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穿越无人区—彭加木、余纯顺、刘银川死亡事件
历史上,曾有数位著名的独自穿越无人区事件,然而大多数都以失败告终,比如科考家彭加木,“中国徒步第一人”余纯顺,以及“国内顶级流浪家”刘银川。
彭加木事件
彭加木是一位生物化学家,曾15次入疆考察,对于无人区的严峻自然条件非常了解。1980年5月,彭加木一行科考队人员前往新疆罗布泊考察。6月中旬时,他们在扎营地遇到了一个无人区最大的麻烦——缺水。彭加木认为,让部队从沙漠无人区运水过来的成本很大,而附近就有几处水源,他决定独自出门解决水源问题。1980年6月17日,他独自走出罗布泊扎营地,留下一个写有“我往东边找水井”的纸条,从此便消失在神秘的新疆罗布泊无人区。
著名科学家彭加木失踪之谜
彭加木在罗布泊失踪的消息震惊了1980年的中国,国家曾组织了前后4次大规模的寻找,却始终没发现他的任何踪影。在此后的若干年里,许多敬仰彭加木的民间人士自发组织探险队,到罗布泊寻找彭加木,也都以无果告终。
彭加木的失踪成为20世纪世界科学界之谜,三十多年间,许多当年的亲历者都曾回忆过他失踪前后的事情,坊间也传出许多关于他失踪经过的版本。然而时至今日,彭加木的遗体没有找到,他的失踪之谜也没有解开。
彭加木(左)在新疆1964年考察时留影
沙漠飞来的噩耗
1980年6月24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节目里传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著名科学家彭加木在罗布泊考察时失踪。
此时,距离彭加木失踪已经是第7天了。
也是在那一天,原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新疆生物土壤沙漠研究所所长、时任罗布泊科学考察队副队长的夏训诚,在从北京返回乌鲁木齐的火车车厢中,听到了这个令他无法相信的广播。
在北京的家中,83岁的夏训诚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仍唏嘘不已。
“当时全车厢的人都一下子安静了,我更是不敢相信,彭加木是我的战友和同事,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赶快赶回去,到现场去找他,救他。”夏训诚说。
事实上,夏训诚当时本该和彭加木在一起。他们一起筹备了赴罗布泊的科学考察队,并制定了三期考察计划,夏训诚任副队长,彭加木任队长。但是就在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夏训诚突然接到了中国科学院的通知,让他参加考察团,赴美国进行沙漠考察。
在征求彭加木意见时,彭加木态度鲜明地劝说夏训诚赴美考察,不能失去难得的好机会。“他还说,从长远看,这次进入罗布泊的项目考察,关键性的专业考察是在来年的第二次和第三次。”夏训诚回忆道,彭加木随信寄给他一百多张此前中国考察队在罗布泊拍摄的幻灯片,他建议夏训诚把这些照片带到美国去,并告诉全世界:中国的科研工作者已经踏上了罗布泊这块世界瞩目的神秘之地。
这些照片确实在当年的美国科学界引起了巨大轰动,然而让夏训诚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仅仅一个多月后,彭加木永远消失在罗布泊,再也不能兑现和他的科考之约了。
1980年的中国,新闻传播还只限于报纸和广播,电视都尚未普及,发出第一篇关于彭加木失踪新闻报道的人,是新华社驻新疆分社记者赵全章。
1980年6月20日,赵全章到乌鲁木齐机场送人,新疆八一农学院的副教授徐鹏告诉他,自己无意间从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得知,彭加木在罗布泊考察时失踪了。
这样的信息在当时是要严格保密的。出于记者的新闻敏感,赵全章在归途中,特地在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门口下了车。他在新疆分院值班室核实了彭加木失踪的情况,写出了关于此事的第一篇新闻稿,但只是作为新华社内参报到了北京,并未准备公开发表。
由于是供领导看的内参,这篇新闻稿中提出搜索彭加木工作中的困难:只有一两架飞机,地面搜索人员也很不够,意在呼吁加大搜索力量。
翌日——6月21日,新华社社长穆青看了内参上这一新闻,当即决定:发公开稿。
经过中央领导批示后,新华社新疆分社在6月23日晚上,发出了关于彭加木失踪的第一条电讯。在此之前,中科院上海分院已经提前去看望了彭加木的夫人夏叔芳,让她心里有所准备。
第二天,全国的媒体都铺天盖地地以各种形式播发了这条新闻: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副院长、著名科学家彭加木在进入罗布泊地区进行科学考察的时候,不幸失踪。
消息一出,举国震惊。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数次寻找的毫无结果,彭加木失踪成了当时全国最牵动人心的事情。在彭加木失踪之处,附近的居民自发组织起寻人的队伍;来自全国各地的慰问信雪片般地飞向新疆,一时间,彭加木成为了家喻户晓的人物,许多人为他的事迹所感动和激励。
然而,彭加木并不是第一个在罗布泊倒下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
在过去的100多年间,罗布泊一直被视为一片神秘的土地。从19世纪末开始,这里就曾吸引一批又一批中外探险家千山万水地来到此地,探究这片沙漠深处的秘密。死亡的威胁,也不曾挡住人们走近它的脚步。在彭加木失踪16年后,即将完成徒步穿越新疆罗布泊全境壮举的探险家余纯顺,在一场突然而至的沙暴中不幸遇难。
这片极具危险的“死亡之海”,为何具有如此之大的吸引力?
到罗布泊去
1979年的冬天,刚刚率领科学考察队从天山最高峰——托木尔峰归来的夏训诚,突然接到新疆考古所副所长穆舜英打来的电话。
穆舜英在电话中说,由中日联合组成的《丝绸之路》摄制组即将来新疆,在罗布泊附近进行实地拍摄。夏训诚被聘请为“顾问”,要组成一个“先遣队”进入罗布泊打个前站。
罗布泊在上世纪60年代被列为军事禁区,又因“文革”的关系,此地的科学考察一直处于停滞状态。对夏训诚来说,能够再次进入罗布泊就像是“圆梦”一样,兴奋之余,他突然想到了老朋友彭加木。
致力于沙漠治理的夏训诚从上世纪50年代起就一直在新疆进行考察和研究,因工作关系与彭加木结识多年,“我知道他一直想去罗布泊找钾盐,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夏训诚说。
于是,他把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告诉了彭加木,彭加木当时竟高兴得跳了起来,连说“太好了”。夏训诚现在仍然记得,彭加木当时像孩子一样握着他的手,一直恳求他帮忙,与有关单位联系参加这次考察。
夏训诚回忆,当时联系的过程颇为复杂,罗布泊毕竟是几十年的军事禁区。“据我了解,《丝绸之路》摄制组此行进入罗布泊,是邓小平同志亲自批准的。”最终,执着的彭加木还是得到了这次进入罗布泊的机会。
“先遣队”不是一个严格的科学考察的组织,但是每一个队员都有自己心里的“小算盘”,作为地理工作者,夏训诚关注罗布泊的自然环境变迁情况;而对于彭加木来说,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延续上世纪60年代未完成的考察计划,在罗布泊寻找钾盐。
这是自上世纪60年代以来,罗布泊地区第一次向非军事人员开放。20余天的时间里,6辆吉普车组成的车队穿过了沉寂的荒原,穿过楼兰古城和白龙堆雅丹,在完成了几次横向与纵向穿插罗布泊西部的考察后,“先遣队”成功地回到了乌鲁木齐的基地。
在离开基地的前一天,彭加木向夏训诚提议,由他俩牵头,上书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建议正式组建考察队,对罗布泊进行全面的综合考察。
彭加木此时提出考察计划,已不仅仅为了他寻找已久的钾盐矿。一个多世纪以来,俄国人、瑞典人、日本人一次一次来到罗布泊考察、探险,写出了许多关于罗布泊的文章,以至于国外竟有一种言论:“罗布泊在中国,而罗布泊的研究在外国”。彭加木向夏训诚表示,要夺回中国科学家在罗布泊的发言权。
几天以后,彭加木正式调任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副院长,这无疑对组建罗布泊考察队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1980年初,通过各方面的努力,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正式下达了成立罗布泊科学考察队的文件,并决定由彭加木担任队长,夏训诚担任副队长。
彭加木心中多年的夙愿,即将达成。
根据计划,这次对罗布泊的综合考察分三次进行。1980年的第一次考察主要是路线考察,时间定在1980年的5、6月间,第二年再进行后两次考察。
“第一次考察之所以定在这个月份,是因为这时正是沙漠荒原风沙季节和酷热季节的‘空档’。”夏训诚说。但是他认为当时的计划并不周全,“我们当时不知道,实际上罗布泊地区并没有这种‘空档’,或者说很短促。”
在制定计划的同时,考察队正式开始“招兵买马”。夏训诚主持组建队伍的工作,他从新疆分院的好几个部门抽调了6名专业人员和3名司机、一名后勤,这十位同志组成了一支罗布泊科学考察队。
5月3日,由彭加木率队,罗布泊科学考察队从乌鲁木齐出发,正式向罗布泊进发了。因为在出发前突然接到去美国考察的通知,夏训诚遗憾地错过了参加第一次路线考察的机会。
夏训诚直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建议组建考察队时,彭加木曾悲愤地说:“我不希望在罗布泊全是外国人留下的足迹,作为一个中国人,我就觉得应该把自己的骨头埋在罗布泊,使它的土壤多一点中国的有机质!”
这不是一句玩笑,而是彭加木的真实想法。如果说科学探索总需要牺牲,他是在进入罗布泊之前,就已经作好了牺牲准备的。
夏训诚万万没有想到,仅仅一个多月以后,彭加木的话一语成谶。
彭加木在罗布泊最后的照片
东进计划
作为对罗布泊的第一次深入性考察,彭加木的计划是十分大胆的。
他打算率队从北至南,纵穿罗布泊。在他看来,只有纵穿罗布泊,才能弄清这个神秘之地的真实面目。
但是,第一次纵穿并未成功。彭加木在日记中写道:“我们在5月9日开始进入湖区,有一个七人探路小分队,自北往南纵贯罗布泊湖底。湖表面已没有水,有些地面松软陷车,有些地面则比较平整。汽车车胎由于锋利的盐晶块切割,损耗过大,无法继续前进。”
那天晚上,考察队只能原地宿营。因为当时所带的汽油和水都消耗了不少,彭加木只得决定原路返回,重新补充油、水之后再度前进。
湖底的盐晶块是前进的极大阻碍,最终用来给考察队开路的,竟然是队员们手中十几磅重的大铁锤。这个方法也是彭加木提出的,最初遭到队员们的一致反对,大家认为在罗布泊湖底用铁锤人工开路简直是天方夜谭。
彭加木拍摄的考察队在库木库都克的帐篷及卡车
事实证明,彭加木的意见是正确的。5月30日,考察队重新出发,又一次到了这个地区,大家拿着铁锤下车,一锤一锤地把车轮前的盐晶块砸碎。汽车颠簸前行,直到他们找到了古河道的入湖口,路才一下子平顺了起来,盐晶块对车行的阻碍得以解除。
汽车沿着古河道走了两天,终于完成了纵贯罗布泊的计划。沿途,考察队进行了简单的地质勘探,彭加木凿开盐壳,从下面瓦蓝色的沙层中取出一个水样,兴奋地对大家说:“这里可能有‘重水’!”能够在地域广阔的罗布泊找到重水资源,这无疑是对中国核物理工业发展的一个巨大贡献。
彭加木曾这样评价此次纵穿罗布泊的经历:“此次胜利的穿越盐壳地带,自北而南纵贯罗布泊干涸湖底成功,是一个很大的收获,这是前所未有的,对罗布泊洼地中心区域已经有了一些了解,可算得是敲开了罗布泊的大门。”
考察队在6月5日到达了考察的最后一站——米兰农场。
进入米兰农场以后,考察队的队员们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按原定的方案,在米兰农场休息几天后考察队就可以启程回乌鲁木齐了。
就在此时,彭加木突然向队员们提出了“东进计划”。
这次考察原计划到7月3日结束,还有近一个月时间。彭加木建议暂不回乌鲁木齐,利用剩下的这些时间一鼓作气完成对整个罗布泊地区的考察。
1979年冬天,彭加木作为纪录片《丝绸之路》的“先遣队”成员之一,曾完成了对罗布泊西部的考察,这次,考察队又从罗布泊的中部纵穿而过,他计划在余下一个月的时间里,沿罗布泊东部北上,穿过疏流河直至敦煌,完成对罗布泊地区的全面考察,最后再回乌鲁木齐。
虽然队员们已经非常疲惫,但最终大家还是决定采纳彭加木的建议。
彭加木通过电报向中科院新疆分院汇报请求批准。新疆分院接到电报后,经研究同意他们的计划,但一再嘱咐,一定要注意安全,有情况及时与基地联系。
在准备出发,装汽油和水的时候,彭加木提议可以多装一桶汽油,少装一桶水。原因是从地图上看,到了库木库都克这个地方有水井,可以在这个地方补充水源。根据路程计算,到库木库都克只有400多公里,最多两天即可赶到。
然而,在这一段路上,考察队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麻烦。
最后一张字条
6月11日,考察队一早从米兰出发,一直赶路到天黑。十几个小时,车子只走了58公里,还不到计划行程的一半。一路都是松软的沙石地,三辆车不是这辆陷进了泥坑,就是那辆困在了沙窝子,有时候几个小时才能把一辆车从泥坑里弄出来,此后的几天里也都是如此,结果,本来预计两天的路程考察队走了整整6天。
6月16日下午6时左右,考察队终于赶到了库木库都克,此时大家都已是筋疲力尽,却不得不再次外出——由于行程被耽搁,出发时带的汽油和水此时都快要消耗殆尽了。
“库木库都克”是维吾尔语“沙井”的意思。从考察队带的那张地图看,这里确实标有水井。考察队支好帐篷,休息了一会儿,便立刻出发去找水。
让彭加木和队员们大为失望的是,从下午找到晚上,这片茫茫的沙漠中根本没有水井的踪影。眼下,所剩的汽油只能供三辆车行驶几十公里;水,则只剩下一汽油桶,且已变质,难以饮用。
没有水和汽油,考察队员们即刻就面临生命危险,几乎陷入绝境的考察队决定向部队紧急求助。
6月16日晚上10时10分,彭加木亲自起草了发给部队的告急电报:“我们已到达了库木库都克以西大约十公里。我们缺油和水,请求紧急支援油、水各500公斤,现有的水只能维持到18日。”
电报发出后,正在大家焦急等待回复的时候,彭加木提出了新的建议。
一向节俭的彭加木认为,用直升机运水太贵了。直升机飞行一小时,在那个年代要花2000多块钱,从驻军基地到宿营地,来回要飞好几个小时。他建议大家自力更生,尽量自己找水。
不久前,他和别人闲聊中听说,年初的时候《丝绸之路》摄制组曾经在“八一泉”加过水。“八一泉”位于疏流河故道北岸,在库木库都克东北约30公里处。
所以,彭加木建议开车再往东面去找一次水井,但是这个建议遭到了队员们的全体反对。大家计算了一下,这一路线要用掉大概半桶汽油,大家一致认为不能再消耗本已不多的汽油,应该等与部队联系上以后,再作打算。
第二天上午11点半,考察队收到了部队发来的电报:“飞机18日到库木库都克送水,你们不要动,原地待命。”
接到电报,大家都很兴奋。队员汪文先想把这一喜讯告诉彭加木,他拿着电文走出帐篷,却没有看到彭加木的身影。
他以为彭加木只是去附近解手了,于是又回帐篷等待。一个小时后还未见彭加木回来,大家方感觉有些不妙了。
此时,司机王万轩走出帐篷,到汽车上去取衣服。他突然发现右边的座位上有一张摊开的地图。这张地图是全队唯一一张地形图,彭加木一路上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他是从不把这张地图随意丢放的。
王万轩把地图拿起收好,突见地图下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道:
“我往东去找水井。彭,17/6 10:30”
彭加木失踪前留下的最后一张字条
纸条显然是这天上午写下的,日期上的“17”日还是“16”日改写的,大概是彭加木曾经一时写错了日期。此时大家才发现,彭加木的黄帆布包和那只能装两公斤水的水壶也不见了。
队员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张字条,竟是彭加木留给世界的最后一句话。
那天下午,所有队员出动寻找彭加木,他们按照字条的指引向东寻,沿着彭加木那双42号翻毛皮靴在沙地中留下的脚印走了将近8公里,都不见他的踪影。脚印却最终消失在盐壳地的边缘,搜寻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为了跟部队及时电报联系,队员们只得在晚上10点回到了营地,大家在营地里燃起篝火,把吉普车开到最高处,向东方开亮了车前大灯,并每隔一小时向空中发射一次信号弹。
队员们希望,彭加木可以循着亮光,找到营地的方向。
然而,彭加木消瘦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在队员们的视线中。
6月18日凌晨两点,考察队正式发出电报:彭加木走失,下落不明。
此时,距离彭加木失踪已经过去了16个小时。
18日中午,直升机载着500公斤水找到了考察队的露营地,队员们获救了。第二天,部队又给他们送来三桶汽油。但是,经过队员们持续十几个小时的寻找,没有任何结果。
搜寻中唯一的突破,是在一片岩石间发现了一张椰子奶油糖的糖纸,旁边还有人坐过的痕迹。队友们知道,这个牌子的奶油糖是彭加木随身携带的,但是沿着旁边的脚印追踪了几十公里后,脚印又在盐壳边缘消失了。
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于6月18日下午6点得到了彭加木失踪的消息。晚上12点,副院长陈善明带着两名干部,由两个司机轮流开车连夜往马兰基地赶。19日早晨7点一到基地,他就会同基地的几位领导组成了救援领导小组,组织对彭加木的救援工作。
一个大规模的寻找彭加木的战役拉开了帷幕。
根据夏训诚的回忆,当年较大规模的寻找,一共有四次。
第一次寻找是在彭加木刚失踪时,6月18日到19日,队员们在宿营地周围进行了搜寻。
第二次寻找是在6月20日到26日,在收到呼救讯号后,当地部队和科考队员出动136人次,空军出动9架直升机、三架“安-2”型飞机,在出事地点东西50公里范围内进行地毯式低空搜寻。
第三次寻找是在7月7日到8月2日,117人,48辆车,29架次飞机,搜索面积达到4000多平方公里。
当年飞往罗布泊寻找彭加木的直升机
“我参加的就是第三次搜寻,当时公安人员还特意带着六条警犬赶到了罗布泊。”夏训诚说,可惜因为当地天气太热,警犬也丧失了嗅觉,并没有找到彭加木的踪迹。
就在人们对彭加木的生还已经基本丧失了希望的时候,一家香港媒体竟然曝出新闻:失踪的彭加木在美国出现了。
失踪之谜
1980年10月11日,香港《中报》在头版头条的位置刊载了一则奇闻。
文中称,当年9月14日下午7时许,一个名叫周光磊的“中国留美学者”和几名朋友在华盛顿的一家饭馆吃饭的时候,竟然看见了在罗布泊失踪半年之久的著名科学家——彭加木。
这篇写得有鼻子有眼的“奇闻”立刻引起海内外一片哗然。为了澄清事实,新华社记者专门就此事进行了调查,彭加木的夫人夏叔芳明确表示,她和彭加木从来就不认识周光磊这个人。
新华社记者的调查虽然揭穿了所谓“周光磊”编造的谎言,但关于彭加木失踪的原因,一时间出现了很多以讹传讹的坊间版本。
当时流传最广的,是说彭加木从罗布泊秘密逃亡美国或者苏联。
在夏训诚看来,这样的说法完全是无稽之谈,“营地附近都有军事雷达,怎么可能美国或者苏联的飞机把他接走,我们的部队能不发现?”
在《追寻彭加木》一书中,叶永烈回忆,当年年底由国家组织的第四次对彭加木的搜寻,在某种意义上也有澄清流言的目的,如果能够找到彭加木的遗体,就能够击破别有用心的人对他失踪原因的各种荒诞猜测。
但是,第四次搜寻仍然无功而返。
在第四次大规模搜寻结束后,国务院批准了中国科学院对彭加木善后处理的安排:在彭加木失踪的库木库都克建立一个永久性的标志;授予他革命烈士称号;在上海龙华革命公墓隆重举行彭加木追悼会。
55岁的彭加木就这样永远消失在罗布荒原,成为了墓碑上的一个名字。
此后数年,坊间一再流出关于他失踪的各种传闻,甚至曾有人怀疑彭加木是因找水跟队友起了争执,被人杀害。作为考察队的副队长,夏训诚虽然没有亲见失踪事件的发生,但他觉得这种猜测实在太过恶毒。
他认为,彭加木失踪的原因,最大的可能性有两种。
其一,彭加木只身外出后迷路,被流沙掩埋。根据当时的天气记录,6月16日晚到17日上午,当地刮了一场8-10级的大风,黄沙滚动,天昏地暗。
其二,彭加木在雅丹土包阴面休息时,被坍塌的松土掩埋。在库木库都克附近地区,分布着数百个大小不等、高低不一的雅丹土包,这些雅丹土包由比较坚硬的黏土层和疏松的细沙层构成,一刮大风,沙层极易坍塌,把人埋到底下。
彭加木衣冠冢
但这也仅仅是推测而已。从彭加木失踪一直到今天,人们其实从未停止对他的寻找,不断有人在罗布沙漠中找到疑似彭加木的“干尸”,但是至今,没有任何一具能够确定是彭加木本人。
彭加木带领考察队进行的那次成功的考察,为后来的第二、第三次综合考察打下了重要基础,中国科学家终于逐渐夺回了罗布泊研究的发言权,改变了“罗布泊研究在国外”的被动局面。此外,根据他当年提出的关于钾盐的观点,数十年后,中国科学家经过大量努力,果然在罗布泊发现了超大型钾盐矿床,查明的钾盐储量超过了2.5亿吨,彻底摘掉了中国“无钾”的帽子。几十年间,人们一遍一遍用红色的油漆,重新填涂他纪念碑上被风沙腐蚀掉色的碑文。人们永远不会忘记,彭加木曾用生命开启了中国科学界对神秘罗布泊的探寻。
直至今日,彭加木仍旧身埋在茫茫沙海里。罗布荒原可以掩埋一个人的身体,却无法掩埋他带给人们的感动和激励:那种一往无前、不惧牺牲的科学精神,永远是指引人类文明进步的力量。
余纯顺事件
彭加木人间蒸发般匿迹于罗布泊后的18年,余纯顺重走当年彭加木科考之路,欲探索彭加木消失之谜。然而,6月18日,几乎是于彭加木消失的相同地域、相同时间点,余纯顺被发现时已经死亡。
罗布泊的儿子 —— 余纯顺
在远天底下,有许多我迟早要去,也终必能去的地方——我摆脱不了在心灵中流浪,又要在天地间流浪的命运的诱惑。
——余纯顺
余纯顺(1951.12-1996.6.13)
1988年7月1日开始孤身徒步全中国的旅行、探险之举,行程达4万多公里,足迹踏遍23个省市自治区,访问过33个少数民族,沿途拍摄照片8千余张,发表游记40余万字,为沿途人们作了150余场题为“壮心献给父母之邦”的演讲。
尤其是完成了人类首次孤身徒步穿过川藏、青藏、新藏、滇藏、中尼公路全程,征服“世界第三极”的壮举。
1996年6月13日在即将完成徒步穿越新疆罗布泊全境的壮举时,不幸在罗布泊西遇难。
顶着烈日出征
1996年6月6日,下午15时30分,余纯顺一行9人,分乘两台沙漠车,驶离楼兰宾馆。余纯顺意欲征服罗布泊未料却魂归罗布泊悲壮的一幕,正式开启。
汽车的轰鸣声打破了库鲁克塔格山的沉静。车身卷起的冲天尘土如同浓雾,烈日象一团火球高悬在我们的头顶,汽车驾驶室里闷热难当,坐在前排司机老张师傅一侧的余纯顺,不住用毛巾拭去头上和脖胫上的汗水。
当天晚上9点多,喘息未定的汽车停在了库鲁克塔格山南坡冲积带上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经过6小时近200公里的颠簸,大家实在不愿多走哪怕半公里了,决定在这里扎建营地。这里遍布一丛丛、一簇簇的麻黄草和梭梭柴成了蚊子、飞蜢栖身的好去处。夜幕降临时,它们成群结队向我们袭来,胳膊上、腿上很快被叮起了包,大家只好躲进闷热的帐篷里。
6月7日一早,每人吃了一包方便面,我们又迎着初升的太阳上路了。在车上,余纯顺得意得地说:“我有一位朋友,是位报社女记者,她写了篇关于我历时八载走中国的文章,据她自己讲已经替她挣了三千多块钱稿费!”有人调侃说:“余老师你已经成一棵摇钱树了!“
6月8日早晨,余纯顺一行来到了龙城。龙城位于孔雀河下游,属孔雀河下游雅丹分布区。连同楼兰古城一带的雅丹在内,其长度东西为40公里,南北宽约160公里,面积约1800平方公里。往南望去,只见密集分布的雅丹群正反射着朝阳的金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千雕万琢,使得这些毫无生命千年不语的风蚀土堆群,呈现出万千仪态。其气势之恢宏令人惊叹不已。
在这里,余纯顺精神异常亢奋。面对摄像机,他激动的说:“我到过新疆许多地方,只有龙城充满了辉煌的诗意。”“迄今为止,到过和将要到罗布泊的上海人,一个是彭加木,一个就是我(彭加木曾在上海工作过)。如今,彭加木已经魂归大漠了,而我,只有我余纯顺,一定能征服罗布泊!”
6月11日9时,拒绝车辆、人员随行的余纯顺大步流星离开土垠向南边罗布泊走去。身上背着的背包里装着他的帐篷、防潮垫、笔记本、睡袋以及西洋参(切片)一盒。我们目送他,直到他的身影融入灰褐色的湖盆中,隐没在零星分布的雅丹里。
一别竟是永远
6月12日,沙暴来了!我们还没来得及钻进帐篷,铺天盖地的沙尘便随风而至。刹那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风声呼啸,飞沙走石。汽车很快被沙尘雾吞没,沙粒打在车身上,发出噼噼叭叭的响声。这一晚我始终在帐篷里缩守,其余6人早已飞身钻进了汽车,他们的帐篷全被狂风吹倒并埋入沙中,只好同两位司机在车上过了一夜。
直到13日早晨,风沙仍在肆虐。我们不由替余纯顺的处境担忧起来。
14日,白天找,晚上念叨:“余纯顺呀、余纯顺,你到哪里去了?!”
15日晚上,又刮起了大风。
16日上午10时,自治区人民政府开始协调直升飞机出动。
18日10时15分,机组一位同志拍了拍我的肩头,示意我去驾驶舱门口。驾驶舱开着门,他倚着舱门向前方伸出右手,“那个蓝点是什么?”清楚地看到在褐色的湖盆里,有一个指甲差不多大小的亮点。
我顺着他的手臂往前望去,“那是余纯顺的帐篷!”我脱口惊叫起来。飞机开始改变航向稍向西往目标处靠近,同时降低盘旋着,准备选择地点降落。
10时20分左右,飞机在目标以南约20米处降落。这时,机轮还没有接地,机身左右摇摆着,我拉开舱门跳下,直奔目标而去。一边跑一边喊着“余老师!余老师!”
果然是余纯顺那顶蓝色的帐篷。但周围不见他的身影子,帐篷里也不见有人回应。走近帐篷,只见它的一角已经塌落,随即,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一把脱鞘的藏刀扔在帐篷门口,刀鞘已不知去向。躬着朝帐篷里一望,我们顿时惊呆了:余纯顺头东脚西仰面躺着,头部肿胀的连五官也失去了比例。
他的头发象洗过一样,长而浓密的胡须也湿漉漉的。裸露的上身布满水泡,右胸部的一个大小如乒乓球,尤其醒目。他的右臂朝上略微弯曲,肘下压着草帽,捆扎成一卷的蓝色睡垫放在胯部。
余纯顺遇难了。
余纯顺遇难地的经纬为E90°18'44'',N40°34'34''处时,应向右拐西行。余纯顺走过了T字口,径直往南偏东方向走了,显然他在判断方向上产生了致命的失误。
从飞机上看,距余纯顺遇难地约50米的那条路一直向南延伸。余纯顺如果沿T字口向西再走至多3公里,就能到他6月10日放置一箱水和一箱干粮的第一个宿营地。他错过了T字路口,也使自己错过了生还的机会。
余纯顺似乎有一种天生的征服欲望,他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走遍西藏的人,非常了不起。他常爱说征服什么什么。有人登上珠峰,就说征服珠峰,其实不妥当,你不过走一走而已,珠峰不是照样昂首挺胸吗?也许余纯顺多次死里逃生使他变得过于自信,以至于夸大人的生存能力。
余纯顺是一位诚实的旅行家,走了8.4万华里,没有一点虚假,他的脚从41码变成43码就是最好的见证。不管怎么说,作为旅行探险家也是当之无愧的,这也是至今人们怀念他的缘由。
刘银川事件
刘银川是湖南长沙人,被称为“国内顶级流浪者”,2017年10月23日晚9点17分,他在朋友圈发布动态,“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朋友圈了,如果成功,我们两个月后见!加油!旅人!”
原本计划80天时间穿越西藏羌塘无人区,从西藏徒步219国道新藏线抵达新疆,然而100多天时间过去了,与外界失联的他再未发布任何旅程信息。
深度揭秘刘银川失踪可可西里
非常令人惋惜的是又一位驴友失踪在圣洁美丽的可可西里。这里是户外爱好者的终极梦想之地,这里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这里有着最蓝的天空和最白的云朵,这里也有最原始的生态和最恶劣的气候。这里是苍鹰都无法飞越的不毛之地,这里是无数传奇驴友死亡的墓地!
刘银川的失踪在很多围观者的眼里也许是偶然,也许会以为是他运气不好。今日偶然看到他的朋友圈截图,本人虽然没有爬过珠峰,没有穿越过无人区。但本人也是一名户外爱好者,骑骑车,跑跑步,钓钓鱼什么的还是经常玩的。虽然不是大神级的人物,有幸因为工作的原因经常在青藏高原奔走。川藏线,青藏线,新藏线也是经常去。虽然是开车,但是所经之地和可可西里无人区没有任何的区别,唯一的不同只是有一条便捷的公路而已。
20斤牛肉干是刘银川所准备的最重要的干粮,首先不谈论他准备的是何种牛肉干,是否是真的牛肉干等诸多疑问。准备牛肉干是非常值得肯定的,看的出来他是比较有户外经验的,因为牛肉干所含的热量高达550大卡/100克。而且牛肉干还比较好吃,还有各种味道可以选择。但是为何只准备20斤牛肉干就出发了。正常人一天大概需要1500大卡的热量维持,如果要运动一下就需要2000大卡。如果在高寒地区高强度运动一天至少需要3000大卡热量才能满足。要摄入3000大卡热量需要吃600克牛肉干才能达到。我们按500克计算,20斤牛肉干只够吃20天的。准备20天的干粮就去挑战60天以上的无人区穿越是不是准备的有点不太够。
关键词二:10斤奶贝在准备了20斤牛肉干的情况下,刘银川还准备了10斤的奶贝。奶贝就是我们经常吃的奶饼。他肯定知道20斤牛肉干是绝对不够的,于是又准备了10斤奶贝。奶贝同样是高热量食物,高达480大卡/100克。这样算下来他就有了20斤的牛肉干和10斤的奶贝作为口粮。我们可以大概算一算这些口粮所含的总热量。牛肉干20斤=10000克,1克牛肉干含5.5大卡热量,总的牛肉干热量就是55000大卡热量。奶贝10斤=5000克,1克奶贝含4.8大卡热量,我们按照5大卡来计算总的奶贝热量就是25000大卡热量。我们把两种口粮的热量相加总的是80000大卡热量。
谈到钱,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可悲的事情。钱对很多人来说是身外之物,而几千块钱却是一位梦想家花钱最多的一次探险旅行。而且是一次付出生命为代价的无人区穿越旅行。当能力支撑不起梦想就应该去努力改变。生活没有凑合,生活没有将就,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的准备非常的不充分。折让我想起很多在青旅看到的行者,他们年轻,傲气,有梦想,敢想敢干。但每每看着他们躺在青旅半软不硬的櫈上懒洋洋的晒着暖暖的太阳。20元一晚的床位就是他们的梦想,一碗泡面就可以填饱皮囊!没有金钱的旅行就像空中楼阁,不是贬低住青旅的行者。青旅是一种态度,是一种生活。而我们户外圈有一些年轻人,他们的脑袋里装满了懒惰,白日梦,小便宜,虚荣心。最后将他们引导到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人是宿命,人生不是偶然,一切都是必然!
在他的朋友圈里,他讲到自己人穷。但是他的志向不穷,也许他也想成为富人。他有一种想出名的心态,想出名想成为富人的心态。也许他想一站成名,成为网络红人。可事实就是这样,他真的出名了,网上到处都是他的消息,他真的红了。只可惜是到处寻找他的消息,他没有坚持到最后,没有见证到自己辉煌的时刻。人穷不是懒惰的理由,人穷不是等着别人给你钱,人穷更要努力赚钱。现在的社会只要你勤劳,一个月挣3000元以上是非常容易的事情。而他可能没有选择这样去做,他选择了他自己的方式。
他说他是一个喜欢不走寻常路的人,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非常的率真,骄傲的。他觉得他和别人不一样,他比别人更高级,他走的路是不寻常的,走大路的都不如他厉害,他有一种很强烈的优越感。不知道是别人捧的他,还是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自信是好事,过于自信就会害了自己。用井底的眼光去看宇宙是不可取的。最终他在这条不寻常的路上走向了不归路。每个人都想与众不同,同于不同只是一念之间,我们每个人既是相同又是不同。自己的不同才能成就别人的大同。
关键词六:第一次穿越无人区古人有云不打无准备的仗,这句话仔细想起来非常的可怕。一个人,第一次就敢去徒步穿越2000多公里的无人区。可能地球在他的眼里就是麻球大个事情。无人区做个梦就可以走过一样轻松。当他毅然决然的决定迈向那个他生命最后的禁区时他压根儿就没有把无人区当成一回事。没有提前演练,没有提前去尝试,第一次就投入战斗。就像新兵蛋子一上战场就去冲锋是一样的道理,必死无疑!
虽然本人没有长途徒步穿越过无人区,但是30公斤的装备是需要很多东西才能凑够的份量!帐篷,睡袋,炉具这些常规的物品以外,我想不到任何的物品能够达到30公斤的重量。带十套八套衣服去换洗也不符合常理,究竟他带了什么?这是值得深思的问题,因为繁重的行囊大大阻碍了他前进的步伐。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尝试过背30公斤重的装备去徒过步没有。而且是在海拔5000米左右的高海拔地区。如果他把这些装备精简到15公斤,再多装10公斤的食物。我想此时的他已经在万众瞩目的闪光灯下接受各大媒体的疯狂报道。可惜他带了太多没有用的东西,我想在他生命的最后阶段他一定在后悔。后悔自己带了太多无用的东西。
我们又来到食物篇,15公斤食物,两个月。我想这是他犯的最大的错误!电视上说的人在没有食物光有水喝的情况下可以活1个月的奇迹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因为他走的是无人区,一个2000多公里见不到人的无人区。没有食物是不行的,除非你会寻找大自然中的猎物,但是冬天的可可西里什么也不会有。一切化为冻土,被冰雪所覆盖。只有水是唯一不缺的食物,但是坚硬的冰块却不能直接饮用,更不可能替代食物。很多人被贝尔生存所感染,很多人以为大自然中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食物来源。这些只存在于电影世界里,真实的世界里根本就不存在。荒野求生只能存在那摸不到的屏幕之上,那不是真实的世界。
从-20度睡袋就可以看出来刘银川对户外的认知还仅仅停留在周围爬爬野山的初级阶段。他的认知停留在-20度是睡袋能够在-20度的状态下使用。而实际情况是-20度睡袋是指睡袋所能抵抗的极限低温是零下20度,而不是舒适温度。换句话说就是在零下20度的时候你钻进睡袋里冻不死你,但是会把你冻的半死。经常登雪山的老驴应该知道-20度的睡袋能够比较舒适的睡觉的温度在0度以上比较合适。稍微能睡着最多抵抗零下10度顶天了,那还需要很好的帐篷做配合。可是我们的可可西里的大冬天的夜里通常的温度在零下20度以下,恶劣天气温度在零下30度以下,极端天气甚至能达到零下45度以下。没有去过的朋友可能不知道有多冷,你潵的尿会在落地之前就冻成冰渣,地面上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冻成坚硬的冰块!也许此时的刘银川正静静的躺在可可西里某处的一个帐篷里成了一块坚硬的冰块!
他在选择睡袋的同时还选择了一款他认为非常优秀的装备——帐篷!记住,是国内最好的硅胶雪地帐篷。在这里他的认知仍然被限制在了娱乐层面。他所选择的这些装备根本就无法去挑战极限生存环境。国内户外极限运动本来就处于很初级的阶段,优秀的户外运动装备更是少之又少。可以说认知害死了这个无知的少年,估计他的装备都是在马云家买的。贫穷限制了我们的认知,更限制了我们的世界!国外挑战极限是在诸多优秀的环境和条件之下,而非想当然的冲动。不是说我们中国制造不够好,而是我们确实不够好!我们的国产装备还没有达到能够保证我们用生命去做实验的程度!努力吧,国产同仁们!
关键词11:手机导航不知道刘银川用的是哪款地图导航软件,虽然他有21G的离线地图。但是我可以非常肯定的是全世界还没有任何一家地图导航软件公司到可可西里无人区去做过现场测绘。他们所用的一切都还仅仅是卫星地图,科技再先进永远也离不开人。风云变化的可可西里无时无刻不在改变着他的地貌。去年你去还是一个湖泊,今年去那里就是高山。在那荒野的可可西里怎么没有卫星电话,仅仅一个手机就想走遍天下。想起来真是可怕,为手机痴为手机狂,最终手机要了我的命去亡!在零下温度和高海拔地区所有的电子设备都会莫名的出现故障,更何况我们日常使用的手机。无法开机,电池损耗过快,花屏,爆炸是很容易发生的事情。真不知道他怎么把自己的生命交付给一个手机和离线地图导航。
关键词12:逃票相信这个大家已经非常熟悉了,很多出事的驴友都离不开这两个字!他们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在逃票啊。刘银川在自己的朋友圈里说自己在双湖没有办证登记。他主观的选择了逃票,而且他是明明知道逃票后果的严重性。最后他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梦想,踏入了茫茫的无人区。
NOZUONODIE此时用来形容他可真是一点都不为过!逃票是对别人工作的不认可和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
关键词13:希望不要被遣返这是一种典型的侥幸心态,说明他对徒步穿越可可西里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就是来玩儿的他,还有一种非常戏谑的心态去面对。他不知道前面等待他的将是无情的生死考验,他走的可是一条永远无法回头的不归路!这是很多户外初级爱好者的赌徒心态,觉得万一又对了呢?可是哪里来的那么多万一呢!!!!!他没有想过自己万一挂了呢?把结局想的太美好,把过程想的太简单!
关键词14:可能是最后一次发朋友圈也许他在双湖的时候已经认识到了此行的危险性,可是他还是想去赌一赌。万一成功了呢?成功了就是故事,没有成功顶多成为事故!赌徒的心态最后把他引向了一条不归路!
最终这位意气风发的帅气小伙永远留在了无人区深处。
独自穿越无人区,到底有多艰难?
据徒步穿越罗布泊的旅行家雷殿生讲述,他穿越过程中,曾在余纯顺墓旁边宿营,半夜睡不着,便起来写自己的旅行日记,这时突然一个毛巾大小黑影出来捂住他的嘴,按住他的脖子,他奋力挥刀,才把黑影赶跑。
撇开无人区神秘的传言,就现实条件而言,穿越无人区,主要面临着三大难以克服的险境。
第一个是无人区恶劣的生存环境,白日地表温度最高达60℃,夜晚则可以低至-45℃,并且周围没有水源、食物,就算人身体能够承受凛冽的气候环境,但如果物资消耗殆尽,后果也一眼可见。
第二个难以克服的条件是野生动物,无人区内生活着狼、熊等肉食野生动物,独自穿越遇到狼群或者藏棕熊,就算是携带有防身物品,仍有可能在夜半睡觉时分相遇。
第三个需要担心的是无人区地广人稀的物资补给问题,徒步无人区往往需要穿越数百上千公里的荒原、沙漠,本身徒步这一件事就已经非常占据体力,而一个人体力再好,也不能携带上百公斤的物资上路。无人区内没有手机信号,有时候连方向也难以辨别。如果长时间置身于无人区内,当自身携带的物资耗尽,会发生什么事,任何一位驴友都心知肚明。
中国一共有四大无人区,他们分别是西藏羌塘、青海可可西里、新疆阿尔金山和新疆罗布泊,穿越无人区的难度系数极大,有时哪怕是专业探险家也难以完成。
大家去西藏、新疆、青海等地旅行时,对于无人区要有充分的认知,不要被绚烂迷人的风景所淹没了心智,一定要将旅途安全放置在第一位,切勿盲目踏入无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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