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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红安行

邓知雨 武汉观鸟
2024-09-09



—这是我们第 749 篇文章—


中国的端午节有什么民俗?无非是吃粽子、赛龙舟。那鸟会的端午节有什么「民俗」呢?当然是出去看鸟啦!


2022 年 6 月 5 日,我们迎来了端午红安观鸟行。易美大师领队,我们包车前往红安。

视觉盛宴:黑鸢



还没到达红安,中巴车上就开始热闹了。


「水上盘的猛禽是什么?」

「在哪在哪?」

「又有两个!」

在车上迷糊的人们立马都醒了,睁大眼睛看窗外。只见天上飞着几只全身黑色,尾部展开呈三角形的猛禽。

「是黑鸢!」


黑鸢标准照|钱凰 拍摄


标准的野外辨识图:全身呈黑褐色,飞行时翅下有白斑。尾巴收起来的时候微微分叉,展开时呈三角形。


隔着中巴车发黄的旧玻璃遥望几只盘旋的黑鸢,我还有些遗憾不能好好拍几张。那可是猛禽啊!谁不稀罕猛禽?不过几个小时后我才发现,面对一场丰盛的自助餐,餐前小点并没必要吃太多啊。


黑鸢角度一|朱全宇 拍摄


下车后,我们的头顶上飞的、不远处民房上方盘的、正对着太阳只能看见一个黑影的、背对我们甚至能拍到背面的,全是黑鸢。有一阵子,甚至一抬头就能看到十只。


黑鸢角度二|朱全宇 拍摄


面对大型黑鸢自助餐,大家的反应自然是:拍拍拍!

拍了正面,要拍背面。拍了天空做背景的,还要拍树木做背景的。一张没对上焦,没关系,反正机会多得是。


黑鸢角度三|朱全宇 拍摄


即使到了下午,看见了黑鸢大家还是会幸福地感叹两句:「又来黑鸢了!」 「好多呀!」


黑鸢角度四|朱全宇 拍摄


并不夸张地说,今天看到的黑鸢可能比喜鹊还多。


黑鸢角度五|朱全宇 拍摄


人啊,总是贪得无厌的。看着漫天的黑鸢,我不禁开始想,黑鸢是吃鱼的,要是能拍到黑鸢抓鱼该多好?不过我们直到返程也没有机会看到。也许这就是红安给我们埋下的小小的悬念吧!后会有期!


三鸟同框:灰头麦鸡,灰卷尾,鸢(从上到下)

姚波 拍摄


请继续看下文,你就会了解到卷尾为什么和黑鸢总是同框了。

以小博大:灰卷尾



别看黑鸢身为堂堂猛禽,遇到了敏捷、体小、凶狠的卷尾们,还是被打得七零八落。虽说从早到晚都在看黑鸢,但从早到晚看的往往是被灰卷尾追着打的黑鸢。


灰卷尾驱赶黑鸢|余欣然 拍摄


灰卷尾驱赶黑鸢|朱全宇 拍摄


灰卷尾驱赶黑鸢|朱全宇 拍摄


灰卷尾驱赶黑鸢|余欣然 拍摄


即使是同类型的鸟类,内部也要分三六九等。身为猛禽的黑鸢,其实是个吃鱼的 「下等猛禽」。而身为鸣禽的卷尾大佬们,绝对算得上是「上等鸣禽」。面对灵活的灰卷尾小小的身体里爆发出的极高的怒气,黑鸢没有什么反击之力,只得仓促逃跑,而灰卷尾还在后面穷追不舍。


上面的几张照片,被同行的一位小朋友画成了漫画。配词也非常贴切!


灰卷尾驱赶黑鸢|雪鸮 手绘


卷尾科的鸟类,常见的有黑卷尾、灰卷尾、发冠卷尾。它们本来就性情凶悍,会主动攻击比自己大的猛禽。而现在是繁殖季,卷尾们护巢心切,更是会直接冲上去。毕竟,黑鸢绝对不会介意吃几只鲜嫩多汁的雏鸟。对于卷尾来说,被动防御不如主动出击,如果领地里不存在猛禽,那么雏鸟被吃的情况就更不可能存在了。


而小鸟们呢?斑鸠、黄鹂等小鸟,因为并不会对卷尾产生威胁,所以可以在卷尾的巢的隔壁修房子,顺便获得卷尾大佬的保护。不得不说,这也是小鸟们的智慧啊!


灰卷尾大佬,您慢慢飞,咱绝不敢打扰

朱全宇 拍摄


卷尾的攻击如此猛狠准,绝不仅仅因为它们会打架。毕竟,打架要打到最好,也是需要脑子的。它们有计划性地主动迎击猛禽,是为了把威胁扼杀在萌芽之中,并不是看见大鸟后不经思考就上去干架。它们日常会花很多时间跟随在其他鸟附近,观察它们的行为,模拟它们的叫声。自己发现食物时,会发出别的鸟的警报声来驱赶竞争者。自己发现威胁时,会用其他鸟的叫声招来帮手。在动物行为学中,计划和欺骗绝对是对智商有需求的高级行为。


在动物科学研究的初期,人们认为鸟类是没有智慧的。在英文中,「bird brain」(鸟脑子)是用来形容一个人很笨的词。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我们并不能怪那些刚开始探索科学的前人。毕竟,人类和其他灵长类动物的智慧来源于我们大脑的新皮层,这个高级的结构在啮齿类等哺乳动物的大脑中也并不存在。鸟类的大脑更是没有新皮层,所以传统上自然而然地会认为鸟类智商很低,合情合理。然而,大自然做事情从来都不止一条途径。鸟类在没有新皮层的情况下,也可以完整地发育出一套属于自己的智慧。这难道不令人惊叹吗?

天生猎手:虎纹伯劳



要说起鸣禽中的「上等鸟」,除了卷尾以外,不能不提的便是伯劳了。卷尾只是爱打架并且打得好,而伯劳可是直接把小鸟摁在地上,把肉撕扯下来当饕餮大餐了。


伯劳在本地最常见的是棕背伯劳,下来是红尾伯劳,而虎纹伯劳就比较少见了。越是少见的鸟,越会被鸟友们放在心头。心心念念,总是盼着能见上一面。而红安,是个盛产虎纹伯劳的地方,基本上每次来都能看见。我们沿着七里坪河边树林里的小路行进,就不出乎预料地见到了它们。


看那嘴上的弯钩和犀利的眼神,一瞬间有没有让你想起鹰和雕?

姚波 拍摄


然而伯劳们,虽然小小的胸膛里装着一颗猛禽的心,脚下的爪子却不甚给力。它们无法像真正的猛禽一般,用锋利的尖爪固定猎物以方便撕扯肉来吃。然而它们却选择了也许更凶残的方式:将猎物戳在植物的刺上或是铁丝网的尖端。一顿没吃完的,便悬挂示众。那些高处悬挂的小鸟尸体,仿佛猎人的墙头挂的虎皮与鹿头。


棕背伯劳悬挂战利品|明亮拍摄

天成之美:蓝喉蜂虎



蓝喉蜂虎|涂小炜 拍摄


蓝喉蜂虎喜欢在河边的沙洲上做巢,红安的生态非常适合它们。蓝喉蜂虎捕食昆虫,在空中抓住小虫后,习惯于找一个树枝停下来慢慢吃。


蓝喉蜂虎|涂小炜 拍摄


蓝喉蜂虎的华丽之美令人无法抵挡,将美的瞬间凝固是人之常情,那些修剪过的树枝,就是专门为此设计,吸引蜂虎们站上去,好拍出背景干净的无遮挡照片。


我也喜欢漂亮的照片,但我们不提倡为了照片而对自然景观进行人工改变,更希望大家在拍摄照片时将对鸟类的干扰和影响降到最低。


蓝喉蜂虎|涂小炜 拍摄


对于我个人而言,我喜欢那种追寻的感觉。一个人背着包,带着一支轻便的镜头,在林间小路上寻觅,在森林里的溪水旁守望。悄悄地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探出头,终于找到可爱的小鸟。脚下轻轻地挪步,尽量连地上的小虫也不要惊扰。此时偷偷按下快门,捕捉到的是鸟儿最自由轻松的姿态。也许这样的照片会有「瑕疵」,背景的杂草和前景的树枝无法去除,但那不正是鸟儿应该有的生境吗?若是把我千辛万苦想找的小鸟直接放在我面前的人工环境里让我拍,那一切忽然就索然无味了。那种「蓦然回首,小鸟却在阳光稀疏处」的感觉,对我而言是更美好的。


娇俏的暗绿绣眼鸟|钱凰 拍摄

伙食不错:八哥和白颈鸦



八哥在城市里很常见。到了看蓝喉蜂虎的河边,刚一下车并没有看到蜂虎小小的身影,倒是看到了几只八哥在草地上觅食。有人端起了望远镜,有人拿起了相机。


「它在吃东西!快看!」顿时,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的八哥吸引住了。


快看快看|谢红钢 拍摄


不得不说,看鸟儿吃东西,是鸟人们的一大爱好之一。即使是常见的「菜鸟」,只要嘴上有了虫子,人们心中的评分立马会唰唰上涨。(还有一个爱好,拍鸟儿们拉屎,哈哈哈哈)


吃泥鳅的八哥|涂小炜 拍摄


「鱼!!!它吃的是鱼!」大伙纷纷激动了起来。如果嘴上叼着虫子可以给一只鸟加十分的话,叼着鱼可是加二十分的货色。


八哥本身应该并不会捕鱼,可能是那只幸运的八哥在河滩上捡到的。


除了八哥以外,今天的白颈鸦伙食也很不错。白颈鸦在城市里并不多见。这也是一个让我们还在中巴车上就开始骚动的鸟种,但是到红安后,到处都有白颈鸦了。我们很快也发现了抓住了疑似泥鳅或者蚯蚓的白颈鸦。


吃泥鳅的白颈鸦|朱全宇 拍摄


只见一只白颈鸦叼起食物,准备换个地方好好吃。伙伴们却不干了,抢来的别人的饭,肯定比自己的香啊!一番你来我往后,泥鳅还是被最先发现的那只白颈鸦吞下肚了。


鸦科都是机会主义杂食者。无论是蔬菜、水果、谷物、虫类还是肉类,它们都不介意来一口。能抢到,自然要抢。抢不到,自己也可以找。这让它们很容易适应城市生活,毕竟人类产生的大量垃圾对于它们来说都是美食。鸦科也以智商高而闻名。在鸟纲中,智商最高的要数鹦鹉科和鸦科了。有些鸦科鸟类的智商,甚至可以和非人灵长类相比。机会主义杂食者的食性要求它们对自己所在的环境有深刻的理解,也要求它们需要有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比如说,如何把那根薯条从垃圾桶的缝隙中拿出来?鸦科大佬们仔细思考,会选择用一根木棍把食物拨出来。这对智商有极高的要求。我们小时候听的乌鸦喝水的故事,很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它们确实具有那个能力。与机会主义杂食者相比,往往纯肉食的猛禽,并不需要这么复杂的解决问题的能力。它们只是需要专注于飞行并且抓住小鸟即可,所以智商并不会很高。所以说,智商高一定就是好吗?其实只要够用就可以!


白颈鸦|邓知雨 拍摄


到了下午,白颈鸦热得站在电线上直喘气。

 古典骑士:红翅凤头鹃



要说这次行程中最令人激动的部分,自然是与红翅凤头鹃的相遇的部分了。走在看到虎纹伯劳的那条路上,我们一路其实是在寻找寿带。我的注意力全都用在仰头看树顶和低头看脚下上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河对岸,竟然有一个镜头悄悄地对准了我们……


专注找鸟的小分队|蔡兵 抓拍


原来蔡老师蹲在河对岸,正在拍红翅凤头鹃呢。这是种足够少见又足够华丽,以至于引起了大家极大兴趣的杜鹃。等我们再走到河对岸,见到蔡老师的时候,他已经拍到了这种鸟儿的真容。


红翅凤头鹃|蔡兵 拍摄


为了再见上一面,我们耐心的等待。


「红翅就在那!」蔡老师说。「而且你们听,那回应声越来越近了!」


大家用最大的努力抑制住激动的心,不再说话,静静地等待红翅凤头鹃现身。


然而,又传来几声叫声后,它就再也不出声了。我们这个红安小队有二十人,虽然停止了说话,可能还是人太多了,鸟儿不愿现身。没有办法,闲聊了几句后,我们离开了蔡老师的小基地,继续向前走去。


观鸟这件事情,总是要靠运气的。再好的观鸟点,也只是鸟儿现身的几率更大。毕竟鸟儿有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按照人的意愿出现在特定的地点呢?唯一有用的办法,就是多出门。去的次数多了,该碰到的,总是会碰到的。


但是今天,上天也许有意眷顾我们。我们在下午临别前的最后一站,再次听到了红翅凤头鹃的叫声。


「红翅!红翅!」


这一次,大家不想再让它从我们手中溜走了。大家屏息凝气,静静等待。只见一只红翅凤头鹃从树林中飞了出来!然后在大家拿起手中的望远镜和相机之前,它又消失在另一片树林里了。就在大家紧盯着那片树林的时候,谁知另一个地方又有一只飞了出来!来不及转换角度的我们,仍是没来得及拿起手中的相机。


红翅凤头鹃|蔡兵 拍摄


「是两只!」大家激动地喊起来。


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我知道鸦神窥鸟是认真的!

姚波 拍摄


我们静静的等待,然而反反复复看到那两只红翅凤头鹃短暂地飞出,又瞬间消失,来回好几个回合,却难以将这些瞬间凝固在底片上。


我们明明是为了观鸟而买的长枪短炮,但有的时候也许又太过依赖它们了?我们所谓的「观鸟」,最早应该是看见了就算的,长枪短炮买久了,就逐渐变成了拍到了才算。也许我们应该更加注重当下,回归本心,用自己的眼睛去「观」鸟,感受那转瞬即逝的美丽的独特的魅力。没有相机的小丫头,用画笔画出一幅写实而不失幽默性的科学漫画,不也是记录观鸟的另一种形式吗?


我放下了相机,专注地看着前方。在盯着前方树木的同时,又发现了一只灰头绿啄木鸟。如果我一直用相机对着红翅凤头鹃所在的位置,应该就发现不了它了吧!


两只红翅凤头鹃又反复短暂飞出几次,然后逐渐看不到了。还是那句话,后会有期,下次到红安再来拜访!

优雅仙子:寿带



寿带是一种非常优雅的鸟,流线型的身体后面跟着长长的尾巴。一般的品种是棕红色的,而红安的寿带就比较特殊了,雄性是很少见的白色型,飞起来仿佛美丽的仙子。


寿带|蔡兵 拍摄


我们这路上,第一次看到寿带,还是碰到蔡老师的时候。他叫我们轻轻地靠过来,「看见那棵树没有?看它右边侧边第三个树枝!」然后大家集体抬头。


集体抬头|肖建桥 拍摄


我顺着他的说法向上看,看到了一根长长的尾巴,连着一个鸟屁股。原来是雄鸟在孵蛋呀!


孵卵的寿带雄鸟|涂小炜 拍摄


寿带夫妻轮流孵蛋。雄鸟过一会会去休息,雌鸟来接班。我们等了一会,果然长长的白尾巴换成了短的红尾巴:雌鸟来啦!


孵卵的寿带雌鸟|邓知雨 拍摄


在这个地方,这是唯一能看到它们俩的角度了。


后来临走前,我们又看到了白寿带。像白色的仙子一样,在林中穿梭,真的是别提有多美了!


仙气飘飘的寿带|蔡兵 拍摄


有人认为,也许白寿带只是年纪比较大的雄性栗色寿带,因为有观测到过身体是栗色但是尾羽是白色的雄寿带。这一点,现在并没有达成明确的证据,目前只认为是遗传多态性。目前比较明确的说法是,寿带年龄越大,尾羽越长。这一点其实在很多鸟类中都是存在的,可以根据尾羽长度判断年龄。

美美与共:七里坪



对于我们这些久居城市的人来说,红安七里坪的景色真的很棒。那满眼的绿色,青山脚下流着绿水,不由得让人不断感叹这美好的风光。


在一片绿色中观鸟|涂小炜 拍摄


除了纯粹的景色,更吸引我的是乡下那种人与自然形成交叉的感觉。


放羊的老农|邓知雨 拍摄


八哥与牛,仿佛就是诗与远方的样子

张若愚 拍摄


山鹡鸰与民房|姚波 拍摄


山麻雀崽子与木栅栏|姚波 拍摄


当我们从绿林溪水,走到金黄的麦地时,景色又不一样了。那黄色的麦地,是文鸟和山麻雀的大食堂。文鸟与麻雀一样,都是吃植物种子的鸟,它们常常混群,在麦田里聚餐。


吃麦子的斑文鸟|涂小炜 拍摄


拍拍拍!|余欣然 拍摄


飞翔的斑文鸟|朱全宇 拍摄


吃麦子的山麻雀|涂小炜 拍摄


麦田里的山麻雀|钱凰 拍摄

集锦



如果要一个一个鸟种介绍下去,这篇文章就没有结束的时候了。毕竟,我们一天记录到了 70 种鸟类。

吃到虫子的山鹡鸰|朱全宇 拍摄

红安必看的冠鱼狗|朱全宇 拍摄

偶遇赤腹鹰|朱全宇 拍摄

小松鼠|张若愚 拍摄

站在舞台展示自己战利品的红尾水鸲|钱凰 拍摄

可爱的黄臀鹎|朱全宇 拍摄
到最后,我们结束了一天的行程。虽然有些疲倦,有一点是明确:我们还会来的。

感谢这一路的伙伴们,我们一同创造了这一天的精彩。


当日鸟种记录:
暗灰鹃鵙、暗绿绣眼鸟、八哥、白鹡鸰、白颈鸦、白鹭、白眉姬鹟、白头鹎、白胸翡翠、 白胸苦恶鸟、白腰文鸟、斑文鸟、北红尾鸲、苍鹭、池鹭、赤腹鹰、大杜鹃、大山雀、大鹰鹃(鹰鹃)、戴胜、发冠卷尾、冠鱼狗、黑卷尾、黑鸢、黑枕黄鹂、红翅凤头鹃、红头长尾山、红尾水鸲、红嘴蓝鹊、虎纹伯劳、画眉、环颈雉(雉鸡)、黄臀鹎、灰卷尾、灰椋鸟、灰头绿啄木鸟、灰头麦鸡、家燕、金翅雀、金腰燕、蓝喉蜂虎、领雀嘴鹎、绿头鸭、麻雀、牛背鹭、普通翠鸟、强脚树莺、鹊鸲、山斑鸠、山鹡鸰、山麻雀、寿带、丝光椋鸟、四声杜鹃、乌鸫、喜鹊、小灰山椒鸟、小䴙䴘、夜鹭、噪鹃、长嘴剑鸻、中白鹭、珠颈斑鸠、棕脸鹟莺、棕头鸦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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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邓知雨

编辑: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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