我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头肿得和肩一样宽,脸上血肉模糊,没有了鼻子,眼睛只剩一条缝,头上连一根头发也没有……

由于齐齐哈尔的医疗条件落后,蒋美华的整容手术经历了多次的感染。农场领导和上海知青办决定把蒋美华送回上海。进入整形技术出名的瑞金医院进行治疗。

经历了几十次整容手术的蒋美华没有想到,此时自己已经成为了家喻户晓的英雄模范人物。她牺牲自己,保卫国家财产,解救知青战友的事迹,在全国各个报纸上进行刊登转载。

她两只手没有了,她想生活她生活不了,她连裤腰带都系不上。她上厕所没有手指,没有手掌怎么办?只好在手掌这个地方,深深割开了一道伤痕。

蒋美华:刚开好刀的时候,那个虎口很小,我就让我的护理人员给我拿一个筷子,上面放了一个钢笔头,蘸着写字。刚会写字的时候呢,我就给农场的领导,写了一份入党申请书。

蒋美华当选为省劳动模范、省知青标兵。一九七四年,她还获得了连队推荐去上海复旦大学上大学的机会。但当复旦大学得知蒋美华的身体状况之后,拒绝让她来上大学。为了让蒋美华去上大学,山河农场将当年的两百多名上海知青保送上大学的名额全部扣了下来。农场领导说:我们在这里培养了这么好的一个典型,给你们,你们为什么不要。在这样的情况下,上海派了三位招生办老师到农场来看我生活的情况,看我工作情况。看到我能打篮球,能使用缝纫机,能织毛衣,能够洗衣服,自己生活能够料理,他们很感动。就说了这样一句话,他说你是中国保尔。

一九七六年,当蒋美华从复旦大学毕业,留在上海工作后,很难再听到昔日在北大荒人们对他的称赞,她独自面对着来自世俗的严苛目光。

蒋美华:我第一天去报道,宣教组组长,他一看我说:哎呀,我自己也是残废,又派了一个残废的人进来啊。他跟我说:美华,你回去休息两天吧。从一九七零年大火发生之后,蒋美华已经逐渐习惯了他人看到自己的容貌之后的各种反应,她也遇到过,因为毁容几十年不肯出门的人。但是她选择面对社会,坦然生活。

没过多久,蒋美华就改变了宣教组组长对他的看法。蒋美华:原先没有工会吧,那些衣服也是很脏的。后来我去了以后,我第一件事情就把那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晚上下班后把那些衣服钱都拿到澡堂子里去,在那里洗干净。后来他看我干了一个礼拜。他说,哎呀,我没看出来,你那么能干啊,后来他就接受了我。

但到了一九九三年,由于单位改制,蒋美华和其他人一起下岗了。当时在蒋美华家里。丈夫身体不好,儿子还年幼,很多人都担心她要如何应付生活的重负。而心细的蒋美华却在街坊邻里之间发现了一门谋生的手艺。蒋美华:我们楼下那有一位老板娘,是开窗帘店的,我看看那个窗帘比较简单。我就跟她说,我是不是到你这里来给你加工。她起先看到我很惊讶,她说你这个手也没有的,你怎么做啊,我说你拿一点东西给我,我做好以后你看,如果是好的话你就用我。看了以后,她说,哎呀!你做的东西不错。

蒋美华第一个月就从窗帘店挣到了五百元。蒋美华手巧,缝制的窗帘质量好,订单也因此越来越多。挣的最多的时候,一个月有两千块钱的收入。蒋美华:  我就为了一句话,我很不开心啊。她说,哎哟你这个残疾人啊,到哪里去挣两千多块钱啊。后来我觉得我自尊心受了损伤,我就回了她,我就不做了。

此时的蒋美华已经和几年前刚刚下岗的时候大不一样,她早已不惧怕从头再来。她开始是在离家附近的街边摆摊卖鞋。整顿市容中,她的摊位被取消了,她四处想办法,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店面。


蒋美华:  那时候呢,我们有两个黑龙江的知青管理那个市场。后来我就跟他们说,是不是给我个固定的摊位。他说他有个铁皮房,你去看看。我一看蛮好的,有一个卷帘门,我就买下来。我们单位的同事找了一些石棉瓦盖在上面,冬天不冷夏天不热。这个由原来的书报亭改成的铁皮房,成为蒋美华的新岗位。就在这个岗位上,蒋美华再一次成为了劳动模范。

当蒋美华早已返城创业的时候,俞宏茹却变成了一个真正扎根边疆的农民。

俞宏茹:这就是我住的房子,住了三十多年,这个是刚来之后没有多久后盖的,那会儿青年陆陆续续结婚时盖的房子。

五二八沉船事故发生之后,当地一户姓宋的人家,走进了俞宏茹的生活。

俞宏茹:我家老公公是一个连队的,他就看这小孩挺可怜的。煮几个鸡蛋,打发他姑娘就往宿舍里送鸡蛋、面片儿……。但当有人想要撮合俞宏茹和老宋家的长子成亲的时候,俞宏茹坚决拒绝了。我有一个同学,我们俩一直就挺好的,可以说,如果要不发生这个五二八事件,我们俩很可能成为夫妻。五二八事故后,这位男知青写信给俞宏茹,告诉他自己的家人准备把他办回天津。我都没仔细好好看完,我就一把火烧了。后来我就寻思了,你竟然这样,我就跟个当地的也比跟你强啊。

俞宏茹丈夫宋修江

宋修江:我在八连,我是值班分队,她是九连 ,我划船我打鱼。一次走到跟前差点碰着。俞宏茹:我们俩这么一看,当时我脑子轰的一下子。我就认为,我要跟着他,我最起码受不了罪。

结婚之后我觉得我挺幸福的,最起码有个家,最起码的上班回来能吃上热饭,冬天能睡着热炕。

俞宏茹的第一个女儿在一九七四年出生,一九七七年又有了第二个女儿。此时全国恢复高考,特别是此后知青集体返城,也牵动着俞宏茹的心。


在与俞宏茹的联系和采访过程中她一直对家里条件不好,无法让她返回天津表达的比较释然,但是当年年轻的俞宏茹,也并不甘心留在农场。

返城无望,俞宏茹决定留下来。当时在大五家子农场的生活条件,还是令俞宏茹满意的。她和老宋拿着双职工的工资,足够让一家老小过得快快乐乐。但是到了一九八五年,情况发生了改变,仅仅靠下地干活,已经养不起一家人了,走投无路的俞宏茹,这一次只好硬着头皮回天津找机会。

俞宏茹丈夫宋修江:上天津打工能干点活。我冬天去了跟着干活烧锅炉四个月,后来到开春了,他家地方小,我家四口再加上他家弟弟妹妹,他弟弟要结婚,没地方住。我就这么回来了。


在天津兜兜转转了一段时间,俞宏茹和老宋又带着两个孩子返回大五家子,回到了这个家。为了供养女儿上学和家庭开销,俞宏茹和老宋只能埋头出苦力,没日没夜的干活,但生活过的依然窘迫。

知青博物馆创始人 刘树新

刘树新:有一年春节,我到那去看她。我说姐,这个年准备咋样了?

俞宏茹:什么都有啊,弟啊,你快走吧,什么都有。

刘树新:我就觉得不好,这不对,我就上外屋一看,除了那个面袋里有点白面以外,什么都没有。这个年怎么过?


在刘树新看来,俞宏茹没有离开边疆农场,是因为牵挂着当年五二八事故中死去的六位女知青,是她们坟茔的守望者。

知青杨大丰

但是在俞宏茹的战友、五二八事故中唯一的幸存者杨大丰看来,俞宏茹做的远远不够。在杨大丰写给黑河知青博物馆的公开信中,她曾提到,一九九五年时,当她从天津返回黑河给六位姐妹扫墓的时候,俞宏茹根本不知道姐妹们埋在什么地方。二十五年中俞宏茹一次也没有去祭扫过牺牲的战友。

俞宏茹: 在杨大丰来之前我去过几次,而且我都有证人。我一看那个坟都塌了,我那一个月41块钱,我花了三百块钱,雇的一个四季屯一个当地的一个人,挖了一车土,就算有坟头了。人家当地人有说法,她们是孤坟,你花多少钱也不愿意管。

蒋美华全家

作为家中的长女,蒋美华从小帮助父母照顾弟弟妹妹。一九七零年,在山河农场因为救火烧伤的双手和头脸之后,她就向别的正在抢救的病人献血,靠着多次手术整形的手,学会写字缝纫打毛衣。当蒋美华因为救火成了知青模范后,社会上有许多男青年写信追求蒋美华。想要和她做朋友,都被他拒绝了。但是到了蒋美华已经三十二岁的时候,一个刚刚从新疆回来的上海知青改变了她对终身大事的考虑。

蒋美华:他那个时候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他就说:我什么也没有,但是我有一双手,他说我能够照顾你。我听到这句话我很感动啊。

相识相恋十个月后,两人喜结连理,很快就有了他们的儿子。最开始这个小家庭还算和谐美满。但是蒋美华当时不仅要照顾家人,孩子,还要资助一对孤儿,丈夫对此始终不能理解。


蒋美华:那两个孤儿,原来是一个远方亲戚的两个小孩,父母都死了。后来他们找上来了,找上来了以后,我看他们很可怜的,当时我把小孩子领回来。但是我老公不同意,他就感到你们家里有手有脚的人都不管,却都是你来管。蒋美华一气之下带着几个孩子离开了家,当时的蒋美华并没有想到离婚,但是他的丈夫却坚决要求离婚,并为此向法院提出诉讼。拖着三个孩子离婚后的蒋美华急需解决的是有一个落脚的地方,曾经的房子被前夫占住,他只能另谋出路。

蒋美华无奈之下,只好找到了当知青时一起插队的战友——八十年代中国的棋圣聂卫平。蒋美华:聂卫平是当知青的时候认识的,因为他在我们农场是二分场的。聂卫平每次到上海来,他都会打电话给我,我去看看他。他也给我写了一封信,农场没有给他回信,聂卫平也很生气,他说我写信出去,从来没人不给我回信。后来,聂卫平又给省里写了一封信。在聂卫平的帮助下,蒋美华终于筹措到足够的钱,买下了属于自己和孩子们的房子。


正当蒋美华觉得,生活要朝着平稳轻松的方向前行的时候,却突然得知他的前夫得了老年痴呆。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蒋美华主动去照顾自己的前夫,为他烧菜煮饭,前夫开始坚决拒绝蒋美发的帮助,但是到后期病情严重的时候,他不得不回到了蒋美华的身边,一直到他离世。

目前,蒋美华的儿子侄女侄子早已长大成人,蒋美华还需要资助的是那对孤儿的生活。现在拿退休金贴钱给他们。蒋美华:去年我回去了,看看他们家,我就给他们买那个抽水机呀。看看他们家里缺什么吧,就给他们添一点东西。

蒋美华:就像我父亲说的一句话,他说,如果一个人能够帮助别人,那么说明你的日子还是好过的。如果是要别人来帮,说明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他说,能够帮助人家还是尽量帮助人家,所以我一直是这个想法。

几年前,蒋美华关掉了自己的店铺,靠着退休金安度晚年。退休后的蒋美华,经常参加知青举办的纪念活动,2019年上山下乡五十年,蒋美华再次和当年在黑河插队的知青战友们相聚一堂。

和蒋美华不同的是,俞宏茹却在相当长时间中和知青战友们断了联系。直到2008年一次意外,才让她重返知青群体。2008年8月,原本在北京帮着打工的女儿女婿照顾外孙女的俞宏茹突然感到胸闷、呼吸困难,当女儿把她送到大兴的一家医院时,医生看完心电图,立刻催促俞宏茹的女儿,赶紧将病人送去更好的医院抢救。但是到了同仁医院,当诊断结果出来之后,一个最为迫切的问题摆在了俞宏茹女儿的面前。


俞宏茹:没有钱呐。当时看病哪有钱呢。我家一共划拉划拉才一万多块钱,到晚上不到六点钟就花完了。同仁医院那不是一般的诊所啊。我刚开始打电话到场部,那会我已经退休了啊,我就寻思把我的工资本压到场部,提前预支点。那时谁不害怕呀,你万一要过不来,钱不就是瞎了吗,不同意。打好几个电话,最后没招了,给刘树新打电话,最后一个给他打。

知青博物馆馆长刘树新:她说没有钱。然后我就高声喊,我说,孩子,你把这手机给那主治医生,我跟说几句话啊。我跟他说,我说你放心医生,我们家这边正在组织钱,她是一个没回去的老知青,我们家这边肯定出钱,你一定保证人别死了。当时担任知青博物馆馆长的刘树新自己也是一名插队在黑河的知青。因为他收集黑龙江地区的知青故事,认识了俞宏茹。刘树新几方筹钱。一方面找到红色边疆农场。另一方面,他想到了知青网站。在知青网站上号召知青们向性命危在旦夕的俞宏茹捐款。


俞宏茹接到了很多人的捐款,有人在捐款的纸条上就写了知青战友几个字。而第一个为俞宏茹捐款的是曾经因为俞宏茹没有经常为牺牲的姐妹们上坟凭吊而颇有微词的杨大丰。

俞宏茹:去年杨大丰他们来,在场部见一面。跟她来的人告诉我,你跟杨大丰见不见面,因为他们知道我们俩有矛盾。我说怎么不见面?而且每次杨大丰到这来上坟,我都请她吃饭,因为我觉得可能都是个误会。不管怎么说吧,在我危难的时候,杨大丰第一个伸出了援助之手,帮了我一把,这个情我终生不忘。

在场部的资助和众多知青的捐助下,重症治疗室躺了六天的俞宏茹,终于在同仁医院成功完成手术。此后,俞宏茹和老宋从北京回到了大五家子。

当时他们住的仍旧是原来连队给知青盖的砖瓦房,而其他人都已经搬入了场部新建的家属楼,这让俞宏茹更加愁眉不展。场部不给分房,就算是分房,俞宏茹和老宋两口子也买不起。

知青博物馆馆长刘树新:我们又讲了这个故事,又讲了这个守望者的可怜和她的善良。作为我们当领导,做为我们整个社会应该关怀她、照顾她、帮助她。


2010年,俞宏茹和老宋老两口终于如愿以偿的住进了楼房,两人靠着国家发放的退休金,生活慢慢的好了起来。

知青的岁月已经慢慢淡去,俞宏茹对自己在知青的集体记忆中,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幸运者、失败者还是守望者?已经逐渐淡然。她现在想的更多的是过好自己的晚年生活,盼望着晚辈们能学有所成,快乐幸福。


您现在大概多长时间去上一次坟呢。
俞宏茹:从2016年的清明节去过一次,再没去。

俞宏茹其实不太喜欢别人说她在这里是守望这六个姐妹,她愿意不愿意不要紧,她同意不同意也不要紧,她一生所作所为就是一个守望者,可能她愿意守望,也可能她觉得伤心不愿意去守望,但是她毕竟做了——就是守望。

扩展阅读

病愈的天津知青俞洪茹
感谢关爱她的知青战友们

作者:俞洪茹  来源:知青博物馆网

2011年7月,在北京医病痊愈的天津知青俞洪茹与丈夫老宋回到黑河知青博物馆,俞洪茹怀着激动的心情讲述了在北京治病期间得到全国各地知青爱心帮助的经过,借助本网她向帮助她的知青战友们说:

“感谢知青战友们对我真诚的帮助,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今天,是你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及我的子女将永远忘不了你们,我的亲爱的战友!,同时也感谢知青博物馆在我生命垂危的时候申出援手,知青馆就是知青的家。”


感谢亲爱的战友:

杨大丰、乔丹阳、高延龙、温燕萍、吴卫东、胡京生、张祖玲、胡康敏、唐云、高卫民、王琳、张嘉林、周文礼、马新生、慕华、王云波、沈志平、马运昌、张渭民、赵景贤、吴莉、佟锦文、陈海燕、连玉田、张莉娜、熊希明、张宏、丁淑琴、李广武、郗志华、王荣花、陶知敏、李玉凤

中国知青网秘书长马运昌

中国光华知青关爱基金干事长 郑宪临

天津笑微微网站刘微等

4月4日没有留下姓名的知青战友(女)

知青战友陆先生


祝你们永远健康、永远快乐!

来源:凤凰卫视、知青博物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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