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思维的底层：不是事实，而是道德

先知书店曹教授 2024-03-04

每个文明总会有一些生错时代的思想者。他们如同古代的先知，以超脱于时代的清醒，发出对当下事件历史后果的预言。

然而，这些警醒和洞见，往往要等到下个时代，才会被人看到；他们的价值，也只有在下个时代才会被珍视。

阿克顿勋爵是其中最受忽视，却对当今时代影响最大的一个。阿克顿是个与众不同的历史学家。一般的看法里，历史研究看重的是科学方法、客观事实、不偏不倚的态度；但是，阿克顿的历史研究，一再强调的，恰恰是我们眼中离历史最远的一点——道德。

阿克顿勋爵活跃的19世纪，科学理性正在大步前进——社会向现代化迈进，技术的快速发展，人类对自然的控制前所未有。人们相信，社会将持续前进。这种自信，放大了人们对于权力和自由的追求，却松懈了对荣誉、道德和信仰的坚守。

历史学也日益专业化，失去了过去的人文传统和使命感，成为一门现代学科。历史学家相信，自己比以往时代更接近真相——一手资料和档案逐渐开放，材料大大丰富。

但在阿克顿看来，历史真相绝非从材料中可以获得的纯粹事实，而必须有道德和信仰贯穿其中。失去了道德原则的约束，对自由、宗教的美好追求，将变成对屠杀的召唤——二十世纪的两次世界大战，以及今天的危机，让这些预言一一应验。

黑格尔说，“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的教训，就是没有从历史中吸取到任何教训”。阿克顿认为，穿透真相的迷雾、历史教训的循环，就必须回到道德和信仰，回到人本身的关怀。因为，“观念时常反复，行为规则经常变化，信条亦有兴衰，唯独道德法则铭刻在永恒之碑上” 。

永恒之碑上的道德法则，指向的是人类整体普遍的道德。在历史中，阿克顿以道德法则警示的，也是整个人类的弱点，以及普遍的人性。这是最容易被忽视的，也恰恰是阿克顿的独特之处。就如人们对阿克顿这句“权力导致腐败，绝对权力绝对导致腐败”印象深刻，却忽视了他更重要的一句“问题不在于哪个具体的阶级不适合统治，而是所有的阶级都不适合统治”——前者指向少数当权者，后者警醒的却是人的“权柄”本身。

独有的超越视野，让阿克顿成为先知般的预言者，但也注定了他只能是历史的少数。只有托克维尔、哈耶克等寥寥几人可以与他并肩而立，也只有少数几人如哈耶克才能敏锐地感知到他的价值，打开他的思想宝藏。《近代史讲稿》就是其中为数寥寥、却又极为重要的一份遗产。

◎全面体现阿克顿思想、信念、智慧和风采的经典之作

阿克顿独特的历史关怀，在他的演讲和授课中更为淋漓尽致。这本《近代史讲稿》，由阿克顿在剑桥时的一系列演讲汇集。当时，阿克顿被任命为剑桥近代史的钦定讲座教授。

这样的讲稿更容易感受到阿克顿的个人风采，如同剑桥的学生在讲台下当面聆听，令人神往：“他的语调富有磁性，眼中透着光，每一句话体现出的信念力度，是年轻人此前从未见过的……他的情感传给了台下坐着的听众，让他们如痴如醉……”

讲述中的信念力度，历史使命的感召，简洁、精辟、优雅的文字，使得整本书中都满是预言者一般的洞见。

◎一份通向自由的思想遗产

近代史的理解，往往关涉到自我的认识，以及当下世界观念的形塑。阿克顿说：一个人对近几个世纪有怎样的观念，他大体就会成为怎样的人。因为，这些历史的观念，遍布于他的哲学、宗教和政治信条。

《近代史讲稿》虽然只是近几百年间的历史，却涉及了人类自身关切的所有重要问题。从历史的道德关怀出发，对自由的反思，对权力的警惕，让阿克顿的思想在今天焕发出更耀眼的生命力，帮助人们从自由的传统中理解自由的真义，从道德的法则里寻找人生的标准。

◎直达底层的历史思维，不可缺失的思想路径

历史的使命感，以及审慎的态度，也让阿克顿难以猝然下笔。最后他留给世人的，除了满屋的卡片和残稿，就只有寥寥几部文集。而这不多的几部作品，却让后人推崇备至。而《近代史讲稿》是其中极为重要的一部作品。

书中从近代国家的开端讲起，上迄15世纪的地理大发现，下止美国独立战争，每个主题独立成篇，以主要事件与人物为重点，提纲挈领、脉络分明。关于这段历史，纵然已经有更多的历史著作可以选择，这本讲稿仍然不可替代。

因为，阿克顿给我们的不仅是历史的知识，更是有关历史的底层思维。今天从世界看中国，看待自身的历史，如何在现代化进程中保持警醒，《近代史讲稿》中关于另一种路径的思考，正是当下大多数历史书籍和哲学著作都无法提供的。识别下图二维码，即可一键收藏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